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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董事長辦公室

陸千珣一邊批着報表一邊吩咐道，“吳亞，幫我打電話問一下酒店前臺，總統套房裏的人走了嗎？”

吳助理輕點了點頭，撥通了電話樓下的酒店前臺的電話，得到肯定的回複微微壓住話筒回複道，“已經走了。”

“他吃過早餐了嗎？”

陸千珣臨走前給姚臨叫了很豐盛的早餐，昨晚他抱姚臨的時候就發現了，姚臨比之前他見他時，更瘦了一些，不能再瘦了，再瘦下去連手感最好的屁股都沒肉了，他也不想抱着幹癟的骨頭架子睡覺。

上次他進學校，校長吹噓H大夥食很好，十有八九是騙人的，他的小鳥天天呆在學校裏都瘦成什麽樣了。

“沒有，董事長，收拾房間的人說，飯菜一點都沒有動。”

陸千珣揪起了眉心，“這樣嗎？我知道了。”

下次他離開前，至少要盯着人吃完飯。

別說陸千珣關心姚臨的體重，就連姚臨自己也很關心自己的體重，他的BMI指數低于了19,對于疾病的抵抗能力都沒有處在正常人水平的青年強，這也不奇怪，前些天超負荷使用大腦對身體的負擔太大了，所以體重有所減輕，只要這段時間他多吃點甜的，可能就能彌補回來了。

姚臨早上故意選擇了蛋糕這種糖分非常多的食物，給大腦供能。

但是對于一些女孩子來說，一個清冷俊美的少年喜歡吃甜食可能是個萌點......姚臨早上吃了一堆蛋糕的事很快就流傳了出去，再之後，姚臨每次進入學習室都能聽見工作人員的打趣兒。

“同學，下午茶還有蛋糕，免費品嘗哦。”

還能說什麽呢。

姚臨一邊感謝他們對拯救世界做出的貢獻，一邊将塞給他的蛋糕全都收了下來，放到了自己的電腦桌旁，随便胡亂打上一行代碼，就偷偷吃上一口蛋糕混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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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出的數學建模A題，他掃了一眼就已經有了思路，編程也廢不了多少時間，他甚至有點難以理解，這麽一個競賽人類居然要比三天？

雖然不能對造物主不敬，但是對他來說卻是有點贻笑大方了。

姚臨正勾着甜蜜的奶油往嘴裏咽，便被人抽走了剩下的蛋糕紙盤。

姚臨挑起眉，清冷的眸子閃爍微光時，約等于怒目圓瞪。

陸曉峰嚴肅地批評道。

“你不能把蛋糕當主食！”

姚臨的手指壓住了他準備抽走的紙盤，無聲的抗議。

——為什麽不行？

“這是沒有營養的東西，我們得去食堂吃飯。”

姚臨指了一下隔壁桌的袁林玉小組，他們剛泡的泡面還散發着誘人的香氣。

“他們還吃桶裝面呢。”

“那是因為他們做不出來題目，沒時間下去吃飯，吃桶裝面節約時間，你又不是做不出來。”陸曉峰直白地道。

袁林玉：“......”說話這麽大聲，你禮貌嗎？

本來開開心心地吃着桶裝面的袁林玉頓時覺得手裏的桶裝面不香了，按下了插在面裏的叉子，對自己的兩個跟班道。

“還吃什麽吃，走下吃食堂去。聽說環陸的員工餐都很好吃，難得來一趟，吃什麽泡面啊。”

輸人不輸陣，就是待會兒在手機上查資料，這個飯也必須得出去吃。

學生較真起來不計後果，一時一傳十十傳百的變成了誰不吃飯蹲在學習室做題，誰就是慫，誰就是菜。

所以原本擠滿學生的多媒體學習室，立馬空空如也，全部聚集到了環陸的員工食堂。

環陸給學生們送餐票的時候也沒想到他們真的會過來，被一群嗷嗷待哺還着急着趕緊回去繼續做建模題的學生逼得滿頭是汗。

大廚加緊了颠勺的速度，緊着學生們的飯菜先做。

學生一邊吃飯一邊探讨題目的聲音落在了整個員工餐廳，有些曾參加過數學建模大賽的環陸員工不由得感慨，“這屆學生真強，想當年我們參加數學建模大賽的時候，熬了三天大夜，連飯都沒好好吃，他們竟然還有時間出來吃。”

“但是他們的條件和我們也不一樣了，我們當年的數學建模大賽跟放羊一樣，自生自滅，想找個讨論的多媒體教室都要搶位置，他們還能被人集中起來做題，還有人贊助，這有人說理嗎？”

