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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這一吻格外漫長。

奇怪的是詩畫竟然忘記了反抗!

她都沒有推開他,甚至後來她竟然主動勾住了他的脖子回應他生澀而又霸道的吻在車內與他熱吻了起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兩個人終于停下了。

然後詩畫咬着唇,很為自己的主動回應感到可恥!

她怎麽就鬼迷心竅了,明明應該再生他一會氣的,怎麽可以就那麽快,那麽輕易就原諒他?

不能夠不能夠!于是和他熱吻過後,她佯裝一臉怒氣地下車甩門,那聲音老大了,把寧不屈給震的身子一抖。

他急忙下車。

剛剛的一切好像是一場夢一樣,現在好了,夢醒了,他拍了拍自己的臉,是疼的,不是夢。

剛剛的一切是真實的。

他的唇齒之間還留存着屬于詩畫的氣息和香味,那讓他日漸沉淪癡迷。

“詩畫。”他叫住她。

詩畫停住了腳步,大聲道:“別跟來!”然後逃也似地走掉了,臉竟然還有點為剛才的沖動熱吻而感到熱辣滾燙。

有些紅。

其實,別看每天圍在她身邊的男生多,送她花的也多,她和他們也都挺玩得開的,但是她其實并沒有跟誰正正經經地談過一場認真的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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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些過于親密的舉動,親吻啊擁抱什麽的,她都沒有過,她也就是個嘴嗨王者罷了。

以前言情小說倒是看的不少,也見過室友們談戀愛。

這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

結果現在到了自己身上,還是會控制不住的臉紅。

而且剛剛她心跳的好快呀!

“砰砰砰……”要撞出來了似的。

難道這就是心動的感覺?

她回到家後往沙發上一躺,抱着靠枕仰頭睜着一雙大眼睛望天花板。

腦海裏控制不住地回想起剛剛在車裏的那些畫面,她“咯咯咯”忍不住笑了起來。

一夜好眠。

而寧不屈卻是翻來覆去地一夜沒能睡好覺。

她叫他別跟來,他只好不跟過去,怕再糾纏不休真會惹惱了她。

可是她到底什麽意思呀?

上一刻摟着他和他熱吻,下一刻就甩門而出,還叫他不要跟來。

女孩子的心思怎麽這麽難猜?

他真是被她弄得抓心腦肺地睡不好覺。

第二天他早早起來,反正也睡不着了。

起床,他去做早飯,然後準備打包帶去給詩畫。

到了詩畫家門口的時候才七點多鐘。

詩畫還沒起床,寧不屈發了微信給她她也沒回。

寧不屈只好蹲在門口守着,還好早餐都用保溫盒和保溫袋裝着的,再加上天氣逐漸暖了起來沒那麽容易涼。

一直等到八點多詩畫才出門,她今天上午十點鐘的時候有兩節課,她準備去學校上課來着。

一開門就看見蹲守在她家門口的寧不屈,寧不屈靠着門做的,詩畫開門的一瞬間他身子不由地往後仰了仰,好在控制力強,沒直接倒後面地上去。

他咧開一嘴整齊潔白的牙齒沖她笑,揮手打招呼道:“早上好。”

詩畫淡淡嗯了聲,裝作一副很高冷高高在上的樣子問:“一大早上的,你怎麽在這?”正好,她站着,他蹲着,她居高臨下地睨着他。

寧不屈趕緊從地上起來,解釋道:“我來給你送早餐。”

詩畫哦了聲,又問了句:“你在這等多久了?”

“也沒多久,就一個多小時吧。”寧不屈随口道,一點也沒因為等那麽久生氣不耐煩什麽的,反而怪自己來的太早了,還怕打擾到她睡覺。

看在他等了那麽久的份上,詩畫把門又打開了些,然後側過些身去道:“那進來吧。”她看着他手裏提的餐盒飯袋,隐隐地飄着一股香入了她的口鼻。

還別說,她挺想念他做的飯菜。

寧不屈自然是求之不得,他趕緊換鞋進來,生怕人小姑娘反悔。

把飯盒拿到桌上打開将裏面的早餐都取出來,他眉開眼笑地說:“都還是熱的,快來吃吧,有紅棗銀耳粥,土豆絲雞蛋餅、煎餃、蝦餅,麻辣開胃小菜。”

聽起來就好饞人,詩畫也就不裝着跟他客氣了。

美食面前什麽都好說。

她坐下,卻看見他像個仆人似地一直望着她在那站着侯着。

她有點想笑,最後實在忍不住了,才笑着向他招招手道:“你也來一起吃吧。”

“啊?”寧不屈還有些受寵若驚呢。

他還在琢磨着道歉的措詞,結果她直接邀她一起吃早飯……是不生他的氣了嗎?

