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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026

◎趕集◎

洛建業夫婦在地裏忙到十點多就收工了, 洛建業推着兩個小幼崽回去了，洛建業把人送到了秦恕家，徐婉和留了下來開始收拾屋子, 洗衣服。

一個大盆放在壓井旁, 裏面泡着兩個小幼崽的衣服，徐婉和坐着小凳子在搓衣板上給兩個幼崽洗衣服, 洛易陽蹲在旁邊戳着水面上的肥皂泡泡，徐婉和笑着看他在那玩。

洛建業也很快騎着他的二八大杠回來了，“恕恕, 洛寶要不要去鄉裏買東西，今天有集市。”

“去！”洛易陽一聽要去趕大集立馬跑了過去，洛建業拎着小崽子給人放到了前面的大杠上, 秦恕自己爬上了後座, 他跨坐在上面，手扶着車座。

“坐好喽, 我們走了。”

洛建業蹬着自行車走了, 洛易陽格外喜歡坐在大杠上兜風，他在前面咯咯笑了起來, 洛建業臉上也挂上了笑容，雖然最近有些累, 但日子總算是一天天好了起來，等這個月工資到賬了可以先買兩車磚回來，院子可以慢慢收拾起來了。

一路上不少人三無成群地朝着集市走去，太陽已經高高升起，透過樹葉在地上撒下一個個小光斑, 洛易陽的小卷毛也被吹成了蒲公英。

“爸爸~”洛易陽仰頭叫了一聲, 洛建業一低頭啃了一嘴洛易陽的小卷毛, 洛易陽咯咯笑了起來。

洛建業也笑了起來，“坐好，在亂動一會兒掉下來讓人家給你撿走。”

“爸爸，騎快一點~”

“知道了，知道了，恕恕扶好了，叔叔要騎快一點了。”

十公裏的路程不到半小時就騎了過去，洛建業把車子鎖到了集市旁邊的大樹上，他牽着洛易陽的手朝着集市走了過去，“恕恕，洛寶，有什麽想吃的直接說。”

集市上的人很多，剛進去是賣菜的，大部分都是周圍的農戶，一張袋子鋪在地上，把菜擺上去就是一個小攤。

每個攤位的東西在比較單一，有的是番茄，有的是黃瓜，有的是白菜這些東西，在往裏面走一段距離是賣豬肉的，還有兩個攤攤是賣幹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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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易陽東看看西看看，他這個三頭身的小身板不擡頭看看見都是人家的膝蓋，集市上人太多，洛建業怕他被人家給碰到就抱了起來。

洛易陽的視線一下子開闊了不少，他笑眯眯地看了起來，他這個角度看着跟在後面的秦恕能看見他的頭頂，洛易陽笑着喊了兩聲哥哥。

秦恕嗯嗯點了點頭。

洛建業帶着兩個小幼崽在街上逛，準備等逛到頭了回來在買菜，路邊有個賣冰糖葫蘆的，一個大大的靶子插在自行車後座上，上面都是紅彤彤的山楂冰糖葫蘆。

“老板來三串冰糖葫蘆。”洛建業抱着洛易陽讓他自己挑，“洛寶自己拿，恕恕看上哪個也自己拿。”

洛易陽自己挑了一串又大又紅的，他高興地舉在手裏，他挑完自己的仗着自己視野高還幫秦恕挑，“哥哥，這個大~”

秦恕指了指那個冰糖葫蘆，老板幫他給取了下來，洛建業手裏也提着一串。

洛易陽趴在洛建業的肩膀上，一邊啃着冰糖葫蘆，一邊來回看，洛易陽心情格外好，小腿不停地晃悠着。

“哥哥，好玩嗎？”

“嗯。”秦恕不知道還能這麽賣東西，他自出生起，買東西去的都是整潔透亮的商場，裏面的人光鮮亮麗，但他還是更喜歡這裏。

在往前走就是賣衣服鞋子的，還有賣床單被罩和布料的，人比前面賣菜的地方少了一些，但還是不少。

洛易陽看得津津有味，他的冰糖葫蘆啃了一半就吃不下了，“爸爸，吃不完了。”

