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秦禮星磨磨唧唧從浴室裏出來時已經是半小時之後的事情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這麽緊張,但他的那顆心就是撲通撲通跳個沒完,洗衣房裏的場景反複在腦海裏面循環播放着。
他是中了什麽循環播放的病毒嗎?一顆心怎麽都靜不下來。
他深吸了一口氣, 打開浴室門, 如果等會虞滿問起來或者虞滿有一點異樣,他就立馬出門!
可惜,他想象中的場景都沒有看見。
虞滿是在卧室裏,只不過她已經躺在了床上, 被子蒙着腦袋似乎是睡了過去。
她怎麽那麽愛蒙着腦袋睡覺呢?
秦禮星走了兩步, 才微微擡起頭看向卧室裏的燈,他進浴室時燈很明亮,現在已經被換成了夜燈模式。
他像是明白了什麽, 走向了床頭将自己的臺燈打開, 随後伸出手将屋子裏的大燈關掉了。
清脆的一聲, 在卧室裏面格外的明顯,他餘光看見床上的虞滿動了一下, 随後她将腦袋冒了出來,睜着眼看向他。
秦禮星眉眼松動:“吵到你了?”
虞滿搖了搖頭:“沒有,還不是很困。”
其實她早就困了,但不知道為什麽, 躺在床上後, 卻怎麽也睡不着。
秦禮星噢了聲:“那你繼續睡吧,我去吹個頭發。”
虞滿嗯了聲。
秦禮星轉過身又回到了浴室,門半掩着,拿着吹風機吹着自己的發, 沒一會兒,頭發就幹了。
Advertisement
他看着鏡子中的自己, 他感覺自己和虞滿的相處真是越來越自然了。
“停。”他沖着鏡子裏的自己做了個打住的手勢,不能在想了。
秦禮星收回手,将手掌輕輕撫住自己胸膛處,這裏砰砰砰的,他感覺自己的心是在自己的手心跳動。
跟提檔加了速似的。
秦禮星深吸了一口氣,重新回到卧室裏,虞滿背對着光源,也不知道睡着沒睡着。
但他的動作還是輕了一些,走過去掀開被子上了床,剛坐下,旁邊的人睡平了一些。
秦禮星輕挑了下眉頭:“不困?”
這個點對他來說還早,九點鐘,遇見虞滿之前,他九點鐘都沒在卧室裏出現過。但虞滿的作息很規律,如果不外出,基本十點半之前一定會躺床,十一點左右就睡了。
秦禮星都摸清楚了,今天晚上蘇程青和餘游約他一塊喝酒,本來是想着出去放松一下,但不知道為什麽,在對上虞滿的目光那一刻,他又不想出門了。
早睡早起也挺有意思的。
虞滿道:“困。”
秦禮星從自己心思裏回過神來,他躺下,幹脆側過身看向虞滿:“你有心事?”
虞滿也微微側着身體,二人面對着面,她嗯了聲:“是。”
她一閉眼就想到齊越躺在床上的樣子,她收了收下巴,又想把被子蒙在頭上,可她卻感受到了一股阻力,一看,秦禮星的手正抓着她的被子。
虞滿疑惑地看着他,秦禮星便道:“你就不怕悶嗎?”
虞滿放下企圖要蒙被子的手,她随口道:“習慣了。”
從小也就只有被子底下漆黑的空間是她的秘密基地,能暫時的替她阻擋一些外面的紛擾。
秦禮星抿了抿唇,他收回了自己的手:“虞滿,你以前是生活是什麽樣的?”
“嗯?”虞滿不太明白他的問題。
秦禮星道:“你平時業餘的時候,喜歡做什麽事情?”
“打工?”虞滿試探性的回道。
打工?
打工算什麽業餘愛好。
他還沒有問出口,虞滿就繼續道:“以前也挺簡單的,上完課就去做兼職,沒有兼職就要去圖書館。”
虞滿的高中是在市裏讀的,那時候每次回家都要坐兩個小時的公交車。但周六下午很晚放學,周日吃過中午飯就得返校。來回車費就要花掉差不多二十,都夠她一周的飯錢了。
更主要的是上了高中之後,她也沒地方可以去,回了那個所謂的家,也不過是一些辱罵和幹不完的活,留在市裏,她還能找一些小時工做。等晚上了,就去一些24小時都能開着的地方休息
所以一大部分時間都在找那些能兼職的地方兼職,發發傳單啊什麽的,晚上就去找一些24小時便利店或者一些快餐店,湊過過一晚上,第二天早點回學校宿舍不面。
她的睡眠一直好,也是因為這個原因,畢竟她不争分奪秒的睡,就真的沒時間睡了。
秦禮星消化了一下她的話,又問道:“那你的養父母呢?”
