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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032

◎秋收◎

暑假很快過去, 炎熱的暑氣也漸漸散去，秦恕也上了村中裏的小學，開學的那天李爺爺、秦恕還有洛易陽三個人一起去了學校。

“哥哥, 我在家等你。”洛易陽仰着小臉一臉的不舍。

秦恕沒忍住捏了一把他的小臉, “嗯。”

秦恕背着他的小挎包進了學校，他的小挎包還是徐婉和給他做的, 知道秦恕要留在這裏上學，徐婉和下班後就收集了一些碎布給他做了一個拼接色的書包，她還給洛易陽也做了個小的, 只是洛易陽的書包比秦恕恕的花哨了不少。

回到家的洛易陽坐在電視面前乖乖看動畫片，他不時地擡頭看着堂屋的坐鐘，怎麽還沒到十二點呀, 沒有秦恕恕陪着他的第一天, 無聊。

洛易陽覺得動畫片都不好看了，他百無聊賴地跑到院子裏看螞蟻搬家去了。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一個豆大的雨點砸到了他的面前, 洛易陽倒騰着小短腿跑到屋裏，“爺爺, 下雨了！”

李爺爺出來把外面的衣服給收到了屋裏，他看了一眼表, “十一點半了，一會兒雨不停要去給恕恕送雨傘。”

洛易陽搬了小凳子坐在堂屋的門口，看着屋檐下的雨點成珠地落下，他看得有些出伸，還伸出小手接屋檐下的雨點玩。

外面的雨下的有些小了, 李爺爺打着一把雨傘, 手裏還拿着一把雨傘準備去接秦恕放學, 洛易陽從凳子上站了起來，“爺爺，我也去~”

李爺爺把手裏那把傘給了洛易陽，“慢點。”

洛易陽高高興興撐起了那把傘，他跟着李爺爺一起去給快下課的秦恕送雨傘，下過雨的土地到處都是泥巴，洛易陽走的小心翼翼地生怕滑倒，沒走一會兒他的小涼鞋上就沾了一層厚厚的泥巴，洛易陽只能跟個小鴨子似的往前走。

好在村裏的小學離裏李爺爺家只有十來分鐘的路程，他跟在李爺爺的身邊站在學校門口，中午的放學鈴響起，安靜的校園傳來了熱鬧的聲音。

大門一開陸陸續續有學生跑了出來，離得近的也不要家長接自己就跑回家了，秦恕也随着人流出來了，李爺爺叫住了他，“恕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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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恕臉上被雨水給打濕了，他走過來才看見他外公腿邊還長這一個藍色的小蘑菇，蘑菇蓋一掀開露出裏面白嫩嫩的小精靈，小精靈朝着他笑了，并脆生生地喊了他一聲哥哥。

秦恕走過來把小蘑菇給拔了起來，他一手打着雨傘，一手抱着小精靈，“你怎麽來了？”

“想哥哥~”

秦恕嘴角微微揚起，他脫掉奶團子滿是泥巴的小涼鞋提在手裏，“回家，吃飯。”

“嗯！”

祖孫三人打着傘一塊回家了，回到家秦恕打了一盆熱水給奶團子擦了擦小臉，然後把自己臉上的雨水也給擦幹淨，又換了兩人的洗腳盆給洛易陽沾上泥巴的小腳丫子給洗幹淨。

“恕恕，在學校還習慣嗎？能跟上嗎？”李爺爺問道。

“可以的，外公。”秦恕回道，這個地方的教材雖然和景華市的不太一樣，但秦恕聽起來一點壓力都沒有，他想在上一段五年級就申請跳級。

秦恕吃完午飯兩點多就又去上學了，午休的洛易陽躺在床上失眠了，睡不着，完全睡不着。

洛易陽又爬了起來，李爺爺在堂屋看着電視，洛易陽又搬着個小凳子看下雨，洛易陽是不喜歡下雨的。

因為在他的記憶中，雨總是和泥濘聯系在一起，他年紀小那會去上學沒人送，一到下雨就經常摔跤，他只能穿着全是泥水的衣服熬到下課，但現在他竟然覺得下雨天也沒有那麽讨厭。

因為下雨，洛建業夫婦中午的時候就回來了，果然他們現在住的屋裏開始漏雨，屋外下大雨，屋裏下小雨，屋裏放了不少的盆和碗接雨水，床鋪也濕了一半，只能把床鋪給卷了起來。

收拾好屋裏後洛建業夫婦就打着雨傘來看洛易陽了，在看下雨的洛易陽看見熟悉的來人眼前一亮，“爸爸！媽媽！”