他激動地坐下也沒有自己先吃,而是貼心地給她剝起了雞蛋來。

白嫩幼滑的雞蛋白好像她的臉蛋。

一頓早餐寧不屈沒吃多少,光顧着看詩畫吃了。

詩畫也是大快朵頤,每樣東西都好對她胃口哦,清淡鮮香,她忍不住就吃了好多,一個人就能解決所有。

嗨,這吃了他做的早餐,心情都變好了。

吃人的嘴軟,詩畫都有些不好意思再跟他置氣。

她咳了聲,“我吃飽了。”

寧不屈嗯了聲,問:“那你接下來要去哪?”

詩畫道:“去學校上學。”

“那,我送你?”他試探性地問。

詩畫想了下,“也行。”

“你不生氣了?”寧不屈小心翼翼地又問。

詩畫哼了聲,“你當我是氣包子呀?哪這麽多氣生?”

“不生氣就好。”寧不屈終于是松了口氣,結果詩畫又投來一記警告的眼神,“可是要是還有下次,你再騙我……”

她還沒說完,寧不屈就立馬站直身體一副标準軍姿舉起手來保證,說的那是一個字正腔圓:“不用你說,我要是再騙你,我直接滾蛋!”

詩畫被他那再一本正經不過的樣子給逗笑了,“這還差不多。”

詩畫相當滿意他的表現。

她一揮手,“那我們走吧。”他就像是她的跟班,立馬跟上。

路上,寧不屈問她幾點放學他去接她。

詩畫答非所問,轉臉看他,“你很閑,沒有事要做的嗎?”

寧不屈很認真,“有啊,不就是你嘛,你不就是我的事嘛。”

“嗯?”詩畫乜了他一眼,“你說什麽?”什麽叫她就是他的事?嫌她事是吧?她微微眯起眼,眼神暗含迷人的危險。

寧不屈想了下,又解釋道:“我是說,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詩畫滿意地一笑,提醒他,“以後說話注意點。”

寧不屈給她當場敬個禮,“收到!”

“你不打算回你的寧家小舍去了嗎?接下來都要一直待在寧國市嗎?”詩畫一邊照鏡子一邊問。

寧不屈說:“那還是要聽首長安排。”

詩畫哦了聲,“誰是你的首長呀?”

寧不屈轉臉,目光定格在她身上,他的眼裏只有她,平時再糙的漢子這一刻那眼神也溫柔地要滴出水來。

“除了你,還能有誰?”

詩畫哦了聲,“是嗎?”她也直勾勾地望着他,又說:“可別就光是嘴上說的好聽。”

甜言蜜語會哄人,結果卻是行動的矮子。

寧不屈不恥下問:“那你說要我怎麽做,我就怎麽做!”

詩畫哼了哼,“還要我說?”果然也是有點直男哦,她解開安全帶,“我到了,你自己想怎麽做就怎麽做吧,不用來問我。”撂下這句話她就走了。

留下寧不屈一個人在車裏發懵,他抓了抓頭,思考着,他要怎麽做呢?

而詩畫走進校園裏,忽然間發現并意識到,怎麽她開始有點陰陽怪氣了起來?

真可怕!難道戀愛中的女孩都會如此?

不對不對,想了想,她又搖頭,她這和他算是哪門子的戀愛呀!

哼,他都還沒有正式地向她表白過呢。

不能算是談戀愛,她告訴自己,然後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身後,想看看寧不屈他有沒有追來又或是目送着她離開。

結果,她一回頭——好家夥!他直接開車走了!

真行啊這個狗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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