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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039

◎爪爪◎

洛易陽對李玲玲印象不是很深, 他上輩子都在忙着幹家務呢，很少出來和同齡的小夥伴玩，李玲玲的爸爸再婚的事他也聽過, 那個女人好像也是個二婚。

“要不我們去找她？”不知道誰提議道。

“好呀, 好呀，我們去看看李玲玲的新媽媽。”

小蘿蔔頭們浩浩蕩蕩去了李玲玲家, 石冬冬站在門口喊了幾聲，“李玲玲，李玲玲, 出來玩了！”

在屋裏不知道幹什麽的李玲玲擡起了頭，一個肥碩的女人聽見聲音走了出來，“不去, 不去, 她幹活呢，你們去一邊玩去！”

石冬冬想看看李玲玲在幹什麽, 他跑了過去, 女人驅趕着他，“去外面玩去！”

石冬冬個皮猴子竄了一圈回來了, “李玲玲在剝玉米粒呢，我們走吧。”

“我媽媽說了, 有後媽就有後爹。”

“我知道，我看過童話書，裏面的白雪公主就有一個惡毒的後媽，她還送白雪公主吃毒蘋果呢，壞死了。”

幾個小蘿蔔頭叽叽喳喳走了, 洛易陽心情有些沉重, 看女人的态度就知道李玲玲的生活不好過, 農村重男輕女嚴重，李玲玲爸爸估計是想再婚在要個兒子。

周一上學的時候成績出來了，前兩節是語文課，語文老師帶着卷子過來發，她站在講臺上敲了敲桌子示意底下那群皮猴子安靜，“不要吵了，看看你們都考的什麽，還在這吵，開始發卷子，念到名字的過來領卷子。”

一聽說發卷子小蘿蔔頭們才想起來上周五月考了，一個個正襟危坐仰着頭往講臺上看，“胡俊29分！李濤30分，孫明明35分……”

卷子是倒着發的，越往後成績越高，最開始念到成績的幾個小蘿蔔頭領到卷子時候還很高興，噠噠噠跑上去領回了自己的卷子。

“石明月90分，呂佳佳95分，洛易陽10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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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喊到名字的洛易陽上去領自己的卷子去了，他拿到的是最後一張卷子，老師遞給他的時候很是高興。

“你們看看，人家洛易陽比你們小三四歲，人家語文就能考100分，胡俊你還有臉笑，你考那29分多光榮是吧！”

被點名的胡俊不敢笑了，他小聲嘀咕了一聲，“有什麽了不起的，我還能考一百分呢！”

“胡俊，你在說什麽呢！嬉皮笑臉，給我後面站着去！”語文老師生氣地說道。

胡俊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朝後排走的時候還狠狠瞪了一眼洛易陽，都怪這個家夥，他才會被罰站！

上數學課的時候卷子也發了下來，洛易陽的數學是一百分總分加起來是兩個年級的第一，沒分到洛易陽的另一班班主任很是羨慕嫉妒恨，“怎麽就分到你們班，沒分到我們啊！”

語文老師兼班主任的王老師朝人家眨了眨眼，“因為他來入學那天我剛好在辦公室呀，你沒見，那天洛易陽抱着張校長大腿的樣子，鬧着要上學，真的可愛死了！那天聽他爸爸媽媽喊洛寶，真的巨巨巨可愛！”

洛小團子這次月考在學校一戰成名，所有老師都知道了一年級有個不到四歲的聰慧小幼崽，這次月考出名的還有五年級的秦恕，他也是除了語文都是滿分，拿下了兩個班的第一名。

他們班的班主任和洛易陽班的班主任碰見的時候惺惺相惜，“聽說我們班洛易陽和你們班秦恕現在住一起呢。”

“難怪都學習這麽好，近朱者赤。”

“我聽洛易陽說他沒上學前是跟着秦恕學習的。”

“秦恕這孩子能力應該不止五年級。”

“這學校一下子多了兩個這麽聰明的學生，校長都要高興死了。”

