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殺青

第69章 殺青

夏沐伶像是還沒有回過神來，一直在看着葉父離開的方向。

沈遇之把他的手腕拉起來，見白軟的皮膚上有被指甲劃傷的痕跡，也有摩擦出的紅痕。

沈遇之拉着他上了車，秦雙也立即趕了回來。

先去藥店買了藥，沈遇之極為小心仔細的給夏沐伶的手腕上藥。

夏沐伶沒有掙紮，只是安靜的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什麽。

秦雙接了個電話，然後跟沈遇之彙報。

“沈總，人已經安全送回家了，我派人先在外面監視他一段時間，不讓他再去那些場所。”

沈遇之看了眼夏沐伶，知道他都聽見了。

“嗯，別傷他。”

秦雙道，“是。”

藥塗好了之後，夏沐伶把手腕縮了回來，袖口放下來，遮住了紅紅的手腕。

沈遇之什麽都沒有問他，像是已經看穿了一切，但是這卻讓夏沐伶有種被人扒光了衣服晾在太陽下的感覺。

“我不認識他，”夏沐伶道，“他跟沈總一樣，認錯了人。”

沈遇之眸色深沉，“手還痛麽？”

夏沐伶道，“沒事了，前面把我放下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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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還沒找好麽？”

夏沐伶道，“快了。”

其實他根本沒打算穩定一個住處，他就算是找房子，也只會是租住，不會自己買下來。

沈遇之道，“我還有幾套閑置的房子，你可以先進去住着，想住多久都可以。”

夏沐伶打斷他道，“不用了，這樣不合适，謝謝。”

沈遇之沒再逼迫，随他的性子。

車子開到了夏沐伶入住的酒店樓下，他下了車，頭也沒回，進了酒店。

沈遇之在車裏坐着，看着他離開的背影。

以前，總是葉泠看着自己離開。

現在好像正好反了過來。

電話響起來，遲非打來的。

沈遇之過了會才接起來，那邊的吵鬧聲震耳欲聾。

“阿遇，過來玩！”

沈遇之冷聲，“又喝酒了？”

“剛開始喝呢，這不是等你呢嗎？在酒吧這邊，人挺多的，快過來。”

但是沈遇之滿腦子都是剛才夏沐伶離開的那個背影，一點玩樂的心情都沒有。

“忙，挂了。”

那邊的遲非話都沒說完，電話就直接被人毫不留情的挂斷了。

沙發上的幾人見狀，都開始笑起來。

“哎呦遲哥，怎麽回事？連你都叫不出來，以前你們倆不是老一起玩嗎？”

這群人都是之前一起玩的，也知道沈遇之跟遲非關系最好。

但是最近沈遇之除了忙工作，就是圍着夏沐伶轉，都不怎麽跟他們這些人一塊玩了。

遲非搖搖頭，“你們懂什麽。”

也就他知道沈遇之是怎麽回事。

但是叫不出來沈遇之，确實沒什麽意思。

雖然趙洛白也在，但是趙洛白不喝酒的。

有人忽然提議道，“對了，遲哥，剛才咱們來的時候，那個服務生不是說有人在這裏開了五十萬的香槟，都記到了你頭上嗎？是誰啊？叫他來一起玩玩呗，我們都沒見過呢。”

“就是啊，是什麽人物能有這麽大的面子，讓我們的遲總出手這麽大方？給他打個電話，叫來認識認識，我們也幫你長長眼。”

遲非當時聽見服務生這麽說的時候，才想起來這是怎麽回事。

他之前确實把萬萬給忘了，但是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也确實跟人說過，再來這個酒吧喝酒的話就全都記自己賬上。

他們這群人玩的開，來gay吧也只是圖個樂子。

但是真要把萬萬叫來，遲非有點猶豫。

“算了，人家說不定已經休息了，再吵人家不好。”

旁邊人一看時間，“這才幾點，怎麽可能休息？”

