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挺享受?
第27章 挺享受?
一只腳門裏一只腳門外,薛寶添停住腳步。
他的目光在不着寸絽的男男女女身上掃過,譏諷一笑,随即那只踏入門裏的腳退回了門外。
摸出煙咬在嘴裏,身邊的張弛挺有眼色地送上火苗,垂眸深嘬,輕騰的煙霧散開時,薛寶添才勾起了唇角,散漫道:“黃總,海天盛筵那波人可都抓進去了。”
黃嵩一直窺着薛寶添的神色,自這個傳言中浪蕩乖張、葷素不濟的二世祖停下腳步,他眉心的紋路便隐隐可見。
哈哈一笑,黃嵩口吻輕松:“這些都是服務人員,形式新穎了一點,還以為太子爺會喜歡。”
薛寶添咬癟了煙蒂,眸子裏藏着冷光:“太他媽葷了,豬肉絆子似的,一點美感都沒有。”
“經太子爺一說,确實有點辣眼睛。”黃嵩大手一揮,“都去穿上衣服。”
男男女女應聲散了,黃嵩的秘書躬身在前做出了請的姿勢。
薛寶添颌角微動,瞄了一眼張弛。
張弛還是那副溫吞吞的樣子,不冷峻也不熱絡,與薛寶添對視了一眼,便将手虛搭在他的腰上,略一施力,推人進入了別墅。
“別怕。”薛寶添聽到這聲耳邊的低語時,睫毛震顫了幾下,随即翻起眼皮,又是那副桀骜不羁的模樣。
這種私密性極好的聚會,斷斷是不可能幹淨的。
薛寶添坐到牌桌上的時候,那些男男女女從旋轉樓梯上魚貫而下,都穿了衣服,缥缈輕薄、半遮半掩,穿了等同于沒穿,還多了幾分令人心癢難耐的誘惑。
薛寶添不是沒經過這種場面,圈子裏混了十幾年,游走在法葎邊緣的場面早已司空見慣,若是這種等級也大驚小怪,就當真是失了臉面了。
左右手各站了一男一女,年輕纖細的男人用腰上的皮膚輕輕磨着薛寶添的手肘,女人則俯身與他說笑,絲沙垂墜,胸口的風光一覽無餘。
薛寶添下意識去看張弛,他被管束得形成了條件反射,在他的選項中,女人與張弛,只能選張弛,不然那個二逼就不會理睬自己的死活。
果然,張弛溫吞的神色中混入了一絲陰霾。薛寶添“草”了一聲,一琢磨将女人推遠,留下了身邊纖細的男人。
對面的黃嵩“呦”了一聲:“太子爺好雅興。”他招呼人,“再找個看得過去的過來,太子爺手氣旺,贏錢他們都能沾沾光。”
果然,牌桌上的薛寶添手氣很旺,黃嵩喂錢似的讓他贏牌。咬着煙,薛寶添散漫地吩咐身邊的男人:“幫薛爺吹牌。”
白嫩的羔羊子俯下身子,在翹起的牌腳處輕輕一吹,乖巧道:“太子爺這把肯定能贏。”
薛寶添漫不經心地笑:“贏了給你打賞。”
最後一張開牌,七八九,同椛順,薛寶添贏了個滿堂彩。
滅了煙,一臉得意的薛寶添收了籌碼,從裏面摸出幾個大面值的打賞身邊人。
以往都是塞進女人的胸衣中,如今左右兩個男人穿得都少,上身只啰裏吧嗦地挂着胸鏈,薛寶添啧了一聲,将籌碼塞進兩人的內褲中。
他有些忘形,又抓了一把,轉身打算塞給站在身後的張弛,指尖都碰到衣角了,張弛偏身躲了。
掀起眸子,薛寶添滿目不悅,他摸了支煙,扭着身子等張弛來點,旁邊的羊羔子搶着送上火苗,薛寶添一揚手,給了對方一個沒臉。
衆目之下,張弛慢悠悠地俯下身子,拇指壓下打火機,引出火苗送了過來。
跳躍的光束在薛寶添眸子中映了兩團怒火,他壓低聲音:“張弛你他媽傻逼嗎,哪家保镖給自己老板擺臉色?”
