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新晉盟主
新晉盟主
衆人愣神片刻後,看着受傷跪倒在地的陸征,欠身抱拳的江俞,皆齊齊彎腰施禮,大聲跟随道。
“拜見東山郡盟李盟主!”
李齊目光灼灼,收回長劍,轉身回禮道:“多謝諸位兄弟,定不負顧盟主所托。”
目光落處,顧狄抱拳一笑,兩人皆是點頭示意,默契非常,無需言語。
多年前的善緣,一年前的再遇,近一年的籌謀,這一日塵埃落定,他們都贏了,完成了對一些人的承諾,了卻了一些遺憾。
作為新晉盟主,李齊在散會前宣布,滄瀾派依舊屬于東山郡盟,列各大門派之首,紅黛任門主,與金木水火土五位護法協同監督好東山郡各項事務,特別是簿小姐今日提出的相關事務。
此番聲明一出,衆人亦心知肚明,不管內心服不服,表面皆已經認了,于情與理,看錢、看未來和現下,他們都沒有更好的選擇。
簿栀期待的東山盟主大會終于結束了,一想到她散出去的小金金還是胸口憋悶。
“喂,喂!就是你。”
江顏氣哄哄地沖向簿栀。
“你和顧狄哥哥什麽關系?”
從見面起,江顏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顧狄,自然也沒有錯過兩人間隐約的小動作,少女的直覺告訴她肯定有什麽。
簿栀看着小妹妹一臉較真的稚嫩可愛模樣,竟然覺得可愛,恍惚是多年前她與同桌争論誰更了解偶像一般,活脫脫一個少女懷春的迷妹,快讓姐姐疼疼。
不自覺地上手順順毛,竟被小姑娘氣憤地打落,想來江顏也是學過一點武的,力道不小,她的手瞬間麻痹且紅了一大片,隐隐作痛。
顧狄突然出現在她身側,一把擡起她被弄傷的手,從懷裏拿出一瓶膏藥,旁若無人的幫她抹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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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涼涼的,很舒服,但看着小姑娘快要氣哭的小臉,她還是有些于心不忍,想要偷偷縮回的手卻被顧狄穩穩地拉住,末了他還非常習慣地吹了吹。
當着衆人的面,連一向厚臉皮的簿栀都感覺老臉在燒,原宿主生的膚色極白,真是一點臉紅之色都藏不住,似是發現了周圍八卦的視線,顧狄後知後覺地松開了她的手,耳尖也肉眼可見的紅了。
沒有人知道顧狄這“吹吹”只是精分時的後遺症習慣,不過不管是什麽狀态,此待遇也只專屬于簿栀一人。
“江小姐,都說了,這位是萬千山莊的大小姐簿栀,我們家少主如假包換的未婚妻。”
火翎不知從哪蹿了出來,火上澆油道。
見顧狄并未反駁,江顏終于小臉一垮,哭着跑走了。
“我讨厭你們!”
留下簿栀尴尬地舉起手,無奈地看着火翎,為他家少主除了一個腦殘粉,也許還添了一個黑粉。
不遠處,李齊将長劍交還給江俞道:“感謝江門主說話算話,助在下一臂之力。”
說着拿出懷中帕子欲将劍上血漬擦去。
還未上手便被江俞攔住,一把拿過長劍道:“該我先謝過李盟主為我徒兒報仇,畢竟以我的實力終是贏不了陸征那老賊的,我要以這把帶了他血的劍祭我徒兒在天之靈。”
兩人皆是神情肅穆,感慨萬千。
猛然,江顏哭哭啼啼地沖進父親大人懷裏,叫嚷着再也不要見顧狄了。一激動,寬大的袖子将劍上的紅色擦得幹幹淨淨。
江俞臉色一僵,李齊神色尴尬。
“李盟主可有家室?”
“現下并無。”
“那你覺得小女如何?”
江顏不可置信地看了看父親,又回頭看了看年長自己不少的李齊哭得更傷心了,轉身跑回了自己的馬車。
“我也讨厭你們!”
“需不需要在下用這把劍再去取一些陸老賊的血。”
李齊皮笑肉不笑地開口道。
“客氣客氣,還是我們家顏兒不懂事,怎麽搶得過萬千山莊的大小姐呢!嫁給哪個盟主都是一樣的,只要是盟主女婿,我嶺江派都求之不得,你說是不是?”
李齊笑得更加僵硬道:“那是,那是。”
他這個替補真是當得徹徹底底。
送走了衆人,終于只剩下他與陸征兩人,這将近十年的韬光養晦,隐忍蟄伏終于有了結果。
“你藏得夠深啊?竟為了絆倒我處心積慮在我身邊扮演了近十年的小弟,我與你無冤無仇,你此番與顧狄勾結是為了盟主之位?”
陸征癱坐在樹下,流血的右肩已經被門人上了藥,止了血。
“無冤無仇?”
