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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第六十五章

◎想不想每天都被我抱着睡?◎

陸知鳶趴在床邊, 嘴角抿着笑,在看沙發裏的人。

眼看他半晌都沒扭頭看過來, 陸知鳶輕咳出一聲:“要不要我幫你想啊?”

江枭這才扭頭看過去。

對上她壞兮兮的笑, 江枭凝眸看了她一會兒,驀地,他突然斜起一邊的嘴角, 伸出食指,挑了一抹白色奶油含到嘴裏。

舌尖吮裹兩下。

嗯,挺甜!

陸知鳶看着他從沙發裏起身,又看着他一步步朝床邊走過來。

心髒突然不受控地突突跳了起來。

條件反射的, 陸知鳶裹着身上的被子,慢慢坐了起來,結果被江枭一個彎腰,将她連人帶被地從床上抱到了沙發裏。

把人擱到腿上後, 他把手鑽進被子, 開始“嚴刑逼供”了:“那晚都聽到了?”

陸知鳶不覺心虛:“又不是偷聽,是你說的太大聲了。”

還挺有理。

江枭嘁了聲笑:“既然都聽到了,還敢跟我去住酒店,還敢跟我睡一張床。”被子裏的手往他懷裏一收力。

陸知鳶被他攏緊在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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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怕我真對你做出點什麽出格的事?”

他氣息吞吐在她眼睛上, 撩的她眼睫一顫一顫的。

陸知鳶把心裏的小兔子壓回去,故作淡定:“在一起了都沒發生點什麽,何況那晚......”

聞言, 江枭眉棱一挑:“沒發生點什麽?”

陸知鳶輕壓他胸口,試着坐正一點, 奈何手腕被他一抓。

“不是答應給我洗澡的嗎?”

陸知鳶鼻子一囊:“是你自己說的, 我可沒答應你!”

說完, 她回頭往窗戶看了眼:“都中午了, 還洗什麽澡......”

所以這就是住在別人家的不好。

所以......

房子和車,都迫在眉睫。

江枭把她抱到床上:“我去看看房東在不在,要是不在,我就把門鎖上,你去洗。”

結果門一開,江枭就瞥到對面樹下蹲着的兩個人。

“你倆蹲那幹嘛?”

張北正勾着腦袋在小野耳邊嘀咕着什麽,聽到對面傳來聲音,兩人皆是一愣。

好家夥,上次把人家姑娘弄他屋裏來,這回倒好,直接跑人家姑娘屋裏住了。

還挺纏人!

小北憨笑一聲,拉着小野一塊兒站起來:“枭哥,下午好呀!”

江枭不是聽不出他的話外音,給了他一記冷眼,直接下了逐客令:“有事說事,沒事回去。”

看看,都談女朋友了,還一點人情味都沒有。

“枭哥,我定了個包廂,晚上帶嫂子一塊賞個臉啊?”

江枭沒應他這句,看了眼張平慧住的那兩間房:“房東在不在家?”

“不在!”小野搶答似的:“走了快半小時了。”

那就行。

江枭轉身,走到門口,他扭頭,見兩人還在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他似笑非笑:“非得要我親自把你倆送出門?”

小野傻乎乎搖頭,還想問他晚上到底去不去飯店的時候,胳膊被張北強拉硬拽往店裏去。

他也是個倔脾氣,眼看都被張北拽到門口了,又一把甩開人家的手,跑到院子裏,嘴巴剛張開,就看見陸知鳶裹着被子站在門裏,江枭背身站在門口。

“去洗吧,我給你守着。”

小野:“......”

那天晚上,江枭的确是帶着陸知鳶去了飯店,但是只露了個臉,兩人就走了。

主角不在,一桌子的人吃的也沒勁,結果五六個人吃完飯回到網吧,看見拿“忙”作借口的人正和女朋友在吧臺裏如膠似漆......

