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章節

了聲，趕忙給衛無憂盛粥。

何歡嘴角抽搐的看着衛無憂，一口口的吃着自己心愛的雞絲粥，柔弱的小心髒開始滴起了血來。

一共就三碗的量，她自己還吃不夠呢，這吃貨竟然好意思分走一碗。她不過是跟他客氣客氣好嗎？

兩個人默默的吃着粥，這個時候，莫管家走了進來，行了個禮。

衛無憂問道:“何事？”

莫管家回道:“上次來府裏的羽先生派人來遞帖子，邀王爺、王妃泛舟碧湖。”

說着，莫管家将帖子雙手奉上。

衛無憂的好心情一時間全都散了，拿過帖子，冷哼了一聲，說道:“還羽先生，好大的臉。”

先生一般都是稱呼那些地位較高的文人墨客，聞人羽何德何能？

莫管家神色一閃，低下頭來。

那人上次來府上，自己說是單名一個“羽”字，莫管家也只當那人是兩位主子的友人，所以稱呼上自然客氣。

這“羽先生”，是莫管家自己這麽叫的，聞人羽白白背了個鍋。然而莫管家也顯然不準備解釋了……

衛無憂看向何歡，問道:“你怎麽說？”

何歡撇了撇嘴，說道:“我跟他銀貨兩訖了，沒什麽見面的必要了吧？”

何歡的回答令衛無憂心情回暖，然而下一刻的溫度就更高了。

只聽何歡說道:“更何況，你昨晚壓了我一夜，我現在還困着呢！我要補眠，不想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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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了一夜？

這這這……這太令人遐想了。

一旁伺候的丫鬟，已然羞紅了臉，低着頭，不敢看兩位主子。

而莫管家則是喜上眉梢的想着:我家王爺果然威武。

衛無憂就這麽似笑非笑的看着何歡，尴尬而暧昧的氣氛就這麽微妙的形成了。

何歡也隐約察覺出，自己說的話多少有些問題，她抿了抿唇，解釋道:“我是說你睡覺不老實。”

衛無憂挑眉說道:“嗯，對，本王下次老實點，免得王妃你受罪。”

看了看周圍，只見下人們的腦袋越來越低，何歡覺得，自己的解釋被衛無憂這句“不正經”的話，拐帶的更有歧義了。

好吧，解釋不清了，不過，她似乎也沒有必要跟外人解釋他們兩個人的事情。

此時何歡還沒有察覺，自己已經把除了衛無憂以外的人，統統歸類為外人了……

拜月節當晚，衛正初設宮宴，衛無憂自然也攜何歡出席。

與以往的宮宴也沒什麽不同，大臣們吃吃喝喝間，彼此攀談着，相互說着恭維的話。

何歡則享受着美食醇釀，一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模樣。

衛無憂看了眼何歡，輕笑了一聲，無奈的搖了搖頭，為她夾了一塊小排添放在碟中。

這時，不遠處傳來一道好聽的聲音。

“靖王殿下便是納了側妃，還能與王妃如此恩愛，真是羨煞齊钰。”

何歡側目一看，只見這人男生女相，妥妥的小白臉。

她撇了撇嘴，心想到：還是衛無憂好看。

衛無憂輕哼了一聲，不甚在意的說道：“對于本王來說，除了正妻，其他女人不過是可有可無的玩應罷了。”

如果可以，他更想說，除了何歡，其他女人他根本不看在眼中。

但場合不允許，而且，他待何歡如何，何歡自己知道就好。他們夫妻兩個人的事情，關上門來自己說就是了。

思及此，他看向對方，笑着說道：“本王忽然想起，齊侍郎你好像尚未成家。”

這麽年輕就混到了吏部侍郎的位置上，這齊钰果然是不能小觑的。

“确實呢，不過……”

說到這裏，齊钰露出了詭異的笑容，若有所指的說道：“多謝王爺關心，下官很快就會大婚了。”

衛無憂皺了皺眉，心裏有些莫名。

而不過一會兒，衛無憂就被大臣拉去聊天喝酒，也就忘了這茬。

這時，一旁落座太師劉秉忠不甚客氣的說道：“王妃娘娘還真是好胃口。”

何歡聽出他的諷刺之意，只點了點頭，卻未停下用餐，不想理人。

劉秉忠見她不理自己，宛如沒吃過飯一般，只顧着吃，只覺得沒面子。

他滿心不悅的數落道：“靖王妃身為皇家人，更應該自重，這等場合怎可……”

何歡“碰”的一聲将筷子拍在桌上，揚聲質問道：“你是說，本王妃不能在宮宴上用餐、飲酒嗎？”

