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章節

道：“我已經守住了她的心脈和元氣，她現在已經基本穩定了下來。但孩子堅持不了等多久，所以，等下你在這裏為她輸入內力，我為她接生。”

“啊？本王……可……可本王是男人……”

何歡瞪了他一眼，說道：“人命和名聲，你覺得哪個更重要？”

衛無憂一向尊重生命，所以他果斷的選擇了人命……

就在衛無憂将內力緩緩輸送給産婦之時，只見她蒼白的臉色漸漸紅潤了起來。

何歡一邊輕揉女人的肚子，一邊說道：“這算是‘回光返照’，稍後，你會有半盞茶的時間恢複到鼎盛時期。到時候，一定要聽我的指揮。”

女人虛弱的點了點頭，算是應承了。

當女人重新充滿活力之時，随之而來的是劇烈的陣痛。

“啊……”

下一刻，女人聲嘶力竭的叫喊了起來。

何歡下令道：“深呼吸，閉住氣，用力……”

短短的幾息之間，三人全都像是經歷了許久的感覺。

“啊……”女人難以自控的叫喊了起來。

這會兒，她眉毛擰作一團，眼睛瞪的幾乎要脫出眼眶，鼻翼一張一合，急促的喘息着，猙獰的表情很是瘆人。

何歡冷聲呵斥道：“你為了孩子，命都可以不要，這點痛也忍不了嗎？既然這樣，讓你的孩子死了也好。”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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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何歡話音落下之際，女人立即咬緊了牙關，由痛苦的喊叫變成了低低的嗚咽聲。

見女人雙手緊緊抓着被汗水浸濕的床單，手背上的青筋驟然暴起，便知她此刻忍受着多麽大的痛苦。

房間溫度太高，衛無憂又很是緊張，這會兒已經出了汗。

他擦了擦額頭汗跡，焦急的問道：“何歡，怎麽樣？”

何歡沒有回答，保持了片刻安靜後，何歡突然驚喜的叫道：“用力，我看到孩子的頭了。”

“嗯……”

女人再一次忍受着劇痛，使盡全身氣力……

随着一聲嬰啼劃破長空，女人微微一下，随即，閉上了眼睛。

親手幫助，親眼見證了一個新的生命降臨，衛無憂的內心是激動無比的。

一直以來，他都是殺人，這還是他第一次救人，而且還是這麽特殊的方式。

他覺得，這件事比殺人有意義太多了。

可是，再看一眼那停止了呼吸的母親，衛無憂的心又揪了起來。

他惋惜又心痛的說道:“可憐這孩子，一出生就沒了娘。”

何歡将孩子迅速包起，送到他手上，囑咐說道:“小心抱好。”

哭聲洪亮的孩子一到手上，衛無憂當即手足無措的說道:“唉？不是，本王，本王不會啊！”

“安靜。”何歡一邊說着，一邊對女人逐穴施針

衛無憂一臉糾結的說道:“本王又沒奶，怎麽讓他保持安靜。”

只聽何歡說道:“我是讓你安靜。”

“你……”差別對待！

不等衛無憂說出後面的話，何歡便說道:“讓她清晰的聽到自己兒子的哭聲。”

說着，何歡邊施針邊觀察女人。

她繼續道:“她的兒子在哭母親的心狠，把他帶到這個世界上，就離開了他，如此的不負責任……”

看着何歡對着已經咽氣的女人不斷施針，不斷刺激，一臉令他有些心疼的堅持、執拗的樣子，他只覺得，自己的心跳又不正常了。

想想她的身世，與自己懷裏這孩子也是差不多少的。

所以，她的這番話，是否也是在對自己和九泉之下的母親所說的？

就在這個時候，原本停止呼吸的女人忽然大大的吸了口氣，而後，長長的呼了出來。

“活過來了！”衛無憂驚喜的叫到。

天知道，他此刻是有多麽興奮。他在為這對母子開心，也在為何歡開心。

終于，她的堅持得到了回報。

何歡擦了擦額頭上的薄汗，說道:“師父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今天救了兩條……”

不等她說完，衛無憂便笑着回道:“十四級，王妃果然是妙手回春，仁心仁術。”

人都到了鬼門關，還讓她硬生生的拉了回來，他的女人果然厲害……等等……他的……女人？

他，他不會是真的像竹夢說的那樣，喜……喜歡上了何歡吧？

衛無憂被自己的想法驚到了，然後，看着身材不是最好，長相不是絕美，氣質不是頂好，性情并不溫柔的何歡，他開始默默的懷疑人生了……

然而何歡對于衛無憂剛剛那番贊美很是受用，她沖着衛無憂難得的，露出了一抹直入心底的笑容。

随後，她毫不謙虛的說道:“那當然，如果有天我們合離了，我還能懸壺濟世，養家糊口。”