中午快放學的時候班主任就和數學老師一起喊班裏所有小朋友搬着凳子出來調換座位了，按照慣例，每次考試過後就會按照成績由老師來指定新的位子。

在小學換位置可以是按成績老師分，高年級按成績自己挑，或者左右前後的調換，至于選擇哪種方法一般都是按照老師個人的喜好。

洛易陽第一名個子又矮，班主任讓他坐在第一排中間，洛小團子搬着自己的凳子過去了，結果一坐下發現他連黑板都看不見，低年級用的桌子低，講桌是高年級的桌子比底下的桌子高了快一半，洛易陽往那一坐就露個毛絨絨的小頭頂。

班主任一看差點笑出聲，想着讓小家夥坐近點看得更清楚，結果人都要看不見了，班主任忍着笑意把他給調到了第三排的中間，洛小團子這才看見了黑板。

洛易陽和他的老同桌孫明明分開了，中間是由兩張雙人桌組成的，一共四個座位，坐在中間的洛易陽現在有了兩個同桌，一個叫石明月的小姑娘，還有一個叫石海的男孩。

那個叫石海的男孩原本是班裏的第一名，這一次落到第三名，看着洛易陽很是不服氣。

洛易陽中午放學的時候帶着卷子回家了，李爺爺看見了很是高興，一直誇洛易陽學習好，洛易陽被誇得小尾巴都翹了起來，“哥哥也很厲害！”

“對對對，洛寶和恕恕都很厲害。”

晚上過來看洛易陽的洛建業夫婦也知道了他考了第一名，兩人很是高興，他們夫妻二人都是小學畢業，一直都希望他們家能出個大學生，見洛易陽學習這麽好，對他充滿了期望。

“洛寶，真棒，但記得不能驕傲知道了嗎？”徐婉和摸了摸他的小卷毛。

“知道的，媽媽！”

“真乖。”徐婉和很是高興，她們的新房就要建成了，洛寶也這麽聰慧，他們的日子越過越好。

洛建業也問道：“洛寶有什麽願望嗎？”

“爸爸，什麽都可以嗎？”

“嗯，洛寶說說想要什麽，爸爸能做到的話一定答應你。”

洛易陽還真有個願望，他一直不知道該怎麽和爸爸媽媽說，但現在正是個機會，他想了一會兒認真的說道：“爸爸，我們新院子門口不是有一大片荒地嗎？我想要那個可以嗎？”

洛建業沒想到小家夥一開口就要這麽大的禮物，他以為小朋友們的願望無非就是要零花錢呀，或者買棒棒糖這些呢，小家夥一開口就是要二十畝的荒地。

“洛寶為什麽要那塊荒地呀？”

“爸爸，我想有個自己的小農場，裏面有各種各樣的果樹和花朵，還有小豬，小雞，小羊，裏面還有個小池塘，池塘裏面有小魚和荷花，很漂亮！我和秦恕哥哥還有洛小六可以在裏面玩！”洛易陽給洛建業描述着自己的設想。

現在這個小村子還沒有發展起來，但在過幾年農作物就漸漸能實現半機械化，到最後的機械化，路也會慢慢修起來，他們這個村的位置臨近縣城，路都修好的話以後到縣城半個小時就到了。

人們會越來越追求自然、健康，村裏這塊荒地很适合做成一個生态農場，到時候不僅自己家會富裕起來，也能帶動村子的收入，他又能過上啤酒火鍋小燒烤的快樂日子啦~

“洛寶要不在換一個願望好不好？”徐婉和說道。

“媽媽，我就想要一個小農場，像童話故事裏那樣。”

“好，那爸爸就答應洛寶了！”洛建業這個寵崽狂魔一口答應了下來。

“爸爸，我想要這個小農場陪着我長大可以嗎？”

“可以，爸爸答應洛寶。”

“業哥，你怎麽能這麽兒戲呢。”徐婉和嗔怪了他一聲。

“小孩子喜歡，在說了洛寶說的也對，那麽大一片荒地呢，養點豬呀，雞呀也好。”洛建業覺得洛寶說的可以試試，“我空了就去找村長談談。”

