28 ◇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

◎玩個刺激的?(二更)◎

今晚月色清亮, 和菜園邊的兩盞球形燈交錯出柔亮的光。

江枭以前哪‘伺候’過花草這些嬌嫩的東西,特別是今天買的這些茉莉花,很多都開了小花苞, 弄的他都無從下手, 生怕那些點點白色葬送在自己的手裏。

所以他就只負責看, 陸知鳶讓他動手,他把頭搖的像撥浪鼓。

“剪花枝不難,就找一些粗枝就可以了,”說着, 她手裏的剪刀稍一用力:“你看, 就從接近土壤的地方剪掉就可以了。”

江枭看的認真, 不過他卻搖頭, “還是算了吧!”

陸知鳶突然擡頭看他:“上次你不是說你們店裏有個小姑娘也喜歡花嗎?”

哪兒來的小姑娘。

不過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 江枭應了聲“嗯。”

“上次你不是從她那拿了一個花瓶嗎, 等下我剪一些下來插在花瓶裏, 明天你還給人家。”

“哦。”

“還有,明天你也拿一些營養液給人家。”

“哦。”

陸知鳶又擡頭看他:“是在你們網吧裏收銀嗎?”

江枭這次不哦了, 墨跡了半天, 撓了撓眉骨:“辭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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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知鳶先是一愣, 轉而笑了聲:“一定是你這個老板太兇, 把人家吓跑了!”

江枭聽她這麽說還不樂意了:“我哪兒兇了?”

陸知鳶歪着腦袋繼續剪花枝,也沒看他:“你現在就很兇啊!”

江枭瞬間就想到了她之前說的那句【我不喜歡】。

他抿了抿唇,聲音低下去:“也沒多兇吧...”

不過陸知鳶卻沒應他這句, 擡頭看他:“真不試試嗎?”

江枭一時怔愣:“什麽?”

“剪花枝啊。”

江枭反應慢半拍地搖頭。

陸知鳶看向地上的幾個花瓶:“那洗花瓶總行吧?”

所謂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江枭突然想起張賀說的那句【人家沒給你倒水, 那是把你當自己人呢!】

所以給他派活兒幹, 也是一個意思嗎?

江枭眼神轉了轉, 看了她兩眼,最後一手捏着兩個花瓶的瓶口,去了井邊。

“我那衛生間裏有個藍色的水盆,你用那個盆洗。”

“還有盆架上的那個小方形的毛巾。”

“洗幹淨一點哦。”

江枭悶聲不說話,反正她說什麽,他就做什麽。

乖乖巧巧的,一點都不像他。

等江枭把六個花瓶都洗幹淨給她拿過來,陸知鳶的腳邊已經剪了很大兩束茉莉花枝。

江枭這會兒有點想動手了,結果剛捏起一枝,又聽陸知鳶說:“要把上面的葉子給摘掉,留最上面幾片葉子就行了。”

江枭不敢硬摘,就用剪刀剪,一片一片地剪,剪到最後,他那點耐心就像枝上僅剩的葉子,所剩無幾了。

等吧稀釋好的營養液倒進花瓶,再把所有的花枝都插進去,再處理完地上的葉子,都九點了。

江枭掏出手機給小野打電話,讓他買兩份炒飯來。

陸知鳶站在房間門口:“江枭。”

他回頭。

“你吃蒸蛋嗎?”

他吃蒸蛋,但已經很久很久沒吃過了。

見他怔怔出神,陸知鳶歪着腦袋又問一遍:“吃嗎?”

