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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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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商逸琛洗漱完從房間裏走出來的時候就聞到了一股飯香味，周意圍着圍裙，正往餐桌上擺着做好的早餐。

周意一擡頭就看到商逸琛往餐桌走過來，頓時十分有眼色的替他拉開了餐椅，笑着說道：“商先生，您起床了。”

商逸琛點點頭，走過來在座椅上坐下，看着面前豐盛地早餐，“早餐吃的什麽？”

周意把盤子往他面前挪了挪，“現熬皮蛋瘦肉粥配培根三明治和果蔬沙拉，您早餐喜歡清爽些的，沙拉我沒放什麽醬，三明治的培根也是用橄榄油煎的，對了，飲品的話，您是要喝咖啡、豆漿還是牛奶？”

“咖啡吧…”商逸琛回道。

“好。”周意走進了廚房把早就準備好的咖啡端出來放到商逸琛手邊，笑意盈盈地提醒道：“現磨的，剛沖好沒多久，小心燙。”

商逸琛看着周意那張跟顧書寧相像的臉上露出的乖巧笑容，滿意地接過他遞來的咖啡，卻在下一秒從他身上聞到了一股淡淡的不屬于自己的信息素，還是Omega的信息素氣味。

商逸琛皺了皺眉頭，“怎麽有股Omega的信息素味？”

周意心裏一緊，裝作無辜地看着他，“可能是剛剛去超市買菜的時候，裏面的人太多不小心沾到的。”

“下次要買什麽東西直接讓送到家就行，我不喜歡家裏出現別人的信息素味，太難聞了。”商逸琛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似乎并沒有起疑心，“你現在去處理好。”

周意低頭應下了，轉身去了衛生間，除了用信息素消除噴霧在身上噴了噴，又順帶的吞下了好幾片抑制藥物後，掬了捧冷水使勁搓了把臉。

為了保險起見早上起來還吃了一次藥，沒想到信息素還是外溢了，看來自己的身體狀況比自己想象的還要糟糕。

要是被商逸琛發現自己是個Omega，這份替身工作基本上是泡湯了，被掃地出門那是毋庸置疑的。

周意盯着鏡子裏頭發淌水的自己，他暫時還不想丢掉這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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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是他了解過這個世界對Omega并不是很友好，因為容易受到Alpha信息素和發情期的影響，很多工作的地方都是不錄用Omega的。

另一方面當然是為了錢，這份替身工作，對于周意來說活少事少，包吃又包住，偶爾只需要忍受下抽風的金主就能每個月白拿二十萬，這可比每個月在公司裏做社畜拿那幾千塊錢來的舒服多了。

當務之急就是不能讓商逸琛在家裏再聞到信息素味了，一次兩次還好說，要是次數多了容易讓他起疑心。

周意捏着手裏空了的抑制劑鋁箔板，決定等商逸琛走了之後去趟醫院開點更強效的抑制劑回來。

周意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商逸琛已經吃完了早飯，正拿着領帶準備系。

這不正好是表現自己的時候嗎？

周意連忙走上去，“我來幫您系吧，商先生。”

商逸琛看了他一眼倒是沒有拒絕，周意接過他手裏的領帶，邊動作熟練的替他系起來，邊問道：“商先生今天下班回家吃晚飯嗎？”

商逸琛目光略斜，盯着他的側臉，想了想，回道：“今天要加班，不回來，午飯和晚飯你自己吃吧。”

周意在聽見商逸琛回複的話，心情更好了點。

商逸琛晚上不回來的話，意味着自己不僅不用在他面前維持乖巧貼心的人設，還能自由自在地享受屬于自己的夜生活。

思及此處的周意連臉上的笑容都真誠了幾分，他擡起頭，笑意盈盈地回道：“好的，商先生。”

商逸琛正好對上周意那張笑的十分好看的臉，偏愛周意側臉的他，第一次發現他的眼睛下面原來有顆淡褐色的小痣，這是他之前從來沒注意到的。

而且，商逸琛此刻莫名有種周意在知道自己晚上不回來有種很開心的感覺，而不是之前那種失落的情緒。

這個認知讓商逸琛眉峰不易察覺地凝了一下，但他也說不上來周意哪裏不對勁，對于周意他的關注很少，會把周意留在身邊做替身也是因為他的側臉跟顧書寧很相像。

再加上還是個不會有發情期和信息素的Beta，和那些動不動就發情的Omega相比較起來省事的多。

商逸琛目光帶着淡淡審視，落在他身上，上下掃視了個遍，看着他乖巧地替自己系着領帶的樣子，又覺得是自己多想了。

畢竟周意暗地裏喜歡他喜歡到掏心掏肺的程度，商逸琛也不是沒有發覺，早上為了給自己準備早餐而提前一個小時起床，要是下班回家晚了，他都能在沙發上坐到天亮，等到自己回來為止。

