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阿淵...你剛剛好帥
第37章 阿淵...你剛剛好帥
雲逐淵愣了一瞬,有些不明白發生了什麽。
宴書澈好像是在生氣。
但是自己做錯了什麽嗎......
雲逐淵輕聲開了口,“你醒了...”
宴書澈也不說話,就那麽瞪着他。
雲逐淵一頭霧水,但還是接過身後下人遞上來的水盆,端進了房內。
将巾帕擰幹後,雲逐淵才踱步走向榻邊。
走近些,雲逐淵好像明白宴書澈在氣什麽了。
宴書澈的嘴唇...腫了...
雲逐淵登時有些手足無措,“阿宴...”
宴書澈抄起手邊的軟枕砸了過去。
雲逐淵動也不動,只愧疚地看着他。
宴書澈更生氣了。
他氣惱地指了指自己的嘴唇,一字一句,“我舌頭疼死了!疼死了!!”
雲逐淵一怔,反應過來後又是一陣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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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着頭,有些不敢看宴書澈。
高大的身形幾乎擋住了面前的日光。
宴書澈歪頭看他。
這男人生得英俊潇灑,現在卻垂着頭一副想說話又不敢說話的模樣。
宴書澈忽然就被逗笑了。
他彎唇伸出手,“巾帕給我。”
接過熱乎乎的巾帕,宴書澈白了他一眼,自顧自地淨面。
雲逐淵低聲開了口,“已經準備好了,我們可以随時動身。”
“嗯,”宴書澈舒了一口氣。
兩人很快就收拾好,離開雲府,上了馬車。
“我們去哪?”
宴書澈有些好奇地問向雲逐淵,“你可有什麽好去處?”
雲逐淵沉默了一會兒,“其實我有句話一直想問你。”
宴書澈愣了愣,“你問。”
他不會是想問自己喜不喜歡他吧?宴書澈心想。
若真問出這句,他倒是會很意外。
畢竟這家夥,嘴硬的很。
“你不擔心我們出府,會有危險嗎?”
聽到這話,宴書澈垂下頭,有些失落卻又有些意料之中。
“我不怕。”
宴書澈輕聲說,“我若怕這怕那,如何攪亂這天下?”
雲逐淵沒有作聲。
宴書澈覺得無趣,便掀開轎子一側的小簾子向外看。
“這裏是哪裏?”
“再向前走半個時辰,便是離景的王府。”
“王爺已經入宮了嗎?”
雲逐淵點頭,“他現下已在宮中,想必也已經見到陛下了。”
“嗯...”
接下來,兩人又聊了許多。
宴書澈告訴了雲逐淵蕭北雁的事,雲逐淵也告訴了宴書澈林序秋的事。
兩人齊齊陷入沉默,都許久沒有開口。
打算這奇怪氛圍的,是轎外傳來的驚呼聲。
“有刺客!保護督主夫人!”
宴書澈猛然擡起頭看向雲逐淵。
“竟敢刺殺本座,自不量力。”
雲逐淵冷哼一聲,一只手握住宴書澈的手,另一只手從腰後的暗格中拿出了一柄細細的短劍,眸色漸漸深沉。
厮殺聲,喊叫聲,兵器叮當的碰撞聲不絕于耳,過了許久,才漸漸安靜了下來。
宴書澈探着頭聽着,剛想說話。
“小心!”
宴書澈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雲逐淵拽了個跟頭,兩個人一起撲在了轎內。
他這才看到,剛才坐的地方有一把極長的細劍,捅破了轎身,直直向着他刺來。
碰的一聲,轎頂被掀開,數把長劍朝着兩人刺來,雲逐淵将宴書澈護在身下,向對方迎了過去。
他們從轎內一直打到轎外,雲逐淵一直死死拉着宴書澈的手,與十幾人纏鬥在一起。
轎外全是屍體。
餘風和一群侍衛正在拼死抵抗。
可對方至少上百人。
宴書澈被雲逐淵拽來拽去,躲過了不知多少暗箭。
雲逐淵發絲漸漸變得淩亂,身上也不知沾染上了誰的血跡。
他握着短劍,沖入了人群之中。
宴書澈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忽然眼前一片模糊。
這個畫面好像和前世的城牆之下重合了。
不過這一次,雲逐淵沒有死。
他将所有殺手殺了個精光。
剛轉過身,還沒等開口,就被迎面沖上來的宴書澈抱了個滿懷。
那小嬌氣包将頭埋在他胸前,哽咽着說:“你沒事就好...你沒事就好...”
