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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034

◎拒絕◎

上午一直砍到快中午才把兩畝地的玉米杆才砍完, 然後用架子車往家拉玉米杆，一車一車地堆在院子裏，冬天可以當柴禾使。

下午大家又去了洛易陽家的兩畝地砍玉米杆, 一直到天黑才收拾完, 洛建業不打算把地裏的玉米杆給拉出來，等曬幹直接一把火給燒了當肥料使。

又到了周一, 秦恕吃過早飯就背着書包上學去了，洛易陽依依不舍地趴在木框上和他招手，“哥哥, 早點回來！”

秦恕嗯了一聲上學去了，洛易陽又蔫吧了下來。

上午的時候徐婉和過來幫忙剝玉米，洛易陽就坐在她的身邊, 徐婉和給他講着小兔子采蘑菇的故事, 洛易陽托着下巴聽得津津有味，倒也不覺得無聊了。

李爺爺家的玉米下午的時候就全部剝完挂在牆頭上晾曬, 整個院子的三面牆上都挂上了玉米, 金燦燦一片很是好看。

下午的時候洛易陽跟着徐婉和去了村委大院玩，他已經有小半個月沒來過村委大院, 他這個暫時的家，比之前幹淨了很多, 空曠的大院多了一絲生活的氣息。

在牆的一角有用網圍成的雞圈，是那次買來的小雞崽，這麽久過去了已經長成了半大的小雞。

洛易陽去看小雞去了，他伸出小手數了數，一共有六只, 應該是有兩只沒養成, 那會他們一共買了十只小雞崽, 他和秦恕恕兩只，剩下的八只他爸爸帶回來了村委大院養着。

幾只小雞精神頭特別好，在雞圈裏來回地跑，看翅膀已經剪羽了，防止它們飛出來，大人在幹活，洛易陽就自己在那看小雞。

等秦恕恕快放學了洛易陽跑屋裏看了眼表，然後噠噠噠跑了出去，“爺爺，媽媽，我去接哥哥放學！”

“站門口遠一點，不要被人家給擠到了。”徐婉和囑咐道。

“知道了媽媽！”洛小團子啪嗒啪嗒跑了出去。

村委大院離學校很近，站在門口就能看見學校的青瓦房，只有百十來米的距離，洛易陽站在了門口等着秦恕放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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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一會兒學校就傳來了鈴鈴鈴刺耳的下課鈴聲，那些小蘿蔔頭們背着書包沖了出來，高年級的個子比較高，洛易陽踮着腳尖往人群裏看，他哥哥怎麽還不出來。

幾個高年級的女孩子見洛易陽生的可愛就圍了過來，“好可愛啊，誰家的小孩呀，你是個女孩子吧？”

“我是男孩子。”洛易陽脆生生應了一聲。

“他竟然是個男孩子耶~”一個小女生下手摸了摸洛易陽的小臉，“你在這幹嘛？”

“接我哥哥放學。”

“哇哦，誰家的弟弟這麽可愛啊！”

洛易陽被人圍着看不清外面，他只能踮着腳尖往外看，秦恕出來的時候就看見校門口圍着一群人，他沒有在意，洛寶還在家等着他呢，他要早點回家。

洛易陽眼尖，透過縫隙看見了熟悉的書包，他大聲喊了一聲哥哥。

秦恕停下了腳步，是洛寶的聲音，“哥哥，哥哥！”确實是洛寶的聲音，他撥開人群看見了被圍在裏面的小人。

“怎麽過來了。”

“接哥哥放學。”

秦恕把站在中間的小家夥給抱了起來撥開人群出來了。

“啊，原來是秦恕的弟弟呀，難怪長那麽好看。”

“他就是五年級轉過來的秦恕呀，比其他男生長得好看多了，跟電視上的小明星似的。”

“人家可是從大城市過來的。”

秦恕沒有理會那些議論聲，抱着洛易陽走了。

“洛光宗，那不是你弟弟嗎？怎麽成了秦恕的弟弟了？”同村的一個男孩子問道。

“他才不是我弟弟，我家就我一個小孩！”洛光宗大聲吼道。

“啊，洛念兒不是你姐姐嗎？”