他下意識地點頭,點了兩下之後,突然問:“有香油嗎?”其實他很挑嘴,只吃放了香油的蒸蛋。

陸知鳶抿嘴笑,沒說話。

好巧,她吃蒸蛋剛好喜歡滴兩滴香油。

那天晚上,西牆的窗簾拉開了,房間裏透着昏黃的光。

窗戶玻璃隙了一條縫,月光照進去,風也偷偷溜進去。

江枭抱着胳膊坐在桌邊,目光裏盛着被風輕拂着的幾片蔥綠花葉,也盛着對面那扇亮光。

床頭櫃上的方形鬧鐘滴滴答答,轉悠到淩晨一點的時候,有門輕開的聲音。

地上的人影斜長,從西牆移到店的後門,而後又晃到院子裏,斜長人影伫立許久,而後矮下去一截。

江枭從地上那片陰綠的盆栽裏挑了兩盆拿回了自己屋裏。

一盆茉莉,一盆長春花。

翌日,晴天。

江枭一大早就被電話吵醒了,是張北打來的,說是逮到了在網吧裏作亂的人。

他昨晚睡的晚,這會兒困的有點睜不開眼,電話挂斷,他撐着床墊坐起來,眼皮一掀開就看見了灼人眼的亮光。

虛攏的眼底透進來一半的綠色和粉色,他翹起嘴角,忘了有多久沒像今天這樣,一醒來就有滿心的愉悅往心尖湧。

掀開被子下了床,江枭走到窗邊,視線像是下意識,又像是無意識,透過窗戶落到對面的東牆。

東牆的門開着,江枭扭頭看了眼時間,八點四十。

不是人家起的早,是他起的晚了。

陸知鳶習慣早上起x床後會燒一壺熱水,所以早上一開後門,就看見了放在茶桌上那個白色保溫杯。

這會兒,她正在擦店裏的玻璃櫃,聽見院子裏傳來聲響,她也沒扭頭去看,只是彎起兩邊的嘴角,輕掀起笑。

江枭習慣出門前看一眼天氣預報,今天氣溫明顯升了六七度,他沒再穿黑色沖鋒衣外套,從櫃子裏拿了件白色的衛衣套在了身上,也沒再穿黑色的褲子,而是換了條藍色牛仔褲。

藍白色的一身休閑裝讓他看上去比平時多了幾分年輕的肆意。

他心情好,走前還用手指撥弄了幾下擱在窗臺上的茉莉花苞。

出門經過院子,他又瞥了眼東牆的門,轉腳踩進後門,目光剛收回來,陸知鳶就走到了他跟前。

“早。”

脆脆的一聲,把江枭吓了一跳,雙腳也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陸知鳶把手裏的白色保溫杯遞到了他面前。

杯子是昨晚他拿出來放在茶桌上的,雖然心裏有期待,可也有不确定。

垂在身側的手指蜷了蜷,目光從她的手裏移到她臉上。

“給我的?”

“對啊。”

江枭輕抿上揚的嘴角,垂在身側的右手擡起接住。

杯子裏沉沉的,看樣子是泡了茶,上次杯子裏的茶香其實還是記憶猶新的,除了茶葉的清香還有說不出名的花香,想開口問問是什麽茶,話到嘴邊又變成——

“謝謝。”

話音落地,似乎不想聽她回【不客氣】,江枭又忙問:“早飯吃了嗎?”

“吃過了,”

說完,陸知鳶轉身回到茶桌旁,端起水盆再回來,江枭往旁邊挪了兩步給她讓路。

挺巧,她今天也穿了白色,是一件短款的粗花呢無領香風外套,領口露出了一圈白色花邊,顯得她更淑女了。

江枭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白色,又看了眼手裏的那個白色水杯。

突然就覺得,如果不是在這裏,而是在海番市遇到她,他是不是也會同樣多看她幾眼......

*

周五是一周裏最讓人期待的一天。

江枭一手插兜一手拿着水杯出了門,沒有直接回店裏,而是去了早餐店,他很少自己去買早餐,都是讓小野他們幫他帶,像今天,拎着兩袋熱乎乎的包子去網吧,可以說是史無前例。

玻璃門一推開,就聽見了女孩掉眼淚的抽搭聲。

江枭瞥過去一眼,沒有直接過去,而是先去了吧臺,把裝着四籠子的包子放進櫃臺裏的臺面上。

“吃了嗎?”