他高中的時候一有空就和蘇程青餘游他們玩,打工賺錢這件事,就不是他們要考慮的事情。
虞滿只道:“他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虞滿翻了個身,背對着秦禮星:“困了,睡覺了。”
秦禮星喂了聲,虞滿不搭理他。
他忍不住往裏面挪了挪,用手指隔着被子戳了戳她的肩頭:“喂,別睡呀,再說說嘛。”
虞滿還是不理他。
秦禮星來勁了:“虞滿。”
“虞滿?”
“虞滿,我知道你不困。”
他有一下沒一下的戳着虞滿的肩。
虞滿受不了了,她又翻了個身,面對着秦禮星,只不過她沒想到秦禮星已經在自己的身後,她猝不及防的轉身,也往中間挪了一些,二人這下臉對着臉,又靠近了。
秦禮星的手指都沒收回去,還被虞滿的肩壓住了。
他雙眼亮亮的,愣住看着虞滿,喉結微動,卻又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虞滿目光掃過他的臉,微抿了下唇,她一直知道秦禮星長得很帥氣,是她見過這麽多人以來,最好看的那一個,身上少年感也很重,只不過可能是為了維持自己二世祖的名號,冷下臉時,還真有幾分拒人于千裏之外的冷感。
“秦禮星。”虞滿低低叫了他一聲。
秦禮星嗯了一聲:“怎麽?”
虞滿問道:“你高中時候的業餘愛好是什麽?”
二人靠的近,氣息也近。
秦禮星都能聞到她身上沐浴露的味道,和他用的一樣,但卻感覺比他的還要好聞。
他不自覺地細微吞咽了下,語調都低了幾分:“打游戲,組樂隊什麽的。”
“組樂隊?”虞滿來了興趣:“那你唱歌好聽嗎?”
“還行吧。”秦禮星抿起了唇:“能聽。”
虞滿噢了聲:“行,知道了,睡覺吧。”
她說完,又利索的翻過身,将剛才二人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氛破壞的一幹二淨。
身後的秦禮星這回也不像剛才那樣用手指戳她,而是默默地收回了自己一直被壓住的手指,看了兩眼,又将目光落在了虞滿的背上。
他耳朵緊貼着枕頭,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別的什麽原因,好不容易平靜下去的心,這下又砰砰砰,聲音格外的明顯。
壞蛋,秦禮星想。
他将手微微握成拳頭抵在自己心口處揉了兩下。
等明天一定要讓她道歉!
*
翌日。
虞滿一大早就到了醫院,齊翊也正好起來,她和虞滿說了一些事情,就拿着自己的東西先回家休整,等處理完公司的事情過後再過來。
虞滿也沒什麽事,她進不去重症監護室,只能在病房裏等着。不過她也沒閑着,把書也拿過來了。
秦禮星安排的病房什麽都有,做什麽都很方便。
下午兩點,齊翊就回來了,她回家洗了個澡又睡了一會兒,看上去精神狀态都好了不少。
齊翊道:“馬上就能去看十分鐘了。”
重症監護室探病的時間很短,虞滿點了點頭:“沒事,你去看吧,我在這裏等你。”
齊翊卻道:“今天你去看她吧。”
虞滿愣了下,齊翊笑了笑:“我知道,你和我媽的感情也很好,昨天我看了,今天你也去看看吧,她要是知道你在,心裏肯定高興。”
虞滿點了點頭:“好。”
齊翊道:“你快去吧,我收拾一下。對了,有空叫上你先生,我請你們吃個飯吧,這次,他幫了大忙。”
齊翊知道虞滿認親的事情,這兩天也無意聽護工提過幾句秦家,心裏也猜到了,可能虞滿結婚并沒有她說得那樣簡單。
這個人情很大,她可能換不了,但該有的禮數,還是得到位。
她不想讓虞滿為難。
她比虞滿大兩歲,她上學早,虞滿上高一的時候,她已經上大一了,父母又都是老師,她看得也多,思想也成熟,可以說虞滿也是她看着一點一點成長起來的。
她也是真的心疼這個沒有任何血緣關系的妹妹。
虞滿點了點頭:“好,等老師好了之後再說吧。”
兩個人都是明白人,虞滿自然知道齊翊說得是什麽意思。
她來到重症監護室門口,已經有不少家屬在等着了,虞滿深吸一口氣,更着他們一起進去穿上了防護服。
齊越的床位就挨着門口不遠,她此時此刻身上插滿了各式各樣的儀器。她還處于昏迷中,虞滿走過去,坐在椅子上,也沒說什麽,只是拉住了她的手看着她:“老師,我是滿滿,小翊姐現在正在休息,她很好,您別擔心。”
想了想,她又補充道:“您放心,我過得也很好。”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