“遲哥，不會是藏着掖着不敢讓我們看見吧？”

“遲哥，來真的？”

遲非勾唇一笑，“真想看？”

“想啊！”

遲非掏出來手機，“等着，我叫他過來。”

趙洛白忍不住給遲非翻了個白眼，難怪他能跟沈遇之玩到一起去。

遲非給萬萬打過去電話的時候，萬萬剛洗完澡，爬上床。

夏沐伶今晚沒陪他吃飯，他一個人也不想吃，打算直接上床睡覺的。

但是一看見遲非的電話，萬萬直接從床上跳了起來。

他清了清嗓子，深呼吸幾口，才接通電話。

“喂，你好。”

“把我忘了？”

男人含笑的聲音夾雜着混亂的音樂聲傳過來，萬萬心髒劇烈的跳動了兩下。

“沒，沒忘……”

“睡了麽？”

萬萬道，“還沒有……”

遲非問道，“那，要不要來找我？”

萬萬頓時握緊了手機，沒有猶豫的回答道，“要。”

遲非失笑，甚至能想到他傻乎乎的小表情。

“你住哪？我讓司機去接你。”

周圍的人一聽了，立即開始起哄。

“喲喲喲，還親去接吶！”

遲非掃他們一眼，“滾蛋。”

萬萬連忙道，“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過去就好了。”

那邊的人低笑，“怎麽這麽懂事。”

挂了電話後，萬萬摸了摸自己臉頰，竟然微微發熱。

他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容易害羞了，一點也不像他了。

但是遲非竟然會主動聯系他，讓他過去玩。

萬萬開心的不得了，立即起床開始挑衣服，然後把自己打扮的香噴噴的就出了門。

趕到了酒吧之後，萬萬跑了進去。

結果剛進了門，就有個之前一起喝過酒的男人認出了他，走過來拉住他。

“哈喽，好久不見，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你，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

男人似乎對萬萬很喜歡，一邊拉着他，一邊還想跟他湊近些。

周圍的音樂聲很吵，燈光昏暗，萬萬聽不清面前的男人說了什麽，找了一圈，也沒找到遲非的身影。

“不好意思，我對你沒興趣，以後別找我了。”

萬萬想把男人甩開，繼續找遲非他們。

但是男人卻不樂意了，“你怎麽回事？上次遇見你你就說要來找我的，結果一直也沒見到你了，你現在是想把我随便打發了？”

萬萬被男人糾纏的無奈，又掙不開他的手，生氣的瞪着他。

“拜托你搞搞清楚，我們只是碰巧在一個酒桌上喝過酒而已，是你一直在一廂情願的糾纏我，我說的很清楚了，我對你沒興趣，麻煩你換個目标。”

萬萬不想跟男人再多言，“請你放開我。”

但是男人并不肯松開他，“我告訴你，你別給臉不要臉，我肯請你喝酒是看得上你，你還敢拒絕我兩次？”

男人拉扯着萬萬，準備把他往轉角處的洗手間裏拖。

他本來是想跟萬萬喝點酒慢慢來的，但是現在看來只能用強了。

萬萬激烈的掙紮起來，對他拳打腳踢，可作用不大。

“你放開我！放開！”

萬萬被男人扯着穿過舞池的時候，忽然感覺到自己的另只手腕被人猛地攥住了。

他回頭一看，拉住他手腕的人是遲非。

漆黑的眼眸正在一眨不眨的看着他身後的那個男人。

萬萬眼睛都一下子濕潤了，“遲總……”