對自己任予任求，哪怕是再無理的要求他都照單全收的去做，直到自己滿意為止。

商逸琛對于周意這些讨好、迎合自己的做法并不在意，只要他不放在明面上，乖乖做個聽話的替身，不打擾自己的興致和心情就行。

商逸琛心裏的彎彎繞繞，周意完全不知道，他滿意的看着自己系的那個标準的領結，按照往常一樣，對着面前的人笑着提醒道：“商先生，上班路上注意安全。”

商逸琛穿着優雅得體的深色西裝，看着他臉上那個溫順的笑容，更加确定剛剛是自己想多了，神情冷淡地應了一聲，轉身就出了門。

等公寓門關上，站在原地的周意瞬間沒了笑容，打了個哈欠，一早上就這麽餓着肚子演戲可真有點累，不過看商逸琛剛剛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表現沒有破綻。

他不緊不慢地走到廚房，拉開櫥櫃門，把裏面印有K記字眼的白色袋子提了出來，把裏面已經空了的咖啡紙杯和裝粥的餐盒都掏出來扔到了垃圾桶裏。

剛剛給商逸琛準備的早飯是周意點的K記預訂單，起個大早給商逸琛做五六樣早點這樣的事情，他可不樂意伺候。

只要是商逸琛來他這裏，每次周意都會預定K記的早餐，一大早趁着商逸琛還沒起來，就去家附近的店裏自取的。

還會順帶去門口那便利店買三明治和果蔬沙拉，再從櫃子裏翻出盤子分門別類的加工下，擺個盤就完成了。

商逸琛一直都沒起什麽疑心，還以為是自己做的，周意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像他這種有錢人以前肯定是沒吃過這種連鎖快餐的，更何況自己還特地換了容器，擺了盤那就更看不出來了。

周意把袋子裏面的熏雞燒餅給掏了出來啃了幾口，高熱量的攝入和充盈地飽腹感讓他滿足的打了個嗝。

在解決完早餐後，周意開始為出門做準備，先是用手機預約了醫院的檢查，又回了房間開始換衣服。

他拉開衣櫃，裏面是一整排各種款式的白襯衫配西裝褲，看起來純的不行。

果然對于白月光這種角色來說，白襯衫和西裝褲就是标配。

這裏面的衣服款式全是商逸琛特地讓人準備的，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按照顧書寧的穿着風格來買的。

不過周意今天可不打算穿這些“工作服”，而是拉開另一個抽屜，拿出骷髅頭印花短袖和破破爛爛的牛仔褲，全副武裝的戴上帽子和口罩，這幅頗具有朋克風格的打扮哪怕是商逸琛在路上遇到他，也不會把他跟自己聯系上。

做好一切準備的周意關了門就坐電梯到了樓下，邊往外走邊點開打車軟件叫車，他并不打算開商逸琛給他的車，萬一碰到認識的人，對周意來說是件麻煩事。

周意去的是一個私立醫院，不僅服務态度一流，而且私密性也很強，在接受了一對一的陪同檢查後，拿着化驗單進了VIP診療室。

裏面坐了位戴着眼鏡的男士，一副青年才俊的模樣，周意看了眼他胸前挂着的胸牌，上面寫着“AΩ內科 梁紹聞”。

這位梁醫生在看過周意的化驗單後，表情變得很嚴肅，“你現在的狀況很不好，各項指标都低于正常标準的一半之多，照理來說優質Omega的信息素一般不會紊亂成這樣，你有伴侶嗎？”

周意想都沒想就搖頭，“沒有，我都是吃藥度過發情期的。”

“每次吃的劑量是多少？”梁醫生擡了擡眼鏡。

周意回想了一下，這具身體的原主為了在商逸琛面前裝成Beta，一旦有任何發情征兆或者是有一點信息素外溢，他就會無視抑制劑的劑量，大把大把的吃藥。

不管是發情期還是信息素，每次都被他硬生生地壓制下去。

周意思考了下，保守地說道：“大概是普通的兩倍，或者更多。”

梁醫生皺起眉頭，不贊成的看着他，“本身你的信息素分泌水平和濃度都比一般的Omega要強，一味的吃藥壓制信息素卻不進行疏導，積攢起來的信息素在體內現在完全壓制不住，你最近是不是經常出現信息素外溢的情況？”

周意點了點頭，“是的……”

“這都是你濫用抑制劑的後果，服用過量産生了耐藥性以及副作用。”梁醫生頗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你現在這個情況哪怕是特效藥對你來說也起不了什麽作用了，本身抑制劑類的藥物也只能短暫的緩解症狀，無法從根本解決問題，你服用的劑量又太猛了，還是個優質Omega，你接下來的發情期是很難通過藥物去壓制了，而且會頻繁出現信息素外溢和不定期發情的症狀。”