洛建業夫婦笑着應了一聲，夫妻二人合上傘進屋了。

洛建業陪着李爺爺說話，徐婉和和洛易陽兩人坐在一起看下雨，徐婉和給他講着童話故事，洛易陽聽得津津有味，他一手托着小下巴，另一只小手時不時地伸出去接雨水玩，也不那麽無聊了。

從閑談中洛易陽得知他爸爸媽媽不準備去磚廠工作了，在過幾天就要秋收了，兩人現在手裏攢下了一些錢，等秋收過後就開始加緊蓋房。

趁着今天回來的早，徐婉和提着帶過來的一些菜去了廚房，沒一會兒洛建業也進去廚房幫忙燒鍋去了。

洛易陽又支棱了起來，五點半了，秦恕恕放學了，果然沒一會兒秦恕恕就打着那把藍色的雨傘回來了。

“哥哥！”洛易陽扒在門框上朝着秦恕打招呼。

秦恕快步走進了屋裏，他的褲腳都濕了，下了大半天的雨，路上已經出現了積水，放學的路上一些小孩打着雨傘在村裏那條唯一的柏油馬路上趟水玩。

秦恕摸了一把洛易陽的小卷毛，“我去洗個澡。”

秦恕跑去石棉瓦搭建的浴室沖了個澡，他們現在用的是一個黑色的大水桶，夏天曬了一天水會比較熱，但今天幾乎沒有太陽，洗澡水溫溫的，但還好天氣不冷，秦恕快速沖了下換上睡衣出來了。

徐婉和也撐着傘端着炒好菜的進屋了，“恕恕回來了。”

“阿姨好。”秦恕打了個招呼。

徐婉和跑了兩趟才把菜端完，洛建業也端着煮湯的鍋過來了，徐婉和空了的時候就會給他們包不少的餃子放在冰箱裏，她每次過來就是給他們改善生活的，趙明的手藝一般遠不如徐婉和的。

今天中午回來的時候，他們夫妻二人特意買了幾根排骨過來，徐婉和做了紅燒排骨，四季豆炒肉，炒茄子，還炖了一個排骨玉米湯。

洛易陽知道因為自己一直住在秦恕家裏，洛建業夫婦過意不去，每次來的時候帶的東西都是夫妻二人平時不舍得吃的。

李爺爺又拿出了他藏起來的白酒，三個人又小酌了幾杯。

飯桌上徐婉和問着秦恕在學校的情況，秦恕一一回答了，徐婉和開玩笑地問着洛易陽，“洛寶想不想和哥哥一起去上學呀。”

洛易陽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要，不要。”他還這麽小，他要做一個快樂的小幼崽才不要和那群流口水的蘿蔔頭們學着一二三呢。

“為什麽不去？你看哥哥就去上學了。”徐婉和繼續逗着他。

洛易陽眨巴着大眼睛呆萌地說道：“媽媽，因為洛寶還是個小孩子~”

徐婉和被他給逗笑了，“好，洛寶還是個小孩子，等洛寶六歲了就可以去上學前班了，那時候你哥哥早就小學畢業了。”

洛易陽這才想起來他好像和秦恕恕不可能一起上下學了。

顯然秦恕沒也想起算算他和洛易陽的年齡差，他還等着牽着小家夥去上學呢！徐婉和這麽一提他才意識到他和小家夥不能一起上下學了！

洛易陽雖然有些惋惜，但接受力良好地晃了晃小腳丫，不能一起上學就不一起，但提早上學那是不可能噠~他要做一個快樂的小幼崽崽~

但沒幾天他就開始啪啪打臉了，秦恕和石冬冬幾個小蘿蔔頭都上學去了，和他一起玩的就剩他一個沒有上學，他天天無聊到要發瘋了，但他又不想和三四歲的小小蘿蔔頭玩，他嫌棄人家流口水啃手指頭，話都說不利索，根本沒有共同語言。