小野嘴巴張了張,一臉的匪夷所思:“沒、還沒吃。”

他不是意外江枭買了包子,而是意外他今天穿的衣服。

跟在江枭身邊這麽久了,他就沒從江枭身上看見除了黑色以外的第二種顏色。

而且還是這麽純的白。

江枭扭頭往後看了眼:“怎麽回事?”

小野這才忙不疊地站起來,吞咽了一下口水,說:“那姑娘往主機裏倒水,被張北逮到了!”

江枭眉心瞬間一攏,視線再次投過去,剛好張北也扭頭看過來一眼。

和小野剛剛盯着江枭看的眼神可謂是如出一轍,反應過來,忙擡手朝他揮:“枭哥,你趕緊過來!”

江枭把手裏的水杯立在臺面上,走過去。

“枭哥,就是她,往主機裏倒水,我說最近怎麽老是有電腦出故障了呢,原來是你個臭丫頭!”

女孩低着頭,身前兩手絞在一起,抽抽搭搭地吸着鼻子。

“把頭擡起來!”

張北嗓門一嚎,女孩頓時吓得往後退了一步。

見她還低着頭,張北伸手卡着女孩的下巴把她的臉給擡了起來。

江枭揚手在張北的肩膀甩了一下:“松手!”

張北“哼”了聲,松手的同時手往旁邊一撇,女孩頓時随着他手上的力道往旁邊趔趄了一步。

江枭不是個會去記人長相的,特別是他無感的人,但這個女孩,他有點印象,經常在上網的時候跑到櫃臺,不是這事就是那事。

“為什麽往主機裏倒水?”江枭問。

女孩低着頭,抿着唇,兩手開始擰身側的衣服。

張北就見不得這種做了壞事還裝委屈裝無辜的模樣,音調一揚:“問你話呢,啞巴了?”

他嚎一嗓子,女孩就往後退一步。

江枭不喜歡追着人問。

“不說是吧,行,”他問張北:“是鎮裏的嗎?”

張北冷笑一聲:“她要是鎮裏的,我直接就上門找她爸媽去了,哪還會跟她廢話!”

一個女孩子,哭唧唧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幾個男人欺負人呢。

江枭看了眼桌下的主機,又瞅了眼鍵盤旁邊立着的半瓶礦泉水。

“那報警吧!”

女孩一聽,立馬急了:“別報警,求你們別報警,電腦我賠,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但江枭現在感興趣的是:“你不是鎮裏的人?”

女孩淚眼朦朦地看着他,目光裏帶着怯,也含着羞。

江枭瞬間不想再知道了,他扭頭看張北:“把主機帶上,找李成,問他需要多少錢能修好,”話落,他目光飄轉,落到女孩臉上:“錢是多是少,你出。”

說完,他轉身往吧臺去。

女孩的視線追着他的背影......

小野瞅了眼女孩那淚戚戚的眼神,扭頭問已經坐在小沙發裏的人:“枭哥,咱們上次壞的那兩臺機子會不會也是她搞的鬼?”

江枭擡眼看他:“讓你沒事多看看監控,你幹嘛去了?”

小野:“.......”

*

接到艾黎的電話已經快到晌午。

陸知鳶從早上起床後就一直等着她來:“到了嗎?”

“沒呢沒呢,還有一會兒呢!”

電話挂斷沒兩分鐘,一只發稍漂染着霧霾灰的腦袋從茶葉店的門外探進來。

“美女,請問你這有帥哥賣嗎?”

陸知鳶只聽這酥麻入骨的聲音,還沒擡頭便笑了。

她站起身的同時,穿着一件湖藍色大衣的艾黎一個蹦跶跳到了門口,手臂張開:“快到姐姐懷裏來!”

陸知鳶快步迎上去,輕輕抱住她:“不是說還有一會兒的嗎?”

“這不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嘛!”

