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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肖被一陣嘩嘩的流水聲吵醒,睜開眼雙臂一展,旁邊的床鋪已經空空如也,從衛生間裏透出橘黃色的光芒,流水的聲音便是從那裏面傳出來的,白肖翻出枕頭下面的手機來看,才六點一刻,想起昨晚臨睡前馮錦墨告訴她的話,從今天開始他就要正式上班了……。

本就沒有多少睡意,白肖索性披了件衣服下床,站在落地窗前眺望遠處的湖水,在夜空下湖水猶如藍色寶石一般點點閃閃耀眼無比,想起昨晚自己的舉動,突然覺得很好笑,從什麽時候起她這麽把持不住自己了?哪怕是剛結婚那會,他整夜整夜的不歸,她也沒有像現在這般在意過?可是現在呢?僅僅是為了蘇潔一夜不歸她就受不了了嗎?就開始胡思亂想了嗎?這不是她的一貫作風,她是怎麽了?難道真的就像別人所說,一個女人一旦和一個男人上-床,就真的把什麽都交出去了嗎?

她苦笑連連,自嘲一貫自命清高的她到頭來也不過如此……。

“想什麽呢?這麽認真。”身後傳來低沉的男音,白肖回頭,馮錦墨已經整裝待發,一身純黑色的西服讓他看起來更加的俊美無俦,英氣勃發,仿佛一夜之間他又恢複了以前清冷蕭殺的模樣,白肖望着他漆黑的眸子淡笑,“沒想什麽,你,準備好了?”

“好了,今天是這半年以來第一次上班,我想去的早一點。”馮錦墨拉着她的手溫柔的說。

“好,那你早點去吧。”白肖像每個女人一樣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丈夫的衣領,馮錦墨順勢握住了她的手,望着她說:“肖肖,別想太多,相信我好嗎?”

白肖知道他說的是昨晚的事,淡淡一笑說:“好,我不會胡思亂想,你去上班吧。”

馮錦墨最終依依不舍的離去,臨走時吻了吻她的額頭柔聲說道:“等我回來。。。。。”

“好。”

馮錦墨走後,白肖也簡單收拾了一下去上班,來的太早,整個醫院顯得空蕩蕩的,只有白肖的高跟鞋在大廳裏發出“噠噠——”的響聲,身邊有兩個剛下夜班的護士在小聲的交談……。

“哎,3床的那個聽說了嗎?是自殺。。。。。,你說她那麽年輕漂亮,為什麽要自殺呢?”

“還能為什麽,肯定是為了男人呗,你沒看見今天早上那個男人一大早就去看她了嗎?不過話說回來,那個男人可真帥啊……。”

“是啊,真帥。。。。。嘻嘻……。要是我也有那麽個男朋友,讓我死一萬次都值了……”其中一個女孩已經嚴重 犯花癡了。

“你呀,想得美,下輩子吧。”另一個女孩鄙夷的說道。

白肖頓時住了腳,耳邊還是那兩個女孩低低的交談聲,可是她已聽不到其他,等她反應過來時那兩個女孩已經走遠,白肖拔腿追了上去,一把抓住其中一個女孩的胳膊急急問道:“你們剛才說的那個三床的病人叫什麽名字?”

兩個女孩顯然被她吓了一大跳,面面相觑的望了半天,才不情願的說道:“那個病人叫蘇潔,咋麽了你認識她?”

白肖的腦袋“轟-”的一下仿佛被什麽東西擊中了一般,搖了搖頭又問:“你們說的那個男的是不是高高帥帥的,穿着一身黑色西服,在中凱上班?”

“啊?你說他在中凱上班呀,我說怎麽這麽眼熟呢?原來是在中凱上班,哦,我記起來了,他好像還上過電視呢、在財經頻道我見過他,他真的本人比電視上還帥呢……”兩個女孩喋喋不休在那裏興奮的談論着,而白肖的心卻瞬間的涼到了極點,他還告訴她說是公司第一天上班,他要早早去公司呢?怎麽一眨眼他又會來蘇潔這裏?

白肖失魂落魄的一步步向前走,不知不覺間已經站在了電梯口,随手按下了通往四樓的電梯就站在那裏定定的等着,直到“叮——”的一聲電梯到達一樓從兩邊劃開的瞬間,白肖看見電梯裏面站着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此時那個男人也看到了她,漆黑的眸子裏閃過一絲驚訝然後歸于平靜,白肖望着那個男人震驚的竟然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馮錦墨從電梯裏走出來,站在她的面前如一座高山一般,他俯視着她說:“肖肖,你怎麽這麽早就來了?”

白肖擡頭雙目已經赤紅,她努力忍住讓眼淚不掉下來,她望着他說:“你怎麽會在這裏?”

馮錦墨微微仰頭說:“我來看一個朋友。”

白肖冷笑,“是蘇潔嗎?”