“謝謝爸爸！”洛易陽很是高興，沒想到這麽快就說服父母答應了下來。

晚上天氣逐漸變冷，洛小團子穿上了中秋節的時候秦恕給他買的恐龍小套裝睡衣，黃綠色的搭配很是奶呼呼的，衣服後面還拖着一條小尾巴。

洛小團子整個崽都被裹在毛絨絨的睡衣裏面，秦恕還給他拉上了小帽子，洛小團子甩了甩腦袋沒有給甩掉。

“別動，好看。”秦恕伸手給他整理了一下。

穿着連體衣的小幼崽岔開小短腿坐在床上，很是可愛，毛絨絨的一團讓人忍不住想上手撸兩把。

洛易陽沒想到幼年期的秦大佬還是一個毛絨控呢，看着一本正經的，手卻拉着自己的小恐龍尾巴不撒手。

洛小恐龍嗷嗚一聲撲到了秦恕的身上，“我要吃了你，嗷嗚~”

毛絨絨的柔軟小恐龍撞到了自己懷裏，秦恕的臉被絨毛帽子給蹭到了，癢癢的，像羽毛劃過一樣，秦恕嘴角微微勾起，小恐龍真可愛，他那天還買了小熊，小鴨子的，這兩天都給小幼崽試試。

兩個人在床上鬧成一團，玩恐龍吃小孩的游戲，洛小幼崽甩着自己的小恐龍尾巴噠噠噠在床上來回跑，他沒把人類吃掉，反倒被人類用被子給困住了，洛小恐龍嗷嗚嗷嗚把自己給團成了球。

*

考試成績出來後幾家歡喜幾家愁，趙紅霞的掃把都掄出來了殘影，“洛光宗，你出息了，連老娘都敢騙！考個倒數第一，老娘臉上都跟着有光哈！”

她聽說洛老二家的洛易陽今年直接上了一年級，第一次考試就拿下了第一名，在看自己家這個快八歲了留了一級還是二年級，今年還給她考倒數！

看着人家的小孩學習比自己小孩好，趙紅霞窩了一肚子火，偏偏洛光宗拿着他考了28的卷子，改成88過來炫耀。

害得她出門跟人家顯擺的時候被人家戳穿，說她家光宗大騙子，只考了28分，趙紅霞那個不信啊，當場就給那個小孩怼了回去，“我家光宗可是留了一級，這一學期考多點不是很正常！”

吓得人家小孩立馬躲到了家長背後，還有一個二年級的小孩拆穿了他：“洛光宗語文就是考了28分，數學8分，我們老師發卷子的時候念得。”

一個兩個都這麽說，趙紅霞腰板挺直，但明顯有些心虛，“我才不信呢，以前算命的說了，我兒子可是當縣長的料！”

站在街上一起閑聊的人笑了起來，“我家這個那會算命的也說了，這可是當市長的料哈哈哈哈~”

“誰不是呢，我家這個一問大學考哪個，人家要考景華南大呢，嘴叭叭的誰不會說呢。”

鄰居翻了個白眼，自己兒子考得差自己還不承認，哼，她又添油加醋地說道：“聽說了嗎，洛建業家的那個，還不到四歲就上了一年級，人家可是考了第一名呢。”

趙紅霞哼了一聲，“回家做飯！”

說完扭頭就走了，洛易陽那個小兔崽子怎麽可能考這麽好，她家光宗也不差啊，她回家就翻了洛光宗的書包，裏面兩張卷子窩得跟鹹菜似的，她翻看卷子一看，一張88，一張98，在看看整張卷子的批分，那加一起明顯不夠！

氣得她掄起掃把拉着洛光宗就是一頓打，“考這麽點還敢騙老娘的零花錢，看老娘不打死你！連洛易陽你都考不過，丢人！”

打得洛光宗嗷嗷大叫了起來，趙紅霞氣得不是洛光宗考得差，以前考得也差，但她覺得她家洛光宗那可是當縣長的料，不都說那誰誰好像是韓什麽信來着，人家學習也不好，那不照樣當大将軍了，她氣得是竟然比不過洛易陽那個小兔崽子！

