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章節

憂和金清的底，才選擇作壁上觀的嗎？”

袁文婷微微一愣，随即笑了:“怎麽可能……”

袁太後失勢，金清執掌大權，大刀闊斧換血，已雷霆之勢肅清了朝堂，速度之快，力度之大令人瞠目結舌、嘆為觀止。

人們這才意識到，這個被袁太後長年壓制的少年天子，竟然可以在衆多耳目之下，練就出了如此駭人的能力和手腕。

養心殿內，金清一身慵懶的靠坐在龍椅上，手中掂量着象征皇權的玉玺，笑的一臉陰柔。

衛無憂端起桌上的茶杯，問道:“不該來杯毒酒嗎？”

“毒酒？毒死你嗎？朕舍不得，朕還用得到你。至于控制你……呵呵……朕想不出有什麽毒是朕那個皇妹解不了的。”

連衛無憂和聞人羽的毒都能解，他何必浪費感情和精力下毒？

思及此，金清笑了笑:“你我目的本就一致，何必給你下毒，讓你心不甘情不願的做事呢？”

衛無憂眸光閃了閃，說道:“以酒代茶，我敬你……”

得知金國朱雀門之亂後，衛國立刻熱鬧了起來。

“皇上，靖王已經插手金國國事。若不趁金國現下動蕩不安之際出手，待他們養精蓄銳後，我衛國危矣！”

“臣附議……”

“臣附議……”

衛正初一直将衛無憂當做對手，當做心腹大患。

如今衛無憂在金國站穩腳跟，他心頭已然是警鈴大作。而大臣麽的提議，正好如了他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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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衛正初雙眼一眯，下令道:“鄭康，朕封你為鎮南元帥，執掌兵權，率領叛軍讨伐金國。為我衛國死難的軍士、百姓讨回公道，務必讓他們血債血償。”

這一次，他要讓衛無憂死，要讓金國消失。而他衛正初，将會是這天下唯一的帝王。

“遵旨……”

衛國發兵，金國自然不會坐以待斃。于是，金清下令，讓衛無憂随兩元大将一同趕赴現場。

輔國将軍府一時間空蕩了下來……

“表姐每日在府中長籲短嘆，翹首以盼的等待姐夫回來，眼看都要快變成望夫石咯。”

袁文婷大搖大擺了走進了何歡的小院，還不忘嘴欠的調侃着主人家。

何歡瞥了一眼袁文婷，淡淡的問道:“你怎麽來了？”

“明日就要離京回家了，特來跟表姐告個別啊！”

原都轉鹽運使司運使現在已是當朝一品，他的女兒宋亞茹被冊封為後，這裏，已經沒有她的位置了。

何歡點了點頭，說道:“一路順風。”

本是面無表情的一句話，可在袁文婷這裏，卻讀出了“迫不及待”的味道。

她撅起嘴，撒嬌的說道:“哎呀表姐，你怎麽可以對我這麽冷漠無情呢！？”

何歡問道:“那我應該跟你兩兩相望，依依不舍？”

袁文婷滿懷笑意的說道:“不妨試試。”

何歡老實的問道:“試着演給你看嗎？”

袁文婷洩了氣:“好吧好吧，我就知道，這京城裏，沒有一個人留戀我。”

“你指的是我皇兄吧！？”

何歡的問題很耿直，人家被青梅竹馬嫌棄，又失去了原本該有的尊位，心情必然是郁悶的，可她沒有絲毫同情，還直言不諱了。

袁文婷氣急敗壞的說道:“表姐，你這麽說話你有朋友嗎！？”

讓她沒有想到的是，何歡竟然真的以為她在向她提問題，還認真的想了一想。

“我似乎本來也沒什麽朋友啊！”

袁文婷扶額輕嘆道:“行了，文婷來此只為告別，眼下還有事，先告辭了。”

“哦，那你……”

聽何歡話音拉長，袁文婷以為她有未盡的話語，滿心期待，卻不想到的是“慢走”二字。

袁文婷哭笑不得的搖頭說道:“我終于知道你為什麽沒朋友了……”

袁文婷走後，一個名叫柳丞楓的侍衛說道:“如今跟随在夫人身邊的人并不多，還請夫人對待金國的人多些防備。”

柳丞楓也是龍鱗衛，衛無憂走前本欲留更多人，但何歡只要了十人，剩下的，她都讓衛無憂帶着了。

畢竟，衛無憂要上戰場殺敵，他的安危才是存在巨大隐患的。

何歡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不過你也不用太過緊張了。眼下兩國交戰，勝負難定，暫時不會有人把主意打到我身上的。”