馮錦墨的眼眸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隐去,他伸手抓住白肖消瘦的肩膀低聲安撫,“肖肖,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和她根本沒有什麽的……。”他還想再跟她解釋時,他的電話卻響了。

馮錦墨掏出電話看了一眼,低聲對白肖說了一聲,“對不起”就走過去站在一旁接電話,不知電話那邊的人跟他說了什麽,他的眉頭皺的很緊,只是低聲說了句我馬上就來,就挂了。

等到馮錦墨再次站在白肖的面前時,白肖的神色已經漸漸平複,她只是冷冷的瞪着他等待她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可是馮錦墨卻拍拍她的肩膀無奈的說道:“肖肖,有什麽事等我晚上回來了再談好嗎?我現在有事,我先走了。。。。”說完,他已經在助理的擁簇下快速的離去。

而讓白肖沒想到的是,她和馮錦墨的這件事情一耽擱就是一個多月,白肖晚上下班回家,推開門迎接她的還是一室的冷寂,為了不讓自己閑下來胡思亂想,白肖到就近的超市買了菜回家燒了一大桌子飯菜等着馮錦墨晚上回家來吃,可是一直等一直等,飯菜涼了又熱,熱了又涼,一直到午夜時分,馮錦墨依然沒有回家,白肖便撥過去了一個電話,電話響了幾聲被接通,白肖啞着嗓子喊,“錦墨……。”

“對不起,請問您哪位?我們經理睡着了,您如果有什麽急事我可以跟您轉達……”接電話的是馮錦墨的秘書安妮,白肖見過那個女孩幾次,于是搖頭說道:“沒什麽事,那麽我先挂了。。。。”

挂了電話白肖站在窗口吹着冷風,望着一桌的飯菜她竟然沒有一點的食欲也不想睡覺,只想就這樣靜靜的坐到天亮,大概是淩晨一點左右,她的電話響了,白肖接起是馮錦墨打來的,他的嗓子有些啞,估計是剛睡起來的緣故,他說:“你給我打電話了?今天開了一天的會議剛剛才得空睡了一會,對不起忘記給你打電話了……”

“哦。”白肖悶悶哼道。

電話出現了簡短的沉默,頓了一下馮錦墨又說:“肖肖,我現在要飛去海南了,公司在那邊有個大項目,我現在必須趕過去處理,所以估計一時半會回不來了……。。,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聽到他要走白肖突然覺得她生的那些氣都有些無理取鬧,不知為什麽突然很不舍這樣的離別,所以聲音漸漸柔了下來,話也多了,“什麽時候走?去多長時間?”

“一個月吧,如果能快點一個月之內就能趕回來。”馮錦墨在那邊低柔的說。

白肖沒說話心突然啾得很緊,只聽到馮錦墨低低的說:“肖肖,我和蘇潔真的沒有什麽的,在我心裏面我愛的人是你,你明白嗎?所以請你相信我……。”

白肖依舊沒說話,只是死死的咬着嘴唇聽着馮錦墨最後對她說:“肖肖,我愛你。。。。。等我……。”

挂了電話白肖的眼淚終于忍不住簌簌落下,她坐在窗戶邊上望着幽藍的湖水,心裏突然一動,迅速的穿好衣服然後取了車鑰匙沖了出去,一路上燈火依舊,宣洩了一天的城市在此時才慢慢轉歸寧靜,白肖開着車心卻在撲通撲通的直跳,她從沒有像現在這麽緊張過,一路忐忑,一路興奮,最終到達了飛機場,她也沒問馮錦墨坐的是那班飛機,又害怕錯過了所以在候機廳一直奔跑着尋找着馮錦墨的身影,耳邊是甜美的播音員播報旅客登機的提示,白肖一邊跑一邊撥打馮錦墨的電話號碼,可是他的電話一直不在服務狀态,就在白肖絕望的時候,突然一抹健碩挺拔的身影出現在登機口,白肖一怔,随即大聲狂喊,“錦墨,錦墨……。”可是機場的人流很多,馮錦墨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人流中……。。

出了機場外面下起了大雨,白肖驅着車失魂落魄的回到公寓裏,可能是晚上着了涼,一早起來她就覺得頭暈眼花的,本想着不礙事起床活動活動就好了,誰知道一下床她就感覺一陣頭暈目眩暈了過去……

再次醒過來,她已經住在了醫院,手上輸者液體,而窗臺上放着她最喜歡的鴻運當頭,岳葉一身雪白大褂走進來,坐在她的床前一陣嘆息,“你怎麽搞得,還能不能讓人省心?”

白肖笑着問他,“是你送我來的?”

