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榨點少少的檸檬汁他貪婪地追逐着屬于郁檸的氣息
第26章 榨點少少的檸檬汁他貪婪地追逐着屬于郁檸的氣息。
跑什麽?
這個問題,郁檸實在不知如何回答。
實話說,郁寧知道自己跑不掉。宴溪很快就會知道自己住在哪裏、又在做什麽工作——小說男主只手遮天,想查什麽查不到?
只是實在沒想到,這一天來得也太快了。
在他原本的設想中,宴溪和小姜久別重逢,肯定會過上好一陣小別勝新婚的甜蜜日子,之後才會有心思來找自己。當然,也有可能就此把自己抛在腦後,或者百般阻撓,讓自己離開這裏、遠遠離開他們的世界,想盡辦法不讓自己出現在小姜面前。
總之,不應該是這樣火急火燎地來找自己。
他撓撓頭,老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算了,算了。”宴溪閉閉眼睛,神色有些疲憊,“先換衣服吧,熱不熱?”
熱,熱得快受不了了。工地統一的制服悶熱不透氣,郁檸背上黏了一層汗水。
他笨拙地脫掉外面那件反光背心,手指慢吞吞解開了上衣的扣子。
宴溪僵硬地轉過頭去,依然沒能躲過入目的一抹雪白。
他耳觀鼻鼻觀心,一動不動倚在座位上。
耳邊傳來一聲撕開包裝的撕拉聲,是郁檸在拆濕巾。
跟着是濕巾劃過身體的簌簌聲,再然後,是一陣衣料摩擦的聲音。
明明脫了長袖的襯衫,宴溪反而覺得周身溫度變高了。寬敞的邁巴赫後座也忽然變得狹窄,像是再增加一排座位都顯得不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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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溫和狹窄,讓呼吸都變得不那麽順暢了。宴溪捏了捏鼻子,依然不能讓自己的呼吸不再那樣緊繃。
直到身邊再無聲響、郁檸也靠回座椅靠背上時,宴溪才悄悄呼出一口氣。剛才那段時間裏,他的手心捏得死緊,掌心留下一串小月牙狀的痕跡。
他用餘光瞥了一眼,确認郁檸已經穿好衣服後才轉過身來。
自己的衣服穿在郁檸身上還是有點大。袖口遮住了半個手掌,肩線也松松垮垮搭在肩上,衣服下擺都垂到了大腿。再往下是……
沒被毒辣太陽摧殘過的、依然白皙的雙腿。
郁檸沒有幹淨的褲子可以換,只能裸着雙腿,周身只罩着一件屬于宴溪的寬大襯衫。
大概是知道這個形象不怎麽好看,郁檸的雙腿別扭地絞在一起。
宴溪收回視線,揉了一把郁檸的腦袋,給司機打電話,叫人過來開車。
手裏的小月牙痕跡才剛淡了一點點,又重新印上了新的。
回到別墅時,午飯已經擺好,一桌精致的菜肴噴香撲鼻,勾人食欲。
郁檸“啊”了一聲,兩眼冒光地向餐桌走去。
……結果被宴溪一把揪住領口。
“先去沖個澡,換身衣服。”宴溪表情不太自然,語氣也有些僵硬。
不過,郁檸完全沒發現這些。
确實應該先洗個澡,搬磚真的好辛苦!