洛易陽托着小臉無聊地想，那他去上學？他晃了晃了小腦袋瓜把這個想法給甩了出去，他才不要學一二三呢！

一黑一白兩個洛小天使打起了架，一個說去，一個說不去，一個說早晚都要去上學，早上早結束，一個說他只是個三頭身的小幼崽崽，才不去上學呢！

兩個小天使打得不可開交，慢慢地那個小白天使占據了上風，洛易陽一臉呆滞地坐在門檻上，難道他要去上學？？？

好在很快就周末了，洛易陽又能天天黏着秦恕了，地裏的玉米也漸漸變黃，秋收也開始了，洛易陽很快把腦子裏上學的想法甩了出去，因為他終于有事幹了！

洛建業過來商量過了，他想把自己那兩畝地和李爺爺家的兩畝地放在一起收，這樣兩家一起也有個照應，李爺爺知道這是洛建業為了還他家的恩情，也沒有拒絕就答應了下來。

洛建業夫婦一周前就辭掉了磚廠搬磚的工作，這幾天一直忙着起房子。

洛建業常年跟着人家在工地幹活，建房子對他來說不是什麽難事，在加上他村裏的幾個朋友空了就過來給他幫幫忙，蓋起來到也快，這短短幾天，牆都起了一人高了，只能忙完秋收在接着蓋房。

周六一大清早洛建業夫婦和李爺爺趙明在帶着兩個小幼崽出發去了，李爺爺家的地在西面，距離還好不算特別遠。

洛易陽又坐上了架子車，只不過這次架子車的前後有兩塊用藤條編織成的筐攔着，這種筐成半圓形，半米來高，用的時候直接卡在架子車上，這樣就可以在裏面裝玉米不會掉落下來。

洛易陽坐在架子車裏面就跟個被圈起來的小豬仔一樣，小小的一只還沒有那個筐高。

架子車被圍了起來，洛易陽這三頭身的小身板自己也下不來，到了地方還得洛建業給人抱了下來。

地少人多，徐婉和又在地頭給兩人鋪了一個袋子坐在那玩，“洛寶不要亂跑，和哥哥乖乖地在這裏玩。”

小幼崽嗯嗯地點了點頭，他的身邊還放着奶糖蘋果小餅幹，徐婉和還給他帶了一個小黃鴨的玩具，是橡膠做的，底下有個小氣孔塞着一個小口哨，捏得時候小黃鴨就會唧唧叫起來，洛易陽格外喜歡他這個小黃鴨玩具。

徐婉和叮囑好兩人之後就下地幹活去了，玉米杆太高，人進去幹活走遠了根本就看不到在地頭玩耍的小幼崽。

四個大人手裏拿着化肥袋子一人兩行開始了掰玉米，袋子拖在地上，把玉米丢到袋子裏，沒走多遠就裝滿了，在去地頭拿空袋子接着掰。

洛易陽則和秦恕坐在地頭吹着小風，周圍不時傳來人們大聲喊着交談的聲音，雖然看不見人，但也知道每塊地裏都有人，每家每戶都在忙着秋收，洛易陽也躍躍欲試想下去幹活，但他整個三頭身的小身板站起來還沒有人家玉米結的高。

洛易陽從袋子上爬了起來，“哥哥，我要掰玉米！”

洛易陽就站在地頭準備把挨着路的那一排玉米給掰了，他踮着腳尖伸直小胳膊才能夠到玉米，兩只手抱着玉米一起用力哼哧哼哧往下掰，廢了半天勁才咔嚓一聲玉米從稈上掉落了下來，洛易陽小手一滑掉在了地上，那比快有他胳膊長的大玉米還差點砸到他的腳。