原本還在為何歡這個笑容有些癡迷的衛無憂，聽到她這番話，當即黑了臉。

“想合離沒門，你也不打聽打聽，我衛國開國以來那個王孫貴族合離過？”

何歡想了想，如果是這樣，那似乎太讓他沒面子了。

她有些心虛的說道:“以前沒有不代表以後沒有啊！”

衛無憂正在氣頭上，他說道:“別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靖王府沒有。還有，你剛剛說合離以後，養家糊口。”

随後，衛無憂就像是被抛棄的糟糠之妻，一臉怨念、嫉恨的問道:“你說，你是不是做好了改嫁的打算？”

22-宿醉

不等何歡開口，只聽塌上的女人用微弱的聲音懇求道:“能不能……讓我抱抱我的孩子？”

衛無憂一聽，趕忙停止了單方面的争吵，将孩子送了過去。

卻見女人緩緩擡起手的瞬間，又落了回去。

只聽何歡說道:“她現在哪有力氣抱？把孩子放在她身邊就好了。”

衛無憂照做，女人看着自己拼命生下的孩子，激動的滿面淚水。

何歡說道:“你還是不要哭了，傷身體。”

女人說道:“兩位大恩大德徐湘琴沒齒難忘，敢問兩位恩人姓名。”

“他是靖王，我是何歡，靖王妃。”

徐湘琴一聽驚訝了，不等她反應過來，就聽衛無憂問道:“你家怎麽就你自己？如果不是我們在外面聽到了你喊救命，怕是真的要……”

望着那個剛剛降生的小生命，“一屍兩命”他怎麽都說不出口。

徐湘琴傷感的說道:“我男人半年前沒了……”

提起了人家的傷心事，衛無憂覺得很抱歉，剛想道歉，就看到何歡暗暗瞪了他一眼。

而僅僅這一眼，令衛無憂頓時覺得她瞪眼睛……別有一番……風味？

何歡說道：“你的身體需要很長時間的施針、服藥，才能慢慢恢複，我可以來為你施針，但藥錢你要自己出，畢竟我也是寄人籬下。”

衛無憂一聽，不幹了：“你是靖王府女主人，誰說你寄人籬下了？”

“我吃的、用的、住的，都是你的，怎麽不算寄人籬下？還有，我沒有跟你說話，你有點禮貌。”

被何歡一怼，衛無憂雖然不滿，卻也立刻閉上了嘴。

徐湘琴很驚訝，那個身穿铠甲、騎于馬上，威武霸氣的戰神，竟然被王妃一句話就怼的不開腔了。

徐湘琴不禁有些懷疑，自己見到的靖王殿下被人掉包了。

她對二人說道：“多謝靖王、靖王妃救命之恩，徐湘琴無以為報……”

何歡制止道：“別，知恩圖報是美德。”

“……”衛無憂很是無語。

這種情況下，難道不該說些客氣的話嗎？更何況，施恩不望報才是美德吧？

不過，他很好奇，何歡準備讓這個徐湘琴怎麽報答她的救命之恩。

只聽何歡說道：“我想吃烤鴨，現在有沒有？”

果然……還是不能太相信何歡……

見何歡啃烤鴨啃得特別香，衛無憂略顯嫌棄的說道：“不知道的還以為靖王府苛待你，沒給你吃好東西呢！”

何歡邊吃邊說：“靖王府的美食和外面的美食不是一樣的，既然活着，都得吃一吃才算不虛此行。”

衛無憂翻了個白眼，無語的問道：“你的人生只有吃才不虛此行嗎？”

何歡停了下來，“也光不是……”

緊接着，何歡和衛無憂替徐湘琴找了個老媽子幫忙照顧徐湘琴母子，當然，精打細算的何歡自然不會墊付的。

回了府，何歡道了句“我回自己小院”後，轉身就走。

衛無憂只覺得心裏有些空落落的，他有點不想跟她就這樣分開，像是兩個不相幹的人一般。

他喊住何歡，說道：“我覺得咱們今天做了件大事，應該慶祝慶祝。”

何歡眉頭一皺，問道：“所以要喝酒麽？”

師父每次說慶祝的時候，都是喝酒，但是她卻不怎麽喜歡。

看到她這副模樣，衛無憂已然猜到一二。但他喜好飲酒，也希望何歡能與她共飲。

他說道：“竹夢釀了幾壇桂花釀，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