他顧不得向管家大叔和其他人解釋自己這段時間去做了什麽,只能沖他們苦哈哈地點了點頭,就沖上樓梯去自己之前的房間裏找衣服了。
看着他炮彈一樣沖上樓的身影,宴溪才松了口氣。
自己的衣服過于肥大,襯得郁檸更加纖細。剛才在車子上時,襯衫的下擺甚至會随着車子的颠簸不停飄起,隐約露出一截光滑的腰線和……
隐藏在襯衫下面的旖旎風光。
終于回到別墅,第一件事自然是讓郁檸去換件衣服。
他讓王阿姨時刻準備着把飯菜重新加熱,以便郁檸收拾好後随時可以開飯。只是等了半個多小時依然不見人洗好下來。
樓上時不時傳來腳步聲,郁檸分明已經洗完了澡,不知為什麽始終在房間裏磨蹭,不肯下樓吃飯。
他擡頭看看,正看到郁檸進房間的背影。
他到底在搞什麽鬼……宴溪決定親自上樓将人抓下來。
樓上卧室裏,郁檸的房門虛掩着,只打開一條小小的縫。
“郁檸,洗完澡還不趕緊下樓吃——”宴溪推門就進。
……然後在原地愣了兩秒,“……飯……”
郁檸正坐在床上穿褲子。
他僅有的幾件衣服都打包帶走了,現在家裏再沒有任何一件屬于郁檸的衣服。
……其實那件小老虎的睡衣還在,只是被宴溪收了起來。
這個瞬間,宴溪才明白了剛才郁檸為什麽在樓上走來走去。
……他大概去別的卧室翻了半天,才找出幾件能穿的衣服。
現在,郁檸上半身套着另一件屬于宴溪的襯衫。是宴溪最常穿的,黑色的襯衫。
纖細的頸子包裹在寬大的領口中,明明是最脆弱的部位,此刻居然無端帶上了一點情.欲的氣息。
聽到宴溪的聲音後,郁檸擡起頭看了看,嘀咕道:“我沒有衣服啊,我在找衣服穿……找了半天才找到一件不那麽肥大的。”
他邊跟宴溪說着話,邊穿好了褲子。
他全身都套在宴溪的衣服中。
宴溪的黑色襯衫,宴溪的黑色牛仔褲。
宴溪的喉結滾了滾,視線飄忽着從郁檸的小腿離開。再往下看去的時候,又定格在了郁檸的腳上。
找不到衣服,自然也找不到襪子,郁檸光腳踩在地毯上,腳踝交疊着,正在蹭着過長的褲腿。
宴溪抿了抿嘴,忽略掉心頭用上的異樣情緒。他走到床頭櫃,拉開抽屜取出一個袋子,撕開包裝後從裏面掏出一雙……
襪子。
他走到郁檸身邊坐下,彎腰擡起他的腳——
郁檸像觸電一樣縮回腳。他抱着膝蓋,兩只眼睛瞪得溜圓,一副受驚了的小兔子模樣。
宴溪搓了搓手指,掩飾般地将襪子遞給他,說:“之前買的,還沒拆封你就跑了。”
郁檸飛快地接過襪子,低頭看着地毯。
剛剛宴溪彎下腰時,他尴尬得恨不得把自己團成一團……
宴溪有沒有搞清楚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系啊,老板對自己手下的員工,真的沒有必要做到這種程度吧……
郁檸慢吞吞地自己穿好襪子。
那雙棉襪的兩只各印着一只胖胖的小老虎,腳靠在一起的時候會拼成一對,怪可愛的。
沉默許久後,宴溪終于開口。他清了清嗓子,說:“走吧,下樓吃飯。”
說着他起身,朝郁檸伸出手。
郁檸卻扭捏地繼續坐在床上不肯動。他磕磕巴巴地說:“有皮帶嗎?這條褲子腰有點大……”
再剩下的話沒說完。
因為宴溪再也忍不住了,他按住郁檸的後頸,強迫他擡起頭來,自己則彎下腰去,深深地吻住了他。
急切地咬上郁檸的嘴唇時宴溪才發覺,不過幾日不見,自己竟已如此想念他,
他貪婪地追逐着屬于郁檸的氣息。
兩人雙雙倒在床上的時候,郁檸痛得一聲悶哼,忍不住伸手推着宴溪的肩膀。
寬松的襯衫領口被扯開了,宴溪摩挲着他的肩膀,嘴唇在他的額頭留下無數個輕柔的吻。
床單被蹭得淩亂,郁檸的腳後跟蹬着床單,剛穿好的襪子掉了一半,露在外面的半只腳掌都是紅的。
他抱着身上人的腰,下巴靠在他的肩膀,面頰上的緋紅比被暴曬後更明顯。