“我奶奶說了那是要嫁出去的賠錢貨。”洛光宗哼了一聲大搖大擺地走了。

秦恕抱着洛小團子去了村委大院，兩個人一起看了小雞崽等天快黑了他們才和李爺爺一起回家了。

洛易陽這幾天就一直這樣，白天去村委大院玩，晚上回李爺爺家和秦恕一起睡覺，他爸爸洛建業這幾天一直在忙着給洛建功一家幫忙，每天都是很晚才回來。

這一周他家的玉米已經剝完了，暫時沒有農活了，過一段時間才要開始犁地種冬小麥。

洛建業去洛家老院幫忙掰玉米剝玉米，徐婉和沒有去，家裏的兩畝地幹完活她白天就去李爺爺家看洛易陽，然後開始給洛易陽和秦恕勾毛衣。

她拿着織了一半的毛衣在洛易陽身上比劃，“袖子好像短了點，媽媽在給你織長一點。”

徐婉和的手很巧，給洛易陽織了一件淺黃色小葵花的圓領毛衣，她準備給秦恕織一件淺灰色的毛衣，她看電視那些學生穿着很好看，也想給秦恕織一件出來。

徐婉和回家的路上剛好碰上下地回來的趙紅霞，她臉上堆着笑，“婉和，家裏的活忙完了沒呀？”

“還沒。”

“不是，聽建業說你家那兩畝地的玉米已經剝完了，我們家地多，這白天要去下去砍玉米杆，夜裏還要剝玉米，婉和你空了過來幫幫忙呗。”

“洛寶沒人照顧。”徐婉和不想和她多說話，擡腳就走了。

“呸！不想過來幫忙就直說，全村誰不知道你夫妻去給李叔家幫忙了，給一個外人幫忙幹活都不給自己家人幹活，白眼狼！”

“當初我家那兩畝地給你家的時候那玉米都抽穗了，你們夫妻兩倒是撿現成的，那種子化肥不是我家掏的錢嗎！怎麽不見我家落一點好，一家白眼狼！”

趙紅霞站在街上罵罵咧咧，左鄰右坊不少過來看熱鬧的。

徐婉和被氣得眼睛都紅了，“我們給李叔幫忙是因為人家給我們看孩子，建業沒有給你家幹活了，這都幹了三四天了，你還嫌不夠嗎！”

洛建業和洛建功兄弟二人推着一架子車的玉米杆路過，洛建業遠遠就聽見趙紅霞和他媳婦兒的聲音，他放下拉着的架子車，“婉和，怎麽了這是。”

“怎麽了，能怎麽了，你大嫂她嫌我沒給她家幫忙，以前年年給她家幫忙，今天沒幫心裏不舒服了！”

徐婉和經過這些事早就明白了一個道理，讓自己不好過的話，那大家就一起不好過，與其一個人受委屈，不如發瘋都不好過，不讓她上桌吃飯，那她就把桌子給他們都掀了。

她一把拉住了洛建業，“回家，從今往後他們家的活我們一點忙都不幫！”

徐婉和拖着洛建業走了，洛建業勸道：“婉和，咱媽的地也在呢，不幫忙說不過去。”

徐婉和被氣得有些上頭，擡手就一巴掌打在了洛建業的胳膊上。

“人家欺負你媳婦兒你兒子的時候，你怎麽不說這話，洛建業我今天告訴你，你要是敢在過去幫忙，那你就在那不要回來了！”

洛建業被打得有些懵，他和徐婉和結婚四五年了，夫妻二人很少吵架，徐婉和性子一直柔柔弱弱，連說話都輕風細雨的，更別提動手打人了。

徐婉和打完人氣沖沖地回家了，洛建業趕緊追了上來，“婉和，婉和。”

現場就留下了洛建功夫婦和一車垛得高高的玉米杆，洛建功哎了一聲，“你說你招惹人家幹啥呢，人家建業過來給你幫忙你還不知足，現在好了，你自己幹去吧。”

