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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第六十九章

◎對她珍之慎之◎

有句話是這樣說的:好的愛情, 不會讓你打折,遇見對的人, 你們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在原來生活的基礎上錦上添花。

陸知鳶沒想到在他那張看似漫不經心, 好似什麽都不在意的外表下,還會有這麽成熟的想法。

視線溜到他扶在方向盤的手上,突然很想去握住, 可是他在開車。

嗯,要注意安全,不能打擾他,不能——

旁邊的人似乎和她有心靈感應似的, 突然朝她伸手。

陸知鳶看向他幹淨分明的掌心紋路,看見他并攏的四指朝她彎了彎。

“你好好開車。”她聲音裏有壓不下去的笑意。

旁邊的人還是那麽霸道不講理:“快點。”

陸知鳶把手放在了他掌心。

明明他的手也不是很大,就是能将她一只手完全包裹住。

掌心的溫度熨帖着她,指腹在她手背輕蹭的動作, 一點點将他特有的柔軟, 盈滿她心髒。

“我們現在是去哪?”她一邊說着,一邊看着他手指的動作。

“先吃飯,吃完去簽合同,然後......”江枭扭頭看她一眼:“再帶你去家具市場。”

陸知鳶擡頭看他:“房子裏不是有家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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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枭沒應她這句, 反問她:“你先跟我說說,如果兩個房子都有那把躺椅,你喜歡哪套?”

陸知鳶猶豫了一會兒:“還是第一套。”

“理由呢?”

“不用爬樓梯。”

江枭扭頭看她:“你覺得我會信嗎?”

陸知鳶瞄他一眼, 過了幾秒,她沒辦法了, 只能又補充:“剛剛那個別墅的裝修顏色有點深了。”

雖然這個理由比剛剛不用爬樓梯更有信服力, 但江枭還是覺得不夠。

“還有呢?”

陸知鳶被他追問的沒轍了:“就、就覺得......是一個整體的空間。”

江枭蹙眉把她這話在心裏品了好幾個來回, 最後好像懂了點。

他嘴角含着笑:“想離我更近點?”

她的沉默讓江枭笑出一聲:“剛剛那個別墅, 二樓有三個卧室。”

她當然知道有三個卧室。

“但是感覺不一樣。”她聲音低低的。

車廂裏短暫地沉默了會兒,随着江枭單手将方向盤轉了半圈的動作,車子在路邊停下。

“如果我說,我沒打算和你分房睡呢?”

他右手握着她手,車子的檔位杆依舊在D檔上,因為他腳踩着剎車,能聽見發動機還在運作的聲音。

混着她漸漸加快的心跳聲,陸知鳶抿唇看他。

“我沒那麽君子,”他唇邊雖然挂着點不正經的笑,說出的話卻又能聽出幾分認真:“買這個房子,就是想每天都能抱着你睡,而不是隔着距離跟你說早安晚安。”

她當然知道他的真實用意。

但是當時就是嘴不聽大腦的使喚,口是心非。

“所以我說的那句等你什麽時候願意了再跟我過來住,也是假的,如果可以,我倒是想今晚就住進來。”

他就這麽直白地把他心裏所想,不再遮掩地全部攤在了她面前。

眼看她紅潤的唇肉又要抵進雙齒之間,江枭撓了下她的掌心:“再咬唇,我可就在大馬路上親你了。”

陸知鳶看他一眼,沒有被他看似警告的聲音收了咬唇的動作。

故意誘他湊過去似的。

江枭也跟着舔了下唇,左手繞過去,将檔位杆推到頂的下一秒,手剎被他往上一提。

“咯吱”的機械聲餘音剛落。

握着她手的手便摟到了她腰上,身體剛傾過中控臺,平時鮮少主動的人就圈住了他脖子。

在他稍顯意外的怔愣裏,陸知鳶在他唇上輕啄出了聲音。

“那我們晚上就不回去了。”

她吐出的每一個音節都清晰落進他耳裏,可江枭卻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似的。

短暫的怔愣中,他目光凝着她眼:“你确定?”

陸知鳶臉上透出狡黠:“你都說的這麽有誠意了,那我要是不答應——”

餘下的話全被吞沒在他的吻裏。

依舊是強勢得讓人心悸的吻。

雖然在車裏,可到底是在大馬路上,人行道裏人來人往,陸知鳶又羞又大膽,舌尖遞進他口中,任他勾纏。

直到把她吻的氣喘籲籲,江枭才松開她,又覺不夠,意猶未盡地啄了兩下她水光潋滟的唇,

扶在她臉上的那只手,捏了捏她薄軟的耳垂。

陸知鳶耳朵很敏感,縮了縮肩,然後聽見他用逗她的腔調,說:“上次在網吧裏親我,那麽多人,也沒見你臉紅成這樣。”

她又羞又窘的:“再翻舊賬,我就不吃飯了。”

拿自己的胃來威脅人,這得有多大的底氣。

可是怎麽辦,她所有的底氣都來自他明目張膽的偏愛。

吃完飯,兩人去了售樓部,進去的時候,陸知鳶是笑着的,出來的時候,她那小臉就擰巴了。

“這點小事也噘嘴?”