身體的抖動猛地變得更加劇烈,郁檸的腰向上拱起,他的臉埋在宴溪的肩膀,含糊地發出了幾個無法聽清的字詞。
宴溪将他抱起,糾纏着套在雙腿.間的寬松牛仔褲悄然落下,又被褲子的主人粗魯地踢到床下。
不知過了多久,床墊上的輕微顫動才終于停下來。
宴溪從床尾坐起,清了清嗓子,又去床頭抽紙巾擦了擦手。之後他抱起郁檸,讓人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兩人緊緊擁抱着對方,靠坐在床頭一起緩解情熱的餘韻。
宴溪用手掌安撫地拍着郁檸的背,時不時側過頭去親他的嘴唇、兩頰和耳朵。
而郁檸……
終于從宴溪的肩膀上擡起頭時,他連呼吸都是濕漉漉的。
等到心跳平複後,宴溪把人往上托了托,讓他坐在自己的腿上。郁檸的眼睛挨着他的耳朵,每次眨眼睛時,長長的睫毛都會搔得他一陣癢。
宴溪把人環得更緊了些,郁檸也不得不更靠近些,兩人臉龐挨在一起,緊緊貼着。
良久,宴溪聲音幹啞地說:“檸檸,你到底……”
他想問郁檸鬧這麽一出到底是為了什麽,話到嘴邊又覺得全無意義。
追究以前的事情沒有必要,宴溪這樣想,更何況,他們以前的關系……
他苦笑着想,自己都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他們以前的關系。
想說的話吞了回去,宴溪另起開頭,說:“你一聲不吭,瞞着我偷偷溜走……下次不許了。”
說罷又覺得這樣的語氣似乎不夠強硬,宴溪又換了一個說法:“下次不許逃跑了,不然我還會把你抓回來。聽到沒有?”
郁檸……沒有反應。
宴溪:“……”
他心裏緩緩升起一個問號。
他懷疑,郁檸睡着了。
扒拉了一下這人的臉蛋,果然,毫不意外地,郁檸,已經,沒心沒肺地,進入了夢鄉。
宴溪火冒三丈,把人推到床上用枕頭蓋住臉,惡狠狠罵道:“你!你真是!”
郁檸在睡夢中感覺到了呼吸不暢,伸出手胡亂揮舞着。
軟綿綿的手指打到了宴溪的手臂,攀了上去。
宴溪冷着臉低頭看看,嘆了口氣挪開枕頭。
他下床撿起散落一地的衣服,又給郁檸蓋好被子,之後才坐在床邊,靜靜看着郁檸的睡顏。
後來他被郁檸的睡意傳染,不知不覺也睡着了。
這趟為期一周的“離家出走”,就這樣落下了帷幕。
*
郁檸睜開眼睛時,已經是下午三點了。
是被餓醒的。
上午只啃了一片吐司,做了一上午體力活,回到別墅之後又……
郁檸按了按腰,在心裏給自己點了一排蠟燭。
雖然沒進行到最後一步,區別也不算大了。
郁檸閉了閉眼睛,在心中痛哭。
怎麽會這樣啊,小姜都回來了,怎麽遭罪的還是自己呢?難道正主回來了,自己這個做替身的還不算結束工作嗎?
他挪了挪身體,橫在腰間的手臂像感應到了什麽似地緊了緊,勒得郁檸快要無法呼吸。
背後是宴溪溫熱的身體,滾燙的體溫隔着一層薄薄的襯衫傳到自己身上。
被子下面的雙腿不着一縷,稍微動一下又能碰到宴溪某個不可言說的部位……
郁檸雙眼發直,不知所措。
不知是不是鬧騰的動靜大了些,宴溪被吵醒了。
郁檸無法面對、也不知如何面對,情急之下,郁檸閉上眼睛,繼續裝睡。
宴溪沒起,只是動作很輕地換了個姿勢。環在郁檸腰間的手臂松了力氣,只輕輕地搭在那裏,之後便沒了動靜。
郁檸屏氣等了許久,以為宴溪又睡過去了,剛想偷偷從他懷裏鑽出去,忽然——
原本好好蓋在身上的被子被掀開了一個角,炙熱呼吸鑽了進來。
宴溪在他的肩膀上留了一個滾燙又輕盈的吻。
*
作者有話要說:
假期愉快!十一假期期間會雙更(争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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