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官配⑵

官配⑵

這天是情人節。

街道上有薄薄的一層雪還沒來得及化開,街道上密密麻麻七零八落全是烏黑的腳印,被黃昏微弱的天色照着。

街上已經有很多行人行走,而人數最多的是情侶,街邊的很多店子都已經有了熱鬧的氛圍。

特別是花店,花店外的櫃子上擺滿了鮮紅豔麗的玫瑰,還有幾束格外亮眼的藍色妖姬,藍色妖姬上面還滾動着水珠,藍色的紗布包裹着鮮豔的花,更是相得益彰。

曲珮和聶冠卿還在縣城裏的最熱鬧的地方,大姐二姐都分頭行動和自己的那一對出去玩了。

聶冠卿在花店外面停下了腳步,扯下裹着他臉的灰色圍巾,開口問老板:“這個玫瑰怎麽賣?”

曲珮今天穿的多,粉色的圍巾和兩件厚厚的羽絨服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風,身上的圍巾和聶冠卿的圍巾是同一個款式。

看見聶冠卿駐足,她沒忍住有些無奈。

前些年還在讀大學本科的事後她還在和舍友吐槽情人節買花的都是傻蛋,這不,又有個傻蛋。

“你是問紅玫瑰還是藍色妖姬?紅玫瑰二十一朵,藍色妖姬四十。”老板出口就是一副愛買就買,買了不吃虧買了不上當的理直氣壯的模樣。

又有客人過來,二話不說就先和店主說:“這這這,藍色妖姬全部包起來。”

店主喜笑顏開去包花了。

聶冠卿轉過頭,發現曲珮一臉無奈的樣子,托着調子開始笑:“不行,情人節別的情侶有的,我們家寶貝也必須有。寶貝,你要哪種玫瑰,多少枝?我給你買。”

曲珮對上聶冠卿略帶戲谑的目光別過頭,心說今天情人節,不宜吵架,她不和某人計較。

店主包完別人玫瑰出來,看着聶冠卿堵在門口,一副不太想買玫瑰的樣子:“要買就買,不要買就一邊去,別堵路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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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冠卿聽了也沒發火,只是拉着曲珮往外走了走,然後笑了起來。

細長的眉眼笑起來像是冬日的春風,給出的評價卻不着調:“店主是個不看臉的。”

廢話。

兩個人一個人比一個人穿得多,就露個眼睛,誰知道你帥哥還是醜得讓人吃不下飯的沒人要的醜男。

今天兩個人裝備齊全,聶冠卿頭上是狗狗形狀毛茸茸的帽子,曲珮頭上的是白色的長耳兔,長長的耳朵垂下來,盡管帽子擋住了側臉,也不露出什麽正臉,但還是很好看。

聶冠卿說完又低下頭,從口袋裏伸出手把對方的手抓住:“冷不冷?男朋友給你暖手。”

說着,他把曲珮的手抓着就往自己口袋裏塞。

暖意從之間一路上沿,一直不動聲色的曲珮終于露出了一點笑:“別一直站雪地裏了,再不去影院就要錯過時間了。”

聶冠卿嘴貧:“錯過了就錯過了吧,我們倆就這麽站在這裏站兩個小時也挺浪漫。”

曲珮心說這男朋友腦子好像有點問題,能不能把人扔在這裏不管了?

她還沒開口,就看見聶冠卿接了個電話,然後表情生動地朝她彎了彎眼角。

因為是冬天,本來聲音的傳播就有些阻塞,路上又嘈雜,聶冠卿好像也刻意放輕了聲線,曲珮只能看見聶冠卿說話間口裏突出的白霧。

曲珮還沒反應過來,聶冠卿帶着她往前走了幾步,一輛機動車在他們面前停了下來。

是輛超級炫酷的摩托車。

開炫酷摩托車的穿得不多,沖鋒衣皮夾克,緊身褲,一雙高皮靴,頭上帶着頭盔。

他停下車子,也沒摘下頭盔,把自己身子面前放着的東西遞了出去。

曲珮愣了愣,聶冠卿于是接過了,然後道謝,這次曲珮倒是聽清了:“謝了兄弟。”

