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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014

◎打架◎

“你才是掃把星，你家除了念念姐都是掃把星！”洛易陽直接怼了回去，小孩子不好好教育長大就是個禍害。

跟在洛易陽身後的幾個小蘿蔔有些害怕地躲在了身後，秦恕站在洛易陽的身前把小幼崽給護到了身後。

“閃開，要不然老子把你一起給揍了。”洛光宗現在九歲，吃得人高馬大的，那一身的肉就算了撞你一下也得疼半天。

“你試試。”秦恕擡眼看了一眼對面的洛光宗。

洛光宗被秦恕這冷冰冰的一眼看得有些退縮，他覺得秦恕仿佛是一頭眼中閃着寒光的野獸。

洛易陽是不想正面和洛光宗起沖突的，他這小身板根本就打不過洛光宗，洛光宗伸出根手指頭就能把他給推倒。

洛易陽拉了拉秦恕的袖子，“哥哥，我們回家。”

“回家做夢，罵了老子就想回家。”洛光宗上手開始推搡，他的手還沒接觸到秦恕的身體就被秦恕給推開了，洛光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你敢推我，沒人要的小野種！我媽媽說你了你爸媽都死了，沒人管才被丢回鄉下的，你以為你還在城裏呢！”

洛易陽跟頭小牛犢的沖過去一口咬在了洛光宗的胳膊，小小年紀說出來的話就這麽惡毒，洛光宗被咬得嗷了一聲，擡着胳膊就把挂在他身上的洛易陽給甩了出去。

這一幕發生的太快，秦恕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洛易陽就被甩了出去，“洛寶！”

洛易陽在土地上滾了幾圈才停下來，秦恕快步走過來把人給抱了起來，“洛寶。”

“洛寶，洛寶。”那些小蘿蔔頭也全都圍了上來，“你摔到沒。”

洛易陽搖了搖頭，還好是在土地上，要是在水泥地上他這次又得磕的滿頭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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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恕把洛易陽扶好又給他拍了拍身上的土，他起身朝着洛光宗走了過來，此時的洛光宗正看着他胳膊上留下的一排牙印，小狗崽子就會咬他！

秦恕走過去一拳就打在了洛光宗的臉上，洛光宗嗷了一聲，反應過來的他也一頭撞在了秦恕的身上，兩個人在地上打成一團，洛易陽站在一旁不敢上前，他過去只有被誤傷的份，“哥哥！”

洛光宗的兩個小夥伴一看洛光宗被打了也想上前幫忙，被洛易陽給大聲制止了，“你們要是敢上，明天我就去告訴你們校長！”

洛易陽這句話相當管用，簡直比告訴他媽還管用，洛易陽小學也是在村小上的，學校裏的校長格外的嚴肅，碰見不服管教的直接教鞭伺候，學校裏的學生看見他就跟耗子看見貓似的，兩個人站在一旁果然不敢上前了。

洛光宗這些年的飯也不是白吃的，他和秦恕個頭差不多，但卻比秦恕胖了兩圈，兩個人糾纏在一起打了起來，洛光宗被按在地上腳不停的踢蹬，兩人身邊塵土飛濺。

秦恕把人按在地上，一拳狠狠打在了他的身上，洛光宗被打的嗷嗷叫，他這一刻懷疑秦恕想打死自己，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此時的秦恕在洛光宗眼中就是那個不要命的。

洛易陽怕秦恕下手太重趕緊跑到他身邊，“哥哥，哥哥！”

洛易陽叫了兩聲也沒能換回秦恕的理智，“秦恕哥哥！”

秦恕這才停了下來，洛寶好像被他吓到了，“洛寶。”

“秦恕哥哥，我們回家。”洛易陽扯住了秦恕的手，兩人朝着秦恕家走了，那群小蘿蔔頭也趕緊跟了上去。

洛光宗給揍的鼻青臉腫，躺在地上嗷嗷哭了起來，“我要告訴我媽！”

秦恕的嘴角也挨了一拳，他身上的衣服沾的都是塵土，洛易陽擡頭看着沉默的秦恕，“哥哥，你痛不痛。”

“沒事。”

正在院子裏納涼的李爺爺看見臉上青紫一塊的外孫趕緊站了起來，“恕恕，這是怎麽了？”

“沒事。”

“洛寶，這是怎麽了？”李爺爺自知問他這個沉默寡言的外孫問不出什麽，轉頭就問一起的洛寶。

“爺爺，洛光宗欺負我們。”

洛易陽話音剛落遠處就傳來洛光宗的哭嚎聲還有趙紅霞罵罵咧咧的聲音，“誰打我兒子，誰打我兒子！”

趙紅霞扯着哭嚎不已的洛光宗朝着這邊走了過來，兩人的身後還跟着慌慌張張的徐婉和。

徐婉和走過來把洛易陽給護在了懷裏，洛光宗回家的時候就哭喊着說秦恕還有洛寶打他，徐婉和趕緊出來找洛易陽了。

趙紅霞狠狠剜了一眼洛易陽，然後把洛光宗扯到了李爺爺面前，“李叔你看你家孩子把我家孩子給打的。”

