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暴雨

第十七章暴雨

三年級的暑假過後，學校裏的氣氛更加緊張了，大家都在讨論着升學的學校。

老師找你談過，認為選擇東京的學校更适合你。小姑也是這麽說的，不出意外零和景光也應該和你一樣被老師約談過。

東京的學校啊，你想到小姑發給你的希望你報考的學校，冰帝和櫻蘭怎麽聽都像是私立學校。

零不去談，景光家裏肯定是不可能給他出這麽多錢去上私立學校的，更何況私立學校看的也不是成績，主要是家裏的人人脈。

也就是說高中你們甚至都一定能在一個學校，東京那麽大，該不會一周才能見一次面吧。

明明前一陣子才勸了景光，想見的人一定會見面，沒想到輪到自己光是想想都會覺得有些寂寞呢。

陰天更能影響人的情緒，你難得感覺情緒有些低落，特別是你今天沒有帶傘，一直有他們在身邊的你從來不擔心這個問題，他們都會看天氣預報。

但是今天明顯是個意外了，景光因為升學的問題被叫回家裏去了，零呢因為三年級了正在給未來網球支柱交接工作，所以今天你只能孤零零的回家了。

暴雨來的很快，來得猝不及防，你正踩着腳踏車買晚上的電影零食，就把你交了一個透心涼，比起那些幸好離家不是很遠。

即使如此你感覺全身都已經濕透了，而且因為手機沒有放在書包裏，所以現在也不知道是沒電還是進水了。

家裏似乎也是因為大雨的原因完全沒有電，比起那些事情，你慶幸當時安裝熱水器的時候小姑選的是燃氣款。

這就是有生活經驗的大人！感謝小姑。

你在有些灰暗的環境摩挲着進了浴室。

今天雨這麽大你估摸着零應該會放棄騎車，坐公交回來，時間應該夠你泡個澡。

等到你收拾好拿着傘出門的時候，天已經完全被烏雲遮擋，只留下了些微的光亮，因為停電周圍的街道只有些許光亮，你摸了摸包裏拿的手電筒贊嘆着自己的先見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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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預想的一樣，零坐在公交站，也不知道在看什麽望着地上出神，大概是在學校到車站的路上淋了雨，身上也是濕漉漉的，白色的襯衫透着他裏面穿的白色背心，金色的頭發貼在腦袋後面，變成了一個大背頭。

“噗”

你忍不住發出聲響

“你手機打不通，怎麽才來。”

他的聲音輕輕，紫灰色的眼神專注的看着你。

明明是在抱怨，你聽起來覺得充斥着撒嬌的意味。

你看着他結果雨傘，露出了因為常年運動極為結實的臂膀，窄腰翹臀，還有腹肌，因為是混血所以更加深邃的五官，他和景光在學校一直很受歡迎

是什麽時候呢？那個在便利店門口哭唧唧的小哭包，已經長成了一個十分帥氣的男孩呢。你好像是在今天才發現。

“怎麽用，那麽惡......奇妙的眼神看我”

你白了他一眼完完全全聽得出原本的說辭，你嘆息着，可惜心智看起來好像還是小孩子。

完全沒開竅的黑皮大猩猩。

“我在想好像不知不覺你已經長成了一個十分帥氣的男孩了，那些把你當初戀的女孩子很賺呢。”

“你應該想想這麽帥氣的男孩子，你一個人霸占了兩個，你已經榮登高校最想成為的女生榜單第一名了。”

哎？！你驚訝完全不知道什麽時候有的這種榜單，不過你完全不會因此覺得羞恥，相反你很開心。

你假裝痛心疾首的開口

“那我真是個罪人，如果把你們交出去能減輕我的罪孽的話，我願意......”