洛光宗被趙紅霞拉着胳膊，他圍着趙紅霞嗷嗷嗷轉了起來，“一年級那麽簡單，我也能考滿分！有什麽了不起的！”

看見洛光宗被打洛念兒默默燒着自己的鍋做飯，她這次考試雖然不是第一名，那也是前三名，她媽出門也只會炫耀她弟弟。

趙紅霞拖着人按到了凳子上，“給老娘寫作業，玩玩玩，怎麽不玩死你呢！”

洛光宗只好坐那在自己亂糟糟的書包裏亂翻一通，把自己的作業本給撸平了才開始寫，他朝着趙紅霞的背影吐了吐舌頭，哼，洛易陽考第一名有什麽來不起的，他考一年級的卷子也能考第一名！

讨厭的洛易陽，看老子不整治整治你！

*

自從洛建業答應洛易陽買荒地之後，洛建業找村長問過，那地是屬于村裏的集體土地，那會分地的時候，那一大片地坑坑窪窪，地勢不平整，地上都是石頭雜草，種地根本就種不成，一直荒廢在了那裏。

聽說洛建業想承包那片荒地，村長二話不說就答應了下來，洛建業想着以後在裏面養養雞啥的似乎也不錯，然後再按照洛寶的想法在裏面種果樹，種花，在養一些其他的牲畜，不求掙錢，只要夠每年包地的錢就行。

最後他和村長商議一共承包二十年，由于是荒地扔那也是扔那，村長開出的承包價也很低，一畝地一年只要了五十元，二十來畝地一年總承包費一千，二十年就是兩萬元。

萬元在當年已經是天文數字，一個村裏能有一個萬元戶就都是了不得的事，洛建業有些為難，雖然一千下來的承包費不算多，但二十年下來就是兩萬元的巨款。

“那村長等我回去商量商量。”

洛建業想送給洛易陽禮物，但這份禮物算已經超出了他家的承受範圍，現在家裏建房有欠債，還有洛寶那會生病住院的錢還沒有還給李家，他打算把秋季收下來的玉米賣了還給李叔，但現在買地的話又要拖了。

村長笑着點了點頭，“應該的，應該的，兩萬元不是一筆小數目，都是一個村的，你要是想承包的話算你一萬八。”

洛建業應了一聲回家商量去了，當他把一年一千的承包費用告訴徐婉和的時候，她也覺得還好，但聽到要承包二十年就是兩萬的時候，她呀了一聲，“這麽多呀。”

她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麽多錢，別說兩萬，整個村裏能找出拿出來一萬都沒有，她這輩子見過最多的錢都不到一千，“要不和洛寶說一下，這實在是拿不出來。”

洛建業那會聽着洛寶的規劃也覺得可行，但這個承包的錢确實對他們來說是個天文數字，這讓夫妻二人都萌生了退意。

“行，看看洛寶怎麽說。”

夫妻二人決定和洛易陽說一下這件事，等到晚飯過後，夫妻二人就去了李爺爺家，院子李洛易陽正在和洛小六在玩，他正摸着洛小六的耳朵，軟趴趴的小折耳讓洛易陽覺得超級可愛。

看見洛建業夫婦過來了，洛易陽噠噠噠跑過去搬凳子，“爸爸媽媽坐~”

堂屋的燈光下昏黃一片，李爺爺和秦恕也都在，洛建業把今天商議承包荒地的事告訴了洛易陽，“單算一年的承包不算貴，但二十年下來就是兩萬。”

洛小團子挨着秦恕坐着，價格竟然出乎意料的低，兩萬對現在來說是一比巨款，但機會難得，這塊地收拾好了将會是一個不錯的農場，這片荒地打理好了将會翻倍，前期的話就靠養殖走地雞和豬的話收益也會不錯。

“叔叔阿姨，我也一些零花錢可以先拿給你們用。”秦恕開口道。

洛建業趕緊拒絕，“不用，不用，叔叔怎麽能用你一個小孩子的錢。”

