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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紅珠本想着這古人的書本凝練,她晚上一時辰睡覺,好歹能抄出個一兩本。可她卻想錯了自個那筆字,又是多時未練過的,寫了個手腳酸軟,也不過才抄寫了一小半,回頭再看那字跡,卻是好些連她自個都不願去看的。紅珠只拿着那紙張嘆氣搖了搖頭。
卻連程文涵也寫得比她好些,他得意了下,就被紅珠敲了腦袋,“你這上學堂用功的人,不寫得比我好,還想如何?若你真不好了,你就等着教訓吧。”說得程文涵長吸了一口氣。
才寫了大半個時辰,李氏就開口讓他們睡去了,只說:“這抄書的事本就不是晚上做的,既費燈油,又傷眼睛。我看也不忙一天半天,寫了這麽些就好了。”
紅珠也覺進展不大,明日前是不可能再拿出抄本來給朱伯修的,倒不如歇了。又對李氏和程文涵說了明日要跟着朱伯修出門的事。
李氏訝然道:“這麽趕?”頓了頓又道:“這怎麽能夠,我們這兒什麽都沒有呢?如此上門去,豈不是怠慢了先生!”
紅珠明白她的心思,只笑說:“娘,這又不是即刻去拜師,不過是借着陪伯修哥去,順帶讓先生瞅一眼。”說着看向程文涵,“若是文涵機靈,能得先生問一句既然是好。若沒那個機緣,就當早去見識下那書院罷了。”
李氏這才明白過來,神色安穩下來,回頭就去叮囑程文涵。
收拾好躺到床上,紅珠才想起來問朱紫蘭那事。
李氏嘆一口氣,道:“紫蘭那是心裏憋着氣,跟她爹娘使性子呢。就讓她在你姑姑那兒住幾日也好,等她消了氣,就好了。”
紅珠聽她這麽說,想來也是沒多大的事。那趙家本就不是說進就進的,哪能朱紫蘭說一聲要去就去?何況如今朱碧雲成了迅三爺的二房,大抵朱家也算成了親戚,朱紫蘭再如何也不好做什麽丫頭去侍候人。胡亂應了一聲,她便模模糊糊睡去了。
第二日起來,紅珠一家子都覺困頓,到底是早起慣了的,醒了也就起來了。正在廚房裏做早飯,朱伯修那屋裏就有了動靜,不一時就見他也出來洗漱了。等堂屋裏朱桂達和姜氏起了,朱伯修就進去問安,也将他今兒要去西山的事說了。
紅珠想着就文涵一個人跟着是不是還有些不妥,跟李氏說及此事。李氏皺眉一想,卻提起另一事來,“你跟伯修說好了讓文涵一同去,南興那兒呢?先前你二舅娘問及,還說文涵去西山書院,南興也去呢。”
紅珠記起來,若今兒她為着陪程文涵不去食鋪,就得将這事跟二舅娘說及,這一說起,又扯上了李南興那兒……她思索一下,才道:“我看我也不去了,若二舅娘問起,就說兩句。若她不問,就罷了。”
李氏是想着他們食鋪和租房子的事李二舅他們都幫了許多,李南興讀書的事他們得還情的,程文涵如何,就該帶上李南興。聽了紅珠這麽說,臉色便好些不好。
紅珠又道:“昨兒也跟娘說了,文涵只是送伯修哥一程,算不得什麽。說不好聽的,他就是個小厮跑腿一般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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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被這話氣笑了,瞪了紅珠一眼,“怎麽說話的呢?你弟弟好歹也上學了幾年,算是半個讀書人了,竟指着他說什麽小厮奴仆,丢不丢人?”