趙紅霞一點都沒有覺得自己做錯，往年家裏七畝地，四個大人在加洛念兒一個小孩，幹起來還算輕松。

現在就剩三個大人在幹，她都快累死了，又見徐婉和日子越過越好，大家都在農忙呢，她卻閑着沒事，趙紅霞當然看不慣。

“等着吧，洛建業下午還得過來。”趙紅霞才不信洛建業不來呢。

洛建功只好一個人拉着那一車的玉米杆往家裏走，一車玉米杆的重量一點都不輕，他彎着腰跟頭老黃牛似的拉着往前走，“趙紅霞，推一下。”

沒了人幹活趙紅霞只好自己推着架子車走了。

這邊洛建業忙着哄媳婦兒呢，“婉和，婉和，我錯了，這些年讓你受委屈了。”

徐婉和背過身沒理他，洛建業只好先做飯去了。

徐婉和吃完飯放下碗筷就，拿着毛衣又朝着李爺爺家去了，洛建業也不敢在去幫忙了，洗好碗趕緊又追了過去。

這會洛易陽吃完飯還沒睡，正和秦恕恕一起在大椿樹下面玩，看見徐婉和過來還有些驚訝他媽媽今天下午怎麽來這麽早。

沒一會兒他爸爸也過來了，洛易陽更驚訝了，“爸爸，你不用去幫忙了？”

洛建業讪讪笑了一聲，“不去了，爸爸要快點給蓋新房，接洛寶回家。”

洛建業蹲在徐婉和面前給她拿毛線，徐婉和沒好氣地哼了一聲，把自己的毛線球給拿了過來，就是冷着臉不理洛建業。

洛易陽跑了過來，他爸爸媽媽這是咋了？吵架了？

“媽媽，爸爸惹你生氣了？”

“沒有，我和你媽媽鬧着玩呢。”洛建業說道。

洛易陽才不信呢，他媽媽那麽好的脾氣很少生氣。

洛易陽把他老爸給拉到了一旁，插着腰一副小大人的樣子：“爸爸，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洛建業都要被小崽子這幅樣子給逗笑了，“沒事，就是今天你媽媽和你大伯母拌了幾句嘴，你媽媽不許我過去幫忙了。”

“大伯母欺負我媽媽，那你就不要去了呀~”洛易陽理所當然地說道。

“爸爸不去了。”

“那媽媽為什麽還生氣？”

“我怎麽知道，你媽媽今天還打我一巴掌呢。”

洛易陽嘴巴驚訝成了O形，老媽威武！

看着洛易陽這小表情，洛建業呼嚕了一把他的小腦袋瓜，“去幫爸爸哄哄你媽媽。”

洛易陽噠噠噠地跑到了徐婉和身邊，小臉怼到了徐婉和的面前，“媽媽，不生氣了，爸爸大壞蛋！”

“诶，你這小家夥，爸爸讓你哄媽媽呢，你卻在說爸爸的壞話。”洛建業遠遠地就聽見了洛易陽說他大壞蛋。

“爸爸就是大壞蛋，媽媽不生氣。”

徐婉和被面前小幼崽逗得笑了起來，但想起洛建業也在這又耷拉下去了嘴角，“洛寶，我們不和爸爸玩，和媽媽玩。”

洛易陽嗯嗯點了點頭，然後又跑到洛建業耳邊不知道什麽，又噠噠噠跑遠了。

洛建業在這待了一會兒就走了，“那個婉和，我去咱家新宅看看哈。”

洛建業一個人準備去蓋會新房，等過兩天地裏又要忙起來了，現在能蓋一些是一些。

徐婉和沒搭理他依舊織着手裏的毛衣，快中午的時候洛建業過來喊徐婉和回家吃飯，徐婉和收拾收拾了東西這才走了。

洛建業朝着徐婉和露出一個憨憨的笑容，“那個婉和，對不起。”

徐婉和哼了一聲接着往前走，洛建業從背後掏出一束野花遞到了過去，“給你。”