那人開口聲音倒是還挺好聽,夠爽朗:“朋友的朋友就是自己的朋友,不客氣。”

然後人又絕塵而去了。

曲珮另一只沒在聶冠卿兜裏的手接過了聶冠卿手裏的東西。

花香已經撲面而來了。

不是濃豔的紅玫瑰,而是白色的。

白色的玫瑰花瓣的最外層透着藍色,晶白的藍色像是誤入了淺淺的藍色顏料在暈染,這瑰麗的顏色就這麽與那純粹又亮麗的白融合在一起。

數不清的玫瑰花擁簇在一起,卷翹的花瓣層層疊疊舒展着,漂亮得不可方物。

聶冠卿神色依舊懶怠,拖着他貫有的調子:“好看麽?”

曲珮感覺手裏的花束很重也很輕,抱在懷裏沒有什麽實感,但是直覺也知道這麽一大捧她從來沒在花店見過的玫瑰會有多珍貴。

“這是什麽玫瑰?”曲珮忍不住低下頭,腦袋拱了一下,蹭掉了一點點圍巾,然後仔細聞了一下。

不濃的香味卻很馥郁,不讓人覺得膩,好聞得要命。

聶冠卿思索了一下:“可能叫厄瓜多爾?”

曲珮抱着這一束玫瑰路過了之前的花店。

花店的主人還站在門口,看見特征明顯的兩個人,其中女生抱着花束,冷哼一聲,聲音不大不小,但剛好能讓兩人聽清:“覺得我家花貴了?你們那家可能比我家便宜,但質量覺對沒我家的好。情人節一年過一次,這點心意都沒有,還過什麽情人節?”

曲珮真的很喜歡這一束玫瑰,這是她見過最漂亮最浪漫的玫瑰,她再見花店面前那些看上去嬌豔欲滴的玫瑰已經沒有感覺了。

那些玫瑰大多只有她手裏花束裏的花一半大小,看上去就像擺出來好笑的一樣。

她沒開口,聶冠卿倒是開了口随意道:“禮物這東西就看心意,我這玫瑰确實次了點,可惜找不到更好的了。”

店主人不信邪,他過來看曲珮手裏看到的玫瑰,剛看到一點點藍色的邊,就已經停住了步子。

他目光震驚:“這玫瑰你從哪買的?我周圍花店還有賣這個的??!!”

聶冠卿還沒說話,已經被曲珮拉着要跑了:“再不走真要遲到了,我前幾天好不容易搶到的票,遲到了你玫瑰自己抱着過情人節去。”

曲珮的聲音在冬天還有點悶悶的,卻暖暖的有點可愛。

曲珮拉着聶冠卿在影院坐下的事後影院還沒關燈。

曲珮一直忍不住去看懷裏的玫瑰,她也很好奇聶冠卿怎麽弄來的:“哪來的?”

聶冠卿知道曲珮平時對什麽都不怎麽好奇,難得破天荒開口詢問,是真的很喜歡。

聶冠卿含笑,順手把曲珮頭上的帽子和圍巾都取了下來:“去參軍的時候認識了個人,他今天結婚,特地叫人空運了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我讓他也給我順帶了九朵送過來,那個應該是他朋友。穿這麽多也不覺得熱?”

聶冠卿本來今天沒想穿這麽多的,但是耐不出某人使勁用情侶圍巾帽子的誘惑把自己也裹成了球。

聶冠卿懶洋洋地開口:“你要是喜歡,我也天天叫人送?”