秦恕也覺得洛寶的建議不錯，他從景華市過來，富家人空閑的時候就喜歡往鄉裏呀山裏呀跑，他認為鄉鎮發展起來只是遲早的問題，不管是洛寶喜歡，還是為了以後的發展，這塊地承包下來都沒有壞處。

洛小團子啃了啃自己的手指，被他身邊的秦恕給拉了下來，然後拿毛巾給他擦了擦，“不許啃手。”

洛易陽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個喜歡啃手的毛病，他最近總是不自覺地咬手指，秦恕發現了不厭其煩地糾正他。

“爸爸，我知道哪裏有錢，銀行最有錢！”小團子脆生生地說道。

這話一出倒是給了洛建業思路，“是呀，我怎麽沒想起來這一茬，還是洛寶腦子靈光！”

扮豬吃虎的洛小團子又啃起了手指。

睡覺之前秦恕拉着他洗小手，“怎麽這麽喜歡咬手指。”

“不知道，好玩~”最近嘴巴裏總想咬些什麽東西。

秦恕看了小團子一眼，穿着嫩黃色小鴨子睡衣的小團子格外的可愛。

他伸手捏住了洛小團子的小臉蛋，洛小團子的小臉被他捏成了小鴨嘴，粉嫩的小嘴嘟了起來，洛小團子咯咯了兩聲。

“嘴巴張開我看看。”

洛小鴨子聽話地張開了嘴巴，秦恕低頭看了一眼，小米牙整整齊齊地也沒有要換牙的跡象，現在還小，小孩子好像要等五六歲才開始換牙。

“在咬手指頭被我看見了就罰練字。”

他知道小團子平時最讨厭練字了，果然此話一出洛小鴨子小臉皺了起來，“哦。”

“好了，刷牙洗臉。”

秦恕給小團子的小牙刷擠上了糖果味的牙膏，最近他開始帶着洛小團子一起刷牙，小孩子的牙齒要從小保護，天天吃那麽多奶糖，他都怕洛小團子長蛀牙了。

一大一下兩個幼崽蹲在門口的燈光拿着牙刷刷牙，喝水漱口，在吐出來，兩個人意外的同步，李爺爺看着兩人笑了起來。

兩人洗漱好秦恕就拎着洛小鴨子回到了房間，洛小團子一滾到床上就不自覺地擡手，秦恕一眼看過去，洛小團子悻悻地放下了手。

“有什麽好啃的？”秦恕不解地問道。

洛小鴨子搖了搖頭，“不叽~”

就是挺想咬自己的手指頭，啃手背的，洛小團子流了兩條面條淚，他也不想啊，他控叽不住自己的爪爪啊。

秦恕對洛小團子喜歡啃手這一習慣很是不解，從什麽時候開始的他也不記得了，小孩子喜歡啃手似乎很正常，但洛小團子最近啃得有點頻繁，他這才覺得這是個毛病。

秦恕拉過洛小團子的爪爪，小小的，肉乎乎的，軟軟的，握着拳頭的時候跟個小饅頭似的，他低頭聞了聞，小爪爪一股的奶香味，難道是喜歡吃奶糖，這小爪子啃起來像Q彈的奶糖？？

“什麽味？”

“哈？”洛小團子一臉迷茫。

秦恕撸了撸小團子炸起來的小卷毛，“在啃就打手。”

洛建業行動力很強，在和徐婉和商議後決定去銀行貸款，他們把新蓋的房子給抵押了出去，一共貸了三千出來。

洛建業拿着這三千塊錢去找村長，“村長，您看能不能這樣，先交三千，剩下的在給我一年的時候，我一定補齊了。”

“行。”村長一口答應了下來，村裏的賬務混亂，這錢多多少少能落在他手裏一些，“等這兩天我給你走手續。”

“謝謝村長。”

辦成這件大事的洛建業很是高興，他準備今年秋冬的時候開始整理，等明天開春了就可是種樹，養一批雞試試，農村的地除了種玉米就是種小麥，提高收入的話或許搞養殖是條不錯的出路。