洛建業接了過來沒幾口就給解決了，“好了，拐彎回去買菜喽。”

洛易陽看夠了不樂意在讓洛建業抱着了，他晃着小腿說道：“爸爸，下來，找哥哥。”

洛建業把人給放了下來，“小心點，牽好哥哥。”

洛易陽牽着秦恕的手蹦蹦跶跶往前走。

洛建業買了兩斤的熟牛肉，他捏了一塊塞到了洛易陽的嘴裏，洛易陽鼓着腮幫子吃了起來，好吃~

在往前走，他又隔了幾斤肉，買了棵白菜，徐婉和說中午要包餃子，洛建業買齊了徐婉和交代要買的東西就準備回去了，走到頭有個賣小雞苗的在那，洛易陽又被那叽叽喳喳的小柴雞吸引過去了注意力。

小柴雞背上都是棕色和深黃色豎着的條紋，叽叽喳喳擠成一團很是可愛，洛建業想着現在養過年的時候剛好長成，過年可以宰着吃。

洛建業在攤子前蹲了下來，“多少錢一只。”

“五毛一只。”

洛易陽也蹲到了一旁。

“洛寶，喜歡哪個，買了過年吃。”

洛易陽在一群小雞崽裏面抓了兩只出來，洛易陽舉着手裏的小雞給秦恕看，“哥哥，你看~”

秦恕也伸手摸了摸，毛絨絨的像小毛球一樣。

他們一共挑了十只回去，裝在小紙盒裏放到了自行車前面的車簍裏面，“走喽，回家。”

洛建業帶着兩個小崽崽原路返回，幾人回來的時候院子裏的繩子上挂了一串的迎風朝揚的小衣服，有洛易陽的還有秦恕的。

“婉和，我們回來了。”洛建業把車子給紮好，把兩個崽崽從車上拎了下來，“看我們買了什麽回來。”

洛建業把車簍裏面的小紙箱拿了出來，正在打掃衛生的徐婉和聽見了叽叽喳喳的聲音，“小雞？”

“你看看我們挑的咋樣，剛好養到過年就可以吃了。”

徐婉和很是驚喜，她也想幾只雞來着，在老院的時候她沒有地方養，現在有了自己的院子，她就想幾只雞，她還沒說呢，洛建業就買了回來。

徐婉和蹲下看摸了摸這些小雞崽，“長大給洛寶吃肉好不好？”

“好~”洛易陽點了點頭。

洛建業找了半截麥盾放到了陰涼的地方，讓小雞崽在裏面跑，洛寶也能看見，等吃完午飯回去了再帶回暫住的村委大院。

李爺爺也笑呵呵地過來看幾只小雞崽，“精神頭都不錯呀，我去拿點小黃米過來。”

李爺爺用碗裝了一點小黃米給兩個幼崽，“喂吧。”

洛易陽趴在麥盾上往裏丢小黃米，那些小雞剛進去有些害怕都擠在一團，小黃米一撒進去都晃着圓滾滾的小身體跑了過來，小腦袋一點一點地啄着地上的小黃米，洛易陽覺得很有意思，看得津津有味。

他把手裏的小碗遞到秦恕面前，“哥哥，喂。”

秦恕捏了一小撮小黃米撒在了地上，那群小毛球朝着他的方向跑了過來。

兩個崽崽這在喂小雞，洛建業和徐婉和準備做午飯了，洛建業獻寶似的把那串冰糖葫蘆遞到了徐婉和面前，“婉和，給你的。”

徐婉和嬌嗔道：“小孩子的東西。”她擦了擦手接了過來，有些不好意思地吃了起來。

洛建業也挽起袖子準備幹活，屋裏有些熱他直接把案板給搬到了院子裏那棵大椿樹下面，把肉給洗幹淨剁了起來。

徐婉和吃完也開始洗白菜和配菜，夫妻二人一人一邊案板開始做飯，洛建業在剁肉餡，她就在一旁切白菜，旁邊就是洛易陽和秦恕趴在麥盾上在那喂小雞。

李爺爺坐在搖椅上晃着蒲扇，他眯着眼睛在那打盹，如果他女兒沒有遠嫁的話，現在在院子裏的是不是就是他女兒，李爺爺閉上了眼睛，他可憐的女兒只給他留了一個外孫。

玩得正高興的洛易陽一擡頭見看見李爺爺臉上帶着一絲傷感，他知道李爺爺又在想秦恕媽媽，他噠噠跑了過去趴在李爺爺的腿上，“爺爺，爺爺，小雞要喝水。”