知道聶冠卿是開玩笑的,但是曲珮還是覺得很好。

厄瓜多爾玫瑰其實本質也就只是一束玫瑰而已,重要的是人們用它們來表現自己不用的心意。

雖然別人的婚禮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但是也只是因為物質的更好條件可以表現出來的愛而已。

這九朵玫瑰擠在一起就看上去很多啦,因為每一朵玫瑰都很大,再多擠一朵玫瑰肯定是放不下了。

有九朵玫瑰就夠了,關鍵是對方的心,水滿則溢,愛也是,熱衷于表現的形式反而落了俗套。

情侶情人節一般都看的愛情片,因為情人節,所以各大影院也都上映了幾個愛情片。

曲珮挑的是青澀青春的片子,這是第一天上映,兩個人坐在後排,手牽着手,看着電影屏幕從枝頭的淩霄花開始入場。

燦爛的淩霄花開得漂亮盛大,在夏日裏盛放,映襯着最烈的夏陽,也像那時無知無覺卻開得燦爛的青春少年少女。

女孩就叫淩霄。

男孩叫許栀遠。

他們在學校外的那片挂滿淩霄花的牆壁下相遇。

女孩青澀漂亮,男孩也有着少年的意氣與輪廓。

女孩和男孩的成績都很好,只是雖然淩霄花固然很美,卻有凋謝的那天。

而男孩的名字也意味着志向遠大,他們注定不會在一起。

淩霄花開的時候相遇,他們又在時間的流轉裏等着淩霄花開放,他們一起看了三年的淩霄花,最後一次淩霄花謝的時候,卻只剩下了女孩。

女孩垂着她只為他一句“你長發的樣子真的很好看”而留的難打理的長發,撿起路上唯一一朵還算在暴雨裏完全的淩霄花,然後把它夾在了男生送給她的詩集裏。

那是北島的詩集。

男生送給她的那天是一年前淩霄花的花期,他指着那句詩在淩霄花下念給她聽。

你沒有如期歸來,這正是離別的意義。

“你說我們會不會也有分別的那天?”男生彎着眼,看着他喜歡的女孩,眼裏還有純粹的喜歡。

女孩其實心裏總有不安,但是她從來不說。就像淩霄花開得熱烈,卻也安靜地凋落一般,她從不告訴男生她的那些心事。

最後的一幕是十年後。

女孩的長發□□脆利落的短發取代,雨天淩霄花下的最後回眸,眼裏依舊幹淨,卻沒有了曾經的懷念。

她身後站着一個同樣成熟的男性,為她撐傘,笑容溫柔:“這是你離開這裏最後要告別的地方?淩霄花都落了,喜歡這裏是因為你的名字嗎?”

女生淡然一笑:“是啊。”

然後她挽着男人的手臂走向遠方。

電影的名字是淩落。

彩蛋是和男生有關的內容。

男生在新的城市看見淩霄花還是會晃神,回想起那些年的夏天,但他身邊早就有了別人。

可是他還是在學校種了一棵淩霄,和學校外的藤本淩霄不同,這種淩霄的花更小,是木本的,比較合适室內種植,但是花沒有藤本的好看。

但畢業的時候他沒有帶走那盆淩霄,而是在校園的角落找了個地方種下,在上面貼了一張粉紅色紙條。

也許歡樂只是一個過程,一切都已經結束。

那盆淩霄最後也留在他的回憶裏,與那段歲月一起結束。

聶冠卿看電影的時候不老實,捏着曲珮圓潤的指尖輕輕掐着,對電影的态度還沒有對曲珮的手指态度認真。

周圍也是坐滿了情侶的,比聶冠卿行為過分的比比皆是,聶冠卿這真不算什麽,但是曲珮還是很難不把注意力放在某個人身上。

懷裏的玫瑰依舊芬芳,可故事裏的淩霄花卻謝得美慘。

所有的花都有凋謝的那天,除了盛開的感情。

曲珮雖然不是喜歡幻想的女生,但是也對愛情抱着美好的期望。畢竟她的愛情從來沒有讓她失望過。

她對這樣的一部電影有能共情的地方,有遺憾,但也止步于此了。

她現在面前的這個人,在跨越了八年之後,實現了情人節和她一起看電影的約定。

而且兩個人的身份也不一樣了。

想着想着,曲珮就感覺臉被捏了一下,聶冠卿好笑的聲音在耳邊落下:“還以為你在認真看電影,都結束了,怎麽還坐着呢?”