這不是宮宴嗎？到底還讓不讓人吃了？

這人一直不客氣的羅裏吧嗦，說一句也就算了，自己認得了。可自己都不搭理他了，他竟還不知趣的沒完沒了。

吃個東西都不得消停，她跟這皇宮八字不合是怎麽的？每一次來這兒，都有人想要刁難自己。

這邊的動靜引來了衛正初的目光，他仿若并不在意的模樣，笑着問道：“是誰惹惱了歡兒，令歡兒發這麽大的脾氣？”

42-一唱一和

聽到衛正初的話，衛無憂眉頭一皺。

這話問的好似關心，卻是在暗指何歡性情暴躁，在宮宴上亂發脾氣，衛正初分明是在提何歡拉罵名。

劉秉忠臉色很是難看，沒想到何歡絲毫不顧忌臉面，竟然當衆說了出來。

猶如被打了臉的劉秉忠尴尬的說道：“老臣見王妃她……”

他該怎麽說？說靖王妃在宮宴上吃喝？但既然是“宴”，那自然就沒有不讓人吃的道理。

衛無憂一雙寒眸看向劉秉忠，沉聲道：“何歡她極少出府，認不得在座各位，未免尴尬，只得吃點喝點打發打發時間并無不妥。”

何歡這麽單純、直接的人，不屑和這群不認識的人虛與委蛇。

而其他人也不用敬着她、讨好她，任由她獨自享口福，不是挺好的？

衛無憂已然不悅，若是其他人，自然不敢再開口了。

可劉秉忠身為太師，自然要比其他人膽子大上一些。

于是，他微微行禮，苦口婆心的勸道：“殿下寵妻倒是好的，但王妃的言行确不妥，規矩欠奉，微臣鬥膽……”

“咔！”

一聲清脆的響聲傳來，打斷了劉秉忠的話，只見衛無憂手中的酒盞被硬生生捏碎。

而後，只見衛無憂臉色陰沉的說道：“卻已知道是‘鬥膽’，還要冒死進谏，太師乃衛國第一忠臣。”

他的王妃，乖巧可愛，怎麽總就有人看不順眼？即便她真的做錯了什麽，那也輪不到別人來置喙。

“老臣……老臣……”劉秉忠略顯緊張。

只聽衛無憂說道：“都是本王的錯，本王将人慣壞了。本王常說，在靖王府，歡兒這個王妃就是規矩。卻忘了告訴她，在宮裏，至少要做做樣子給你們看。”

什麽叫“做做樣子”？衛無憂的話讓人很無語。

然而他先前說的“在靖王府，王妃就是規矩”，這分明是在告訴其他人，何歡在靖王府的絕對地位。

這靖王娶妻才多久？就已經被何歡這個“母老虎”收伏了？

然而何歡卻沒有在意他話的內容，而是跟着他的稱呼糾結上了。

師父說，叫她小名“歡兒”顯得親近。衛正初叫自己“歡兒”的時候，她知道，那只是做作樣子，可衛無憂剛剛這麽叫，令她有了別樣的感覺。

那是在師父、師兄身上都沒有體驗過的。就好像……她的心上流過一道暖流。

随即，不管周圍那些看不慣、嫉妒、羨慕的目光，何歡拿過衛無憂的手，揀出他手心裏破碎的酒盞。

發覺他的掌心有劃傷，何歡一邊處理一邊說道：“你要練手好歹用茶杯啊，這是酒，弄到傷口上疼死個人。”

衛無憂低頭看了看何歡，輕笑一聲，轉而，對衛正初說道：“皇兄，歡兒她不擅交際，為人直爽，若有哪裏不得體的，還請皇兄原諒則個。”

劉秉忠的臉已經被氣成了豬肝色，衛無憂的話，明裏暗裏都是在打他的臉。

最後，還直接無視了他這個太師，直接請皇上原諒。這明擺着是告訴他，靖王妃如何，跟他無關，讓他少管閑事。

仔細想想，卻也是跟他無關，劉秉忠開始後悔自己多事了。

衛正初笑道：“今天是拜月節，大好的日子，就該開開心心的，說什麽原諒不原諒的？見外！”

說罷，他舉起杯，示意衛無憂與何歡舉杯同飲。

二人舉杯遙遙一敬，将杯中美酒喝了下去。

而後，就見衛正初笑意盈盈的說道：“趁着今日諸位愛卿都在，朕啊，跟大家說個高興事兒。咱們的吏部侍郎齊钰齊大人，有了心儀的姑娘。”

齊钰年輕有為，相貌堂堂，又深得皇帝器重，多少名門望族想要跟齊钰拉關系結姻親，可這人卻偏偏二十好幾了，卻還是光棍一條。

如今，衛正初說他有了心儀的姑娘，衆位大臣不由得好奇了起來，究竟是誰家的女兒，能讓齊钰上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