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放過
放過
靈琛嘴角彎彎,對這兩個人的态度很是滿意:“從明天開始藏經閣不用你們看守了,一個月後就是各峰弟子比試大會了,趁這段時間好好修煉。”
話音一落,兩個弟子頓時眉飛色舞起來,能代表靈石峰參加各峰的弟子比試是多麽大的榮幸,往常靈石峰去的弟子都是靈踭和靈慈,也因如此短短幾年間他們兩個人的修為進步飛速。
如今這樣的機會也能輪到他倆的頭上,如何不驚喜。
“多謝師父,弟子一定好好修煉。不辜負您的期盼。”兩個弟子喜不自勝。
靈琛在弟子面前一向是不愛說話的,今天對他們說的話可比往年加起來的還要多。
“行了,快去準備吧,藏經閣我自會再派人看守,這裏以後你們不用再管了。”
兩個弟子聞言,只得退下,滿心去準備下個月的各峰弟子比試大會了。
靈琛則緩緩步入藏經閣,兩年的時間在別人看來很長,于他而言不過睡了一覺而已,所以再此踏入這裏如同昨日沒有區別,但是那圓盤上幻滅的石頭終究讓他這種錯覺打碎了。
雖說神農峰主同他并不算很親近,但同為師兄弟,始終難以釋懷。
堂堂中衡期的修士縱使不能稱之為無敵,但是想要在昆侖山殺掉神農峰峰主絕不是易事,除非是因為那件事泰山派鬥膽暗中派人來昆侖山刺殺?
昆侖山與泰山派在整個大陸可以說是最頂尖的修仙門派,但是一山始終不容二虎,兩派之間的恩怨可追溯到一千年前。
當時昆侖山在“聖靈石”的庇佑下,門派蒸蒸日上,門徒可遍天下,而泰山派建于南方河川之地,雖同樣靈氣充沛,但是同昆侖山相比還是差了一截。
長此以往,泰山派之人心中不平之氣愈來愈勝,甚至想得出“移石制地”這樣荒唐的想法。簡單說就是将“聖靈石”移到泰山派的上方,這樣泰山派就成了整個大陸靈氣的中心。
千百年來,他們一直為此不懈努力着。
那日神農峰主與泰山派掌門奪取的利劍也不是普通的劍,而是能撬開“聖靈石”的靈劍。
就在泰山派奪得那件靈劍時,神農峰主就死了,天底下哪有這麽巧的事情。
靈琛面色無波,內心裏卻如翻江倒海。
如果真是這樣,那些人真是該教訓了!
他不動聲色繼續朝洞穴旁邊的小門走去,恰是從左邊數的第四個洞口。
剛剛踏進去,腳步便停住了。
冰冷的土地上躺着一個渾身白衣的小女孩,面容清秀,肌膚細膩,卻一直閉眼不醒,看樣子不是靈石峰的人。
靈琛俊秀的眉眼睜大,很是疑惑,卻也不多想忙上前拿起女孩手腕查看。只是突然之間血脈上湧一時不适昏了過去,倒沒什麽大礙,但這女孩的氣息很是不同尋常……
能不被他的那些弟子發現溜進藏經閣,還有手掌破裂的傷口中透漏出妖氣,斜長的眼睛始終帶着一絲玩味,看來他不在的這段時間裏昆侖山又多了很有意思的事。
睡夢中,喬橋只覺得體內的血脈沸湧翻騰,不耐寂寞,不敢停歇,難受的恨不得拿把劍刺向胸口。
突然之間,一陣陣的寒氣從背後傳來急速的侵入她全身,沸騰的血脈如遇天敵般立時安靜平緩了下來,全身頓時覺得一陣舒爽。
一炷香的時間,床上的女孩睜開眼睛,映入眼前的是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貌似是一個山洞,但更像是一個房間。
這裏有書房,書桌,花瓶,身下還是一床冰寒的玉石,寒氣沁人,卻不覺得冷。
這裏是?
“你醒了?”一聲清脆好聽的男聲從前面傳來,喬橋擡眼看去,卻如見到了可怕的怪物一般,眼裏露出恐懼,嘴巴也不自覺張大。
靈琛身量高大穿着一身特色的藍衣翩翩而來,嘴角微勾,眉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床上驚訝,甚至害怕的小女孩。
那行事就如凡間浪蕩的公子般。
靈琛從一進來便注意着喬橋的表情,果然是有事。
喬橋全身卻如墜冰窟窿一般,渾身寒冷。
這人明明是……獨巫淼!
可是他是怎麽出來的?她明明沒有拿出黑劍,更沒有破壞封印,他怎麽會在此處!
等等!妖紋不見了?眼睛也是黑的?