他們倆坐中間,也不擋着誰過道,于是也不急着離開。

影廳裏的光還沒有亮,電影也還沒有完全結束,聶冠卿只是開個玩笑,但是曲珮聽了很淺抿了一下唇。

聶冠卿現在和她挨得很近,只差一個轉身碰到。

曲珮側過了臉,彼此的呼吸全部融在一起,像糖絲一樣牽扯不開。

在影廳這種有些安靜但不多的地方,心裏不全是忐忑,還有種難以表述的興奮。

一種情侶之間,仿佛在電影院不幹點什麽才是不正常的感覺。

他們十指相扣。

兩個人形成的懷裏是開得正盛的玫瑰

“剛剛一直想親你,但是怕被你罵,沒敢動。”聶冠卿玩笑地開口,說完還在曲珮耳垂那裏啄了一下。

他親在曲珮的耳洞那裏,因為冬天,曲珮也沒有帶耳釘了,太冷。

曲珮只覺得一陣酥麻,然後整個人的溫度都在升高。

他們倆度過了普通情侶該有的情人節。

玫瑰,電影,咖啡廳,飯店。

飯店聶冠卿也弄了花樣。

包廂裏也是花,不過是水仙,一株株的水仙都很小一株,很像當年聶冠卿送給曲珮的那班大小,但是開出來的花都很漂亮。

有鵝黃有淡白的花旁邊還圍着很低小的愛心型蠟燭,有火光點綴在上面,水仙的香味也顯得讓人暈眩。

曲珮還沒有開口。

聶冠卿已經單膝跪地了。

曲珮對今天後來會發生的一切都不知情,也是後來繼聶冠卿離開那次哭泣的第一次落了眼淚。

聶冠卿借口說熱脫掉了羽絨服,露出大衣和裏面的白襯衫,扣子卻也整整齊齊。

聶冠卿語氣溫柔,目光卻很輕也很沉:“本來沒想這麽倉促的,但是我朋友嘲笑我我說他都要結婚了我還沒把婚定下來,然後準備得有些匆忙。”

聶冠卿頓了一下:“我也想不出更好更浪漫的求婚方式了。我記得我欠了你很久的情人節一起去看電影的約定,我覺得這個時候可能和你求婚你也比較容易心軟。”

聶冠卿繼續說:“如果你覺得不夠鄭重也沒有關系,我可以給你補一個更盛大的,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和我要在一起了,但是我也覺得今天意義特殊。所以,曲珮,你願意嫁給我嗎?”

曲珮一時有些無措。

她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剪頭了,頭發又長得快,現在依舊超過了腰部,把帽子摘下來之後幹脆把頭發也散開了。

她上次這麽無措還是聶冠卿和她在咖啡館坦白的時候。

眼睛就是很難受。

原來這欠缺約定的八年,對方一直都還記得。

曲珮看見了聶冠卿手裏的漂亮紅盒子裏的樸素鉑金戒指,很漂亮的樸素圖案,是現在的她會喜歡的圖案。

曲珮眼淚模糊地想,雖然和聶冠卿在一起之後的感覺很平淡,但是每一天都很高興。

每一天都知道有一個人在等她下課等她下班的感覺真的很好。

那是她想過很多次如果她和聶冠卿是同一年出生的話,他們可以一起上學,一起等着對方下課,然後一起走完那條螢火蟲的小路,一起聞着栀子花香……

雖然依舊不是一個年級,但是很多年前無聊的時候,想他的時候,想的那些看似虛無缥缈的東西都落在實處,成了真實的現在。

她在水仙花香裏接受了這枚樸素的戒指。

聶冠卿也很緊張,但語調輕松地想讓曲珮放松一點:“等我有錢了,我給你換一個更好看的戒指。如果你真的很喜歡厄瓜多爾的話,以後等我們攢夠錢搬去有這種玫瑰的地方,每天都換一捧,還不好……”

他話說着,給曲珮帶戒指的手還是會抖,勉強顫抖着套了進去,很合适。

“什麽時候偷偷測的指圍?”曲珮被人抱進了懷裏,發出了今天的第二個疑問。

聶冠卿有些好笑地開口,但也确實開心得要命,嘴角的弧度怎麽都壓不下來:“這種時候還關心這種有的沒的?趁你趴桌上睡着的時候偷偷測的。”

說完,聶冠卿又去親曲珮。

一觸即分的吻顯得珍重而重視,明明都已經确定了關系,名正言順,卻想着對對方再好一點。

曲珮在聶冠卿的懷裏突然開口:“你之前說的驚喜是什麽?”