李爺爺睜開了眼睛，“忘了，忘了，爺爺給你們找個不用的盤子。”

李爺爺沒一會兒就拿着一個不鏽鋼的盤子過來，在裏面盛了一點水放到了麥盾裏，那群小雞三三兩兩趴在小盤子邊上喝水。

洛易陽拉着李爺爺給他看，“爺爺，這個叫小灰，這個叫小黃……”

李爺爺被他給逗得笑了起來，洛易陽也咯咯笑得眼睛彎彎的。

大椿樹下所有人都聚在了一起，一陣風吹來大椿樹的葉子微微晃動了起來，地上的斑駁的光影也跟着變化着形狀。

徐婉和往肉餡裏丢了一截大蔥讓洛建業剁在了裏面，她則切了一塊生姜，細細地切碎，然後擠出裏面的姜汁，洛寶這孩子一點姜都不吃，生姜捏成汁他吃不到姜塊就沒事。

肉餡已經剁好，她在裏面倒入姜汁，十三香，生抽，老抽，香油攪拌，很快一股餃子餡的香味就飄了出來。

剛才剁好的白菜放入鹽已經殺出了一層水，她指揮着洛建業用蒸布把白菜給擰出來，然後放在肉餡裏面，她開始和面準備擀餃子皮。

洛易陽聞着空氣中的肉香的香味，小雞崽也不看了，跑到案板前看洛建業夫婦做飯。

面團醒了一會兒，那邊洛建業的白菜也全給擰了出來，餃子餡已經調好了，徐婉和切了一團面搓成長條，在切成小面劑子，手腳麻利的全給按成了小圓餅，拿起擀面杖幾秒鐘就擀好了一個。

“看會了嗎？”徐婉和問道。

趴在案板上的洛易陽點了點頭，“看會了，看會了。”

徐婉和笑了起來，“不是問你，問你爸爸呢。”

幾個人都被洛易陽給逗笑了，怎麽這麽可愛。

洛建業接過擀面杖擀起了面皮，徐婉和搬着小凳子坐在一旁開始包餃子，李爺爺和趙明也都過來幫忙了，趙明不會包餃子，看着徐婉和包了幾個餃子就歪歪扭扭學了起來。

洛易陽是會包餃子的，他洗洗小手跑了過來，伸手在案板上拿了一個餃子皮在手裏，徐婉和以為他這是想玩面團了。

“媽媽，我也會包餃子~”

“洛寶真棒~”徐婉和誇獎道。

洛易陽的小卷毛都驕傲地揚了起來，他還沒包呢徐婉和就開始誇他了，這盲目的母愛~

小孩子模仿能力強，徐婉和也沒有管他，就讓他拿着餃子皮在那玩，洛易陽的手太小，餃子皮放在他的小手上邊邊都耷拉了下來。

他拿着盆裏的小勺子舀了一勺子餡放在裏面，一對折，一只小手托着，一只小手捏着邊邊，雖然動作很慢，但包起來也像模像樣，沒一會兒一個胖嘟嘟的餃子就出現在了他的小手上。

徐婉和很是驚訝，竟然包的不錯，“洛寶好厲害啊，業哥，你看，洛寶竟然會包餃子！”

“呦，比你爸爸我強，你爸爸我現在都沒學會包餃子，一會兒讓你媽教教。”洛建業笑着打趣道。

洛易陽被誇得小尾巴都翹了起來，“哥哥你看~”

“嗯，很厲害。”秦恕洗洗手也坐了過來，他看了一會兒也拿着個餃子皮包了起來，拿皮，放餡，捏起來，很簡單。

很不幸，他的第一個餃子露了餡，沒能捏在一起。

洛易陽咯咯笑了起來，“哥哥不會包餃子。”