紅珠自個拍了拍嘴,笑着讨饒:“是我說錯了話。”
朱伯修一提要往西山拜見先生,朱桂達和姜氏先是有些愕然,待朱伯修解說兩句,他們才釋然,便是無有不肯的。朱桂達還懊惱怎麽先幾日竟沒想起來,這都過了十五了再去拜年,怕是先生們會怪罪。為這,姜氏急急忙忙就去備禮。幸好因着過年和朱碧雲那親事,這幾日親友走動的多,朱家倒還有幾樣上好的年禮能用上。且朱伯修想着他手裏那幾本抄本,定然能讓先生高興,倒也不在乎些許禮物了。
朱老太太那兒聽說了,卻是有些擔憂模樣,将朱伯修叫進去說了好一會兒話。朱伯修還是将朱老太太說通了,再出來時,手裏還拿着個錦盒。
紅珠見了哪兒有不明白的,怕是朱老太太私下裏留的精貴東西,如今為了朱伯修的前程,不說二話就給他拿出來了。
朱家人聽說讓程文涵陪着一道去,卻沒什麽別樣說法。朱伯修如今腿腳不便,确實得有個人跟着,若不是程文涵去,就得朱桂達去了。想到朱家如今這景況,程文涵去倒也便宜。
外頭已然叫來了騾車,而李氏和紅珠還要往食鋪裏去,用過早飯細細囑咐了程文涵一遍,便先離去了。
因記挂着程文涵去西山的事,紅珠一早上就有些神思不屬。跟朱伯修那些話她沒仔細跟李氏說,但避着人她還是拉着程文涵詳說了一邊。她想着即便朱伯修是個守信諾的,可今兒他是給先生賠罪求情,哪兒還能如何顧得上推薦程文涵的事。紅珠是曉得她弟弟伶俐的,若真有什麽機緣,就得看程文涵自個應變了。
紅珠一邊想着事,動作不由就慢了些,鐘氏似乎也察覺了,沒去問紅珠,卻拉了李氏說話。
李氏也沒多想,就将程文涵的事說了,随後又帶着幾分歉然地将紅珠對她說的話複述一遍,算作跟鐘氏的解釋。
鐘氏聽完沉默了一會兒,才笑道:“我還當什麽事呢,不過是去一趟西山送人,前兩年南興也領着我們去山上游覽過,路不遠。虧得你們還這般挂心。”
紅珠回過神來,見鐘氏這話回得識趣,便也笑說:“二舅娘,要說我就我大堂哥那樣的人,說事沒個牢靠的,我也不求他如何了。依我看,這城裏的先生們怕是有些故舊聯系,不如還将他們兩人的事去托學堂裏的先生,這才有點譜。”
這法子鐘氏也是想過的,只李二舅因覺得李南興沒那個能耐讀書上進,便拿話來唬過她。說是要找門路去西山書院,也不該托到學堂裏先生那兒去。他們一去托了,先生心寬的還好,若是個面寬心窄的,立時就覺削了他臉面,心裏就惱上了。回頭能考上書院倒罷了,若沒能考上,這還得到學堂裏先生手底下讀書,如何還能得什麽好。
因有李二舅這些話,鐘氏才歇了去托學堂先生的心思。聽了紅珠這般說,鐘氏也只是笑笑罷了。
一時食鋪裏忙碌起來,這事便算作揭過去了。
中午李氏回朱家去做飯,紅珠留在了食鋪,一忙過午市,人便少了許多。李二舅從大清早開始忙活,這時得尋着空到那雜物間的小床上歇一歇,不然到晚上可支撐不住。就連紅珠,鐘氏也勸她坐着閉眼養養神,她自個也斜坐在櫃臺邊犯着瞌睡,又說:“沒事,咱們這小店,大白天還能丢什麽,看好了這位置就成了。這坐着也睡不熟去,若有客人來,喊一聲就成。”
紅珠應了,見外頭人來人往的她也不好趴在桌子上休息,不如還是留在廚房裏,轉身便進了去,找了個角落搭了兩小凳子坐了,靠着牆面就休息。
豈知模糊間,竟是聽見了些聲響,紅珠初時未覺,後來正好頭一歪差點跌下來才驚醒,一張眼竟見着個人影翻了後牆走了。
紅珠本還疑心是不是睡糊塗了,可往竈臺那兒一看,發現少了些東西,這才确信他們遭了賊了。這大白天的,什麽賊人這麽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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