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師父?!

第十七章 師父?!

正是桃花紛飛的時節,天地為之傾色,鋪滿了一路的桃花,似是暗訴少女的心語。

“景玄哥哥,你為什麽穿黑色的衣服呀?”

湫祺跟在蘇景玄身邊,閃着萌萌的大眼睛問。

“因為這樣穿看起來帥且高冷。”

蘇景玄傲嬌地甩了甩劉海。

“景玄哥哥,你為什麽來九水國呀~”

湫祺繼續賣萌,等着蘇景玄的答案。

“因為無聊。”

蘇景玄癱了癱手。

“景玄哥哥……”

湫祺還想問,被蘇景玄攔住:

“等等!”

湫祺一臉茫然,蘇景玄溫柔地看着她,

“前面有個石頭,別絆到了哦。”

“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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湫祺露出了清純可愛的笑容,這邊沐菱咣地一下——

被路邊的雜草絆倒摔在了地上。

她只顧着看前面的湫祺蘇景玄花瓣紛飛中暧昧不已,卻忘了看腳下。摔得她全身都痛,這邊湫祺和蘇景玄回頭看了看她,偷偷地笑。

“看什麽看!小心我挖你眼珠子!”

沐菱沒好氣地說,湫祺轉身抱住蘇景玄的胳膊,

“景玄哥哥,千靈姐姐好兇哦,我們離她遠點吧!”

蘇景玄:“別怕,我們走~”

湫飒在旁邊小心地觀察着沐菱,她的臉氣得通紅。湫飒笑着搖了搖頭,自己走了。

當晚,月明星稀,甜風香花,夜色如水,清涼的夜裏翻飛的衣袍紫蛇穿梭于其中,疏星若隐若現,狂鞭指天淩霸蒼穹,塵煙飛起,皎月失容。

沐菱抽斷了十棵客棧庭院裏的小樹。

再次啓程,驕陽似火,青蔥樹木,沐菱輕靠其上假寐,玉城近在咫尺,讓幸福就這樣到來吧。

溪水清清,游魚細石,直視無礙,蘇景玄捧着水壺,眼眸如昨夜星空:

“靈兒,喝水吧!”

沐菱:“可是這水是沒經過水廠沉澱過濾消毒的三無産品。”

蘇景玄:“……”

湫祺采了幾朵豔麗的花,蹦蹦跳跳地接過蘇景玄的水壺:

“謝謝景玄哥哥啦!”

又蹦蹦跳跳跑開。

沐菱:我還沒說完——但是,我不在乎啊……

使勁拍了一下蘇景玄的背:

“你小子豔福不淺啊!”

蘇景玄背上的傷口全部撕裂,跑一邊哭去了。

沐菱沒事一樣啪地一下折斷了手裏的樹枝,扔了幾個石子打水漂。

天剛露出個魚肚白,瑩潔的花瓣上清亮的露珠搖搖欲墜,空氣沁人心脾,卯時剛至,沐菱便起床了,不知道為什麽,到了這個朝代後她總是喜歡起得特別早然後去練功。

心情不錯,推開門,準備迎接第一縷晨光。

睜開眼,突然看見了某人正站在院子裏,默默地注視着她。

十分……和諧的黑衣白劍,千百年如一日的幽暗水眸子,不知為何,沐菱看在眼中竟十分愉悅。

“起這麽早?”

“你等我多久了。”

沐菱沒有回答他,卻是反問。

“我沒……等你啊,路過而已嘛。”蘇景玄笑意盈盈。

“傷……好點了嗎。”

沐菱不知為何自己就說出了這句話。

蘇景玄眼眸大了大,沒有說話,就這樣看着她。

沐菱也看着他,面無表情的,哦好像有點羞澀,咬了咬唇,嘴唇上赫然留下了一排白白的小牙印。

“景玄哥哥,說好了要教人家輕功噠,你怎麽跑到這裏來啦,快走啦快走啦,人家找了你好久呢……”

噗……這貨怎麽也起這麽早!

沐菱眼睜睜看着湫祺就這麽把蘇景玄拖走了。

萬籁俱寂,沐菱閉了閉眼,手漸漸握緊。

紫玄鞭出,風雲變色。

九水國國都,玉城。

落日披着霞衣送來餘晖,射在五彩的玉上面閃閃發光,玮玉,璟玉,琬圭玉,流光溢彩。晚煙散去,坊市熱鬧依舊。忽見一府邸,花瓣散落于地餘微芳,假山棱角分明,流水淙淙,璃瓦映心,金絲吊墜。

其中一房間內,墨香萦繞,書畫遍壁,書法剛健有力,畫作意象美妙。一十三四歲的美少年端坐寫字桌前,墨發流雲,眼眸清明,面若曉月,右手執筆,目視宣紙,在聚精會神地寫着唯美的行書。

“他?是你師父?!”

沐菱表示完全無法接受,能做湫飒的師父,不用白發蒼蒼,最起碼也得是個閱歷多點武功絕世神秘莫測的大叔型人物,他卻說這個還沒他們大的十三四歲的男孩是他的師父這是什麽情況?!

而且還是個文藝青年……

沐菱有種三觀毀盡的感覺,就連見多識廣的渝清王爺蘇景玄都瞪大了眼,年輕有為竟然年輕到如此份上,真是……太令人不可思議了……

“你們來了?”

少年輕輕開口,目光射向沐菱等人,無波無瀾,看不出喜怒哀樂,如此淡定的神情,就好像經歷過幾個世紀的風霜,早已超脫世外。

蘇景玄的眉頭皺了皺,這少年……

“師父,我把千靈帶來了。”

湫飒上前一步,拱手恭敬地行禮。

“辛苦了,哥哥。”

噗……

他師父居然還是他弟弟!

沐菱差點沒站穩。

“師父,湫祺的任務也完成了呢。”

“哦,姐姐也辛苦了。”

噗,他比湫祺都小!

“嗯,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師父,也是我弟弟,湫晉。師父,他們是……”

“不用說了,我都知道。”

湫晉輕輕在紙面上游走了半天的筆停了下來,一切動作都是那麽坦然淡定,仿佛世界都在他心裏,沒有他不知道的事。

沐菱簡直淩亂了,這神奇少年是從哪裏飛出來的啊!

蘇景玄眼眸深邃了,九水國竟有如此神童嗎?若是兩國交戰,軒霖國無論如何都打不過啊……

“你好,請問你真的知道我丈夫在哪裏嗎?”

沐菱上前一步,眼裏閃爍着期冀之光。

湫晉:“嗯。”

沐菱:“那你能告訴我嗎?”

湫晉:“不能。”

噗,如此幹脆。

沐菱:“為什麽?”

湫晉:“我現在不想告訴你。”

沐菱:“……”

算了,不生氣。算了,不生氣。算了,不生氣。沐菱在心裏默念了三遍。

沐菱微笑着問:

“那您什麽時候能告訴我呢?”

湫晉放好了自己的筆,收起了自己的硯和墨,卷了卷自己的作品,漫不經心地說:

“你先拜我為師,剩下的,”頓了頓,“看我心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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