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神農峰主
神農峰主
距離去神農峰的路很遠,幾人在走過很長的路之後來到一片林子。
這時領頭的千山峰弟子轉過來面無表情的說:“這是去往神農峰最近的路,此處道路不穩,幾位顧好自己。”說完轉身就往前走。
林子裏大霧迷漫,喬橋幾人只能緊跟着前面的弟子不至于掉隊。幾人從早晨便開始出發到現在已經中午了,也是太陽最高的時候。林子裏雖有光照但是大片的葉子遮擋還是陰沉沉的,喬橋的肚子開始咕咕響,前面的兩個離院弟子都轉過頭來看了她一眼。
其中一個眼睛有點問題的弟子,大概十歲左右。他看着前面神農峰的弟子沒有發現,伸手從懷裏拿了一塊桃酥糕,悄聲走到她身邊小聲說:“可能要到下午才能神農峰出門帶的幹糧不多,這個你就先墊點肚子。”少年略帶羞澀,說出來的話語調輕柔柔。
喬橋看見他拿出來的東西那一刻,眼睛瞬間就煥發光彩。感謝之後,不客氣的接了過來就往嘴塞,桃酥精致美味但是量實在小,不夠吃。
“謝謝你,我現在好多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喬橋扯着他的袖子,同樣小聲低語問他。
“不客氣,我叫淩升是陽院的。其實我認識你。”淩升的眼睛閃爍不停,跟喬橋說話時也沒有對上她的眼睛,但是臉頰卻是泛着桃紅。
他的左眼睛是好的,右眼球偏上,不能看見東西。喬橋初時見到有些驚訝,又對這麽小的孩子帶着心疼,随着相處又發現個很細心溫暖的小男孩。
“你怎麽認識我的?”喬橋張口問但是心裏并不驚訝,整個離院都知道膳院有個一只腳殘廢的小姑娘。
“其實剛開始是因為陽院有人說你壞話,喬烊說你是他表妹還狠狠罵了那個人,後來他就不敢在當面說了,喬烊在陽院還是很厲害的。”兩人頭對頭湊在一起悄聲說,“你可能也不記得了,有次去膳院吃飯我被其他人嘲笑是瞎子你看到了還幫我罵了那個人,那人不服争辯,你還把他趕出了膳院。我、真的特別感謝你,你是第一個為我說話的人。”認真地看着喬橋說,單純的眼睛流露出真摯的情感。
她細細一回想便記起來确實做過這樣一件事,不過後來她卻被那羞辱人的男弟子堵在一個無人的小路狠揍了一頓,以後遇見時更經常對她惡語相向。
其實事後她是有點後悔得罪那樣個麻煩,但若是重來一次肯定還是會堅持當初的做法。
“沒事。他後來還有再欺負你?”
淩宇聞言低下頭去眼光變得暗淡,雙唇緊抿。
這委屈樣看來他平日還是沒少被欺負,只是昆侖山向來是個由強者說話的地方,弱者是不受重視的。為什麽張庭敢這樣膽大妄為,就是因為他在離院修行是最高的,沒人能把他怎麽樣,即使是其他院裏人來了也不好管,想到白楓讓帶給她的話,恐怕也有這原因。只是心底終究是失望的。
“你、你們、兩個不趕、塊跟上,說什麽悄悄話?”前面那個說話結巴的離院弟子見兩個人在後面磨磨唧唧,大聲呵道。
領頭弟子聽見了立時轉過來:“這裏的迷霧可是神農峰從迷霧峰借的陣法,如不跟緊我迷路了那就永遠別想出去了。”說完不再理會兩個人轉過頭繼續往前走。
喬橋跟淩升趕忙閉嘴,老老實實跟着走。其實他們若從大路走,借坐各峰之間的飛船反而比這條路還要快。
又過了半個時辰,幾人終于到了一座高聳入雲的山峰,遠遠望去便見高大、不知名的植物幾乎覆蓋整個房屋,看上去就像一座小山,沒人能想到下面都是人居住的屋子。
喬橋一來到這裏,并沒有看到綠色茂盛心情就清爽的感覺,這裏空中彌漫着不知名的濃厚中藥味,雖然尚豔陽的天氣,她的手裏卻觸摸到了水汽一般濕漉漉的液漬,這裏尤其安靜沒有任何鳥禽叫聲。
至此到達神農峰後峰。
那個領頭弟子沒有将他們領到高大澎湃的峰門,而是帶着他們從一個上下纏滿了綠色植物的後門進入。一進去便見門前站了兩個人,其中一人見到他們之後低頭匆匆走過來帶着責備的語氣說:“怎麽才來?峰主都等着急了。”
帶頭的弟子陪着笑說:“都怪這幾個人走路慢吞吞的,對不住了,峰主問起來還請幫我說些好話。”
那人也不理睬,一拂袖帶着喬橋幾人走過長長的走廊,又拐了無數個彎。這裏一路上都沒見到其他弟子修習,最後才到了一個緊閉的朱紅色的門,向門口人通報了之後讓喬橋三人走進去。
屋子裏面寬闊但是昏黃不明亮,中間擺着個很大的鼎爐,下面沒有放柴火卻依然熊熊燃燒,許是神農峰主用自身精火燒貢,據說這樣的丹藥會更純,只是對于自身的靈力消耗也是不小。周圍擺滿了瓶瓶罐罐,右邊則是一個很大的渾濁的水池,表面平靜無波。