喬橋大腦此時雜亂不堪,呆呆的看着靈琛坐到她面前的凳子上,一雙寒冷的眼眸盯着她,頓時一激靈回過頭來。
“醒了。”靈琛看着喬橋說。
這聲音?獨巫淼是不會這樣溫溫良良與人說話的,他真的不是獨巫淼。
“醒了。”喬橋盡心扮演着一個九歲小女孩的樣子,喏喏說。
“你不用害怕,這裏是靈石峰靈窟,本峰主是靈石峰峰主靈琛。”靈琛邊說邊打量着喬橋,很可惜她的面部除了聽說他是靈石峰主有點小小的吃驚,便再無變化。“你是哪個峰座的弟子,為何會在藏經閣內?”
來了。
喬橋的直覺告訴她,這不是一個比獨巫淼容易搞定的男人,從進門開始她就知道。
靈石峰主?靈琛在打量喬橋,喬橋卻不敢擡起頭同樣打量他,但是心底那抹直覺告訴她,這個男人與獨巫淼沒有關系。
可是怎麽會有人跟妖如此相像?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小姑娘。”靈琛眉目向上一擡,嘴角妖嬈一笑,顯得很是風流。
“我是中院的弟子,因有一日聽師兄弟說藏經閣有很多寶物,所以就想來看看,這才趁了門外師兄不注意偷偷進來了。峰主,我知錯了。”喬橋認錯的态度很是誠懇。
靈琛依舊那一副樣子看着她,要笑不笑的。
“哦?那你發現什麽好東西了?怎麽會躺在冰冷的地上?”
“我發現那把黑劍挺好看的,原想把它拿出來的,可是還沒靠近便被一陣光打昏了過去。”喬橋悄悄擡眼看去,卻撞進一雙含笑深邃的黑眸。
這樣的措辭在喬橋剛醒來時便想到了,以前也有弟子偷進藏經閣被發現的事情,只要沒有發生大事一般都是被罰做活幾個月。
喬橋安慰自己。
靈琛聽聞她的解釋并不打算戳破這個謊言,別說這個大陸,就是昆侖山這麽多年了都沒出過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如今還不容易來了一個妖人,又怎麽可能放過?
“這樣啊……小姑娘,你叫什麽名字?”
“……喬橋。”
“喬橋。你昏迷時本峰主替你看了,你的潛靈雖然只是中上,但是修為增長的空間很大。本峰主覺得你是一個奇才,若你想到靈石峰來修煉,本峰主是可以接受的。”
“?”
她蒙了。
直到下山之後,她也沒反應過來,這個靈石峰主不僅不計較她擅闖藏經閣,還允許她到靈石峰修煉。喬橋的腦袋此時就像一碗漿糊,多麽希望可以加點水攪稀一點,好理清這些事情。
只顧想事情,不顧腳下。快要走到合場那條小路時,“哎呦”一聲,綠草叢叢中一塊凸出的石頭絆倒了她。
此時原本在後面盤坐默念經法的人被這個聲音鬧醒了,菏澤睜開清明的眉目向前方看去,一小女子歪倒在地,擠眉弄眼,顯然痛的不行。
喬橋只覺得她像是衰神附體般,連好好走個路都會被那麽小的石頭絆倒,頓時惱恨,拿起小石頭洩憤般扔到後面,卻聽到“卟”一聲。
砸中了一件白色的衣擺上,留下灰黑色的髒跡。
菏澤低頭看到那點污跡,皺緊了眉頭。
喬橋發現自己砸中人的時候特別抱歉,但待看清人影時,臉色又頗不自在。自從上次向百葉,白楓求助不成時,她對這幾個人就沒了以往的熱情。
包括菏澤。
話說,衰神真是附體,不然怎麽會一砸一個準就正好在菏澤的身上呢!
喬橋揉揉腳,扶着旁邊的小樹試着站起來,但是腳腕處大概是扭着了,十分疼痛。
菏澤無緣無故一塊石頭打擊,行事一向正直之人原本想等着那句“抱歉”,但是罪魁禍首仿佛眼前沒人一般,不由的心裏有股悶氣。
見那人行事困難,又立馬上前扶着。
“你沒事吧。”菏澤着急詢問。
他記得這個小女孩的一只腳是廢了的,原以為修行無望,沒想到居然能進了中院。
那股鑽心的疼痛讓喬橋根本走不了路,“不行,動不了。”無數次放下腳打算自己往回走的喬橋,因那疼痛不得不放棄這個打算。
“我背你吧。”
最後還是菏澤将喬橋背着回去了她的院落。
路上,王若雨與慕容婷均見到了這一幕,一種嫉妒的危機感在王若雨心裏慢慢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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