柳丞楓行了個禮，沒有說話。

何歡說道:“以後你們不用隐在暗處，都跟在我身邊就好。”

柳丞楓微微一愣，莫名的說道:“恕罪屬下鬥膽多問一句，這是為何？”

何歡理所當然的說道:“不多帶點人出門顯不出我身份尊貴啊！”

柳丞楓嘴角忍不住輕抽了兩下，竟一時間有些無言以對。

何歡說道:“我剛剛開玩笑的。”

“恕屬下直言，并不好笑。”

何歡嘆了口氣，學着袁文婷的話說道:“你這樣聊天會沒有朋友的。”

只聽柳丞楓如宣誓一般的說道:“龍鱗衛只認王爺和您兩位主子，不需要朋友。”

何歡一愣，解釋道:“其實我不過是為了虛張聲勢，吓唬吓唬人罷了。這樣也好讓那些心懷鬼胎的人動我之前掂量掂量。”

随即，她說道:“你們龍鱗衛是衛無憂的刀是衛無憂的後盾，但你們絕對不是工具。”

柳丞楓覺得，夫人的話好像說了一半沒有說完，但夫人卻又不說了。

95-約飯

正當他想問問的時候，何歡站了起來，吩咐道:“随我進宮一趟吧！好多天沒去看坤寧宮那位了，她指不定想我了。”

柳丞楓嘴角一抽，心道:并不會，自從朱雀門之亂後，袁太後一次都沒讓您觐見過……

來到坤寧宮，當何歡已經做好了被拒絕接見的準備的時候，袁太後竟然要她進去說話，這讓何歡有些意外。

“母後近日來可好？”何歡問到。

袁太後喝了口茶，神色放松的說道:“這是哀家進宮十八年以來，睡的最好的幾天。”

不知是不是因為心事放下了，她最近過的很安逸，心情很舒暢。

何歡點了點頭，說道:“只希望您以後的日子能舒坦。”

不管怎麽說，這都是原主的娘親。而且她也沒有對自己真的做出什麽實質性的傷害。所以，她是真心希望她可以過的好一些。

單看金清只是将她軟禁在坤寧宮，并沒有太過為難她，這就讓何歡很是放心和欣慰了。

袁太後眸光閃了閃，說道:“衛無憂已經帥兵與衛國對上了，若輸了，誰的日子都舒坦不了。”

何歡微微皺眉，問道:“母後沒有信心？”

不知道為什麽，她總覺得，袁太後這話，聽起來并非是擔心，而是有所期待。

她在期待什麽？金國戰敗嗎？

哎，她真的不适合動腦子，可衛無憂說了，人心難測也要測，不得不測……

袁太後高深莫測的笑了笑，而後，挑起眉，不急不緩的說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誰知道呢！”

“不是所有人都是衛正初，我對皇兄很放心。”

雖然對于金清她不甚了解，但衛無憂告訴她，現階段，他們可以信任和依靠金清。至于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那麽，她就先且聽從衛無憂的話好了。

袁太後雙眼漸漸爬上迷茫:“你倒是挺信任他的，難道是血濃于水？可若如此，你跟哀家才是最親的，你該向着哀家才是。”

這段時間裏，她不止一次的問過自己，找回這個女兒究竟是對是錯，然而至今她都沒有找到答案。

何歡說道:“大事上幫理不幫親，雖然我在關鍵時刻背叛了您，可我并不愧疚。”

袁太後幽幽的說道:“是了，你不需要愧疚，該愧疚的人應該是哀家。”

得知自己的女兒是衛無憂的王妃，她就一直盤算着自己的利益。也用女兒牽制衛無憂，也将女兒扣押當做人質，試圖在關鍵時刻拿捏衛無憂。

所以，真的該愧疚的人，是她才對。

何歡說道:“今日文婷郡主前來向我告別，說是明天就要回家去了。”

袁太後輕哼一聲，問道:“怎麽？你以為我還會想要見她嗎？”

何歡抿了抿唇，有些猶豫的說道:“畢竟您看着她長大，疼愛她那麽多年……”

袁太後凝視着何歡，一字一句的打斷道:“歡兒記住，權欲之下無親情！”

何歡離剛剛走出坤寧宮，就遇上小喜子。

那日朱雀門之亂後，小喜子因為忠心護主，被提拔成了太監總管。真可謂是平步青雲，扶搖直上了。

小喜子行了個禮，恭恭敬敬的說道:“長公主殿下金安。”

何歡雙眼微微一眯，審視性的看向小喜子。

如今坤寧宮已然成為了“禁地”，除了她，基本上也沒有人來了。

以至于令她擔心，小喜子是奉了皇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