此時屋子裏空無一人。
淩升一進來就不自覺的睜大了眼睛,拘謹帶着新奇的目光着打量周遭陳述,連同身邊那個小結巴稀奇興奮不停。神農峰向來以煉丹藥為主,那些裝了丹藥的瓶子滿滿的擺在前方。
不知怎的喬橋的警惕性卻泛起,微蹙眉睜着黑亮的大眼睛望着周圍,太靜了。
“稽核,你在幹嘛?別亂動,小心峰主過來看到,将你逐出山門!”淩風大聲斥道。
小結巴弟子進門之後一看到桌子上擺着的衆多瓶瓶罐罐眼睛裏就放光,走上前随手拿上一瓶就是中級丹藥,也不管适不适合他的修行就往身上放。
“怕、怕什麽這裏這麽多、多瓶丹藥、藥,少、少幾顆他是不會發現、現的,你也趕緊拿、拿點。”一邊說一邊快速的往淩升的手裏放了幾顆。
淩升只愣了一瞬,就把手裏的丹藥塞到懷裏,見說不動搖了搖頭之後,就随他去了。
中級丹藥雖然不适合離院這種低級修為的弟子吃,但是可以換很多低級丹藥、靈石。喬橋在旁邊看到,猶豫着是不是也趁機拿幾顆裝在身上。
可惜想法還沒實施,就聽見“咕嚕咕嚕”的聲音,原本寂靜無波的水面開始冒出水泡,伴随着升騰起水汽,仿佛一鍋沸騰的開水。
稽核見到這一幕,驚吓中連忙将剛拿到的幾顆丹藥放到袖子裏,慌亂系着裝滿東西的衣服帶子,走到兩人旁邊。
只見從那沸騰的水中慢慢升起一個棕黑色的藥丸,周身發出一陣黃色的光,下一秒藥丸飛到空中消失不見随之一個黑衣男人突然出現,他望着三人的眼神裏充滿了狂熱……的喜悅,只不過一瞬又轉換成了滿腔的怒火。
“張庭最近辦事也太不盡心了這幾次來的不是缺胳膊就是斷腿,這是把本峰主當乞丐了?!”憤憤不平之意。
淩升幾人聽聞面面相觑,随後又都不自然的轉開了目光,雖然他們身體殘疾是事實,但是由一峰之主當着面親口嫌惡的說出來到底更不是滋味,屈辱襲上他們的心頭。
三人中沒有人再開口說話,一時之間氣氛變的很沉重。
“張管事派我們三人來取東西,敢問峰主有什麽需要帶到離院的?”喬橋站出來清脆的聲音打破幾人之間的沉默。
陳澤的目光瞬間轉到三人之中個子最低,修為也最低的喬橋臉上,打量,随後眼睛裏露出一絲精光。
雖然是個瘸子,好歹臉蛋看起來不錯,玩膩味了再來煉藥。這麽一想,目光一轉冷冷的打量在了右邊雙腿打顫,戰戰兢兢看着他的稽核。
喬橋剛才被打量的時候,心裏就猛跳一下危機感重重,那雙眼睛就像是看到滿意到手的獵物一樣讓人感到可怕,這個認知讓她驚懼,恨不得立刻離開這個地方。
以前昆侖山但凡有什麽大會陳澤都會出席,自從那次因為跟泰山派掌門争奪一件靈器,他被泰山掌門重傷。之後便一直待在峰內養傷,再也沒見到他的蹤跡。
“峰主。不知峰主可有什麽需要我們三人做的?”淩升沒聽到峰主的回答,恭謹的再問了一遍,完好的左眼并沒有看見對面人眼中的狠厲。
這時鼎爐下面原本熊熊燃燒的火焰開始變弱,發出幽藍的光。陳澤看着它嘴角扯出厲笑:“這麽快就融化了,看來你也等不及了。”
只見他右手食指一動,原本在淩升身邊安靜縮成一團的稽核緩緩飄向空中,下一秒就被塞進到鼎爐裏,裏面傳來一陣陣慘叫聲。
喬橋看着這一幕瞬間慘白了臉,不僅是因為一條人命被活生生燒死,更因為以修士練丹是昆侖山乃至修道中的禁忌,被發現者輕者逐出修仙界,重者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輪回。如今見到這一幕她跟淩升即便不被投爐,但知道這樣大的秘密也絕對活不了。
鼎爐下的火焰在稽核被扔進去的那一刻重新恢複元氣,幽藍的光也變得明亮起來。“果然還是修士的血肉滋養丹藥更好,凡間俗人煙塵氣太重,可憐我的其他丹藥了。”陳澤的語氣裏充滿着可惜,漸漸變弱的慘叫聲對他完全沒有一點影響,眼含期待的看着鼎爐。
他的筋脈被泰山派掌門重傷,但是平常很管用的丹藥對一個已在中衡期修士的筋脈斷裂完全起不到治愈的功效,翻遍古籍之後才發現以人血肉滋養再以精火煉成的丹藥或許管用,他便下山擄了幾個凡人,可最終的丹藥不僅沒有起到筋脈重塑的功效,反而使他的身體裏有了許久不曾有的煙塵氣,這讓他很是苦惱。
權衡之後這才把目光對準離院那些修煉不到門的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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