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Wag tail
第20章 Wag tail
Chapter 2
段致成三天沒來上班。
第四天, 男生才背着小布包,仿佛耗子見到貓,戰兢兢地走到煙荔辦公桌前。
“打辭職證明不在我這兒。”女人盯着電腦, 目不斜視, 語氣很淡。
他擠出苦瓜臉:“對不起煙姐,我實在沒臉見您。”還能因為什麽,只能是因為他舅舅段存則在酒會幹的事。
煙荔有點無奈又有點想笑,她很大程度懷疑段致成這個涉世未深的單純男大學生估計是怕自己為了他舅舅的事,連坐反應, 給他也穿小鞋, 但她才沒那閑情雅致。“你有什麽對不起我的。”
段致成說不出個所以然,支吾道:“我舅舅他不是......”
“跟你有什麽關系,”她說, “我還沒小心眼到找他侄子不痛快, 況且我跟你頂多工作上的師徒關系,除此以外,什麽都不是, 交代給你的活兒沒辦好、沒資格轉正再說沒臉見我。現在, 趕緊把屁股黏你位置上去, 收拾好資料替我送趟文件。”
男生豁然開朗。
文竹在摸魚, 旁聽了全程, 然後分給煙荔只橘子吃, “嚴師出高徒,他肯定會努力留下來的。小道消息, 昨天尋釁滋事那女的都交代了, 是誤會,有人挑唆她。”
那麽像公安局問話呢。煙荔問:“誰挑唆?”
恰巧, 盧子歡下樓來行政部找人,文竹登時陰陽怪氣起來:“長着副沒安好心的狐貍樣兒,走起路來屁股都快扭到我臉上,最喜歡惹事就是誰呗。”
她的話故意大得讓附近辦公桌的同事都能聽見,盧子歡聽到有人在偷笑,臉霎時就拉下來,“你說誰沒安好心?”
“急了急了,說你了麽就對號入座?”
盧子歡自爆狼人,“我告訴她的都是事實,你們行政部女人多自然是非就多,外表老實的才最會藏心眼,再說了我就是好心提一嘴,誰知道她腦子連大腸直接信了,還鬧這麽大,只不過讓那女生挨幾下而已又沒受傷。”
文竹還要怼她,荀姐此刻進來表情嚴肅地拍手:“都停活!行政部全體開會!”衆人立馬麻溜地準備,荀姐對煙荔說:“等會你來做會議記錄。”
會議由部門主管主持,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講了些有關年末不痛不癢的方案和規劃,最後提到昨天的事,“Lily已經主動提出離職,所以我不希望之後咱們部門還有類似事件發生。”
Lily就是那個被打的女生,對這個結果底下的員工議論紛紛,文竹大為不理解:“憑什麽?要離職也是潑婦先離職,不是說被人教唆了嗎?”
男領導厲聲:“都安靜!離職是Lily自己作出的決定,沒人逼她,女孩自尊心強覺得沒臉再繼續跟大家一起共事。而且,為什麽別人教唆那位員工去專門針對她,說明她自己本身肯定也有問題,好了,都別再讨論了。”
文竹被這套pua話術氣到想死,真想照着他臉上梆梆兩拳,被煙荔制止住,她動筆寫字的速度很快,字跡靈動張揚,像翩飛的黑蝴蝶,平靜道:“官大一級壓死人,我們改變不了什麽。”
Lily一走,事情更多,部門缺了名勤勤懇懇的三好同事,她日常負責的任務都暫時平攤給其他人,加大了工作量。
周五,煙荔掐着表,卻還是延晚了兩分四十秒下班,嘆氣:“又被白嫖勞動力了。”文竹将水杯塞進帆布包,笑:“荔枝你真是一點兒都不會吃虧呢。”
她們一起下樓等車,文竹橫着屏幕,注意力集中地在玩一款游戲,煙荔湊過去瞄了瞄,她介紹:“抽卡游戲啦~我就喜歡開盲盒一樣的快感,有收集癖嘿嘿。”
“好玩麽?我之前也下載過。”
“還可以,除了策劃垃圾,美術組作品時而鬼斧神工時而變得屎團捏的都比他們香,文案組偶爾發癫,致力于平等創死每一位玩家,總結,還算玩得下去。”
煙荔聽着這些也不像誇人的話,“我也有收集癖,不弄到全圖鑒誓不罷休。”
“有很多這樣的人,”文竹說,“要不是對它還有點情懷在,早退游了,随便玩玩嘛,畢竟能排解上班帶來的煩惱。不過我有時刷微博還挺可憐他們文案組的,常常被玩家挂起來鞭屍,說你ooc呀吃書呀,感覺他們也挺難的。”
煙荔深表同意。
晚上回到家,煙荔自己煮面吃,辜屹言去應酬了。但煮面的時候火候沒控制好,做得不大好吃,才吃了個半飽,她簡單收拾完,撸了會貓,再抱着筆記本電腦上床寫東西。編寫文案內容是相當勞心費神的,還死腦細胞,她删了改改了删,總是覺得自己不在狀态,煩躁地仰面躺倒。
瞅了眼時間,晚上八點。
秦祯給她發消息,問去不去喝酒,明磊找了個新嫂子,在慶祝,這哥們是她跟秦祯的共友,幾個人關系不錯。
她好久沒去喝酒了,反正辜屹言也不在家,無聊死。
到了地兒,還是那個老樣子,牛鬼蛇神全混在一池裏,現場嗨到爆也吵到爆。明磊他們包了個包廂,推門進去沒幾個女生,男的也基本是生面孔,見着煙荔都暗暗被她所驚豔,表面照舊如常。煙荔不怕生,卻也不主動暖場,冷着臉蛋走到秦祯旁邊,太有風格,秦祯知道她愛喝什麽,招呼她坐,“能喝烈的吧?上回進醫院您老養好沒。”
煙荔說沒養好,随便上瓶,秦祯就給她整了瓶沒度數的果酒,吃了她一記眼刀,明磊的新嫂子從煙荔進門開始便一直瞅着她看,笑嘻嘻道:“她是阿祯女朋友嗎?”