艾黎是和陸知鳶無論從性格還是長相都完全相反的一個人。

陸知鳶的長相頗具古典,人美,性子也溫柔,

艾黎是個小辣椒的脾氣,生了一雙漂亮的丹鳳眼,一颦一笑露媚氣的同時也有震懾人的攻擊性。

就是這樣無論長相還是性格都迥異的兩個人,卻有着二十多年深厚的友誼。

用艾黎的話說就是,老公可以再找,閨蜜不能不要。

為此,她那刑警隊隊長的老公高晟,不知吃了多少她這閨蜜的醋。

艾黎勾着她的肩在店裏轉悠了兩圈,啧啧嘴說:“地板也沒有,牆也不捯饬一下,還有你這櫃子!”哪哪都不合她的眼。

陸知鳶把她按坐在茶桌前的椅子上:“這兒不像海番,裝修太上檔次,會讓一些客人不敢問價的。”

這話說的好像也在理。

“奶奶來過嗎?”艾黎問。

“來過,開張那天她老人家就來了。”陸知鳶從抽屜裏拿出一罐紅色的砂罐,用小勺挑出一些茶葉放進青綠色的汝窯杯裏。

艾黎摸了摸座椅的扶手:“這是她老人家送的吧?”

“嗯。”

“不錯不錯,可算是你這店裏唯一值點錢的家當了。”

艾黎扭頭往後門瞅了眼:“你就住在後面這院子裏?”

陸知鳶擡頭看了她一眼,輕笑一聲:“想去看看嗎?”

“這還用問嗎?”艾黎站起身,繞過茶桌,架起陸知鳶的胳膊:“哎呀,別泡了,我現在不想喝茶!”

到了後院,艾黎松了她的胳膊,好奇地去井邊瞅了兩眼,往朝南的那兩間主屋又看了兩眼:“是這兩間嗎?”

“不是,”陸知鳶過來挽住她的胳膊,把她往東牆領:“我住這邊。”

艾黎站住腳不走了,一雙眼睛在那水泥牆面掃來掃去,最後,黑着一張臉看她:“你說你跑來這鬼地方受這罪幹嘛!”她擡手往西邊指:“那山上是有金子還是地下有煤礦?”

陸知鳶輕抿嘴角看她,也不說話。

艾黎太了解她了,說的不對她的心思啊,就這麽抿嘴不說話,一雙波光透徹的眼睛盯着你看,能把你的心看軟,也能把你嘴裏的那些刀鋒利刃都給看平了。

“得得得,不說了行了吧?”反正她對她這個閨蜜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陸知鳶松開唇角,拉起她的手腕,進了東牆的屋子。

雖然店裏讓艾黎不太滿意,但陸知鳶這小閨房倒是挺入她的眼。

原本有些塗抹的白色牆壁被她用白色的布簾從房頂到牆裙全部遮住,沿着天花板一圈還垂了點蕾絲花邊。

還有奶油色法式高靠背床,淡淡乳黃色的羊羔絨雙人沙發,淺米色的靠窗書桌,上面還擱着幾個花瓶,裏面是花開正豔的繡球和綠盈盈的茉莉花......

“不錯不錯,”她擡頭,指着天花板:“要是這燈給換成懸吊的水晶就更好了。”

剛轉悠到書桌旁的高腳櫃旁,艾黎口袋裏的手機響了。

看了x眼屏幕,是個陌生號碼:“喂?”

“嗳,8892是你的車吧?”

艾黎皺眉:“怎麽了?”

“怎麽了?現成的停車場不停,停路上,你說怎麽了?”

對方是個大嗓門,直接把艾黎給聽火了:“來來來,你倒是跟我說說,哪兒有停車場?”

“六——”

“我繞了幾圈,但凡有個停車場的标志,我就不會停大馬路上!”

“還非——”

“說我亂停是吧,我停的位置是靠牆的吧?那麽寬的路,不夠哪個胖子走的?”

“我不跟——”

“我就停那兒了,有本事你去找交警隊,把我車給拖走!”

說完,她直接挂了電話。

陸知鳶輕嘆一口氣,搖了搖頭:“六號街後面是有個停車場。”

“哼,”艾黎有時候也是個認死理的的人:“反正我沒看到停車場的标志!”