周意是知道自己身體有點問題，但是沒想到已經糟到了這種地步，要是這樣下去的話就很難隐瞞住商逸琛了，他的職業替身生涯面臨着巨大的危機。

“那現在就是沒有辦法治療了嗎？”一想到會被發現是Omega，就會和自己ATM分道揚镳，周意就開始肉痛了。

梁醫生沉吟片刻，最後還是說道：“一般我不會給患者提出這樣的建議，但是現在對你這樣的Omega來說的話，最好就是找個匹配度高點的Alpha進行标記，實在不行的話進行性交方面的疏解和撫慰，都能有效的改善和緩解你現在的狀況。”

“只要在性方面得到滿足，就能解決信息素外溢和不定期發情的情況嗎？”周意問道。

“這個我不确定，我只能說可以緩解，具體的還要看Alpha跟你的匹配度，匹配度越高的Alpha對你的撫慰就越有效。”

周意聽完點點頭，心裏有了主意，“好，我知道了，謝謝醫生。”

“我現在給你開一點緊急藥，要是有什麽突發情況你可以馬上服用。”梁醫生邊說邊把打好的單子遞給他。

周意接過來，看了看，問道：“只給開緊急藥嗎？抑制劑之類的沒有嗎？”

“抑制劑的話你最近還是不要再吃為好，避免對身體造成太大的負擔。”梁醫生的眼睛裏閃過一道銳利的光，嚴肅的提醒道：“還有，請你按劑量服用，藥物效果越強對你的副作用也就越大，像你這樣的優質Omega是不多見的，希望你能好好珍惜自己的身體，不要拿自己的身體健康開玩笑……”

十多分鐘後，從診療室出來的周意明顯有點郁悶，這個梁醫生長得倒是一副書生氣、斯斯文文地樣子，沒想到嘴皮子是一點不饒人。

從生理角度再到精神層面都被狠狠地教育了一頓地周意嘆了口氣，自從來了這裏，還真沒幾天是消停的，在家演戲就算了，現在還有個大麻煩橫亘在眼前。

覺得十分煩躁的他隔着褲袋摸了摸出門前裝在裏面的香煙，心裏升騰起想要抽煙的欲望。

周意也不急着去取藥，按照指示牌指示跑去了走廊盡頭位置的吸煙區，特地劃分出來的場地很是空曠，他推開玻璃門跑過去的時候裏面就只有一個男人背對着自己站着，手上還夾着根燃了半截的香煙，正出神地望着窗外。

周意也沒太關注別人，在後面的座椅上坐下，掏出了香煙拉下口罩，塞進嘴裏，全身口袋摸了個遍，卻發現自己的打火機不知道掉哪裏去了。

他不信邪地又找了一遍，卻依舊沒有，只怪自己倒黴的周意站起身，在看到那個陌生男人手裏夾着的煙，摩挲了下手指。

終究還是沒能擋得住煙瘾，走到他的身側，輕聲問道：“哥們，可以借個火嗎？我的打火機不知道掉哪裏去了。”

聽見詢問聲地梁銜章偏過頭下意識就擡眼望向了站在自己身側的人，雖然穿的很朋克，不過口罩下那張臉卻分外的稚嫩，被帽檐壓住的碎發輕柔地覆蓋在額頭上，眼睫微翹，眼下的那顆痣和他的白皮膚形成強烈的對比。

梁銜章盯着他眼下那顆痣，從口袋裏掏出了自己的打火機，并沒有遞給他，而是“嘎噠”一聲摁出了火苗，因為有些風，還伸手給他擋住了那飄忽不定的火光，湊到他的面前。

那雙手指甲修剪整齊，修長的指骨沒有一丁點瑕疵，冷白的腕骨因為他伸手的動作露出一截，周意甚至能清晰地看清他手背淡青色的脈絡。

完全沒想到他會給自己點煙的周意微微睜大眼睛，上輩子因為工作的緣故，跟不少人打過交道，這點眼力見還是有的。

面前的人渾身上下就透出兩個字“矜貴”，款式簡單地羊絨衫也被他穿出幾分貴氣，不管是從樣貌還是氣質來看都是頂頂好的，就這麽站在那裏都跟副畫似的。

再加上他這個為自己點煙的舉動，對于彼此陌生的人來說，讓周意頗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

“不點嗎？”他低沉地聲音在耳邊響起。

周意猛地回過神，連忙俯身低下頭，将手裏夾着的煙湊向火苗的位置，在點完煙後，沖着他低聲說道：“謝謝。”

“不客氣…”