村民們也有養雞養豬的，但都不成規模，就算是豬一家也就養個幾頭，賣個豬崽或者賣公豬也能賺到一些錢。

*

洛小團子在秦恕恕的監督下總算是不怎麽啃手了，被秦恕發現的話當天放學就開始押着他練字，半個小時的字練下來他的小爪爪都要抽抽了。

這導致上課的時候洛小團子一擡手手想啃，就想起他被秦恕押着練字的恐怖，哼，他還只是個幼崽而已，殘忍，簡直是太殘忍了！

秦恕發現最近洛小團子是不怎麽啃手了，但他幫洛小團子收拾書包的時候發現，他的鉛筆頭上全是咬的小牙印，秦恕一頭黑線，他算是知道洛小團子最近怎麽不啃他的小爪爪了，原來是換目标啃鉛筆了！

秦恕拿着手裏的罪證去找洛小團子，“怎麽回事？”

“哈？”洛小團子裝傻充愣。

“鉛筆誰咬的？”秦恕盯着一臉無辜的洛小團子。

“不是我，不是我。”洛易陽才不承認這是他啃的，這玩意咬着咬着有點上瘾，啊啊啊，太羞恥了，挖個坑把他埋了算了！

“坐錯事還不承認，嗯？”

“老鼠咬的，就是，就是，老鼠鑽進我的書包裏咬我的鉛筆。”洛小團子抵死不承認是自己上課沒事幹的時候咬的。

秦恕哼了一聲，把床上穿着小恐龍睡衣的奶團子給抓了過來，按在腿上朝着小屁屁就是啪啪兩巴掌，洛小團子趴在秦恕恕的腿上撲棱着，仰着小腦袋就嚎，“啊啊啊，爺爺救命啊，哥哥打我！”

秦恕不輕不重地打在奶團子的屁股上，“撒謊，以後還還撒謊不撒了？”

“不了，不了，爺爺，救命啊！”

洛小團子臉紅的都要滴血，救命啊，他竟然被打屁股，好羞恥啊！上輩子洛老太太和趙紅霞雖然打他，但都是抽在身上，自己長大了兩人就不敢在打自己了，重回一世，竟然被打屁股啊啊啊啊！

在堂屋看戲曲的李爺爺聽見動靜走了進來，“怎麽了？”

他一就來就看見洛寶趴在他外孫的腿上撲棱，跟個翻殼的小烏龜似的，洛小團子扭頭就告狀，“爺爺，哥哥打我！”

李爺爺把洛小團子給解救了出來，得到自由的洛小團子呲溜竄到了牆角，紅着小臉瞪着秦恕，哼！

“恕恕，打弟弟幹什麽？”

“撒謊。”

“洛寶撒什麽謊了，告訴爺爺，爺爺替你做主。”

洛易陽哼唧了一聲不說話，好羞恥啊！

秦恕拿過來他啃過的鉛筆，“咬了鉛筆不承認，說是耗子咬的。”

李爺爺哈哈哈笑了起來，“小孩子喜歡啃東西很正常，這兩天爺爺給洛寶做個磨牙棒咬，不要咬鉛筆。”

“哦。”躲在牆角的洛小恐龍哼唧了一聲。

李爺爺調解完這場官司就出去了，秦恕朝着躲在角落裏小恐龍招手，“過來。”

“表！”

秦恕嘴角微微勾起，這小東西說話快了就容易吐字不清，好好的“不要”硬是禿嚕成了“表”。

洛小團子伸出小手在後面抓了抓，把睡衣上帶的帽子坎到了腦袋上，這個人窩在了牆裏那，他才不要過去呢，竟然打他屁股，太過分了，哼！

“你自己撒謊還有理了。”秦恕脫了鞋子上去，把角落裏的洛小恐龍給揪了出來，“你還委屈上了？”

洛小團子躲在小恐龍睡衣裏拒絕回答，被打了屁股簡直太羞恥了啊！洛小團子羞恥到大眼睛都水蒙蒙的，看着要哭不哭地很是可憐。

“對不起，哥哥不該打你。”

