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西州之危
西州之危
“阿姐,我回來了!”
簿栀看着眼前的火翎甚是陌生,如今該稱呼他木昇王子?不知顧狄作為王子的少主是怎樣的心情。
擡眼望去,這人依舊是平靜如昔的冰塊臉。
“拜見木昇王子!”
木雅公主的心腹大臣帶頭跪拜行禮,猶豫迷惑的多數人陸陸續續俯身跟随。
“緊緊憑紋身就篤定一個陌生人的王子之位,是否過于草率了?”
殿前,木薩将軍大聲質問,身後跟随着一批反對的大臣也直着身子,目光灼灼。
“大将軍是對木氏家族的族徽不熟悉麽?哦,我忘了這紋身只傳嫡系一脈。”
木雅公主拉着弟弟的手,坐上了大殿主位。
木薩聞言,氣得青筋直起,被身後心腹一把拉住,才未殿前失态。
“王室血統不容混淆玷污,況且事關西州王位,我謹慎些,何錯之有?”
木雅冷笑一聲回應道:“西州王位,也是你能置喙的?為人臣,大将軍僭越了,大相!”
一名站于前列的老者緩緩上前,恭謹行禮後,笑眯眯地開口。
“大将軍不必擔心,木昇王子身上的紋身老臣認得,此花乃我西州珍寶,旁人極難見到,更別提描摹細節,栩栩如生地紋出。”
木薩雙眼冒火,立于人群中,有氣不能出,惡狠狠道:“你們的意思是要讓這個不知道哪裏來的毛頭小子繼任西州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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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軍何必動氣,不管是我還是阿弟,這西州王位的歸屬與你也無任何關系。”
明豔似火的姐弟二人居高臨下,更生出一番傲氣,令底下的人越發嫉妒難忍。
紅衣少年乖巧地回應道:“諸位且放心,我自幼遠離宮城,閑雲野鶴慣了,自是擔不起這西州王位,此等重則,交于長姐便好。
火翎內心驚嘆于自己自然的演技,剩下只待公主大人當衆回禮了,拿到那株珍貴藥草便大功告成了,此刻不能太激動,他還得僞裝好作為王子的矜持。
“恭請長姐繼任西州王位,拜見西州王!”
說罷,他順勢跪下,拳拳赤子之心,真誠無比。
衆人見狀,皆識時務地跪地行禮。
不覺發呆的簿栀一臉不解地望着火翎,卻突然收到了這人淘氣地眨眼回應。
這訊息,似乎不是那麽簡單,難道這是個大計謀?不會吧,木雅公主怎麽會配合他們演戲。
只見木雅公主大步走向顧狄,手中漂亮的錦盒異常亮眼,一把塞到顧狄懷裏。
“這是回禮,南嶺少主的賀禮最合我意。”
簿栀看着這眼前發生的種種,忽然覺得自己恍如局外之人,不由心生怨念,原來這些人早早都謀劃好了。
虧得她日夜操心,寝食難安,都不帶她玩麽?
“王朝未來的王妃不能成為我們西州的王!”
人群裏,木薩身後的一位老者站出來高聲呼喊道。
“西州雖為王朝附屬國,但王位繼承人血脈不可混淆,他日公主大人若誕下繼承人,西州便有了完全被王朝同化吞并的風險。”
一時間大殿上的衆人議論紛紛,陸衿眉頭微皺,果然他身邊有人的手伸地太長了。
這些人篤定木雅需要王朝的支持,以婚約與他達成了交易。
奕王與公主大人相視一笑,坦坦蕩蕩,召喚反對的老者上前,慢慢展開手谕卷宗。
最後那一行字,驚得老者身子一震。
“陛下已收木雅公主為義女,作為本王名義上的姑姑,絕無聯姻可能,而不管王朝之後誰為君主,亦與公主關系親厚。”
陸衿面向衆人解釋道,這便是他向皇爺爺求來的賞,亦是與木雅談條件的籌碼。
父親大人已經開始行動了麽?這一次,他也不會手下留情。
目的已然達成的簿栀正在規劃着最快捷的撤退之路,殿上的氣氛越發詭異,她有些想念東山郡、萬千山莊了。
“我忍了你這麽多年,一個女人還想踩在我頭上一輩子不成,我姓木,也為西州出生入死,為何沒有稱王的資格,你們不給,那我就搶!”