岳葉氣鼓鼓的說:“我可沒那麽好心,是歐陽文正好路過你家發現你昏倒在家裏。。。。,你說你這麽大的人自己也是個大夫,怎麽就能把身體搞得這麽差。”

白肖理虧的沒說話,岳葉看見她的模樣是既可憐又生氣,狠狠的說道:“馮錦墨呢?怎麽晚上都不回家的嗎?”

“他出差了。。。。”

岳葉又狠狠瞪了她一眼說道:“要不這樣吧,今天輸完液跟我回家,住我家吧,雖說我養不胖你,但也不至于讓你再這麽莫名其妙的暈倒吧。”

“不用了,我以後能照顧好我自己,再說住你家多不方便。”白肖推脫了。

岳葉也沒再強留,畢竟男女共處一室不太好,嘆了口氣說:“那随你便我現在要去上班了,下班再來看你……”

岳葉走後,歐陽文緊跟着走了進來,手裏提着一個湯盒,看見白肖醒來眼裏閃過一絲欣喜,走近她低低的說道:“你醒了?”

“嗯,”面對歐陽文白肖不知道該給他說什麽。

“這是我剛從家裏帶來的雞湯,你趁熱喝了吧。”估計歐陽文也不知道該跟她說什麽,所以拿雞湯當擋箭牌。

白肖點頭。

歐陽文高興地将雞湯盛在碗裏,吹涼了小心翼翼的一口一口的喂白肖喝下,白肖喝着雞湯心裏卻突然很難受,想起上次她生病馮錦墨也這樣寵溺的喂她喝過桂圓蓮子湯,可是短短幾天,當她再次生病的時候他卻已經離她在千裏之外。

“肖肖,你怎麽哭了?難道是雞湯不好喝?”耳邊傳來歐陽文慌張的聲音,白肖才感覺到原來她的面上早已冷涼一片。

“沒有,雞湯很好喝,是我太高興了。”白肖一邊擦着滿臉的淚水一邊輕聲說道。

歐陽文沒再說話,繼續喂她喝湯,湯喝完了歐陽文聲稱自己洗缸子出了病房,只留白肖一個人靜靜躺着,大概五分鐘後,白肖放在床頭的電話突然響了,白肖拿起電話看到是一個外地的長途電話,心裏隐隐一喜接起。

只聽電話那端傳來馮錦墨低沉的嗓音,只是語氣中還夾雜着一絲怒氣,“你生病了嗎?”

白肖不想讓馮錦墨因為她生病的事而擔心,只是說:“沒有,我很好。”

馮錦墨突然沉默下來,過了一會他突然大吼一聲,“白肖,我們是夫妻難道到現在你還不相信我嗎?你生病就是生病,為什麽要騙我,難道你寧願讓別的男人在你身邊照顧你也不願告訴我實情嗎?”

白肖沒想到馮錦墨會發這麽大的火,急着辯解,“錦墨,我真的沒事,我只是有些感冒而已,我不告訴你是因為我不想讓你為我擔心。”

馮錦墨似乎隐忍着怒氣,他低低的說道:“難道你不告訴我我就不擔心了嗎?我是你的丈夫你生病了為什麽不告訴我,而是讓別的男人來打電話告訴我,你說,你讓我怎麽想,你讓我怎麽想你……。”他的話句句委屈卻激的白肖心痛的無以複加。

白肖心痛到極點便脫口而出,“那麽你呢?蘇潔有病你不也一樣沒有告訴過我嗎?我又對你說過什麽?你相信我你還不照樣有事瞞着我……。”

馮錦墨幹笑兩聲,語氣無比悲痛,“所以,白肖,你這是在報複我嗎?故意讓我難受是嗎?如果真是這樣,那麽恭喜你,你的目的達到了……“說完他挂了電話。

白肖拿着電話耳邊傳來電話的盲音,她竟然還覺得他們的關系會好起來,可是為什麽一切都将會變成這樣,眼淚一滴一滴的落了下來,這時,門推開了,歐陽文慢慢的走了進來,看到坐在病床上臉色蒼白的白肖,走過去輕輕的将她攬入懷中,柔聲說道:“肖肖,對不起……。”

白肖知道是歐陽文給馮錦墨打的電話,只是這件事怎麽能怪他?白肖擦幹眼淚說:“你沒有錯,錯就錯在我和他終究不是一路人……”

歐陽文知道白肖晚上怕黑,摟緊她說:“要不去我那裏住一段時間吧,家裏有蘭姨在,怎麽說外人也不會說閑話。。。。。”

白肖搖頭,“我哪都不去,我自己能照顧好我自己……”

白肖出了院在家靜養了一個禮拜,這一個禮拜她沒有再給馮錦墨打過電話,到時馮錦墨時常打電話過來對她噓寒問暖,白肖總是淡淡的回答他,白肖突然明白,她和馮錦墨不僅僅是誰愛誰的問題,而是兩個家庭的事,兩個不同環境造就出來的孩子,不論是從性格、脾氣、秉性即便是連對事物的看法、價值觀都有很大的不同,這就造就了他們兩人無論使多麽大的勁都不會永遠的心心相惜。