雲逐淵愣愣地站在原地。
宴書澈的眼淚啪嗒啪嗒地掉了下來,人也哭成一團。
他忍不住。
看到雲逐淵這副模樣,他就害怕。
“我沒事,”雲逐淵有些僵硬地開了口,“阿宴,我沒事。”
宴書澈拽着他的衣領,鼻尖傳來的又是一股血腥味兒。
他吸了吸鼻子,赫然發現,周圍包括餘風在內的一群侍衛,都呆呆地看着他。
......
尴尬。
他松開手,抹了抹臉上的淚水。
今日這些殺手是抱着除掉兩人的想法來的。
他長長地吸了一口氣,啞着嗓子說:“可有看出是誰的人?”
餘風在這時走上前,低聲彙報道:“宴少主,似乎是東廠的人。”
這話一出,宴書澈怔了一瞬。
按捺不住先動手的,竟然是薛成益。
宴書澈皺起眉,在心內思索了好一會兒。
忽地,他眼睛一亮。
“阿淵,我們忽略了一件事!”
雲逐淵:“什麽事?”
“我們只想着昨夜刺殺薛成益的人是誰的人,卻沒有轉變想法去想過。”
宴書澈咽下一口口水,“還有一種可能。那些刺殺薛成益的人,根本就是薛成益為了嫁禍我們,故意放出來的死士!”
雲逐淵訝異道:“你的意思是說,薛成益是要誣陷我?”
“沒錯!”
宴書澈紅着眼睛,綻開笑容,“薛成益前腳離開雲府,後腳遇刺受傷,陛下定會有所懷疑,到時薛成益再說上幾句,難保天下的矛頭都會指向你。”
“否則為何那死士人數那般少,又為何在我們出現的時候便齊齊身亡?”
雲逐淵也皺起了眉,“這樣的話,便說得通了。”
還好宴書澈聰明,追上了薛成益,否則這件事摘不出去。
想到這兒,雲逐淵眸間殺意迸現,幾乎是咬着牙說:“我放過薛成益一命,他卻不安分。”
“薛成益想嫁禍你,我們就來個将計就計。”
宴書澈笑得一臉張揚,“我們何不幹脆将他打殘,讓他去找陛下哭訴?”
雲逐淵定定地看着他,“薛成益安然無恙的回到了府裏,若此時再次遇刺,他即便知道是我動的手,也沒有證據。”
“是啊...”
轎子被毀,兩人只能在街上慢悠悠地走。
餘風從懷中掏出兩個面紗,遞向宴書澈。
“宴少主,若您不喜露面,便戴上面紗。”
宴書澈很驚訝。
餘風是不會自己去做什麽事情的。
只有可能是雲逐淵吩咐的。
沒想到雲逐淵還知道未雨綢缪。
雲逐淵的面紗是深藍色的,宴書澈的是純白色的。
宴書澈一反常态,沒有要雲逐淵給他系面紗。
而是踮着腳,認認真真地幫雲逐淵系。
雲逐淵一直在看着他。
心裏是前所未有的悸動。
剛剛宴書澈撲上來哭的那一刻,叫他心頭巨震。
有個以前從來不敢想的想法,慢慢在腦中成了型。
宴書澈會不會...也喜歡他?
近段時間來,宴書澈的所作所為,都不像是讨厭他的樣子。
他剛才表現出來的濃濃的擔憂,也不像是假的。
雲逐淵眸色閃了閃,差點兒便想脫口而出,将話問出口。
可他沒想到,宴書澈忽然湊到他耳邊,小聲說了一句:
“阿淵,你剛剛...好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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