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章節

事、被抓，你自個兒信嗎？”

“好了，成何體統！？”

衛正初一句話，令争議中的大臣們瞬間閉上了嘴。

衛正初繼續道:“虧你們一個個的是朝廷命官、國之棟梁，竟然将這金銮殿當做菜市口，随意喧鬧、争吵。成何體統！？”

“臣等有罪，皇上息怒……”

衛正初長長的嘆了口氣，說道:“靖王一事确實嚴重，雖然先帝已經取消了‘認符不認人’的制度，但這虎符意義還是相當之重大的。”

“皇上所言甚是……”

衛正初繼續道:“朕願意相信自己兄弟的為人，但還是要給天下人一個說法的。”

随即，他吩咐道:“将靖王妃請進宮來，暫時由皇後照顧。”

衆人一驚，皇上這是要軟禁靖王妃了？

随即，就見衛正初站了起來，沖着殿外大聲喊道:“衛無憂，你的發妻在宮中，若你是個男人，就給朕活着滾回來，說個清楚……”

旁人只當衛正初重情重義，為了衛無憂這個兄弟操碎了心，可何歡這邊，卻是知道，衛正初不過是唱戲罷了。

莫大管家憂心忡忡的說道:“王妃，這宮中……去不得。”

王爺突然失蹤，想必是出了什麽事，若當初是宮裏那位派人暗殺王妃，王妃此行怕是回不來了。

何歡猶豫了一下，說道:“去不得也得去，眼下，衛無憂失蹤，整個靖王府都在天子腳下，若我抗旨不遵，這靖王府上下，怕是免不了一劫了。”

她是這個家的女主人，她不能讓衛無憂回來的時候，看到的靖王府是被抄了家的廢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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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無憂，你一定會回來接我的吧？

莫大微微一愣，随即，長長的嘆了口氣，行禮道:“奴才會照顧好府上，等待王爺、王妃回來的……”

兩個月後，陰暗的牢房中，衛無憂坐在地上吃着品相還不錯的飯菜。

牢房外，一名身着華服的男子笑着說道:“想不到，堂堂的戰神靖王，竟然淪為了敵國的監下囚。”

衛無憂也不惱，反倒輕笑了一聲，說道:“你我的區別在于只在于一道門罷了。”

男子說道:“你初來乍到，我必然也要進地主之誼的，今天來，是送你一個消息當做見面禮的。”

衛無憂臉色一沉，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随即，只聽那男子說道:“太後已經放出話去，你已經來了金國，準備做金國的驸馬。”

衛無憂臉色一變，随即，咬牙切齒的說道:“袁太後好算計。到時候，你這個皇帝，就真的是傀儡了。”

是了，這位就是大金國的皇帝金清。

然而金國卻一直由袁太後把持朝政，金清不過是個能替她開口說話的楔子罷了。

袁太後有一女，年芳十六，卻至今未曾許配人家。

而這位長公主卻因從小有病，纏綿卧榻，從不見客，幾乎沒人見過其樣貌如何，甚是神秘。

金清笑了笑，說道:“你那位王妃身在宮中做人質，若得知這個消息，恐怕要傷心咯。”

衛無憂冷哼了一聲，說道:“一石二鳥，袁太後當真了得……”

“衛無憂竟然投敵叛國，其罪當誅，靖王府抄家查辦，将靖王妃打入天牢，秋後問斬！”

金銮大殿之上，衛正初勃然大怒，直接判了靖王府死刑。

衆人不敢勸谏，生怕被牽扯其中。

然而最為驚恐的，當屬衛無憂的岳丈何偉明。

投敵乃是抄家滅九族的大罪，何歡是他女兒，他自然在九族之列。

随即就聽衛正初問道:“何偉明，你女婿投敵，你事先可知曉？”

他萬萬沒想到，衛無憂受傷落涯竟然沒死，還去了金國做女婿。

金國的皇帝非袁太後親生，而袁太後把持朝政多年，金國早就成了她的一言堂。

衛無憂去當袁太後的女婿，這金國的将來，豈不就是衛無憂的了？

與衛無憂為敵，衛國到底有幾分勝算？

如此一想，衛正初心裏這團火，便燒了上來。

何偉明一邊磕頭一邊求饒道:“微臣當真半點風聲都沒收到，我那女兒與我不親，平日裏，靖王更是不屑與何家聯絡，微臣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求皇上明鑒！”

衛正初冷着臉說道:“朕信你，但現在非常時期，愛卿還是避嫌的好。”