“小心一點。”秦恕學着大人的樣子拉着一個袋子走了過來。

洛易陽抱着玉米給丢到了袋子裏，“哥哥，你從那邊掰，我從這邊掰~”

秦恕點了點頭，兩人一人一頭開始了掰玉米，秦恕輕輕松松就把玉米給掰了下來，洛易陽這個三頭身的小幼崽每掰一個都要哼哧哼哧半天才能給扒拉下來，秦恕邊掰邊不時地往洛團子身上看，嗯，還怪可愛的。

地頭沒有多寬，秦恕拖着袋子沒一會兒就和洛團子彙合了，他這邊幾乎是掰了一個地頭，洛小團子哼哧了半天使得小臉通紅才掰了幾個下來。

鼻頭上出了一層小汗珠，額頭上的小卷毛也趴了下來，身上穿的小狗狗衣服也蹭上了灰塵，白色的卷毛小狗狗現在也被他給蹭成了小斑點狗狗。

“熱不熱？”

“不熱！”洛易陽眼睛亮晶晶的，他也要幫着收玉米，幹活！

路邊那一排掰完了，洛小團子就跑在裏面掰裏面那兩行，秦恕把袋子丢了下來幹脆把玉米棒子給丢到了地上，等一會兒再一起往袋子裏裝。

站在外面掰的時候秦恕覺得還好，掰個玉米而已，還挺簡單的，等他進地裏掰了一會兒才知道農活沒有那麽好幹的。

他穿了一件淡藍色的短袖和黑色的即膝短褲，在外面沒有事，一進到玉米叢裏，那些帶着小絨毛的玉米葉就滑到了他的身上，外面還有點涼風，裏面卻很悶熱，一不小心玉米葉子的邊緣還會劃傷露在外面的皮膚，掰玉米的時候，玉米天纓上還會掉下來殼子。

“洛寶，出去，這點我來掰。”秦恕出聲道，小幼崽皮膚那麽嬌嫩被玉米葉刺到就不好了。

“哥哥，我就掰這一點。”洛易陽現在掰玉米的興致正高呢，這些農活他沒上大學之前沒少幹，幹農活髒不髒累不累他能不知道，現在就掰地頭幾棵而已。

“站在那，不要亂動。”

“知道了哥哥。”洛小團子雖然沒有往裏面走，但站在靠路邊的地方也是熱得一頭的汗。

秦恕則穿梭其中在掰地頭那幾排橫着的短趟，他身上也出了一層汗，衣服被玉米葉子粘的都是灰塵印子。

玉米叢中傳來嘩嘩啦啦地聲音，洛易陽蹲在地上透過一排排玉米稭稈往那看，看衣服應該是他爸爸已經折返回來了，正一手一個刷刷地掰着玉米。

沒一會兒洛建業就掰到了地頭，“洛寶，恕恕，你兩怎麽進來了，快點出去，大人這麽多哪裏用得到你兩。”

洛建業出來擡起胳膊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趙明他們三人也陸陸續續折返回來了。

“洛寶怎麽進去了，快點出來。”李爺爺喊他出來，“你自己還沒玉米棒子長得高呢，快點出來。”

洛易陽從玉米叢中鑽了出來，秦恕這會已經把地頭那幾排給掰完了，玉米都丢在了地上。

幾個大人都穿着長袖長褲，就算是裏面悶熱也不能穿短袖短褲，李爺爺頭上還頂着一頂麥稭稈編成的草帽，這兩小崽子倒是就這麽赤拉拉地光着胳膊腿進去了。

先出來的洛建業已經又拿着袋子進去了，李爺爺說了兩句讓兩人在地頭玩，不要往裏跑也繼續幹活了。

最後折返回來的徐婉和一出來就看見她家香噴噴白嫩嫩的幼崽成了髒髒包，小卷毛亂七八糟地翹着，頭上還有天纓上掉下來的殼子，小臉紅撲撲的，衣服也蹭的都是泥巴印子，還松松垮垮地露出半個小肩膀。

