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關進柴房

“幽塵,難道你真的沒什麽要說的嗎?”上官滢的質問,讓他渾身不适,趕緊結束了吧。

喝了口酒,放下杯子,“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你又何必追着不放?”他怎會這麽輕易承認,又不是不知道,承認了之後,受罪的定是她。

上官滢略顯驚訝,又很快恢複了冷靜,半信半疑,看着渾身發抖的楚冰妍,“是嗎?你說說,我們家王爺說的是真的嗎?”

如此近距離,她們之間就相差那麽一點點,盯着楚冰妍的臉,不得不承認,這丫頭長得确實不錯,怪不得會把慕容幽塵給迷住了,男人都是一樣,見着稍微有點姿色的,就控制不住。

但願他說的是真的,也免得髒了自己的手,還要想着怎麽折磨這個女人。

楚冰妍不敢看她的眼睛,在上官滢慢慢靠近的時候,她卻在一步步向後退,而慕容幽塵,還坐在那裏喝着好酒,連看一眼都沒有。

心中有了些許失落,但楚冰妍又意識到,他的無奈和痛苦或許比任何人都要大。

“少夫人......”她該如何作答,在這種狀況下,她應該說什麽?“奴婢只是一個小小的丫鬟,什麽都不是。”

“沒錯,你是什麽都不是,可我知道的可不是如此,楚大小姐,我們之前還有過一面之緣呢,我說的沒錯吧?”

她都記起來了,上官滢什麽都想起來了,的确,即便那次見面只是匆匆一眼,但既然楚冰妍能看清,那她自然也看見了。

怪不得在慕容府見面的時候,覺得眼熟,原來是這樣。上官滢這才将所有懷疑都聯系到了一起。之前還在納悶,為何因為一個小丫鬟,慕容幽塵特意跑來想把人帶離她身邊。

話已至此,楚冰妍也豁出去了,“的确,我父親是曾經的京城商戶,誰料到遭人陷害,一夜之間便淪落街頭,要不是慕容老爺的好心收留,可能早就不在人世。”這恩情必然不能忘記,她和父親一直銘記于心。

“就這麽簡單?那我怎麽還聽說,你和幽塵可是情投意合,要不是因為楚家一夜之間家財散盡,今日我這王妃之位,怕是坐不上了。”想到自己竟然和一個丫鬟争風吃醋,上官滢都覺得惡心,就算她此時還是那個京城商戶之女,也不過如此。

上官滢分明被氣炸了,卻依舊逼着自己控制,硬是給壓了下去,時刻提醒自己,在夫君面前,行為舉止必須得體,更不能失了她這個王妃的顏面。

“夠了,上官滢,別得寸進尺,即便正如你所說,那又如何?你想做什麽呢?”慕容幽塵臉色一沉,今天這鴻門宴就差不多到此結束吧,起身離開,還是那樣,走過的瞬間,就像渾身帶着寒氣,留給了剩下的兩個女人。

上官滢本以為,今天這麽做能逼着他承認,他心裏的那個女人就是眼前的這個楚冰妍,而他竟然死活不認,這男人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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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就這麽結束?這可沒這麽容易,如今她已經抓到了楚冰妍,怎能輕易放過?

将楚冰妍一步步逼到牆角,附身在她耳邊,“楚冰妍,你以為我會這麽輕易放過你嗎?沒那麽容易,無論幽塵承認與否,那也無妨,寧可錯殺一百,也不會放過一個。”如何處理她,上官滢心裏早就有數。

“來人,把這個丫鬟關進柴房,至于怎麽處置,容我再好好想想。”

就這樣,在搬進王府的第一天,楚冰妍便被關進了柴房,白天還在贊嘆府裏的風景真好,可才不過半天,她就被關進了整個府上最糟糕的地方。

在柴房的門被關上的那一刻,楚冰妍瞬間感到了絕望,父親的擔心成了事實,還沒來得及緩過神,就被關在了這黑漆漆的屋子裏面。

摸索着走到了牆角,她自小就怕黑,伸手不見五指,讓她整顆心都吊了起來,怎麽辦?難道真的要在這裏度過一整夜嗎?他,知道嗎?他,會來救自己嗎?

楚冰妍,別妄想了,都這個時候了,還在幻想,何必呢?

慕容幽塵回到自己房間,這房間肯定不是上官滢的那一間。他必然知道上官滢不會放過這件事情,或許會做出更大的事情。

剛剛給自己倒上茶,門外便傳來了敲門聲,“進來。”

“王爺,您找我?”來人一進門,便恭敬的跪在地上,随身帶着佩劍,必然不能是一般人。

慕容幽塵點點頭,要不是沒大不了的事情,也不至于把陳羽叫過來。

“你跑一趟,把阿楓找來,告訴他,來王府把冰妍帶走。”在這種時候,也只有他,不在上官滢的眼線範圍內,定是讓他來做這件事最好不過。

“是,小的現在就去。”來得快去得也快,陳羽這身手的确不俗,帶他回京,果真是個明智的決定。

不知她現在如何,他離開後,上官滢做了什麽,早已有人向他通報,別忘了,這還是他這個王爺的府邸,論眼線,她還嫩了點。

即便心裏多麽擔心,也不能此刻就過去見她,只希望那個千宇楓能趕緊過來,讓她盡早脫離。天色已經這麽黑了,她定是在害怕,而他卻只能在心裏想想,什麽都做不了。

父親交代,如今還不能輕舉妄動,這上官鶴還掌握這朝中大權,只能一步步慢慢來。

可這其中的煎熬,只有他自己知道,獨自煎熬着每一個夜晚,有多少次,是睜眼到天明呢?

今夜,又是一個無眠之夜,在得到消息之前,他怎能安然入睡?這一生最重要的女人正被關在柴房,滿腦子都是她。

一個時辰之後,陳羽再次敲開了房門,在他進來的時候,慕容幽塵這才放下心來,事情定是解決了,那就好。

千宇楓萬萬沒有想到,在他發現楚冰妍的之後,這個女人竟然睡着了,蜷縮着身子,還以為她怎麽了,知道靠近,才發現,原來是睡過去了,把他吓得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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