何偉明微微一愣，這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了嗎？

“暫且罷了你的官職，回家複命去吧！也算是朕對得起你多年替朕守護邊疆的大哥了。”

何偉明磕頭謝恩道:“微臣謝主隆恩……”

何歡原本在皇宮中雖然說步步驚心，但卻還算得上是錦衣玉食。可眼下忽然進了天牢，這落差着實有些大。

然而何歡也不在意，哼起了曾與東籬一道去聽的戲。

一走進天牢，鄭文芳便聽見她咿咿呀呀的唱着戲，只覺得她多半是瘋了。

“靖王妃？”

何歡轉過頭，見是鄭文芳，微微一愣。

她沒有想到，衛正初的皇後竟然回來看望自己，真是令人驚訝呢！

75-世事難預料

何歡淡淡一笑，說道:“如今，也就只有你還這般叫我。”

鄭文芳不僅在心裏感慨，她這是對死看開了才這般灑脫吧？

然而只有何歡自己知道，她開心，不過是因為衛無憂齊齊整整的活着。

“你我也算是有些交情了，本宮想着，來見你最後一面。”

何歡毫不在意的問道:“說是秋後問斬，其實，我今天就會畏罪自殺是吧？”

鄭文芳不答反問道:“你不怨靖王？”

何歡輕笑道:“有何可怨？我不相信，衛無憂是一個願意為了權利，放棄自己精心培育出來了将領、士兵，更不相信，他會放棄祖宗的江山。”

平日裏懶得動腦，此刻，難得動了腦子，自然要把事情想個清楚。

随即，何歡繼續道:“衛無憂一定是出了事，至于去金國是否是他自願都是兩說。衛正初如此，不過是欲加之罪，趁機弄死靖王府罷了。”

而衛無憂身為衛國将領，又殺了金國那麽多人，身在金國必然是有苦難言。

所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娶敵國公主正是這句話的真實寫照吧？

雖然有些難過他又要娶妻了，不過，他還活着便是好的。

至于她，左右都活了兩世，對生死，她已經看開了。只當作是他們無緣吧！

鄭文芳對何歡的話不做任何評論，只說道:“我來這裏，其實是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

“想知道什麽你問就是了。”

鄭文芳一陣欣喜，随即，又聽何歡繼續道:“回不回答就要視情況而定了。”

這跟沒說有什麽兩樣？鄭文芳氣的差點沒翻了白眼兒。

但她還是忍不住的問道:“靖王的毒是不是早就已經解了？”

見何歡沒反應，鄭文芳只當她是默認了，随即有問:“他什麽時候解的毒？為他解毒的人是誰？”

而後，就聽何歡淡淡的說道:“你問的是三個問題。”

鄭文芳嘴角一抽，随即轉身便想走。

緊接着，就聽何歡說道:“石英散長期服用，會使皮膚變得白嫩細致，但它有一個嚴重的副作用，那就是上瘾。”

鄭文芳一聽，雙目一瞪，問道:“你知道？”

當年她為了嫁給衛正初，為了留住他的寵愛，一時迷了心智，錯信小人，偷偷服用了石英散。

可誰能想到，這石英散竟然後患無窮……

何歡慢條斯理的說道:“其藥有毒，随着每次服用，毒便會慢慢累積在體內。而你的毒已入五髒、骨髓，無藥可解。”

“什麽！？”鄭文芳一個踉跄，向後退了兩步。

何歡一臉認真的說道:“如果你想生前不要不太遭罪，還是莫要斷了這石英散才是。”

“不，這不可能！”鄭文芳不可置信的說道:“你在騙我對不對！？”

何歡神色淡淡的說道:“信不信由你！”

鄭文芳又哭又笑的離開了，比起咿咿呀呀唱戲的何歡，更像是瘋子。

夜色降臨，何歡靜靜的等待着死亡，然而下一刻，出來傳來一陣嘈雜的叫喊聲、武器碰撞的聲音。

何歡微微皺眉，說道:“聽着聲音像是宣武門傳來的……”

話音未落，外面連續“噗通”幾聲，好似重物落地的聲音。

下一刻，“砰”的一聲，牢房門被破開，一名蒙面黑衣人闖了進來。

當他靠近何歡之時，何歡卻一臉驚訝的問道:“你怎麽來了？”

“呵，包裹成這個樣子，你都能一眼辨認出來，看來我在你心裏地位超然。”

何歡翻了個白眼兒，說道:“臉皮忘帶了就回去取吧！”

“不不不，我若走了，誰來救你？”

話音落下，男子一劍劈開了牢房的鎖。

何歡從裏面走了出來，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