遲非攥着他的手腕微微用力，往自己的方向拉。

但是萬萬的另只手還被那個男人拉着沒放，兩人這麽一拉扯，萬萬胳膊被扯痛了，皺着眉頭眼淚都快掉出來了。

遲非見狀，驟然松了手。

萬萬擡起眼睛來看他。

萬萬長得本來就很可愛，眼睛濕漉漉的，裏面透着茫然和無措。

遲非捏了捏拳，朝着對面那個男人毫不留情的就直接揮了過去。

男人被直直的砸中了鼻梁，這一下悶響，還伴随着骨頭斷裂的聲音。

他的鼻梁骨怕是直接被打斷了，嘩啦啦的往外流血。

周圍的音樂聲因為這裏鬧出來的動靜頓時停止了。

整個舞池都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這裏來。

萬萬被吓得有點僵住了，遲非走過來，摟住了他的肩膀。

遲非一邊攬着他，一邊對地上哀嚎的男人道，“以後別讓我再看見你，再敢碰他一根手指頭，我就把你的手剁了。”

說完之後，遲非便當着衆人的面，摟着萬萬就往樓梯走去。

舞池裏人的視線随着兩人移動過去，還沒從震驚中緩過神來。

遲非開口道，“別他媽看了，音樂。”

音樂聲頓時繼續響起來，地上的那個男人很快被人處理走了。

舞池裏的人這才回過神來，一邊跳舞一邊竊竊私語的讨論。

“卧槽卧槽，剛才那個人是誰啊？拽上天了！牛逼！”

“遲非你不認識啊？前兩天還上花邊新聞來着，交了娛樂圈裏的哪個哪個女明星，哎他換女朋友的速度比換衣服還快，家裏有權有勢的，交往的都是女明星哎！”

“但他剛才摟着的那個應該是男的吧？”

“額，朋友吧……”

萬萬還有點沒從剛才的事情中反應過來，整個人都緊繃着，呆呆的跟着遲非的腳步走。

遲非整個人的氣勢都是恣意嚣張的，明媚又張揚，跟沈遇之總是清冷陰郁的氣質不同，遲非是去哪裏都會呼朋引伴的人群焦點。

遲非見懷裏摟着的人呆地像是小企鵝，捏了捏他的肩膀，低頭，忽然湊在他脖頸之間聞了一下。

萬萬被他忽然靠近的動作吓了一跳，往後縮了下，眼睛終于找回了焦距。

遲非鼻尖在他發絲上輕輕擦了一下，聞到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甜甜的香味。

“你身上好香。”

遲非忍不住還想再低頭聞一下，但是兩人已經走上了樓梯。

萬萬說道，“我來之前，洗過澡了。”

遲非眼神一變，“什麽？”

萬萬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話容易讓人産生誤解，他洗得幹幹淨淨得跑過來，像是特意送過來給人吃得似的。

“不，不是，我的意思是，香味可能是沐浴露……”

遲非看他一本正經解釋的樣子，又被他可愛到了一下。

“怎麽那麽傻。”

他揉了下萬萬的頭發。

萬萬把自己的頭發撥回來，嘟着嘴巴不滿，“我才不傻。”

沙發上坐着的人見到兩人終于回來，臉上的表情精彩各異。

趙洛白跟萬萬之前見過，先跟他打招呼，“來了。”

萬萬看到趙洛白，有些驚喜，“趙醫生，你也在啊。”

趙洛白笑着對他點了點頭，然後看了看遲非，見他一直在盯着人家小朋友看。

有人忍不住，問出口，“遲哥，這位，原來是個男孩子啊，哈哈，還真是挺驚喜的啊。”

在場的誰不知道遲非的性取向，他就喜歡胸大腰細腿長身材好的女明星，這段時間剛跟圈裏的一個小明星好上。

雖然遲非是玩的開，但是從來沒有人聽說過遲非對男的也感興趣啊！

他們今天來這個gay吧，也是被另一個朋友硬拉過來的。

大家都默認遲非會叫過來一個女孩子，沒想到看到的卻是長着一張可愛娃娃臉的男孩子。

遲非挑眉，不以為然，攬着萬萬的肩膀坐進沙發裏。

“有意見？”

“沒，沒意見，就是挺驚訝，遲哥什麽時候換了口味了？”