周意站在他的身邊，夾着煙塞到嘴邊，吸了口，又緩緩地吐出煙霧，帶着尼古丁特有的味道，在鼻腔內蔓延開來。

周意頓時覺得心情舒暢了一點，自從到了這個世界，他已經有段時間沒抽煙了，他在家一直維持着傻白甜人設，要是煙味被商逸琛聞到的話，還得找借口糊弄過去。

偶爾想抽的時候，都會趁着商逸琛不在家，全副武裝地去小區樓下的公園抽支煙等煙味散完了再回家。

還好他煙瘾不重，就是習慣在煩躁不安的時候來上一支，可以讓他的心情稍微放松點。

回想着醫生剛剛說的話，周意捏着那張取藥的單子，沉思着接下來要怎麽解決這件棘手的事情，吃抑制劑也不管用的話，看來不想暴露身份的話也只能選擇跟Alpha上床了，問題是現在要去哪裏找一個匹配度高還合拍的Alpha啊。

周意覺得頭痛的不行，狠狠吸了一大口手上的煙，結果被席卷進喉間的煙霧嗆得滿臉通紅，手一抖，手上拿着的一疊單子直接掉到了地上。

他都來不及撿，站在原地只顧着咳嗽，連眼淚都湧上了眼尾。

等緩過來後，就見給自己點煙的男人已經幫他把那一疊單子都撿了起來遞到了面前，“病人的話還是少抽點煙比較好。”

“謝了…”周意随手把眼角的眼淚給抹掉了，接過他遞來的單子，“也不算是病人，就是抑制劑吃的有點多，還被醫生狠批了一頓。”

“三樓AΩ內科診療室裏那個戴眼鏡的梁醫生？”

“你怎麽知道…”周意睜大眼睛，說出了自己的猜測，“難道…你也被罵了？”

梁銜章看着他那雙因為被煙嗆到咳嗽後而濕濕漉漉的眼睛，跟盛滿了水似的，莫名的心裏有點燥。

梁銜章強迫自己移開視線，低聲回道：“差不多，理由是不按時吃藥。”

“那跟我正好相反，我是吃太勤了。”周意跟得到了共鳴一樣，接着說道：“這個醫生真的厲害，說的話就跟念緊箍咒的唐僧一樣，給人一種生理和精神上的雙重壓力。”

梁銜章一怔，片刻後低低地笑起來，“真是有意思的形容。”

周意用力的點點頭，“你肯定也有這樣的感受吧！”

“倒是也沒說錯。”梁銜章對上他的眼睛，緩緩開口。

周意剛想說話，擡頭透過玻璃門就看到剛剛的那位梁醫生，似乎正往他們這個方向來。

周意看着他就有點發怵，想到他剛剛說的各種注意事項，裏面似乎就包括了不準抽煙喝酒這樣的條款。

他就像被教導主任抓到的逃課學生一樣連忙把手上的煙掐了，看了眼背對着玻璃門站着什麽都沒發覺的男人，還拽了下他的手，指了指逐漸走近的醫生，做出了提醒。

只是手指互相觸碰了下，梁銜章卻感覺手上傳來的溫熱感卻久久不散，如同一道

微弱的電流淌過他心間，讓他直接愣在原地。

而周意看着走的越來越近的醫生，已經确定了他是往吸煙區方向來的，他拉上口罩，壓低了帽檐，對着還未回神的男人揮了揮手，“我還有藥沒取先走了。”

說完就拉開另一側的玻璃門，頭也不回的走了。

“哥，你看什麽呢？”推門進來的梁紹聞看着他哥一動不動地望着玻璃門的另一邊，疑惑地問道。

梁銜章收回自己的目光，把煙頭按滅在垃圾桶上，不緊不慢地看了梁紹聞一眼，“沒什麽。”

梁紹聞被他哥這一眼看的心裏有點發毛，頓時不再繼續這個話題，把手裏提的一袋子藥遞給他，“這個療程的藥。”

梁銜章接了過來。

“每餐都要按時吃才行。”梁紹聞看着他又提醒了一句。

梁銜章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我說你現在真的是越來越有往老媽子的方向發展了。”

“還不是不聽話、不注重身體的患者太多了…”梁紹聞喋喋不休地說道：“現在的Alpha和Omega可真是越來越任性，一點都不注意自己的身體，要麽亂吃藥，要麽不吃藥，真是傷腦筋……”

梁銜章任由他在邊上一個勁的說，腦子裏想的卻是剛剛的那個人。

梁銜章已經在撿起他的化驗單時記住了他的名字，是叫做“周意”。

他半眯起眼睛，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剛剛跟周意的手指互相觸碰的時候，梁銜章的腺體有一瞬間的發熱，連一直都是毫無反應的信息素都似乎有了輕微的躁動。

他再次望向早已空無一人的另一側玻璃門，又垂眼看向自己的手心，而後慢慢地收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