木薩舉手示意,大隊人馬瞬間将大殿團團圍住。
“木薩大将軍是把王朝邊城軍當做擺設麽?”奕王大人神色冰冷,心情不佳。
“等這個女人做了王也沒我的活路,不如拼了,拉着你們陪葬,我倒是也不虧了,哈哈哈哈!”
簿栀看着眼前近乎瘋狂的彪悍将軍,內心有些打鼓,女主光環應該不會這麽容易讓她死吧。
刀劍出鞘的聲音沖擊着她的耳膜,如此窒息的對峙場面在她殘存的意識裏,竟也似乎出現過。
縱然他們幾人皆是身手了得的聰明人,但被人圍剿的感覺着實不好受,陸衿未曾想到木薩會如此不管不顧,狗急跳牆,看着不遠處的簿栀,他隐隐後悔,思慮不周。
早知道該帶上三花,雖然蠢了點,但作為猛獸,戰鬥時還是可靠的。
木薩近乎瘋癫地高舉長刀,斬殺了離他最近的一名同僚文官,瞬間大殿宛如人間煉獄,血氣滿溢。
衆人被逼着分開,形成了三個包圍圈,顧狄與簿栀、陸衿、木雅和火翎,皆被人群分開了,一時間根本無法去到各自身邊。
其他人自保皆不是問題,只是顧狄與簿栀情況不明朗。
一個無法大動幹戈的僞高手和一個不會武的僞醫師。
陸衿與火翎都急出了汗,可一時間竟也無計可施。
簿栀:女主應該死不了吧?
系統:叮咚,至多半死不活。
簿栀:攻略對象若是死了呢?
系統:你覺得呢?
神游的簿栀被顧狄拉着又躲開了一刀,眼見這人又要為她運功動武,曾經吐血的限制級畫面刺激着她幼小的心靈。
掏出三師兄送的哨子用力一吹,一手金針熟練地紮進了某人的後腦勺。
誰讓她的命不如顧狄的命值錢呢?大義凜然地上前,她的大寵物也該到了。
換她拉着顧狄躲開了軍刀,三花從殿外沖向簿栀,殺出了一條路。
簿栀急忙抓住顧狄,一同騎上三花,逃命要緊,手中攥着師兄送的暗盒,進入戰備狀态。
沖出殿門的簿栀內心一陣狂罵,笑容僵硬在了臉上,百名弓箭手列陣于前,她已經隐約感覺到萬箭穿心的痛楚,幸好她坐在前面,還能給那傻小子擋着點。
釋然地笑了笑,上手摸了摸三花,柔聲道:“你辛苦了,再跑快點吧!”
三花加速跳躍奔跑,不時變化角度,躲過了幾十箭,可喘息聲越來越大,畢竟兩個人的體重太大。
簿栀突然有了個很不成熟的想法,在這個世界死了,她還能回去原世界麽?
想着想着,三花一個側身,她順勢一動,推開顧狄,滾落在地。
“三花,不許回頭,跑!”
她瞥見顧狄驚恐地俊臉,心裏生出了一絲報複的快感,讓他整日板着冰塊臉,還總不帶她玩。
奈何他一只手已被緊緊纏在三花身上的綁帶,以他精分的狀态,一時間定然解不開。
簿栀看着十幾道箭光朝向她,倒不是恐懼,不過看着一人一獸的背影,想到師傅師兄、爹爹他們,內心生出幾分不舍。
逆着光,她跪在地上,眼見那個好看的少年一手掙脫了綁帶,一手精準地拔下了自己腦後的金針,一瞬間,已擋在她身前。
時間在這一刻仿佛靜止了,無聲的世界裏,簿栀的心劇烈無比地抽動了一下,又酸又痛。
箭紮進皮肉的聲音,擁着她的人身子一顫,被沖擊地差點站不住。
眼淚吧嗒一聲,掉在了她撐着顧狄的手上,還在不住的顫抖。
她聽見這人在耳邊輕聲說:“阿栀,別怕,他們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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