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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就十點半了， 林鳳珠硬撐着還在看電視， 秦時走過去在對面坐下， “你該睡了，醫生讓你晚上十點必須上床，現在幾點了？”

林鳳珠想叮囑什麽，看了看秦時又看在廚房洗碗的簡亦舟。橫豎秦時是吃不了虧，秦時不欺負簡亦舟就算好的了。

“你一點面子都不給我留。”林鳳珠轉身上樓。

秦時關掉電視，走到廚房簡亦舟在洗手。他修長的手指偏白， 水從他的指尖滑落，十分誘人， 秦時走過去從後面抱住簡亦舟。

簡亦舟擦幹手， 握住她，“你媽不滿意我？”

“她滿意死了。”秦時握住簡亦舟的手，他的手有些涼，“何況滿意不滿意，也不是她說了算，她只是旁觀者。”

簡亦舟垂下視線，燈光下， 濃密睫毛微顫， 随即嘴角上揚， “你說的對。”

“晚上回麽？”

“回吧。”

其實他們都需要冷靜， 可能還是沒有安全感， 就膩在一起， 極盡所能的寸步不離。

秦時拿起簡亦舟的羽絨服遞給他， 他穿上，回頭抱了秦時一下。“走了。”

“嗯。”

“明天有事麽？”

“沒有。”

“那我明天過來找你。”打開門，凜冽寒風夾雜着雪花呼嘯而至，簡亦舟擋住門把秦時推回去，“很冷，不要出來了。”

“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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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簡亦舟。”

簡亦舟回頭，秦時靠在門邊的櫃子上，她穿淺色毛衣，長發柔軟落在肩頭。兩人視線對上，秦時開口，“下雪開車是不是很危險？”

簡亦舟單手插兜，“是麽？”

“要不就住這裏吧。”秦時的嗓音慢悠悠的，道，“明天再回。”她頓了下，接着說，“住我房間。”

熾熱的吻交纏，秦時的手纏上簡亦舟的脖子。簡亦舟抱起她，小心反鎖開燈把秦時壓在床上。“腿不疼了？”

“疼。”

簡亦舟停住動作，“疼還折騰？”

“接吻又不代表我要跟你做。”

簡亦舟咬牙，秦時用腿蹭了他一下，擡起上身靠近簡亦舟的耳朵，“舟哥，你硬了啊。”

操！

簡亦舟松開秦時起身，脫掉外套，秦時支着上身躺在床上，盯着簡亦舟，“你要去沖涼水麽？哥哥。”

簡亦舟轉身欲走，秦時起身從後面抱住他，隔着毛衣親簡亦舟的肩胛骨，“我幫你啊。”

簡亦舟攥緊她的手，嗓音暗啞，“不要。”

“為什麽？”

“髒。”

秦時默了幾秒，簡亦舟到底看了什麽不該看的東西？

簡亦舟說，“你別抱着我，我去洗澡。”

“一起。”

一起洗澡可太刺激了，簡亦舟是堅決不幹，他對秦時沒有抵抗力。秦時一撩他就硬，不管之前心裏多強硬的想拒絕秦時，她碰一下，簡亦舟就沒出息的醉在她身上。

秦時非要拖着簡亦舟共沉淪，就硬擠進了浴室。

打開水，秦時摸他。

簡亦舟咬着秦時的耳垂，喘着粗氣，“你欠揍了？”

“舒服麽？”秦時含着笑。

秦時的手細膩，确實非常舒服。

“嗯。”簡亦舟還是很想上她，捏着秦時的後頸，手落下去包裹着秦時的手，黑眸凝視秦時，“重一些。”

簡亦舟的時間很長，秦時這個人玩心重，卻不持久。到中途她就不想做了，咬着簡亦舟的下巴，“舟哥，你的時間是不是有些太長了？”

簡亦舟黑着臉，秦時又親他。

簡亦舟拎過秦時按在洗手臺上，秦時驚呼一聲，簡亦舟結實手臂擱在洗手臺和秦時之間，分開秦時的腿。

看着鏡子裏的她，秦時的衣服挂在身上。簡亦舟看着她的眼，身下猛地就幹了進去。秦時仰起脖子，摸了半晌，挨一頓操。

賤不賤啊！

異常激烈，秦時第一次嘗試這個體位，爽的頭皮發麻。完事之後，秦時昏頭轉向被簡亦舟揪住接了個綿長的吻。

秦時靠在簡亦舟的懷裏，喘息着，簡亦舟抱住秦時。“弄進去了。”

“啊？”

簡亦舟摸了一把，到秦時面前，“沒有小雨傘，進去了。”

秦時懵了幾秒，簡亦舟及時收手帶秦時去洗澡，“要不就這樣吧？”

去你的大爺的！

秦時反應過來了，踢了他一腳，簡亦舟幫她細致的洗頭發。水落下去，沖掉了身上多餘的殘留。

“吃藥。”

“你不喜歡小孩？”