徐婉和愣住了，臉上慢慢爬上了紅暈，她和洛建業結婚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收到他送的花。

有些怪讓人不好意思的，她快速接過了那束野花大步往前走，洛建業追了上來，“婉和，婉和，你是不是原諒我了？”

洛建業聲音大的跟個喇叭似的，徐婉和回頭怒瞪了他一眼，“閉嘴。”

洛建業撓撓頭笑了起來，她媳婦兒這紅着臉瞪他的樣子一點威懾力都沒有，還是洛寶出的主意管用。

洛建業又黏了上去，“婉和，你放心，我以後什麽都聽你的，咱家的事都你說了算。”

徐婉和輕哼了一聲，“回家。”

“唉唉唉，我們快點走，我做好飯了，我們快點回去。”洛建業笑得跟個二傻子似的拉着自己媳婦兒的胳膊往家走。

回去後徐婉和就把那束野花給插到了一個瓶子裏，她細細整理了每一片葉子擺到了小飯桌上。

這邊沒了洛建業的幫忙，洛老大家的活只能他們夫妻二人在幹，趙紅霞覺得自己都快累死了。

往年幹活的人多，現在就剩兩大人在這幹，趙紅霞砍着玉米杆子抱怨：“你弟不過來一定是徐婉和的主意，洛建功你在去喊一下去。”

“我不去，是你非要擠兌人家，現在好了人家不來了吧。”洛建業拉不下這個臉在去求人回來。

“唉，你這人，喊過來幹活你不也少幹點。”趙紅霞沒好氣說道。

“反正我是不去，你要是嫌累幹脆把地在給老二點，這樣你也不累了。”

趙紅霞把手上的玉米杆朝着洛建功丢了過去，“你怎麽不把地全給老二家呢，咱全家喝西北風算了！”

趙紅霞都快氣死了，家裏一堆玉米還沒剝，地裏的活還沒幹完，她天天累得跟頭驢似的，“你不說我去說！”

幹到快中午的時候趙紅霞去了村委大院，她站在門口喊了兩聲，“建業，建業，在家沒？”

正在屋裏擀面條的洛建業兩手都是面粉的出來了，“大嫂，啥事呀？”

“建業，下午過來地裏幫幫忙，你哥他一個人忙不過來。”

“大嫂，我這現在有事，忙着呢。”

趙紅霞嗤了一聲，“你這現在能有啥事啊，玉米剝完了，杆子也收拾幹淨了，是不是徐婉和不讓你過來，她倒好胳膊肘往外拐……”

趙紅霞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洛建業給打斷了，他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大嫂，不是婉和的主意是我自己不想去了，家裏的房子還沒蓋起來，洛寶一直在李叔家住着，我忙着呢。”

說完他就關上了門，趙紅霞碰了一鼻子的灰，站在門口罵罵咧咧了兩句，一盆水直接從門縫裏潑了出來。

趙紅霞尖叫了一聲跳了起來，她的衣服都濺上了水，“徐婉和，你給我等着！”

門後徐婉和放下手裏的塑料盆，好了，爽了這會。

洛建業一臉欽佩地看着她家媳婦兒雄赳赳氣昂昂進屋了，他媳婦兒威武！

洛建業也趕緊進屋做午飯去了，可不能餓着他媳婦兒。

他現在又點亮了擀面條的技能，一個大面片一層層裹在大擀面杖上，通過摔擀将面片給擀薄，然後用刀在上面劃開，裹在擀面杖上的面皮就一層層脫落了下來。

洛建業中午準備做面片湯，他把面片給切成手指那麽長的菱形方塊，撒上一點面給抖開這就算擀好了。

在鍋裏燒油放入蔥蒜炒個白菜葉子，加水煮開放入面片，這樣一鍋湯汁黏糊的面片湯就做好了，在依據個人口味給加入辣椒油和醋，一碗下去胃都舒爽了起來。

“媳婦兒吃飯了，吃飯了。”洛建業朝屋裏喊人吃飯。

徐婉和放下手裏的毛線針出來了，哼，洛建業這次總算是說道做到，這次就原諒他了。

天氣漸漸涼快了起來，洛易陽玩得更嗨了，白天秦恕恕去上學沒人和他玩，他就村委大院和李爺爺家兩頭跑着玩，等秦恕恕放學寫完作業了，他就和秦恕恕一起出去溜達吹吹晚風，洛易陽覺得當崽崽真好~