有人過來跟萬萬開玩笑，“小朋友，不會還在上學吧？是不是這個哥哥把你騙過來的？你別怕，我們都不是什麽好人。”

萬萬被他逗笑，彎彎的眼睛看起來更加可愛幼齒了。

那人驚呼道，“你好可愛啊，叫什麽名字啊？我們認識認識，我是遲非朋友……”

話沒說完，就被遲非擡腿踢了一腳，“滾一邊去，咋呼什麽，吵死了。”

那位朋友委屈的不行，“我又沒跟你說話，踢我幹嘛啊嗚嗚嗚……”

那人走開之後，趙洛白過來坐在了萬萬旁邊。

“眼睛後來還過敏了嗎？”

萬萬道，“沒有了，還沒好好謝謝你呢，趙醫生。”

“沒事，應該的。”

遲非見兩人立即聊起來了，心裏有點不痛快，明明是自己把人叫來的。

“喝點？”

遲非把酒杯遞到了萬萬面前。

萬萬對他笑了笑，接過來，“謝謝。”

趙洛白道，“你能喝嗎？上次不就是喝了酒之後過敏的？”

“上次是因為聞到了會過敏的香水味。”

趙洛白道，“也跟你喝了酒有關系，以後還是注意點。”

萬萬點點頭，“好。”

但是轉頭一看，遲非也端着酒杯，似乎在等他一起喝。

萬萬還是跟他碰了下杯，笑着說道，“幹杯！”

然後自己仰頭就把那一整杯就喝了進去。

遲非勾了勾唇角，也喝光了。

趙洛白直搖頭，但也沒多說什麽。

萬萬一直很乖的坐在遲非身邊，時不時跟趙洛白聊幾句。

遲非倒是全程沒跟他說過幾句話，但是兩人碰了不少杯。

幾人玩的正開心的時候，忽然有人過來，在遲非耳邊說了些什麽。

遲非往一樓下看了眼，果不其然，在角落裏看到了一閃而過的一個身影。

他有些煩躁的眯了眯眼。

“遲哥，你還是下去看看吧，這裏人多，萬一出點什麽事……”

遲非站起身來，對萬萬道，“我出去下。”

然後便直接轉身離開了。

萬萬看着遲非離開的背影，眼神中有些失落。

過了會，他也跟着下了樓。

沒在一樓看到遲非，萬萬走過轉角，來到走廊上。

他走着走着，忽然聽到有個包廂內傳來說話聲，聲音有些激烈。

那道男聲，是遲非。

他抑制不住好奇心，快步走了過去，在門上的玻璃往裏看了眼。

他頓時愣住了，裏面沙發上坐着的人是遲非沒錯，但是遲非腿上還坐着一個女人，兩人舉止親密。

萬萬瞪大了眼睛，立即躲開了，靠在了門邊的牆上。

他怎麽能忘了呢，遲非是有女朋友的。

萬萬有點唾棄自己，他怎麽能夠這麽無恥的介入別人的愛情中。

他是很喜歡遲非，但他是有道德底線的。

他的酒意瞬間清醒了不少，心裏卻悶悶的發酸，酸的眼眶都有點濕潤了。

萬萬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背後的門卻忽然傳來了響聲，随後裏面的人開門出來，正好跟他撞了個正着。

遲非看見他就站在門口，像是也沒有那麽驚訝的樣子。

包廂內的女人追出來，“遲非，你別走，拜托你，我不要分手，不要……”

遲非看着萬萬，眼底帶着滿不在意的戲谑。

他伸手摟住萬萬的腰，看着他發紅的眼尾，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摟着他的腰猛地往自己身上一提。

萬萬頓時踮起腳尖，上半身都貼上了精壯的胸膛。

遲非一手捏着他的下巴，低聲道，“閉眼。”