“嗯。”秦時說，“我們都不是能教育好孩子的人，如果不能給他良好的環境，不能給一個完全健康的家庭，不要輕易創造他們。”

到這個世界上會很累的。

“你我的心理狀況，都不适合要孩子。”

簡亦舟沉默，秦時說，“我不是個負責任的人，你也不是。”

他們的家庭都很糟糕，秦時确實沒有做好做一個母親的準備，估計這輩子都不會有。

“我沒打算要孩子，結婚不結婚對我來說也不是必然。”秦時說，“如果你有需求的話，我——”

“閉嘴吧。”簡亦舟及時打斷她的話，“閉眼，泡沫進眼裏了。”

其實閉嘴。

他們對這個世界都沒眷戀，生個孩子來幹嘛？來讓孩子受罪麽？

洗完澡上床已經很晚了，外面還在下雪，秦時也不舍得讓簡亦舟出門去買藥，便先睡了，等第二天早上再吃藥也不遲。

翌日，秦時是被電話吵醒，她推醒簡亦舟，簡亦舟拿起電話接通，“是我。”

他突然坐起來，秦時擡頭，“怎麽了？”

簡亦舟匆忙穿衣服，說道，“我爺爺進醫院了。”

秦時揉了一把臉，瞬間清醒，穿衣服下床，“怎麽回事？”

“早上突然暈倒。”簡亦舟穿上羽絨服，“我過去看看，你繼續睡吧。”

“我跟你一起。”

秦時拿了件黑色大衣穿上，快步跟着簡亦舟下樓，隔着落地玻璃看到外面白茫茫的世界，秦時換上厚實的靴子。

一路上簡亦舟眉頭緊蹙，情緒不太穩。他只有爺爺了，不管爺爺怎麽樣，就這一個有血緣關系的人。

秦時摸了摸簡亦舟的手背，“一定會沒事的，你先不要慌。”

車開到半路，簡亦舟下車，“你來開。”他的情緒确實不太對，簡亦舟壓抑不住恐懼，父母的死，奶奶的死，現在又是爺爺。

主幹道上的雪已經被鏟除，路況不算特別差。秦時換到駕駛座，二十分鐘後到軍區醫院。秦時停好車，簡亦舟已經大步往樓上走。秦時關上車門，不顧腿上的疼，追上簡亦舟。

簡亦舟在走廊上看到了家裏的保姆。

“少爺，老爺子早上吃飯的時候，突然就暈倒了，我連忙把他送到了醫院。”

簡亦舟往裏面走，爺爺還沒退下來，他的秘書也在，還有司機。

簡亦舟開病房門的時候，頓了一下，他回頭看走廊的另一頭。秦時飛快的跑過來，跑到他面前，簡亦舟握住秦時的手推開了病房門。

簡英已經醒來，橫眉冷對所有人，看到簡亦舟也沒好臉，“你慌什麽？以為我不行了？”

這不是秦時的家人，如果是秦時的直系親屬，她估計已經動手了，秦時這個暴脾氣。簡亦舟本來就是敏感的人，老爺子又對他一直這樣，難怪簡亦舟會這個性格。

簡亦舟也不說話，走過去審視簡英，從上到下看了一遍。“沒事就好。”

簡英看到簡亦舟拉着的人，“你什麽時候回的B市？”

“昨天。”

“不知道回家？”簡英依舊是質問的語氣。

“昨天到B市都淩晨了，路上也不好走。”秦時開口，“下那麽大的雪，怕出事，就近找的地方湊合了一夜。”

秦時夠給他面子了。

簡英看了看秦時，說道，“你先坐吧。”

對外人不好兇。

簡英咳嗽，秦時松開簡亦舟的手，走過去接了一杯水給他，“喝口水吧。”

簡英接過水，“謝謝姑娘。”

“爺爺您客氣了。”秦時推簡亦舟在一邊坐下，摸了摸他冰涼的手，簡亦舟的頭發還亂着。昨晚洗完澡就睡，早上急匆匆趕過來，他也沒戴口罩。

萬一被拍到，真是崩人設。

秦時順了順簡亦舟的頭發，非常關切的對簡英說，“您是哪裏不舒服？現在還難受麽？醫生怎麽說？”

“檢查報告還沒出來。”秦時好聲好氣說話，簡英又不能怼她，也緩了語氣，“沒什麽事，我身體好着呢，你們也沒必要這麽着急。”

秦時又接了一杯水塞給簡亦舟，簡亦舟臉色慘白，他是真的緊張。秦時站在簡亦舟身邊，手落在他的肩膀上。

簡亦舟看了秦時一眼，握住她的手，才面向簡英，他也說不出什麽話，就單純的看着。

在病房裏待到九點，秘書叫簡亦舟出去。

秦時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就跟了過去。

秘書是個四十來歲的男人，對簡亦舟很恭敬。“借一步說話。”

“什麽問題？”

秘書的目光落在秦時射手，簡亦舟說，“她不是外人，你有話就直說吧。”

“可能是肝癌，情況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