他身邊的秦恕沒比他好多少，城裏來的小少爺這會也是髒兮兮的，小冰塊也滾上了一層土。

徐婉和沒忍住噗嗤笑了出來，她扯着洛易陽的小胳膊站在溝子旁，她半是批評半寵溺地說道：“誰讓你下地幹活的。”

洛小團子呲着小米牙笑了起來，徐婉和用帶過來的水給他沖了沖小胳膊和小腿，又用毛巾給他擦了擦小臉，“不許進去調皮了，和哥哥在路邊玩。”

洛易陽嗯嗯點了點頭，徐婉和擦了擦汗，把瓶子裏剩下的水遞給了秦恕，“恕恕也洗洗胳膊和腿，一會兒癢。”

安頓好兩個小家夥徐婉和也再次進去了地裏幹活，秦恕的胳膊有些刺癢的疼，但感覺不是很明顯，但總歸不舒服，他用水沖了沖胳膊和小腿。

兩人一起坐在鋪在地上的袋子上，秦恕發現洛團子的小胳膊給玉米葉子劃的一片一片的紅，秦恕拉過了他嫩藕似的小胳膊，“痛不痛？”

“不痛！”洛易陽只是覺得微微刺痛，還好沒啥大問題，他也沒想到現在這個小身板這麽的脆皮，看起來紅了一片。

秦恕嗯了一聲把帶過來的蘋果拿過來給他一個，洛易陽兩人抱着蘋果咔嚓咔嚓啃了起來，小臉鼓鼓地格外可愛。

“洛寶！”石冬冬不知道從哪裏鑽了出來，“嘿，我就知道是你，我聽見你聲音了。”

石冬冬也渾身髒兮兮的，他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熱死我了。”

石冬冬家今天也掰玉米，他跟着他爸爸媽媽也過來幹活，他家地比較多，石冬冬雖然才八歲也能抵一個小大人用了。

秦恕遞了糖果和蘋果，石冬冬嘿嘿笑了起來，“謝謝秦恕哥！”

石冬冬在這裏休息了一會兒又鑽到玉米地不見了蹤影，秦恕很佩服石冬冬，小小年紀就跟着下地幹活，而他在秦家雖然課業繁重，這種體力活卻從來沒有幹過，農村的小孩子就像是一個野草，掉落在了地上就開始頑強生長，當然嬌慣的除外。

兩畝地四個大人兩個小時不到就掰完了，洛建業不讓李爺爺和徐婉和搬玉米，讓兩人在地頭歇着就行，他和趙明兩人把裝好袋子的玉米從地裏給扛出來，然後在裝在架子車上。

李爺爺不願意，就把地頭的幾袋子給扛到了車上，徐婉和趕緊勸阻，“李叔，李叔，有建業兩人在呢，不用你扛。”

“沒事，我就扛這幾袋子。”

李爺爺扛了幾袋子才坐在地頭休息，洛易陽舉着裏爺爺的水瓶過來了，“爺爺，喝水。”

“唉，洛寶真乖。”

李爺爺摘下草帽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喝了幾口水坐在地頭吹風。

洛易陽偷摸地伸出小手把草地上放着的那頂草帽給拖了過來，然後帶在了自己頭上，洛易陽噠噠噠跑到秦恕的身邊，“哥哥！”

“嗯，好看。”

洛易陽頂着頭上那頂大草帽晃了起來，草帽帽檐很大，把洛易陽的小身子全給罩了進去，仰着白皙的小臉笑着，秦恕覺得就像是一朵蘑菇成精了。

李爺爺和徐婉和看着玩鬧的洛易陽也笑了出來。

沒一會兒洛建業兩人就把架子車給裝滿了，上面還落了好幾層，洛建業把攀繩套在肩膀上，雙手用力按下翹起來的把手，趙明在後面推着車子。

洛易陽也蹦蹦跶跶跟了出來，徐婉和叫住了他，“洛寶回來，爸爸一會兒還回來呢。”

“媽媽，我想跟着玩~”反正李爺爺家的地離村子近，他閑着無聊去了在跟着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