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苓竹姐姐,苓竹姐姐。”

斷斷續續的敲門聲從外面傳來,淩竺躺在床上疲憊地掀了掀眼皮,他雙手撐着床面緩緩起身,看着身上破爛的黑色外袍,雙眸倏忽變得陰森暗沉起來。

外面的聲音一直都沒有停,他擡了擡頭變回女子的裝扮。

敲門的婢女正要繼續,一直緊閉的門瞬地被拉開了來,她動了動眉,看着開門的人的模樣不由一驚。

這位苓竹姐姐生的極好,哪怕是比起幾位小姐來也是絲毫不遜色的,前些日子她還聽說二少爺向着夫人求了好些時辰,就是想着把她收為房中人,只不過後來小姐不依,夫人也就沒應。

這好好的美人突地沒了生機,就像是正正嬌豔魅人的花兒被冰霜雨雪給磋磨的不見了光華。

婢女擡手扶住似乎要倒下來的苓竹,她面含擔憂:“苓竹姐姐,你沒事兒吧?小姐那邊喚你去呢。”

聽到盛蔚蔚喚他過去,苓竹搖了搖頭:“我沒事,只是有點兒頭疼。”她拂開婢女的手沉着臉走向盛蔚蔚的主間。

淩竺的步伐很快,昨天晚上本打算去先去了結了那盛媛媛的性命再去找盛清清算賬,沒想到卻在盛媛媛那兒碰了壁!他面上有一閃而過的猙獰,那個女人不知道從哪兒得來的符紙,要不是他跑得快現在說不定已經死透了!

每走一步傷口便會疼一下,即便如此淩竺也沒有放緩步伐,他在房間休息了幾個時辰,傷勢非但沒有好轉反而有加重的趨勢,現在他必須到盛蔚蔚身邊去,她身邊的靈氣和別處的靈氣不同,不僅更加濃郁而且有奇效。

想到這兒淩竺的動作越發的快了,當初他會到盛蔚蔚身邊來為的就是她周身的靈氣,本來他完全可以把人擄走禁锢起來的,可是莫名的……一向心狠手辣的他只瞧了她一眼便心軟了。

淩竺一路快行,他剛走到庭院便有靈氣瘋狂地湧入他的體內,他暗暗舒了一口氣。

“苓竹姐姐,你怎麽還不進來?小姐等着呢。”立在門口的婢女見苓竹微閉着眼立在院中不動,揮了揮手提醒道。

淩竺緩過神來應聲往裏去,右腳剛剛踏進門眼皮便一直跳個不停,他收回腳立在門口不動,警惕地打量着房間。

內裏的擺置和往常并沒有什麽不同,看起來正常的很,他皺了皺眉正猶豫着要不要進去,盛蔚蔚的聲音卻是傳了來。

“苓竹,入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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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竺到底還是走了進去,他每一步都行的極其慎重,穿過垂簾走進內間一直到了盛蔚蔚面前都沒有發生什麽事,他皺着眉立在盛蔚蔚身後,看着妝鏡裏映出來的清美容顏微微一笑:“小姐。”

盛蔚蔚察覺到他聲音裏的虛弱,側身轉頭微仰着看他,只見他面白唇幹雙眼無色,心下一驚:“你這是怎麽了?莫不是病了?可要讓大夫瞧瞧?”

一連三個問句急急地從她的雙唇中溢出來,淩竺心中一暖,他将雙手搭在她的肩上,觸手的是微涼的煙紗:“沒什麽大事兒,休息一下便還好了,小姐不必擔心。”

苓竹素來有主見,盛蔚蔚見此也不再多言,她輕撫着發髻上的碧玉玲珑簪對着妝鏡看了許久,此時的她散去了在外面時的清冷,周身俱是溫柔:“好看嗎?”

淩竺看着那只發簪眸光微閃:“這發簪不配小姐的膚色。”

盛蔚蔚對于淩竺的話并沒有什麽特別的反應,也可以說她并沒有聽見淩竺在說什麽,淩竺一顆心微沉,他強壓着心中的不悅輕聲道:“這可是景國公送與小姐的?”