洛小團子哼唧一聲接受了秦恕恕的道歉。

黃綠色的小恐龍一頭紮在秦恕恕的肩頭裝鴕鳥，秦書扯了扯小恐龍毛絨絨的尾巴，“你呢，錯了沒？”

“嗯，對不起哥哥。”洛小團子誠懇道歉，“我不該撒謊。”

“睡覺。”

秦恕恕拉上被子給洛小團子蓋了上去，關了燈他卻睡不着，洛家新院的房子已經蓋起來了，現在洛叔叔每天都在忙着做木工，自己打櫃子，桌子，洛寶很快就要回去了。

秦恕側過身盯着被窩裏的小恐龍，小恐龍露出粉嫩的小臉，小卷毛睡得到處亂竄，嘴巴微微撅着仿佛在抗議剛才自己打了他的屁股，秦書往洛小團子身邊挪了挪，要是洛寶能永遠和自己住一起就好了。

第二天早上秦恕起來的時候就看見他外公坐在院子裏削着什麽東西，“外公。”

“恕恕起來了。”

洛小團子也蹦跶了過來，“爺爺，你在做什麽？”

“用花椒木給你做個磨牙棒。”李爺爺笑呵呵地說道。

洛小團子小臉一紅，他能不要嘛……

秦恕聽說是給小家夥做磨牙棒也來了興趣，地上有幾小節花椒木，秦恕要了幾個，上學的時候一起給裝到了書包裏。

洛小團子背着小書包牽着秦恕恕的手蹦蹦跶跶走了，兩人快走到校門口的時候看見一個馱着背的老頭正在校門口的垃圾堆拿撿垃圾，洛易陽也沒在意，蹦蹦跶跶跟着秦恕進了校園。

洛小團子上課的時候轉着手裏的鉛筆玩，不自覺地又給塞到了嘴裏，啃了一會兒才想起來昨天被打屁股的事，他這才把鉛筆費放到一邊開始玩橡皮。

他一邊聽着老師講課一邊抓着手裏的橡皮在那玩，突然旁邊的石海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洛小團子手裏的橡皮掉在了地上，“幹嘛？”洛易陽小聲地說道。

“你過界了，你的東西不許超過這條縫隙，胳膊也不行！”石海兇巴巴地說道。

洛易陽哼了一聲懶得搭理他，他的橡皮被一旁的小姑娘撿起來給了他。

洛易陽知道石海敵視自己，就因為自己過來搶了他的第一名，小小年紀嫉妒心就這麽重，洛易陽課間出來的時候都是從他同桌石明月那邊過得，他蹦蹦跶跶找秦恕玩去了。

等他在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桌子上的東西全掉在了地上，新書還有鉛筆掉了一地，洛易陽有些生氣，他把地上的東西給撿了起來，細細地擦了擦書本上的灰塵。

“石海，是不是你幹的？”

“你自己書掉地上了幹嘛怪我？小矮子。”石海仗着自己是班長個子也比洛易陽高，抱着胳膊居高臨下地盯着對面的人。

洛易陽一頭朝着石海撞了過去，石海被他撞了一個踉跄，他反手就把三頭身的洛易陽給推到了地上，吵鬧的班級更熱鬧了，“打架了，打架了，我去找老師！”

幾個小蘿蔔頭竄出去找老師去了，洛小團子爬起來一口咬在石海的手臂上，石海把人給推開了，朝着比自己矮了不少的洛易陽身上打了一巴掌。

聽說隔壁班打架了，門口也圍了不少人，班主任過來的時候石海正把洛易陽給按在地上，“幹嘛，給我松開！”

班主任把在地上滾的髒兮兮的洛小團子給拉了起來，單看體型差的話肯定是石海在欺負同學，但秉持着公正班主任問道：“發生了什麽事？”

上課鈴響了，班主任把兩人給叫了出來，秦恕匆忙趕來的時候就看見洛小團子又成了髒髒包，小臉還紅了一塊，“洛寶。”

“現在已經上課了，這位同學你去上課。”