萬萬眨了眨眼睛，沒有閉上。

遲非低頭附上來，濕潤的兩片唇相貼，然後深入。

萬萬腦袋都瞬間變得空白了，緊緊閉上了眼睛，身體好像不受自己控制了。

這個吻不知道持續了多久。

遲非松開他。

女明星已經哭的滿臉是淚，從包廂內走出來，掀開萬萬，站到遲非面前，用力的甩了他一巴掌。

“遲非，我們真的完了！”

她又轉回身對萬萬道，“別高興得太早，他跟你也只是玩玩，他不會真的喜歡你！”

說完女人便傷心的離開了。

遲非揉了揉自己的唇角，見萬萬還在發愣，呆呆的樣子可愛又好笑。

伸手捏捏他的臉，“怎麽了，吓傻了？”

萬萬一下子揮開他的手，轉頭就跑掉了。

*

第二天繼續來劇組拍戲。

休息的時候，萬萬來給夏沐伶補妝，補着補着散粉都打多了。

夏沐伶被嗆了口，“咳咳，萬萬。”

萬萬回過神來，趕緊收起來刷子，“啊，不好意思……”

夏沐伶問他道，“你怎麽啦？昨晚沒休息好嗎？”

“可能是吧……”

他昨晚确實沒休息好，那個莫名其妙的吻，害得他幾乎失眠了一整晚。

夏沐伶問道，“萬萬，我馬上要去錄制綜藝節目了，你還可以當我的化妝師嗎？”

萬萬想了想，自己後面一段時間也沒有什麽安排，“好啊。”

很多藝人都是有自己的專用化妝師的，夏沐伶對萬萬道，“等我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我一定第一個簽下你當我的專用化妝師。”

萬萬揚起來下巴，“我可是很貴的。”

“啊，太貴了那就不用了。”

萬萬抱住他的胳膊，“不行！你說了要簽我的，不可以反悔！”

“那好吧，一個月給你一千塊。”

“你是什麽萬惡的資本主義！”

兩人在片場一吵二鬧的，煩惱也暫時忘卻了。

很快，就剩下最後一場戲了。

楊妮娜和其他的前輩已經提前殺青了，最後一場戲是夏沐伶的獨角戲。

最後一個鏡頭落在了他臉上的時候，鏡頭持續了十幾秒，然後路導才喊了一聲“卡！”

劇組的工作人員一起大聲喊道，“祝賀夏老師殺青！”

“恭喜殺青！”

“《假象》殺青啦！”

劇組還有人準備了捧花，給夏沐伶和劇組的其他主創們一人一捧。

工作人員還放了禮花，推上來了蛋糕，整個劇組的人一起吃。

有人提議，讓路導給大家說兩句。

路導不是個會在公共場合發表演講的人，也只有在講到自己的劇本的時候，才會話多一些。

他站到衆人面前，猶豫了會，才開口說道，“《假象》，是我拍的第一個長劇，劇本的每一個字都是我熬着大夜摳出來的，每一個鏡頭，都是我們所有演員們，所有工作人員們的共同努力，沒有你們，《假象》拍不出來。”

“經常有人說，在這樣一個浮躁的圈子裏，你這麽安安靜靜的拍戲，還是這麽小衆的題材，一個流量都沒有，不會有人點進來看的，拍的再好也沒用。真的沒用嗎？我不這樣認為。”

“時間過去，我們作為影視人，總該給這個行業留下點什麽。”

“《假象》可能會成功，可能會失敗，但這是我一直想拍的故事，我只想把這個故事講好，講給觀衆聽。”

“有人喜歡也好，沒人喜歡也罷，我們只要竭盡全力，火與不火，不是人為能夠控制的，盡人事，聽天命。”

“最後謝謝大家，幫我圓了這個夢。”

這番話說完，在場的幾個工作人員甚至紅了眼睛。

“路導加油。”

夏沐伶眼睛亮亮的，看着路導，嗓音溫柔，卻很有力量。

身後的其他工作人員也大聲跟着喊，“路導加油！”

“路導，加油！沖擊奧斯卡！沖擊格萊美！”

夏沐伶在心裏默默的想，他也要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