張弛不語,手裏的火苗一晃,吓了薛寶添一跳。
“草。”薛寶添的話從牙縫裏擠出來,“這種場合身邊總得留人,女人你不同意,男的也不行?怎麽,你想脫光了站我旁邊?”
拇指輕擡,火苗斷了,張弛的臉色仍如凍土。
薛寶添此番指望張弛,堪堪壓下心火只能哄他,髒話在嘴裏轉了一圈,出口變成輕輕地低語:“我一個直男,你計較個什麽勁兒?旁邊這兩個長得跟綁架爺爺的蛇精似的,哪點招人待見?我要是落魄到只能找男人,必是你啊弛哥。”
張弛微微挑眉,目光在薛寶添臉上重重一刮,臉色好看了不少。
“太子爺和小張嘀咕什麽呢?”坐在牌桌對面的黃嵩笑着問,“我們不能聽?”
薛寶添見張弛的面色有所緩解,心中暗嘆“要了老命了”,他轉身看黃嵩,又換了倨傲的神情:“膩了,讓張兒替我玩兩把。”
讓出位子,将人按在椅子上,薛寶添在表示不會玩的張弛肩上拍了兩下:“随便玩,輸了算我的。”
“算我的也行。”黃嵩笑吟吟的,對張弛十分禮遇。
薛寶添“啧”了一聲,心中想法惡毒,不如将張弛送給黃嵩那孫子,讓張弛睡他,自己一下子解決兩個麻煩。
有點爽,薛寶添露出奸笑,嘴上卻說:“不勞黃總費心了,我的人,我罩。”
張弛玩了三五把,贏多輸少,明眼人一看便知是黃嵩幾個故意放水,把張馳當成薛寶添的狗,哄着主人高興罷了。
散了牌局,餐廳已經擺了飯。玉盤珍馐、鳳髓龍肝,無一不足。
薛寶添落座,旁邊位置空着,黃嵩用下巴一指:“來者都是客,小張,你坐。”
薛寶添的手指在桌上點了兩下,擡眸看向張弛:“黃總盛情不好拒絕,你就坐吧。”
張弛并未先坐,走到服務生身邊,從他手中接過了酒盞:“我來倒吧。”
卻不小心手滑,将已經醒好的紅酒一下子打翻在地。
嘴上說着抱歉,被薛寶添又罵了幾句“上不了臺面”,張弛觑着黃嵩瞬間難看又彌補如初的臉色,從酒架上随意摸了一瓶酒下來。
“要不換這瓶?我老板常喝。”
薛寶添當即便應了:“開酒,給各位老板滿上,別耽誤時間了。”
繞桌一圈,添了酒,張弛坐在了薛寶添身邊的位置上。他挺沒眼色的率先提酒,為剛剛的失誤連幹了三杯,辛辣的酒湯入腹了半響,才貼着薛寶添的耳邊說:“這瓶酒沒問題,可以喝。”
有了張弛這話,薛寶添放心地端起了酒杯,場面話一水地羅列而出,明裏暗裏又對黃嵩敲敲打打,擺明了自己的态度,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黃嵩你若不知好歹,我薛寶添必然用手中的錄音扒你三層老皮。
黃嵩臉色幾變,神情莫測,最終卻笑着圓了場子,翻過此事,只談生意與風月。
薛寶添自覺已經敲山震虎,且收效甚佳,戒備之心去了大半,在一衆吹捧之中,頻頻舉杯,喝了不少。
三巡五味已過,興致正酣之時,黃嵩悄悄給自己秘書使了個眼色。
約莫三五分鐘,衣着清涼的侍者們推開了餐廳的門,按照剛剛牌桌上的分配,走到席間人身旁,乖巧地站定。
薛寶添身旁站的是替他吹牌的羊羔子,另一只棉羊卻站在了張弛的身邊。
“我們吃完了讓他們吃。”
草,薛寶添腹诽黃嵩不是個東西,殘羹剩飯還要讓人來撿食。
卻不想,這些男女侍者竟齊齊跪在腳邊,雙手熟練地搭上褲子拉鎖,一拉,一撥,将頭湊了上去。
“卧槽!”薛寶添厲喝,一巴掌呼臉,将人推開。
急急去看張弛,剛想幫襯,卻發現那厮目瞪口呆的看着匍匐之人,不掙紮不反抗,竟他媽有些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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