讓大家一同下來的罪魁禍首拿筷子戳中碗裏加雞腿的白米飯，有些悶悶不樂。

他真的還是更喜歡吃蛋糕一些。

午飯時間，袁林玉湊近了姚臨身邊問道。

“那道題，你是不是也覺得A有點難啊，姚臨，我看你早上都沒怎麽寫，一直在那裏吃小蛋糕。”

姚臨看着袁林玉驕傲的表象下隐藏的焦慮，微微歪了歪頭。

“難？”

姚臨的語氣太淡了，淡到疑問的語氣也沒有突現出來，袁林玉迫切地想找人抒發他覺得難的心情，所以也沒有聽出來姚臨的這個單字兒是在反問。

他撂下自己的組員跟姚臨訴了一肚子苦水，然後才心滿意足地離開了餐廳，臨走的時候還抱了一下姚臨的肩膀，一臉“哥們我懂你”的表情。

作為兩組參賽選手裏面，不可或缺的靈魂人物，他們是數學建模題的大腦，他們沒有想法，就沒法計算機建模，也沒法寫論文，理應承擔着最大的壓力。

但是姚臨的小組有點特別，承擔最大壓力的人，不是做題的姚臨，也不是根據姚臨的想法編程的陸曉峰，而是要露面、在評委面前彙報ppt的徐嘉意。

為了減少競賽的水分，環陸杯全國數學競賽，要求參賽學生在論文提交初審後進行網絡彙報，向評委講解自己的解題思路，加入總體評分，論文寫得再好，如果彙報分比較低，也有可能會和一等獎擦肩而過。

陸曉峰就擔心賈付坤會給姚臨一個低分，影響整組的總分，所以在競賽開始前，就建議姚臨把組長的職位交給徐嘉意，讓徐嘉意彙報。

至于他為什麽不上？

“環陸”杯數學建模大賽，他要是組長并且帶着整組組員拿到一等獎，一定會有風言風語，他一開始就決定避嫌了。

他們将組長交給徐嘉意，理由是很充分的，但是面臨題目的時候卻出現了一些問題。

因為今年的數學建模題，是一道和物理有關的題目，計算某顆行星運行軌跡的。

徐嘉意他在做藝考生之前也是個文科生，文科生也要學數學，在數學方面的知識補一補還能有救，但是物理方面就真的回天無力了，他少了五六年的基礎。

“要不然......我們換個題目吧，A題本來就是最難的。”陸曉峰看徐嘉意那麽痛苦地看姚臨給他畫的重點，一邊無奈地撓了撓頭。

他倒是能給徐嘉意講清這道題，可是等到了彙報的時候，徐嘉意對專家評委老師的提問肯定是一問三不知的。這真的能行嗎？

“不行，曉峰，A題是有難度，但是A題做出來就是做出來了，就算賈付坤故意為難想要給我們評一個低分他也評不了，B和C兩道他想要給我們一個低分就不明顯了。”徐嘉意拿着一本高中物理的書頭疼欲裂地看着。

見徐嘉意那麽認真地看書，陸曉峰走到姚臨身旁。

“姚臨，怎麽辦？”

“就這麽上吧。”姚臨道。

之前陸曉峰建議将組長交給徐嘉意的時候他就有些困惑，為什麽要避着那種會故意為難他的弱小的人類？

明明不管他問什麽都不可能超過他所知道的範圍。

明明他的論文一定是完美無缺、超越所有人的最佳答案......

可是就在他說出，他會自己上的時候，兩個組員都表達出了拒絕的意思。

姚臨不明白，陸曉峰帥氣的不吭聲，徐嘉意溫柔地解釋道。

“也不知道為什麽，我寧願自己苦一點，也不想要你受到任何不公平的評判。”

“你是我們的天才，是我們的科研小王子，我們兩個是來做騎士的，有事兒怎麽能讓王子先上。這種小事，我們來保護你就好了，你就安安靜靜地做題就好。”

“對，這件事你不要管了，交給我們，怎麽能讓賈付坤那種混蛋為難你。”陸曉峰補充道。

雖然是三人小組，但是姚臨從來沒有想過要其他兩個人類做什麽事。

若賈付坤不是評委，他恐怕也不會這麽被人保護，也不會明白，他其實可以向人類求援，可以向人類尋求幫助，姚臨稍微有些觸動。

【系統：小臨，咳咳，既然你都意識到了，你就沒想過，你可以跟陸千珣說一聲，天涼了，你想要賈付坤從評委席上消失嗎？】

姚臨歪了歪頭，為什麽要求他幫助？

危險因素最近很冷靜沒有發瘋，已經非常支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