你看着完全不憐香惜玉捏住你嘴的某人，眨了眨無辜的眼睛

零紫灰色的眼睛滿是危險的情緒，他冷酷的開口

“不，你不願意。”

識時務者為俊傑，你乖巧的點頭。

零的手從你的嘴巴上移開，穿過你紮起來的馬尾，放在了你的肩膀上，将你往懷裏摟了摟。

大概是擔心你被雨淋到吧，你看了看他另一邊濕透的肩膀，不再說話。這麽多年過去你也有成長，至少不會把他偶爾不溫柔的舉動看做是讨厭了。

有的時候接受對方的好意才能讓感情正向發展。

回家的時候你打開了放在包裏的手電筒。

那一刻街道亮的如同白晝一樣，零被吓了一跳，他無語的看着你手上超大的手電。

“我還以為你手裏的是今天的晚飯。”

你認真的搖搖頭

“這不是上次去超市采買中的四等獎的手電筒嘛，還好景光是個賢妻良母，有把電充上，不然家裏停電什麽都看不清呢。”

零盯着你看了一會才道

“家裏停電的話，為什麽剛才不直接去我家？”

你大驚失色，完全忘記了這一茬。

或者說你完全沒有想過，畢竟你從來沒與去他們家睡過，畢竟你們家房間喝東西都很齊全。而且是離學校最近的

外面的雨急促的下着，零果斷放棄了回家的想法啊，反正可以用燃氣竈，只是不能吃米飯而已。

他去洗澡留下你一個人拿着照的家裏明亮如晴天的手電筒。

只過了一會他就從樓上下來了

“我房間的窗戶為什麽是打開的啊。”

啊！！！！你想來昨天景光為了散氣打開的窗戶，因為這兩天他們都沒住過來你完全忘記這件事情，這麽大的雨。

你看着完全濕透的床腳和床墊露出了可憐兮兮的表情。

零無奈的把景光房間的窗戶也關上，看着一地的水漬，發出了命令。

你做飯，他來拖地。

畢竟木地板被雨水經常泡着的話後期發黴就完蛋了。

“你最好祈禱睡覺之前能來電。”

你會乖乖祈禱的，拿着煮好的拉面，你眼神漂移了一下

“比起那些你晚上睡哪啊。”

夏目哥和小姑的房間你們兩個睡并不合适，本來他們的房間是分開的，這不是被你說破以後，小姑的房間變成了衣帽間，他們之後住這邊也都是睡在一起。

其他房間也沒有床，別說多餘的床了被子現在幸存的也只有你和夏目哥他們的被子了。

零拿過拉面，平靜的道

“實在不行我晚上回去就好了。”

你認同的點頭

“沒來電的話，雨小一點我跟你一起吧。停電還一個人在家裏怪害怕的。”

零點點頭，擺弄着手機

“嗯，hiro也回去了，他家最遠，還好他帶了傘。”

和你預想的一樣，hiro确實是準備的比較齊全。你低頭喝着面湯覺得身體暖呼呼的，沒有注意零看手機的動作停頓了下來。

雨一直沒有停，不僅如此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天空上電閃雷鳴，你們按照預防臺風的登記吧門窗都關好甚至還用了米子貼法把窗戶都貼好，百葉窗放下，從倉庫拿了防水進的沙袋放在門口。

零的澡算是白洗了。

他重重的打了個噴嚏，你無奈的目送他又進了浴室，你找了找景光平時放生姜的位置，準備給零泡一杯紅糖生姜。

這樣子今天根本不可能來電，零也不可能回家。

你放房間的床夠大，被子也是，因為你睡覺姿勢很不規矩，所以特地買了大尺寸。

理論上你們一起睡是沒問題的，更何況也并沒有更好的解決方式。

這一點零也知道。

你們拿着手電筒坐在卧室的地毯上，零的眼神躲躲閃閃。

“其實我可以睡，沙發上。”

“沒有多餘的被子，雖然是夏天，但今天開始就要降溫了，你是想感冒麽？”

比起會感冒這件事，你更好奇另外的事情

“zero。你原來真的把我當女生看啊？”

來了來了零偶爾會出現的一言難盡的表情

“怎麽可能不當做女孩子，很難忽視吧！”

他站起身，走到你的書桌旁坐下。

“不，畢竟是從小大都一起的，雖然我的性別特征是很明顯啦，但我還以為你們不在意。”

“不在意什麽？”

啊，對方的眼神太過銳利，你躲閃了一下，又覺得自己沒什麽錯誤，理直氣壯的開口

“不就是總是抱你們手臂，還摸腹肌什麽的麽！”

“原來你自己也知道那樣不好啊。”

“可是對夏目哥撒嬌更不合适啊！”

房間裏面安靜下來，他轉頭看你眼中像是夏夜的星空帶着點點的笑意

“知道了，撒嬌精。”

最後零還是睡在了沙發上，蓋着冬天的被子。

怎麽訴說心裏的感覺呢，有點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