白肖休假後上班的第一天,她将自己從裏到外都精心打扮了一番,到科室後凡是見她的人都說她這次回來就像變了一個人似得,白肖只是淡笑不語。

平時準時上下班的她現在也會約同事開始逛街,買衣服都選最貴最時髦的衣服買,白肖每次感覺心情空落的時候,她都會以大筆花錢來填補心裏的空缺,就連一貫最懂她的岳葉也說她自從生病後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這天白肖剛下班就接到沈白風的電話,電話裏環境嘈雜,震耳欲聾,沈白風似乎喝醉了酒,他說:“白肖,今天我生日,能不能陪我喝一杯。”

白肖想也沒想就答應了,“好啊,沒什麽不可以的。”

白肖按着沈白風給她的地址到達時,沈白風已經喝的有些多了,他面前的黑色烤瓷桌上放着一個碩大的蛋糕,蛋糕旁邊丢着幾個空酒瓶子,白肖走過去扶住沈白風說:“白風,你喝醉了我扶你回家吧。”

沈白風淡笑,“家?肖肖,自從我爸爸媽媽過世之後我就沒有家了,我雖說進了馮家公司,可是馮家人總覺得我是一個外人,幹什麽事情都防備着我,他們以為我會霸占馮家的財産,可是他們哪裏知道我對于馮家的財産是一點興趣都沒有,我沒有興趣,我之所以來馮家都是因為你——肖肖,如果不是因為你,我幹嘛還要留在馮家,看他們的臉色,我是因為你。啊……。”

白肖被沈白風的一番話怔在那裏,只見沈白風拉住她的手又說:“肖肖,我們走,我們離開馮家,我們去一個誰都不認識的地方重新開始好嗎?”

白肖一怔,嘴裏喃喃自語,“重新開始?我還可以重新開始嗎?”

沈白風又拉過她的手說:“可以的肖肖,只要你願意我們就可以重新開始。。。。。”

白肖想了一下搖頭,“不,白風,你一定是喝過了才說出這樣的話來,我扶你起來,起來……”

“不,我沒有喝多,我是認真的。。。。。”沈白風突然笑了,眼神瞬間恢複清明,他定定的望着白肖,白肖也望着他,兩人四目相對,十指相扣,沈白風說:“肖肖,我只要你一句話,只要你願意,我們現在就離開。”

白肖怔住,她願意嗎?不,她不願意,她不願意就這樣走掉……。

白肖慢慢的拉開沈白風的手說:“我不願意,白風,你也不能就這麽走了……。”

沈白風突然大笑起來,他猛猛灌了一口酒然後站起來跌跌撞撞的離去,只留白肖一人坐在昏暗的包廂裏,想起這幾年的感情,想起沈白風剛才決絕的眼神,她突然心潮澎湃撬開桌子上的酒大喝起來……。

白肖連自己都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只覺得頭昏昏沉沉的才起身離去,将自己的車仍在一邊打了的回家,回到家迎接她的依然是一室的冷寂,白肖冷笑着扯下自己的外套摔在沙發的一角,這時,從黑暗中走出一個人影來,他狠狠的攫住了她的手腕,然後周身冷酷的氣息已經向她撲面而來,等到白肖還沒有反應過來時,那人已經狠狠的将她壓在了身下,白肖的身體不受控制的跌倒,腰身的部位撞在茶幾上生疼,白肖忍着痛酒已經醒了一大半,隔着黑夜白肖望見那張近在咫尺的俊臉,心裏一痛說道:“你怎麽來了?”

馮錦墨的黑眸緊緊的絞着她,厲聲說道:“你喝酒了?”

白肖冷笑着點頭,“對!我喝酒了……”

“為什麽?”黑暗中,白肖看清了馮錦墨的俊臉扭曲成一個可怕的魔鬼。

“因為空虛、寂寞、還有很多說不上來的感覺。”白肖直視着他的眼睛冷冷的說。

“空虛是嗎?寂寞是嗎?好,我來滿足你。。。。。“馮錦墨的黑眸緊緊絞着她的臉,大手一揮,就像瘋了一樣的開始扒白肖身上的衣服。

白肖掙紮、扭打、馮錦墨不理直到将她全身扒的一絲不挂,然後狠狠的沖撞着她的身體,一次一次,直到兩人在嘶吼和痛苦中攀上了雲端,又像瞬間墜入了地獄一般,一整晚,兩人相互折磨,相互撕咬,相互慰藉,直到一次一次的高-潮将兩人撕碎再整合再撕碎……。。。

白肖到這裏性格可能會發生一些變化,畢竟她被這場婚姻壓抑的太久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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