就這麽如膠似漆地膩歪了一周。

第二周剛過沒兩天,陸知鳶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之前從早到晚黏在她店裏的人,這兩天總是借故出去,問他去哪兒,他也不說具體的,只說有點事。然後這“事”一辦就能辦半天。

本來還想問小野的,可又覺得這麽一問,顯得她在查崗似的。

“姐,”小野不知什麽時候站在了她身後:“你老擦這塊玻璃幹嗎?”

陸知鳶這才猛然回神:“哦,我...我看這裏有點髒,有點髒......”

小野也不傻,看出她從早上開始就有點魂不守舍了。

“姐,你是不是和枭哥吵架了?”

陸知鳶想都沒想:“沒有啊!”

小野有點不信,但她都這麽說了,他只能哦一聲:“沒吵架就好......”

借着他話,陸知鳶很随口地把話題帶到了江枭的身上:“他這兩天還挺忙的。”

本來還想借機從他這裏套出點什麽的,結果小野勾着腦袋問:“他忙什麽呢?”

陸知鳶先是一愣,轉而扁了扁嘴:“我哪知道。”

小野眼睛轉了轉:“枭哥這兩天是有點奇怪,”他仰頭想了想:“除了跟你在一塊兒,他自己很少開車的!”

陸知鳶聽出了他話裏的玄機:“他這幾天都是開車出去的嗎?”

“你不知道?”

見他表情詫異的眼睛都睜圓了,陸知鳶沒好意思說不知道:“他也有自己的事忙,我也不好什麽都過問吧......”

小野撇了撇嘴:“姐,我覺得你還是得小心一點。”

陸知鳶心髒一緊:“小心什麽?”

“你是不知道,枭哥剛來我們這兒的時候,鎮裏是個女孩都想往他跟前湊,後來是因為張沐然又是打人又是恐吓的,那些人才不敢再來。”

陸知鳶皺眉:“那他現在和我在一起了呀,難不成那些人還會有什麽想法嗎?”

小野聲音都開始變得悄咪咪了:“你沒覺得枭哥現在沒以前那麽兇了嗎?”

他這麽一說,陸知鳶順勢回想了一下,是沒以前兇了,可是這跟兇不兇有什麽關系?

難不成不兇了,那些女孩子就會湊上來了?

小野說的有點上頭,開始給她分析:“枭哥那張臉,不笑的時候很兇,但是他一笑,就很...”

“勾人?”

小野眼睛一亮:“對,勾人!”

陸知鳶:“......”

小野總結一句:“所以你最好還是把他看緊點!”

陸知鳶聽完臉一沉:“你別瞎說,他不是那種人!”

小野見她表情不對,忙解釋:“姐,你可別誤會我的意思啊,我不是說枭哥有問題,我是說那些女孩子!”

陸知鳶回到茶桌前坐下:“別人怎麽樣,我們管不了,我們能做的就是管好自己。”

她把話說的很漂亮,可只有她自己知道,接下來的那一整個下午,她腦子裏都亂哄哄的。

不是擔心江枭管不好自己,而是擔心那些女孩子真就一股腦地往他跟前湊。

想到最後,她坐不住了,眼看時間都過了五點,而江枭還沒回來,她再次拿起手機,盯着通話記錄裏,被江枭改成的‘男朋友’備注名,她抿了抿唇,又給放下了。

男女朋友之間,如果連這點信任都沒有的話,那這段感情還要怎麽走下去?

然後,她給艾黎打了電話。

電話一接通,艾黎就開始酸了:“哎喲這誰啊,竟然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陸知鳶不跟她繞圈子:“我問你啊,喜歡高晟的人多嗎?”

話題突然扯到她老公身上,艾黎懵了一瞬:“什麽意思?”

“就、就随便問問。”

随便問問?

特意打電話來随便問問喜歡她老公的人多不多?

艾黎又不傻,反應了兩秒,她笑了聲:“聽你這意思,是喜歡你家那位的人很多喽?”