“會。”秦恕嘴硬地說道。

他把包壞的餃子放在一邊又拿了一個過來，這次他只放了一點的餃子餡，努力了半天總算把給捏在了一起，只是這餃子幹巴巴的，看起來就跟只有兩張皮似的。

徐婉和絲毫不吝啬自己的誇獎，“恕恕好厲害，第一次包餃子就能包成。”

“哥哥好棒~哥哥加油~哥哥是最厲害噠~”洛易陽在旁邊吹起了彩虹屁。

秦恕暗中松了一口氣，總算是給捏在了一起，坐在他身旁的洛寶已經捏了兩個胖乎乎還不露餡的餃子出來，個個都像是小元寶一樣，他就只會捏最簡單的月牙形狀的餃子。

人多包起來也快，三個大人在包，還有兩個小幼崽也加入了進來，洛易陽哼哧哼哧包了十幾個就包不動了，他捏的小手疼，洛易陽不包了，坐在那裏看徐婉和他們在那包。

餃子包好之後就放在了高粱杆編成的篦子上，上面撒上一層薄薄的面粉這樣餃子就不會粘上去了。

幾個人的很快就包了兩篦子出來，徐婉和看已經十二點多了就生火準備下餃子了。

餃子餡還剩了一大盆，徐婉和去下餃子，其他人還在這接着包，徐婉和準備多包一些出來凍在冰箱裏，這樣他們想吃的時候就直接拿出來下就行。

小院子裏熱熱鬧鬧的有說有笑，徐婉和把下好的餃子過涼水盛了出來，一人面前一大碗，地鍋足夠的大，一鍋就全給下了出來，“吃飯啦。”

“來啦，來啦~”洛易陽拍拍小手坐到了自己的專屬小凳子上，其他人的都是大瓷碗，就他的是個小不鏽鋼碗，裏面還放着一個小勺子。

其他人也都洗洗手圍坐在石桌旁，洛易陽扶着小碗吃了起來，餃子太大，他一口下去就咬掉了一小半，裏面的肉餡冒着油花，白菜豬肉餡的餃子是他最喜歡吃的，吃起來一點都不膩，面皮勁道，肉餡鮮甜，洛易陽很是喜歡。

李爺爺也連連點頭，“小和這手藝不比人家飯店的差。”

“李叔，剩下那些一會兒包了放冰箱裏，你們什麽時候想吃了拿住來煮煮就行。”徐婉和說道。

“辛苦你們了。”

“沒有，沒有。”徐婉和連連擺手，洛寶在人家這吃住，他們心裏很是過意不去，多虧了他們幫忙，他們夫妻二人才能去打個零工攢錢蓋房。

吃完飯徐婉他們把剩下的餃子餡給包完了，等天氣涼快一點洛建業說什麽都要幫李爺爺家的那二畝地把化肥給攬上。

李爺爺拗不動他，只好全家出動下地去了，兩個崽崽地頭玩，四個大人一人一邊開始攬化肥，等收工的時候洛易陽已經躺在架子車上睡着了。

洛建業笑了出來，推着架子車回去了。

幾人回去後洛建業先把小雞崽給接了回去，還留了兩只最活潑的給洛易陽兩人玩，徐婉和在這坐了一會兒也回去了。

徐婉和沒走多遠就碰上了下地回來的洛建功和趙紅霞兩人，徐婉和往旁邊讓了讓，“大哥，大嫂。”

“呦，還知道我是你大嫂呢，這包了餃子全都喂給了外人，自己家人都是一點沒有撈到。”趙紅霞撇了撇嘴。

洛建功扯了扯她的袖子，“說啥呢你。”

“我就說，就說，怎麽了，要不是我今天路過，我還不知道他們買了肉去給人家包餃子去了，自己媽都沒送一點，全給了外人！一家子白眼狼！”趙紅霞咒罵道。

徐婉和側身走了過去，“大嫂，那是我們家的錢，我愛怎麽花怎麽花，我愛給誰就給誰。”

“徐婉和出息了你，敢頂嘴了！小賤人！”