簽合同的時候,江枭把她的名字寫在了産權人那欄,而他的名字寫在了共有人那欄。

陸知鳶當然不願意,他們又沒結婚,而且這個房子,她一分錢也沒出。

結果江枭說:“你要是不寫,就說明你沒打算跟我有以後。”

當時他一臉嚴肅,陸知鳶和他僵持無果,最後只能拿起了筆。

陸知鳶挽着他胳膊,臉卻偏向一邊。

江枭勾頭看她:“是因為我沒有只寫你的名字生氣?”

陸知鳶立馬回頭看他了:“當然不是!”

江枭在這事上和別人想法不太一樣。

“以後這些牽扯到所有人的合同,我會把咱倆的名字都寫上去。”

陸知鳶問原因。

他說:“就是看着舒服,和你的名字出現在一起,我心裏頭高興。”

在售樓部裏的那點別扭,這會兒因為他的回答全都煙消雲散了,陸知鳶嘴角漾開淺淺笑意,抱着他胳膊的手圈緊了幾分,半晌才咕哝出一句:“又不是結婚證......”

江枭嘴角浮着若隐若現的笑。

天知道,他剛剛和她坐在一起,在那合同上留下名字的時候,真有一種和她登記結婚的感覺。

就是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把這感覺落實成真的。

因為買的是三室一廳的房子,所以貴妃躺椅就用不着買了。

去商場買床單被罩的路上,江枭又問她一遍:“今晚真不回去了?”

這句話,在上車的時候,他已經問過一遍了。

陸知鳶好笑一聲:“要不要我給你寫個保證書啊?”

江枭問的可不單單只是回不回去的問題。

“确定和我住一間?”

陸知鳶餘光看他一眼,半晌咕哝出一句:“你這麽君子,我怕什麽。”

“我君子?”江枭就差扶額笑了:“我在你心裏竟然還能和君子沾上邊......”

驀地,他眉心突然一攏。

再扭頭看一眼旁邊的人,見她兩唇輕扁。

“陸知鳶。”他突然喊她全名。

陸知鳶扭頭看他。

“你該不會是因為......”他眼角微眯,不太确定自己的想法。

但是眼看陸知鳶臉頰一紅。

江枭嗓子裏一噎,還真被他猜中了!

車廂裏有一陣的沉默。

車子一路向西開,追趕着橙紅落日,江枭把車停在了商場的地上停車場裏。

随着安全帶從他身上抽離,江枭側過身來面對她。

陸知鳶坐得端正,雖然目視前方,但餘光裏能看見他的視線一直定在自己的臉上。

緊閉的車窗阻隔掉外面所有的聲音。

陸知鳶被他看的越來越不自在。

“還買不買了?”她一邊別扭地發聲,一邊不安地摁下安全帶卡扣。

江枭按住她的手:“上次我和你說的話,你還記得嗎?”

陸知鳶輕輕點了點頭。

那晚,她臉頰潮紅的不成樣子。

她從來都不知道自己身體裏會藏着那樣重的欲念......

但是江枭卻在最後一步停了動作,當時,他聲音已經完全啞了,卻克制着,在她耳邊輕喊她的名字說:“鳶鳶,我愛你,因為愛你,所以我們再等等。”

他給她留了餘地。

不是因為不想,天知道他有多想要了她。

可是不行,他還沒有見過她的家長,他不能自私的只貪圖自己的一時,盡管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會對她負責。

可真正的負責,是要她的家人接受她,是要她全無後顧之憂地和他在一起。當然,就算她的家人不接受他,他也不會放棄。

可他還是要給她留一個後路。

女人都容易被感動,陸知鳶也不例外 ,盡管當時她滿心失落,卻也因為他的溫柔安撫,感受到了他的在乎。

如果不是對她的珍之慎之,他又怎麽會在那個時候克制!

陸知鳶低頭撥弄着他的手指,聲音悶悶的:“我就随口說說,你別多想......”

她才不是随口。

“鳶鳶,我就是一俗人,對你的心思從來都不單純,所以君子......”他笑着搖頭:“和我不沾邊。”

陸知鳶歪着腦袋看他:“那你對別人呢?”

“別人?”他肩膀一聳:“我眼裏可看不見除了你以外的別人。”

一會兒嚴肅,一會兒又不正經。

陸知鳶拍掉他的手:“你有別人試試!”

作者有話說:

這裏有個伏筆哦...

“好的愛情,不會讓你打折,遇見對的人,你們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在原來生活的基礎上錦上添花。”這句話來自網絡,被我改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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