就這麽被她一語戳破,陸知鳶不說話了。

在這事上,艾黎似乎很想得開:“喜歡他的人越多,就說明你眼光越是好呀,再說了,那麽多人喜歡他,而他偏偏就選擇了你,這說明了什麽?”

一下午的心亂如麻,就這麽被她三言兩句給解開了,陸知鳶頓時豁然開朗:“也對哦,我怎麽沒想到呢!”

結果,艾黎一顆糖接着一個巴掌:“但如果出現一個比你還要盤靓條順的,那他能不能把持住,我可就說不準了。”

陸知鳶:“......”

見她半晌不說話,艾黎咯咯直笑:“怎嘛,你就對自己這麽沒信心啊?”

陸知鳶說不上來那是一種什麽樣奇怪的心理,明知江枭一顆心裏只有她,可她還是止不住亂想。

“不是沒信心,”陸知鳶輕嘆一口氣,“就是心裏亂亂的。”

艾黎似乎很懂她此時的心亂如麻:“送你一句張愛玲的話:人總是接近幸福時倍感幸福,在幸福進行時患得患失。”

陸知鳶在心裏默念了一遍。

所以她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太幸福了嗎?

“寶,愛情這東西啊,講究順其自然,但又不能順其自然。想讓這段關系能長久地走下去啊,還要彼此遷就,互相信任,你別看我平時和高晟在一起嘻嘻哈哈,有時候還會生氣,但我從來不會懷疑他的,你記住啊,生疑是愛情裏的大忌,就像你剛剛問我的,高晟身邊是不是有很多女孩子喜歡他,那肯定有啊,就他那家庭背景,還有他的長相,十個八個都是少的,但我從來都不擔心!”

陸知鳶剛想問她怎麽會這麽有自信。

“老娘是有證的,我會怕那些小魚小蝦?來一個我打一個,來兩個我打一雙!”

陸知鳶:“......”

“我告訴你,我手機裏可存了不少高晟不能公之于衆的照片呢,我早就跟他說了,但凡讓我聞到點腥味,我保證會讓全網看見他的裸.照!”

話題就被她這麽帶偏了。

但好在她那喋喋不休的一張小嘴把陸知鳶逗的笑不停,心裏的疑慮和緊張也随之消失。

江枭回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陸知鳶趴在茶桌上發着呆,小野沒敢走,坐在椅子上玩手機游戲。

聽見門上的銅圈聲,陸知鳶騰的一下從椅子上起來,江枭剛一只腳踩進來,陸知鳶就歡歡喜喜地跑過去抱住了他胳膊:“你怎麽才回來呀!”

聲音裏帶出的撒嬌音聽着黏糊糊的,小野雖然已經見慣不慣,可還是捋了捋胳膊上的雞皮疙瘩:“枭哥,我先回去了啊!”

江枭手上拎着吃的,沒等他問他吃飯了沒有,小野已經迅速溜出了門。

低頭看了眼黏在自己胳膊上的兩只手,江枭又看了眼想往她懷裏貼的人。

“走了一下午,一個電話都沒有?”

他表情坦蕩的似乎還帶了點埋怨。

陸知鳶抿嘴笑,兩手環住他腰,臉仰得老高:“那你想不想我打呀?”

“什麽叫想不想你打,”江枭一條胳膊圈住她脖子,把她往院子裏領:“打了,我才知道你有想我!”

陸知鳶在心裏品了品他的話。

是啊,打了,他才知道她想他。那她心裏有的疑惑,只有跟他說了,才能真正得到排解。

盡管艾黎的那通電話或多或少地已經疏通了她心裏的結,可到底還是有一點疙瘩藏在她心裏的。

“那你下午都去哪了呀?”她問。

江枭看了她一眼,沉默間,表情帶了點不想明說的意味,但他偏又嘴角勾出點笑,讓人看着莫名像故意吊人胃口。

他把手裏的幾袋東西擱在桌上,背靠桌沿,摟住她腰:“想不想每天都被我抱着睡?”

作者有話說:

江枭:有人說我昨天開了假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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