徐婉和沒理她，直接朝着暫住的村委大院走了過去，她的背後還傳來咒罵聲，“掃把星，白眼狼！白吃白喝我們家這些年，一點好都沒落下，反倒是跟人家親的跟自己親爹似的！”

徐婉和仰着頭走了，要是以前她肯定會咽下這口氣，但現在她敢直接怼了過去，徐婉和走遠了心還在撲通撲通跳，但怼回去真的舒服多了！

這天之後洛建業夫婦更加忙碌了，他們經常一早起來就去新院子除草挖地基，然後在去窯廠搬磚，每天忙得恨不得一個人掰成兩瓣使，但夫妻二人一有空就去秦恕家看洛易陽，生怕洛易陽覺得受到了冷落。

徐婉和摸了摸洛易陽的小腦袋，“洛寶乖乖的聽話，爸爸媽媽蓋新家了，洛寶很快就能搬過去了。”

“嗯嗯！洛寶乖乖的，媽媽辛苦啦~”洛易陽重重地點頭。

日子就這麽一天天滑過，田野裏剛開始只有秦恕高的玉米已經竄的比一個成年還高了，上面抽出了天纓，半中腰也結出來了小穗。

徐婉和特意過來囑咐洛易陽不要往地裏跑着玩了，玉米地危險，裏面有壞人，洛易陽乖乖地點頭，“媽媽，我和哥哥只在村子裏玩。”

“嗯，乖，聽話。”

玉米一長高人進去根本就看不見人，村裏閑聊的人老是說玉米地裏有壞人，專門拐小孩的，不知道是吓唬小孩還是真的，徐婉和心裏也有些害怕，每天和洛建業去上工的時候，她坐在後座總感覺心裏毛毛的。

那群小蘿蔔頭依舊每天精力旺盛地到處亂跑，就是不在往野地裏跑着玩了。

一轉眼洛易陽已經在秦恕家住了小半個月，正值七夕的将至，玉米已經漸漸飽滿，洛易陽和秦恕每天又過上了啃玉米棒子的日子，李爺爺每天都會去地裏掰幾穗玉米回來給兩人煮着吃。

晚飯過後，出來散步的小蘿蔔頭們幾乎是人手一個都拿着黃橙橙的玉米棒子，排排坐在磚頭堆上啃了起來。

街上大人也漸漸出來納涼了，雖然天黑了下來，但村中間的那條大街上很是熱鬧，三五成群的男人，女人，老人聚在一起閑聊着。

小蘿蔔頭們啃着手上的玉米看着天空中的星星，墜在天空中的星星很是明亮，每一顆都很漂亮。

洛易陽伸出小手指着天空的一道亮線，“哥哥，那個是銀河，那個是牛郎星，那個是織女星。”

洛易陽只認得什麽是銀河，至于什麽是牛郎織女星，他也不知道，對着夜空就是一頓亂指，偏偏秦恕還很捧場的嗯了一聲。

一群小蘿蔔頭齊齊地仰着腦袋往天上看，除了好看，也分不清個所以然來，“那個是北鬥七星，我媽媽說了，最亮的那幾個就是，像勺子一樣。”

順着石冬冬指的方向，洛易陽這次倒是看見了北邊夜空總有幾顆格外亮的星星，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北鬥七星，反正挺好看的，亮晶晶~

“你們說星星是什麽變得？”不知道是誰起了這個話題。

“我知道，那是天上的神仙變得，一顆星星就是一個大神仙！”

“才不是呢，老師說了那是星球，就和我們住的地球一樣，可大可大了，只是我們離得太遠看不見。”

“我媽媽說人死了就會變成星星。”李玲玲說道。

“人怎麽會死呢，人才不會死呢。”

秦恕仰着頭看向夜空，人死了真的會變成星星嗎？

“玲玲姐說的對，我媽媽也說了人死了會變成星星，我媽媽說他爸爸媽媽就變成了星星。”洛易陽說道。

雖然他知道這是騙小孩子的，但他寧願相信這是真的，他扯了扯秦恕的袖子，“哥哥，是真的會變成星星。”

“是的，會變成星星。”秦恕從磚頭堆上下來了，“洛寶，該回家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