“洛寶，洛寶，這呢！”石冬冬朝着兩人招了招手，“快點過來，我們在玩老鷹捉小雞。”

洛易陽拉着秦恕的手噠噠噠跑了過去，“哥哥，快點。”

洛易陽到了一個，也就兩三個人，這怎麽玩老鷹捉小雞啊！一起玩的小蘿蔔頭有幾個沒出來，石冬冬提議：“要不我們去叫幾個人出來玩。”

“行呀，行呀。”石冬冬這一提議得到了小蘿蔔頭們的一致同意。

幾個人去找他們的小夥伴去了，還沒走到人家門口石冬冬就喊了起來，“小胖，小胖，出來玩了！”

沒一會兒就有一個手裏抓着饅頭的小蘿蔔頭跑了出來，“來了，來了。”

“李玲玲，李玲玲，出來玩了！”

李玲玲已經好久沒有出來和他們玩了，幾個小蘿蔔頭站在她家門口喊她。

洛易陽也看見了她，她正搬着個小凳子在那一堆跟小山似的玉米堆面前剝玉米，李玲玲看見她的小夥伴過來找她了，她眼睛一亮又搖了搖頭，“我不去，我家玉米還沒有剝完。”

洛易陽想起以前的自己，他也是這樣，人家在玩他在幹活，他也想出去玩，但趙紅霞說不幹完活不許出去玩，他那會最讨厭的就是收玉米，那麽多玉米仿佛一直剝不完一樣。

幾個小蘿蔔頭只好都走了，洛易陽想幫她但有心無力，他自己現在都是三頭身的幼崽，他掏出口袋裏的幾塊奶糖全都給了李玲玲，“玲玲姐再見！”

送完糖他噠噠噠跑了出來，拉着秦恕的手一起和那群小蘿蔔頭走了。

“還有洛念兒呢，我們要不要找她玩？”

“她才不會出來呢，估計現在正在做飯呢。”

“我媽老是拿我和她比，說洛念兒懂事，人家小小年紀都不僅學習好，還去地裏幹活，放學了還做飯，我才不要呢。”一個小姑娘哼了一聲。

他一點都不認為“懂事”兩個字是什麽褒義詞，他逃出了那個吸血般的家庭，但洛念兒卻走不出來，特別是洛老太太他們一家還重男輕女，他希望他堂姐有一天能脫離牢籠。

幾個小蘿蔔頭吵吵鬧鬧地朝着他們經常玩的那片空地走去，路上他們還遇見了洛光宗和幾個男孩在預制板上來回跑。

洛光宗看見了洛易陽還朝着他吐了吐舌頭，洛易陽沒搭理他，幼稚，他牽着秦恕的手走了。

幾個人剛好路過洛家的老院，自從分家後洛易陽從來沒有在回來過。

他看見洛念兒正坐在大鍋旁往裏面添着柴火，雖然天氣已經漸漸涼快了下來，但離火堆這麽近還是被熱得一頭汗。

小姑娘的臉紅彤彤一片，長發有幾縷沾在了臉上，這就是大人口中的“懂事。”

聽見小孩子的吵鬧聲的洛念兒擡頭往門口看了一眼，她眼中流露出羨慕的眼神，随後又低下了頭接着做飯。

幾個小蘿蔔頭玩到天黑才回家，洛易陽牽着秦恕的手，他擡眼看着了一眼天空，“哥哥，快中秋節了。”

秦恕停下腳步看着漸漸圓起來的月亮，他嗯了一聲，又是一年中秋，秦恕牽着那只帶着暖意的小手走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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