“別生氣了,”陸知鳶也聽到電話那頭開始的語氣非常不好,她拉着艾黎的手腕把她往外帶:“正好也到中午了,我們去吃點飯,順便再把車停到停車場去。”

艾黎黑着臉,輕哼一聲:“要挪你挪。”

陸知鳶歪頭看着她那張傲嬌小臉,輕笑一聲:“我不會開車你又不是不知道。”

正值晌午,六號街的人是最多的,江枭握着那個白色保溫杯從二樓下來,張北正好和兩個朋友站在吧臺外商量着等下去哪家吃。

看見江枭,張北目光再次落到他手上,他是發現了,這一個上午,那杯子幾乎就沒離開過他的手。

他也實在好奇:“枭哥,你杯裏裝的什麽?”他感覺不像水,因為他看見江枭在喝的時候會湊近杯口聞那麽兩下,喝完一口還會在嘴裏若有似無地品品。

江枭目光淡然,說的很是随口:“白開水。”

張北在心裏呵呵,要是白開水還有鬼了呢!

肯定是人家給他泡的茶葉!

眼看他坐到小沙發裏,張北提議:“枭哥,中午咱們去吃烤魚呗?”

江枭興致缺缺:“不去。”

他說的是不去,不是不吃。

張北也就不問了,推了推旁邊兩朋友:“你們先去點菜,我去車裏拿個東西。”

剛推開玻璃門,走到門口,張北無意一個擡眼,兩腳瞬間頓住。

目光落在那條湖藍色的衣服上,順着往上,看見了一張可以說用‘妖媚’來形容的臉蛋。

他那雙眼就這麽直了,完全沒注意到那抹湖藍色旁邊的人。

這也不怪他,因為今天陸知鳶穿的是白色,一眼看去自然沒有艾黎身上那件湖藍色的大衣刺人眼。

但是陸知鳶看見了他,彎唇朝他笑了笑,卻發現對方并沒有接到她的眼神。

陸知鳶有時候也挺調皮,她朝艾黎輕“嗳”一聲:“有人在看你呢?”

艾黎左右扭頭掃了兩眼,對上張北那雙直勾勾的眼神,她眼角一眯,聲音頓時兇巴了:“看什麽看!”

張北一個激靈,目光偏轉,這才看見陸知鳶。

他反應極快,學着小野朝她喊了聲“姐”,喊完還跑到了兩人跟前。

艾黎愣了一下,面露尴尬,扭頭問陸知鳶:“你、你什麽時候多了個弟弟?”

陸知鳶臉上的尴尬一點都不比她少,當着人家的面解釋說不是會弄的人家難看,她便沒應艾黎的聲,朝張北笑笑:“吃飯了嗎?”

“等下去吃,”張北目光又瞥了眼艾黎,語氣佯裝随意:“這你朋友啊?”

陸知鳶點頭:“對,她今天有空,就過來看看我。”

張北的目光開始大大方方地落在艾黎的臉上,“你好,我叫張北。”

艾黎是個人精,張北看她的眼神,她只一眼就瞧了個透。這要擱平時,她早就冷臉了,但是這人是她閨蜜認識的人,她自然不會弄的對方下不來臺。

她裝模作樣地從口袋裏掏出手機看了眼:“不好意思,我老公來電話,我接一下啊!”說完,她背過身。

張北眼裏的灼熱瞬間被那一聲“老公”滅了個幹幹淨淨。

不過他也是個‘久經情場’的老手,這點尴尬很快被他掩掉,“姐,你們逛,我還有點事。”

說完他轉身去了停車場,但是也很快從口袋裏掏出手機。

電話先是打給了剛剛去點菜的朋友:“出來幫我盯着兩個女人,一個穿着湖藍色,一個穿着白色,看她倆去了哪家飯店。”

第二個電話,他打給了張賀:“下來,哥們等下帶你玩個刺激的!”

作者有話說:

今天日萬啦!感謝在2023-03-17 00:07:56~2023-03-22 23:15:1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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