聶冠卿做神神秘秘狀,輕笑,又沒忍住親了親對方的眼尾:“現在就告訴你啊?我還想着等下學期開學再告訴你,你拿東西來換我就告訴你。”

時隔多年,他還是很喜歡對方那雙小鹿有的一樣的杏眼,幹淨清澈,純真又美好。

曲珮沒忍住給聶冠卿打了一下,又扯了扯他的衣角:“現在就是想知道。”

這一聽聶冠卿就知道曲珮想耍無賴,但是剛娶到家的老婆當然得更加慣着。

“我下個月開始就去你們公司實習了。”聶冠卿笑眯眯地,光是停留再這樣簡單的親熱已經不夠了,他去咬了曲珮的耳垂,不用力,只是含着,溫軟地摩挲。

曲珮已經不是第一次被咬了,但是被咬了還是忍不住緊繃着身體,更專注的是這個消息:“財務部嗎?你什麽時候面試的!?”

聶冠卿笑了起來:“有個周末不是給你送了杯奶茶嗎?”

曲珮愣了一下,她以為那天聶冠卿是剛好路過,心血來潮給她親自送了一杯奶茶。

聶冠卿送了壓,沒敢咬太狠,怕回去被家屬團看見留下不好的映象:“後來通過你哥才知道你不喜歡喝很甜的奶茶,你之前怎麽不說?”

曲珮有些無奈,剛剛那點緊張已經被聶冠卿這個驚喜給砸暈了。

聶冠卿和她就要成為同事了,到時候他們會一去上下班,然後可以一起擠公交或者地鐵……

光是想着,其實就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曲珮聽着聶冠卿略顯郁悶的聲音,忍不住笑了起來,笑聲悶在嗓子裏,還是逸散出來些許。

聶冠卿沒忍住,又聶了曲珮的臉,這次下手比較重了點,都掐出了淡淡的紅印子:“笑什麽?”

曲珮搖搖頭,想起曾經聶冠卿給她隔空點過一周奶茶的事,她還是忍着笑:“準确來說,我是不喝奶茶。”

聶冠卿一靜:“?”

曲珮看到聶冠卿的表情,又補充了一句:“別人請我喝我一般不會拒絕,但是不會主動去買。”

聶冠卿不知道說什麽,只能堵住了對方能說話的地方。

這次糾纏的時間稍微久了一點,分開的時候曲珮眼裏都有了水汽。

曲珮的聲音帶着點潮氣:“聶冠卿,如果你轉校之後我們斷了聯系會怎麽樣?”

聶冠卿把人抱在懷裏都沒心思聊天了,都想飯也不吃直接把人抱回家,但一聽曲珮的話還是認真思考了一下。

如果曲珮和他斷了聯系,他們可能也許會真的不再有交集?

但很快,聶冠卿自己打消了這個念頭:“不會的,就算把我自己丢了,也不能把我家小烏龜丢了,就算丢了,我回青河掘地三尺也要再把你的聯系方式找回來。如果你有對的人了的話,我就祝福你,如果沒有,那你還是我的。”

男生說話的時候難免還是會點霸道,但是真正講話的時候又難免有點心虛,不停地看向曲珮。

曲珮笑了起來,依舊和聶冠卿十指相扣,卻轉過身,主動踮起了腳尖。

反正總之不會變成電影淩落裏面那樣。

因為所有和聶冠卿有關的東西她都沒有抛下,怎麽會把人抛下呢?

她會一直等這個人的。

你沒有如期歸來,這正是離別的意義。

但是你給了我約定,說要給我嫁妝,我便深信不疑。

就算要結婚,我也要等到你的嫁妝,哪怕你不是那個新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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