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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來,說說這是什麽情況?”
Snake俯下身來。
女生們沉默在原地,沒人知道怎麽起的火,她們出來就燒得很大了。
“你們啊,真是……”
Snake低笑,他閉着嘴,笑聲從喉嚨裏悶出來,砸在人耳朵裏,莫名讓人感到陰冷。
“——這麽早就開始淘汰自己的對手嗎?”
毫不掩飾的雀躍讓女生們白了臉,彼此之間戒備地互望。
原來,她們之間是可以用這種方式互相淘汰?
那麽,一次性淘汰所有人,只剩下兩三個,這游戲是不是可以結束,然後,剩餘的人拿着那十億黃金回家?
畸形的想法在女生之間隐蔽地蔓延,人人都感受到無形的威脅和恐懼。
Snake俯視她們,目光若有若無像蛇一樣游走在她們身上,目睹她們那些小心思,唇角勾起,滿面嘲弄。
“還是說,你們在期待我送她們……”
他指向那被白布覆蓋的一具具屍體。
“去醫院,指望她們報警救你們?或者——你們在玩烽火游戲?”
“他怎麽那麽聰明?”方婷用手肘怼怼許清月,小聲說話,“古代有烽火報警,我們怎麽沒想到燒一把大火求救?全給他想到了,啧啧——”
許清月緊了緊手裏的佛像,她看見他的眼裏全是玩弄,将她們的恐懼玩弄在他的話裏。
Snake撐起上半身體,手肘抵在膝蓋,向她們覆蓋下來,就像高大的怪獸準備吞噬城市。
他面帶憂愁,用那種商量的語氣和她們說話:“我送你們一份大禮,你們……能不能乖一點?”
可憐的眼神,像是在祈求她們。
“聽話些,遵守規則,完成游戲。游戲結束,你們想要的,我都會給你們。”
他說的那麽深情,那麽好聽。有些女生動容了,因為她們費盡心思的想逃,哪怕這把火燒了房子,她們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不如,就……聽話些。
他語氣輕輕,“來,到二樓來。這份大禮,你們一定會喜歡的。”
“相信我。”
樓道被清理出來。牆壁燒焦了,地毯燒成灰燼,青銅樓梯卻完好無損。
她們踩着發燙的樓梯,聞着濃郁的焦臭味,往下走。她們垂着頭,不敢直視那些鋪地而蓋的白布,一步一步走得匆忙又小心謹慎。
二樓是個展廳,牆上挂着一幅幅裱裝好的蛇,每一幅對應着蛇類的簡介。
內陸太攀蛇,眼鏡王蛇,響尾蛇……許清月一一看去。每條蛇像死去般安靜,被擺出各種形狀。
沒有森蚺的畫集,看來收集得不夠多。
許清月站在窗旁,外面夜色漆黑。這晚沒有月亮,風呼啦啦地吹,拍得窗框“啪嗒”作響。
忽然,牆向兩邊打開,原本拍窗的風呼嘯着灌進室內,猝不及防拍上許清月的臉,讓她呼吸都劈了岔,被冷風灌得連連咳嗽。
她彎腰低頭,濃郁的黑暗在腳下蔓延,像深淵一樣黑,黑不見底。
也許是三米,也有可能是六米,許清月算不清一樓地面到二樓地面的高度。但她知道,能逃出這棟房子的出口開在她面前,她卻沒有膽量跳下去。
她裹緊外套,瑟瑟發抖着後退。
那些穿着薄薄睡裙的女生們被冷風吹得打顫,抱着手臂瑟縮成團,往其餘人的後方躲。
“看,那裏。”
Snake擡手,遙遙指向遠方吃人的黑夜。
“是我送你們的大禮。”
“嘭——!”
他忽然出聲。女生們吓一大跳。
随着他驟然發出的聲響,遠處,被他指向的黑暗裏,猝然竄起一束火光。然後,像煙火炸在空中一樣,那束火光輻射性炸開,橙黃色的火焰瞬間吞噬黑暗,繞紅了天空!
“希望,你們喜歡。”
Snake溫柔的說話,像對最珍貴的情人示好,小心翼翼。
許清月瞪大了眼,慌亂中,她抓住方婷的手,被凍白的唇微微顫抖。
那個地方,那個燒燃的地方,是她們白天計劃逃跑的山脈。白天,她們還說,只要進入山裏,逃跑就輕松了。
隔着那麽那麽遠,她似乎聽見樹木被燒斷的“嘎吱”聲。
火紅的天空下,黑煙騰飛。
“常說放火燒山,牢底坐穿。你們猜,會不會有人來救你們……哈哈哈哈——”
笑聲一陣一陣砸下來,砸得許清月快彎了腿,渾身冰涼,骨頭縫裏透出絲絲寒意,讓她止不住地顫抖。
這麽大的火,在山上燒,能将天燒穿。只要人的眼睛不瞎,總會有人看見,但他太篤定了,篤定她們絕對不會有人來救。
“從今往後,你們要乖。這一次,只是例外,沒有第二次,好嗎?”