盛蔚蔚撫摸發簪的手微頓,眉眼之上染了些許落寞:“不是。”這發簪确實與景國公有些關系,但卻并不是他送與她的。昨日她出門在珍品閣見到了景國公,這發簪曾經過他手,她想也沒想便将這簪子買下了。

房間裏的氣氛有些許沉悶,盛蔚蔚撐着腦袋呆呆地看着鏡子裏的自己,淩竺則是滿心憤然地吸收着盛蔚蔚身邊的靈氣,他看着女子身後散在脊背間的長發滿面冷然。

“苓竹,給我倒杯茶水。”

盛蔚蔚總算是從自己的世界緩過神來,她抿了抿有些發幹的唇,将玉簪取了下來小心地放入錦盒裏,淩竺走至圓桌前一手拿起茶壺,一手翻開杯子,一股熟悉的氣息仿若洶湧澎湃的濤濤巨浪朝着他襲來,他直覺不好扔掉茶壺猛地後退,聽見聲響的盛蔚蔚站起身望過來,整個身子瞬地僵硬在原地,她瞪着雙眼驚懼地看着那熊熊烈焰,喪失了說話的能力。

淩竺連連後退,無奈他昨晚本就受了傷,行動力大不如前,實在沒辦法便向着側邊盛蔚蔚立的地方撲滾過去,衣角觸及到朱紅色的柱子,雷電猛地炸開了來似蜿蜒前行的巨蛇滋滋作響。

淩竺被雷電擊中,暗罵了幾句,原以為避過之後也就沒什麽了,誰曾想因為雷電符擊中了旁邊的細頸瓷瓶,瓷器未碎但卻引燃了另外一張神火符,很快,整個房間裏的符紙都炸開了來,轟隆之聲不斷,烈焰俱是朝着一個方向湧去。

房間之中寸步難行,淩竺狼狽地閃開簾布上的神火符的襲擊,他的身上有許多傷口,傷口溢出來的綠色血液已經打濕了衣衫,他連連後退突地看見立在梳妝臺前一動不動卻并未受到符紙任何襲擊的盛蔚蔚。

來不及多想,他一步上前将人拉進自己被血液打濕的懷中,柔軟的身體上攜裹着濃郁的靈氣,梳妝臺上的雷電符也被引爆,他艱難地抱着盛蔚蔚滾到了地上,盛蔚蔚壓在他身上,擋住了雷電符的襲擊,四周的神火符卻是一刻不停地灼燒着他,這一連串的攻擊早就将他的理智擊散。

他一手攬着她的腰,一手環住她的脖子往下壓将她整個腦袋都按了下來,雙唇相碰,一股靈氣迅速地将他圍罩了起來隔絕了外面的灼熱,輕撫着他的傷口。這種舒服的感覺叫淩竺不由自主地輕吟了一聲,略帶享受的哼叫聲讓盛蔚蔚清醒了過來,她面上依舊帶着驚懼,看着身下人更是害怕。

“你、唔……你是誰?”與她唇齒相依的男人有着一張陌生又熟悉的臉,她雙手摸着地面掙紮着想要起身。

淩竺早已恢複了他的男子裝扮,聽見盛蔚蔚的話他并沒有回答。

盛蔚蔚動來動去,現在正是舒服的時候,更何況符紙的攻擊還沒有完全停下,他怎麽可能讓盛蔚蔚掙紮開來?

盛蔚蔚的掙紮越來越厲害,身體不斷摩擦,平白地叫淩竺升起一股火來,他放在腰間的手越發用力,雙唇使勁兒地摩挲,舌頭強勢地撬開她的牙齒滑了進去。

如果剛才圍繞着他的靈氣像是一個小小湖泊,那麽在他們舌尖相碰的那一刻靈氣就像是一條大河包裹着他慢慢地湧進他的身體游走于他的經脈之中。

立在樹枝之上的盛清清漠然地看着裏面翻湧的靈氣,她揪了一片樹葉望了望天,她倒是忘了女主是個行走的靈氣庫的設定了,早知道就先把盛蔚蔚引走了,哎……淩竺這次又死不了了,命真大。

不過……盛清清愉悅的揚了揚眉,死不了才好啊,半死不活的才好玩嘛。

不是喜歡玩弄凡人嗎?

那她這個凡人就陪他好好的玩嘛。

腦子裏的思緒清晰,她靠在樹上琢磨着給淩竺繼續送大禮的事兒,西雲院裏的熱鬧一時之間倒是入不了她的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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