李齊一改平日淡然淺笑的模樣,神色如魔:“你貴人多忘事,殺的人多了自然記不得。”
“十年前,你因一己私欲誅殺一派衆人,連老幼婦孺都不放過。我當年年少氣盛,自認武力不凡,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奈何不僅救不了任何人還搭上了妻兒的命,你那一劍刺穿了我妻子右肩,也刺中了她懷中幼子。”
“哈哈哈!我當年怎得沒連你一起殺了呢!”
陸征發束散亂,神情瘋癫。
終于将這陳年舊事說了出來,他為妻兒報仇雪恨了。
如顧狄所言,殺了陸征又能如何,此番刺中他的命門穴位,散了他周身功力,也夠了。他也放過了自己,現下整個東山郡,他還有很多事要做,還有那個酷似他幼子的孩子,需要他去教導武藝,成為他的入門弟子。
畢竟他與顧狄的善緣皆起于這個名喚小風的孩子。
一年前,他已潛伏在陸征身邊許久,成為一門之主三年有餘,奈何陸征武藝高強,久陸門在東山郡獨占鳌頭。當年的沖動令他付出了巨大的代價,此番沒有把握,他絕不會再輕舉妄動。
那日,他蒙面跟随久陸門衆去到一處村莊,見他們如往常一般欺壓老幼婦孺,搜刮錢財糧食,內心雖不憤卻也無法出手,畢竟他不能打草驚蛇,已籌謀了十年的複仇計劃怎可功虧一篑。
直到遠遠見到那個孩子被狠狠推到,他依稀聽聞老漢喚他小風,那模樣竟有七八分像他早亡的幼子,正當他內心極度焦灼,決定出手時,尋藥而來的顧狄和簿栀出現了。
他一眼便看出那黑衣少年身手不凡,言語間,素衣少女醫者仁心也定不會見死不救,他将二人引到此處,借機救下了小風。
令他沒想到的是,這一次機緣巧合,竟給了他等了十年的機會。
沒過多久,身手不凡的少年竟打敗了陸征,成立東山郡盟,成為第一任盟主,約束各派,保一方平安,護老幼婦孺安全。
直到不久前,他與陸征、江俞一同去了滄瀾派,離開時,顧狄竟單獨給了他秘信。而後,作為合作的誠意,在陸征多番拉攏下,他假意支持擁立其為盟主,但私下收集證據,成為顧狄的內線,将陸征的陰謀看得清清楚楚,也做好了最後複仇的準備。
只是他意料之外的是,顧狄竟将這東山郡盟主之位交給了他,在此前的幾日,親自傳授他破解陸征劍法的招式,助他完成了十年來的心願。
君子之交,一諾千金,作為回報,他也定然不會食言,不管是東山郡還是那個孩子,他都會竭盡全力照顧好。
回到齊山,小孩的哭鬧聲響徹雲霄。李齊稍顯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常年安靜無趣的齊山怕是要熱鬧起來了,這個叫小風的孩子也許會是東山郡未來的力量。
另一邊,馬車內,簿栀與顧狄相對而坐,一路無言。
真是塊木頭,簿栀氣地拿着手中的蜜桔撒氣。不消片刻,少年骨節分明的手遞過來一只剝好了的蜜桔,哭笑不得的她一把奪過,洩憤一般咬了起來,毫無淑女風範。
出乎意料,蜜桔酸酸甜甜竟然味道不錯。
難怪原宿主喜歡陸衿,顧狄這情商真是有孤獨終老的潛質,要不是長得還不錯,真是要愁死紅姨的。
瞬間想了想被氣哭奔走的江小姐,性格奇葩,臉好看也無濟于事,長久不了呀。
簿栀全然忘了是因為誰,江小姐才被氣走的。
“此事害你損了銀兩,過些日子我定照數補齊,沒有告知你今日的計劃是紅姨的意思,但即便紅姨征求的我意見,我也同樣不會告訴你。你若有氣,沖我來,不要憋壞了自己。”
“呵呵呵!”
簿栀被對面這小子的話樂笑了,就算是擔心她安危,不想她卷入風險的話都說不明白,看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那”
簿栀舉起銀針狠狠地紮進了顧狄的手背,他竟絲毫不閃避。
“你還真不怕我下點藥,還是覺得我肯定下不了手啊!”
見他一臉平靜地看着她,眼神還略帶寵溺是怎麽回事。
“你若想要我的命,我必雙手奉上。”
簿栀小手一抖,施針處流出血來,不怕木頭不說話,就怕木頭講情話,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他不尴尬她尴尬呀。
最近冰絲草充足,她吃得好睡得好,氣血足,拿出不久前研制完的丹藥,暴力地塞進了某人的嘴裏,上手一把捂住,讓其吞下,生怕他再講出什麽驚天動地的鬼話。
甚是無聊的簿栀随手翻着母親留下的筆記,雖然已經翻閱過多次,但還是生怕錯過了什麽重要的細節,直到她不小心将茶水弄到了最後一張空白頁上,一株陌生植物草圖躍然紙上,慢慢出現的還有角落的幾個小字,可氣的是她竟然不認識。
認命地推了推正在閉目養神的某人,只見他目光一變,看了看她,思索片刻道。
“這是西州文字,具體是什麽意思我亦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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