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皇室中人
第19章 皇室中人
後來,兩個人也沒再多說什麽。
倒是臨分開之前,離景派心腹手下給了宴書澈一個小木盒。
“你帶着,幫本王交給逐淵。”
“是......”
抱着小木盒,宴書澈拜別了離景。
他百思不得其解。
這件事他一定要清楚。
不但這件事要知道,這宮中,乃至天下的事情,他都必須要一清二楚。
不過,天下他倒是很了解。
這片土地,最強大的國家便是離國。
其次是西藩。
再還有另外兩個國家。
一個是非常安穩的老牌國家,天馳國。
還有一個便是游牧國家,漠北。
離國最大,百姓最多,兵力也最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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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藩若是沒有那名滿天下的暗衛,單憑兵力,連漠北都比不上。
西藩國主深知這個道理。
所以在離國要西藩送質子來的時候,絲毫沒有猶豫地便送來了宴書澈。
宴書澈抱着小木盒,再次走向了金銮殿的方向。
也不知道雲逐淵和連映荷聊完了沒有。
他低着頭沉思,完全沒有心理準備的,被一個迎面而來的人,生生撞在了身上。
宴書澈的頭嗡的一聲,胸口被撞的鈍痛鈍痛的,連着後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身子。
懷中的小盒子也摔在了地上。
宴書澈倒吸一口涼氣,面色不善地望向身前。
可沒想到,對面那個人,面色比他還不善。
還沒等宴書澈說話,那人就叉着腰,指着他就是一通罵。
“你沒長眼睛啊!這麽寬敞的路,往本公主身上撞!”
宴書澈歪着頭,上下打量了一番。
面前是個女孩子。
看起來不過十二三歲年紀。
生得倒古靈精怪的,不過不是什麽好相處的主。
不過既然是公主,面上的禮數還是要盡的。
宴書澈行了個禮,“參見公主,不知...是哪位公主?”
離鳶瞪大眼睛,“你不知道本公主是誰?”
這時,她身後的丫鬟跑上前,攙着她,“這位是三公主,和安公主。”
宴書澈皺了皺眉。
三公主又是誰?
連上輩子都沒見過這個人。
離鳶倒是認真地看着他,“那你是誰啊?”
宴書澈:“臣宴書澈。”
“啊!原來是你!”
離鳶複又趾高氣昂了起來,“你快道歉!你不道歉本公主可要治罪了!”
宴書澈深吸一口氣。
這個和安公主,年紀不大,倒有些蠻橫不講理的意味。
明明自己在路上走的好好的,是她沒看到自己撞上來的,卻要自己道歉。
“喂!說你呢!你怎麽這麽沒禮貌啊!”
離鳶氣呼呼地鼓着臉,用指尖戳了戳宴書澈的手臂,“你撞了本公主,你得道歉!”
宴書澈彎腰撿起地上的小木盒,神态自若,“公主,臣并未故意撞您。”
“你這是什麽意思?難不成是本公主故意撞你的不成!?”
離鳶雙手叉腰,“你不過是個質子,竟敢對本公主不敬!”
宴書澈面無表情,“臣雖是質子,但也是西藩正統少主。論身份,也當得起公主一聲宴少主。”
“你!!”
離鳶剛說出一個字,就被身後的聲音打斷了話。
離景不知什麽時候過來了。
此時正淡然地開了口,“和安。”
離鳶一看到離景,忽然就安靜了下來。
低着頭,攪着手指不說話。
“這條路本就不寬敞,你先撞到的宴少主,怎地還要宴少主向你道歉?”
離鳶扁起嘴,哼了一聲。
離景複又走到宴書澈身邊,對他笑着說:“小妹性子向來如此,望宴少主莫怪。”
“王爺折煞臣了,”宴書澈不鹹不淡道,“臣怎敢怪罪公主。”
“哼......”
離鳶躲到離景身後,心不甘情不願地撅起嘴。
“二哥!你都不向着和安!”
離景無奈地看了她一眼,“你再說,二哥便罰你抄書了。”
離鳶一呆,急忙改了口,“和安知道錯了嘛!可是二哥你為什麽護着這個外人啊!”
說着,她狠狠瞪了宴書澈一眼,“二哥你老是為了外人說和安!”
“嗯?二哥何時......”
"不理你了!"離鳶氣沖沖地邁開步子,“哼!!和安要去找母妃!”
說完,她就轉身,走向了遠方。
宴書澈倒是沒什麽感覺。
“王爺,若無事,臣先下去了。”
離景似乎還想說什麽。
但看到宴書澈毫不留情的轉身便走,最終還是将話壓了下去。
只看着他的背影,勾起了唇角。
......
這個插曲,攪得宴書澈有些心煩。
他踢了踢腳邊的小石子,一臉不悅地走到金銮殿外。
門口的侍衛見到他,躬身行禮道:“宴少主。”
“嗯,”宴書澈問道,“雲督主和皇後娘娘還在敘舊嗎?”
侍衛:“是。”
“那我在這裏等上片刻好了。”
宴書澈其實很想知道雲逐淵在和連映荷說什麽。
但現在還不能心急。
反觀殿中,雲逐淵坐在堂下的椅子上,正木着臉說:“皇後娘娘,您究竟想說什麽?”
連映荷嘆了口氣,“逐淵,本宮知道你多年來都對陛下心存不滿,但身在宮中,你至少表面功夫要做的過去。”
雲逐淵微微擡眸,冷冽的目光落在連映荷身上。
“怎麽,皇後娘娘難不成還想讓臣感激陛下不成?”
連映荷哽了哽,複又嘆了口氣。
“可是逐淵,若不是陛下賜婚,那西藩少主,也不可能嫁給你。”
“本宮對宴書澈了解不深,但看得出,他絕非是逆來順受之人。”
“陛下為何賜婚,宴書澈不清楚,難道您也不清楚嗎?”雲逐淵重重一甩袖子,語氣生硬了幾個度,“臣是太監,本就無法生育後代,陛下又何必非要将宴書澈賜婚與臣?”
連映荷沉默了下來,許久都沒有開口。
“陛下想牽制臣,也想牽制西藩。”
“這份野心,難不成皇後娘娘您看不出來?”
聽到這話,連映荷開了口,“可是逐淵,你對這樁婚事不是很滿意嗎?”
雲逐淵默了一瞬,“可一廂情願,不會有好結果。”
兩人齊齊盯着對方不說話。
氣氛又詭異了起來。
最終還是連映荷先開了口,“逐淵,事在人為,宴書澈不喜歡你,你就不能努努力,讓他喜歡你嗎?”
雲逐淵聲音低落了下去。
“臣不會說話,只會惹他生氣。”
連映荷卻忽然笑了。
她笑眯眯地說:“逐淵,別人不了解你,本宮了解你。”
“你只管安心,無論你們将來結局如何,本宮都會為你們周全的。”
雲逐淵忽地扭頭,望向了金銮殿正門的方向。
他好像隐約看到了宴書澈的那襲淺黃色衣擺飄來飄去。
神色募地柔和了幾分。
“臣知道了。”
連映荷滿意地笑了。
“将宴少主請進來吧。”
侍衛:“是。”
宴書澈終于不用在外面無聊地走來走去。
他剛一走進殿中,雲逐淵便上前,将他的手攏進袖間,沉着聲音說:
“宴少主都多大人了?不知道去偏殿等着?”
宴書澈嘴角抽搐,“我....”
"堂堂西藩少主,腦子不會轉的?"
宴書澈“......”
很好。
快氣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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