他幽幽問着。
“來,告訴我——是誰放的火?”
遠方的火還在燒,持續不斷地燒,越燒越大,有席卷到這邊來的趨勢。
屋裏的女生們面帶喜色或惶恐地互相張望,目光猜疑。
但沒有人說話。
“有攝像頭,但是,如果有人告訴我,我會感到很愉快哦~~”
Snake笑着,視線拂過所有人的臉。
忽然,有人大吼:“是她!”
人群嘩然,許清月從衆地轉頭去看。林彎彎伸手指住周燕,周燕滿臉不可置信,怔愣在原地。
林彎彎大聲說:“我看見她在樓下鬼鬼祟祟!”
“林彎彎!”
周燕氣得臉色脹紅,渾身發抖。
“你污蔑我!”
“我親眼看見的!就是你!”
“不、不是、不是我。”周燕搖頭否認,林彎彎一臉肯定。
周燕焦急地轉頭去看別人。女生們害怕殃及自己,早離遠了去。
大家看着她,目光探究、猜忌、怨恨。
周燕徹底慌了,“不是,真的不是我!”
沒人信她。
“真的!真的不是我!”
她忽然望向許清月,“許清月!方婷!你們知道的,不是我,我不會那樣做!你們知道的!白天你們說了……”
“不是你還能是誰!”林彎彎眼疾手快打斷她,大聲質問:“半夜三更你在鬼鬼祟祟什麽!”
“我我我……我吃宵夜……”
話音剛落,Snake“噗嗤”笑了。
“宵夜……?”
“你會吃宵夜?”
仿佛聽見什麽天大的笑話,他反問嘲諷她。
周燕的臉色頓時難看到死,但她沒去辯解,而是大叫許清月,“你知道的!你知道我不會這樣做,我沒放火!你說話啊,你幫我說說!”
“對啊,我出門的時候看見許清月在436外面,她不是住333號?離436那麽遠,她在那裏幹嘛?”
“啊,沈清,那尊佛不是你的嗎?怎麽在許清月手裏,她去找你啊?”
女生們議論紛紛。
“許清月。”
Snake念出她的名字。
“你看見是誰?”
他問她。
許清月緊緊抱住手裏的佛像,她看向林彎彎,林彎彎氣憤又緊張地盯着她。她又看周燕,周燕眼裏全是哀求。
許清月抿嘴,“也許你可以看一下監控。”
誰也沒料到她這麽大膽,對Snake提出建議。連Snake都微微怔愣一瞬,随後,他哈哈大笑起來。
“你啊,真是有趣。”
他拿起酒杯,血一樣暗紅的紅酒流進他的嘴裏。
“我可以默認你認為周燕無罪嗎?”
“真相就在監控裏,為什麽一定要推理來推理去?”
不知道是不是冷得腦袋不受控制,許清月仰頭,質問他。
“如果一定要推理,我可不可認為這把火是你放的?就像你送我們的大禮。”
她搖搖一指漫山遍野的大火,被燒紅的天空。
“你在警告所有沒有遵守規則将蛇籠随身攜帶的人?警告她們,二樓躺下的人就是不遵守規則的下場?”
許清月擡頭,纖細的下巴肉眼可見地緊繃成線,她望着他,那麽緊張,那麽害怕,卻不曾錯過一眼,盯着他,直直盯着他。
展廳沉寂許久。
女生們聽見她的話,詫異地望向Snake,似乎信了,信了這把火是他給所有不遵守規則的人的警告。
那些忘記将蛇籠丢在哪兒的女生們,下意識地顫抖起來,害怕自己也會被火燒死。
林彎彎目色深沉,盯着許清月。
許清月一眼不錯,沒有退讓。
Snake“呵”了一聲,忽然擡手“啪啪”鼓掌。
“許清月是嗎?”
仿佛在這一刻,他真正地看見她,真正地記住她的名字。
“你比我了解的更伶牙俐齒,看來有些東西,是錯誤的。”
他撚起一張紙,往許清月的方向遞。随着他伸手,那張紙逐漸放大,上面的內容一覽無餘在衆人面前。
那是許清月的簡介,很簡單的介紹。
從她幼兒園讀的哪所學校,到她現在的大學學院,家庭住址,個人特長寫得精準又詳細。
只是性格那欄,黑色的宋體字印着:溫和、安靜、易相處。
“你讓我,大感興趣。但是……”
他撕掉那張紙,聲音低沉而認真地問她:“——真相,真的那麽重要嗎?”
“是。”
許清月毫不退縮,神情堅定地這樣認為。
Snake笑了一下,“那麽,你的父母,對于你的失蹤而不報警的真相又是什麽呢?”
輕飄飄的話落下來,砸得許清月狼狽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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