洛光宗被揍成了豬頭，這麽一比秦恕受的傷就輕多了。

在外面納涼的那些七大姑八大姨也圍了上來，“呦，小孩子打架了這是。”

趙紅霞指着洛光宗那副慘樣給她們看，“你們瞅瞅，瞅瞅，這下手也太黑了，我們光宗被打成這樣，李叔你說這事怎麽辦吧。”

“是洛光宗先動手的。”洛易陽說道。

“小兔崽子有你什麽事，給我閉嘴！這裏面是不是還有你的事！”趙紅霞瞪了一眼洛易陽。

“大嫂，你怎麽這樣說洛寶。”徐婉和維護道。

李爺爺蹲下來看向洛易陽，“洛寶，告訴爺爺發生了什麽？”

“我們一起出去玩，洛光宗攔着不讓我們走，還罵我們，動手推哥哥，哥哥才和他打起來的。”洛易陽盡量把事情給講清楚。

一起過來的幾個小蘿蔔頭也你一嘴我一嘴說了起來，“他還罵洛寶是小掃把星，想打洛寶。”

“對，洛光宗還說秦恕哥哥是小野種，爸媽都死了，沒人管才被丢回鄉下的。”

“是的，是的，我們都聽見了，是他先動手還罵人，秦恕哥哥才打他的。”

在聽見洛光宗這麽罵人的時候，李爺爺臉色沉了下來，“紅霞，這件事恕恕并沒有做錯。”

“就算是我們家光宗罵人了，他也不能下這麽重的手吧，你看這都打成啥樣了！”趙紅霞大聲地嚷嚷，“大家都評評理，給我們打成這樣，一句話沒錯就行了。”

“行了紅霞，小孩子打個架，大家都是街裏街坊的。”旁邊有人勸道。

“不行，今天必須給個說法，醫藥費總得賠吧！”趙紅霞出了名彪悍難纏，她說什麽也不願意輕打輕放這件事。

“洛光宗說這些都是他媽媽教的。”吵鬧聲中洛易陽開口道，雖然沒有幾個人聽見，但他身邊的小蘿蔔頭可都聽得一清二楚。

“是的，洛光宗說這些都是他媽媽教的！”小蘿蔔頭們齊齊嚷嚷道。

“胡說，我什麽時候教給光宗這些。”趙紅霞嘴硬道。

“他就是這樣說的，我們都聽見了。”石冬冬大聲說道。

李爺爺的臉色更冷了，時刻關注着情況的趙明更是拳頭緊握，手上青筋暴起，如果單純的是打架，那就是他們小孩子之間的事情，但牽扯到大人那就另當別論了。

“趙紅霞，這是你教的！”李爺爺厲聲道。

“我沒教！你們誰聽見是我教的了！”趙紅霞打起都不承認。

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如果沒有大人在背後說閑話小孩子怎麽會知道，周圍議論紛紛了起來，“怎麽能這樣教小孩。”

“就是，就是，老李已經夠可憐的了，她竟然這樣在背後編排人家。”

“小小年紀就罵這麽惡毒，打得好。”

“趙紅霞，這些是不是你教的。”李爺爺呵斥道。

“不是我教的！”趙紅霞心虛了幾分，她是說過，誰知道他兒子當着人家的面說出來啊。

“媽媽，秦恕就是個沒爸媽的野孩子！”洛光宗這會仗着有趙紅霞給他撐腰又支棱了起來，“不是你說的不要和沒爸媽的孩子玩。”

趙紅霞罵罵咧咧的聲音堵在了嗓子裏，“跟媽回家！”

李爺爺被氣得手直抖，“趙紅霞，你你……”

秦恕扶住了有些發抖的老人，“外公。”

趙紅霞推開指指點點的人群拉洛光宗落荒而逃，李爺爺被氣得直咳，衆人趕緊安慰他不要放在心上。

李爺爺擺擺手讓大家都散了吧，看熱鬧的人群逐漸散去，徐婉和端了一碗水過來，“李叔，不要太氣了。”

李爺爺眉頭緊皺擺擺手表示自己沒事。

洛易陽拉住了秦恕的手，“哥哥，你不要生氣，以後洛寶陪着你。”

秦恕手下用力抓住了那只手，父母去世的畫面再次在眼前，那天他們一家三口乘車前往隔壁城市旅行，在十字路口一輛失控的大貨車沖了過來，連同司機四個人只有他存活了下來，碰撞聲，警笛聲，飛濺的玻璃，變形的車門……

眼前的場景逐漸出現虛幻，耳邊的聲音也漸漸模糊，一切都在變冷，仿佛只有手裏那點暖意，秦恕不由得握緊手裏的東西，“秦恕哥哥，秦恕哥哥……”

模糊的聲音逐漸清晰，眼前的虛化也漸漸凝實，一張滿臉都是擔憂的小臉出現在了自己眼前，“哥哥，你怎麽了？”

秦恕把自己的手給抓疼了，他也沒有掙紮，他能感覺到秦恕在顫抖。

恢複了清明的秦恕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抓痛了洛寶，他猛得放開了手，“抱歉。”

洛易陽的小手被他抓得留下了指痕，洛易陽扯了扯秦恕的袖子，“哥哥，擦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