“不敢不敢,老子名草有主。”可給他吓夠嗆。
明磊也附和不是,只是朋友。
包廂雖不比外邊聒噪,但人多還是吵鬧,煙荔就是單純來喝酒的,喝得解瘾了就打算回家,入冬适合喝紅酒,她老是沒機會喝。不遠處有人傾身跟她碰杯,出于禮貌,煙荔虛虛應付了下,那人問:“美女,有男朋友嗎?沒有我可要開追了。”
煙荔抿了抿嘴唇,笑得清冷,“我不好追。”
房間裏面光線不亮,除了女人方才走進門,頭頂一束光正正灑落她身,其餘時間她都選擇隐在黑暗處,一個人漠不關心地喝酒,也不參與游戲,男人覺得她十有八九是失了戀,為情買醉,現在是自己趁虛而入的好時機。
煙荔喝爽了,招招手讓秦祯過來,“我走了,要回家。”
“才沒來半個小時就走?不像你啊,攢的局不開心?”
她答不是:“困了睡覺不可以?我去跟明磊聊幾句,你別送我了,幫我叫個車。”
秦祯:“大晚上的叫車不安全,我給辜屹言打電話,讓他來接你。”
煙荔想了想,說行。
秦祯出去打電話,煙荔坐回到位置上,那男人又不死心地湊上來,“美女,回家呀?我送你吧我有車,大奔呢,包你坐得爽。”
煙荔聽出他的話外之音,晾他一眼,“抱歉不麻煩了。”她說完朝包廂外走,穿過擁擠的人/流,寧願早早地站在廊下吹冷風。
他還是跟過來,“你是小秦帶來的,我跟他熟,賣木材的汪綦聽說過沒,我他兒子汪銘,正兒八經的土豪少爺,你跟我呗。”
煙荔望着遠方馬路紅綠燈,不理會他。
“媽的一個月給你八萬生活費!”男人锲而不舍。
她嗤笑:“十八萬都不夠還八萬,暴發戶家的兒子只會用錢砸人麽。”
汪銘有些挂不住臉,心說真是根難啃的骨頭,磨了磨牙,“美女,沒人會不喜歡錢呀是不是,你跟我試試呗,每天搶着跟老子拍拖的女的排隊排到一百來號,我都不稀罕,再說了,我有錢有地位有長相,你們女人不都喜歡這樣的嗎,我還主動追你,你現在可比那一百來號女的金貴了。”
煙荔被風吹得冷了,又轉身回到包廂,他還跟條哈巴狗似的甩都甩不掉,她說沒興趣。
汪銘火了,順手抄起桌邊的酒瓶砸她腳邊,怒氣沖沖地沖她吼:“你他媽婊/子還立牌坊是不是,裝給誰看呢!給你臉不要臉,跟我是你福氣,高攀豪門懂不懂!賣sao的東西,憑着臉皮勾引男人勾引出優越感了是不是?你......”
他還要罵得更髒,在所有人面前,大部分人選擇作壁上觀地瞧熱鬧,明磊想出言阻止,卻不知道如何開口,煙荔只是不為所動地坐着,睨了眼酒瓶碎片,“那麽破防啊。”她揀了個空酒瓶握在手裏,站起身,汪銘見狀罵得更離譜,手也舉起來,似乎想打她。
恰巧秦祯回來,身後還跟着個人,光影那時沒有照映到他,所以煙荔沒看清,也沒時間去看清。
汪銘壓根不在意是誰,只管自己暢快地發洩,他家暴富之後前仆後繼來巴結自己的人不要太多,他享受成功後的萬衆追捧,早就忘記上一次吃癟是在什麽時候,在他的認知裏,想要的東西錢可以買到,權可以買到,女人也是,嘴裏在不停咒罵面前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煙荔捏緊酒瓶,只是在他預備推搡的前一步,眼前白光忽閃,人群驟然爆發出尖叫。
她被他護在背後,巨大的黑影籠罩住身體,煙荔幾乎瞬間便知曉了來人是誰,汪銘擡起的手臂僵在原位,被迫仰視他,而後——
拳風淩厲狠戾,他被辜屹言瞬間掀翻在地,臉頰頃刻挂了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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