班主任對好學生的态度一向好，她也認識秦恕，校園裏的學生都是附近幾個村莊的，從學前班一直到小學畢業幾乎都不會有人員變化，秦恕是唯一一個過來插班的，學習成績還很優異。

“老師，他是我弟弟。”秦恕把受傷的洛小團子給護到了身後。

班主任一個頭兩個大，她們班的事這又來一個哥哥，最後三個人都被拎到了辦公室，五年級的班主任一看自己的愛徒也被拎過來，也參和了進來，先去班裏找任課老師說了一聲人在辦公室，回來就坐在旁邊看一年級的王老師斷案。

“說吧，發生了什麽事？”班主任問道。

石海率先開口：“洛易陽他先撞我。”

“你先丢我的書和筆。”洛小團子也絲毫不露怯，他抓着秦恕的手跟個小大人似的。

“石海，洛易陽的東西是不是你丢的？”班主任問道。

“不是，他自己掉的關我什麽事？”

“就是你扔的，老師可以去班裏問。”洛易陽很是生氣，他的新書都被弄髒了。

洛易陽這話一出石海不敢說話了，班主任也知道發生了什麽，“石海，你丢洛易陽的書幹什麽？”

“他的書過界占到了我的地方。”

“沒有，老師我的東西沒有過界。”洛易陽就知道他在撒謊。

“行了，都回去換座位，你兩不要挨着了，秦恕回去上課去。”班主任說道。

秦恕站那沒動，洛小團子扯了扯他的袖子，“哥哥，放學過來接我。”

秦恕看了一眼欺負洛寶的人扭頭走了，石海被他吓得抖了一下，“老師，他想打我！”

“閉嘴，石海你欺負同學你還有理了，放學後打掃一周的教室。”班主任拿毛巾給髒兮兮的奶團子擦了擦小臉，看這小可憐樣。

班主任帶着兩個人回去了，石海被班主任給調到了靠窗的位子，兩個人離得遠遠的，看還怎麽打架。

小孩子容易發生沖突，她天天是斷不完的官司，今天你的鉛筆丢了，明天你的橡皮丢了，還有桌上畫三八線的，沒一個省心的。

秦恕中午一放學就過來接小團子了，還好小團子沒有哭，“痛不痛。”

“不痛，哥哥我也打他了。”洛易陽才不是吃虧的性子。

“下次誰在欺負你不許打架知道了嗎？過來找哥哥。”

“知道了哥哥。”

晚上徐婉和過來的時候也知道洛寶今天在學校打架了，她拉過人檢查了一番見沒什麽大事：“洛寶不可以打架知道了嗎？被欺負了就告訴媽媽。”

洛小團子點了點頭，他知道小孩子在學校裏打打鬧鬧很正常，一般不嚴重的話是不會請家長的。

這幾天秦恕放學找洛易陽的時候，總是會有意無意地看向靠着窗的石海，石海被他吓得老實了下來，他要是知道洛易陽在學校有個高年級的哥哥他也不敢欺負他啊！

秦恕帶着洛小團子放學去了，石冬冬也蹦跶了過來，“秦恕哥，你看見學校門口那個老頭沒有，聽人家說他喜歡拉扯小姑娘，老變态。”

“校長不管嗎？”

“怎麽可能不管，校長攆過幾次沒用，從門口攆走了就躲在小路上，沒用。”

秦恕牽着洛易陽的手往前走，前面走着的學生突然鬧哄哄跑了起來，“啊，老變态來了！”

秦恕抱起了洛小團子，那個拾荒的老頭正追着幾個學生跑，吓得幾個小蘿蔔頭撒丫子就跑。

秦恕從那經過的時候，老頭也過來吓唬他們，石冬冬被吓得叫了一聲，“瘋子！”

“滾開。”秦恕住洛小團子走了。

後來學校的老師也不得不在上下學這段時間對他進行驅趕，但沒有辦法，警察逮走了沒兩天就又放了出來，人家只是恐吓小孩，并沒有什麽實質性的動作，無兒無女的高齡老人，派出所也拿他沒辦法。

以前這老頭還好好的，經常牽着羊在學校附近放羊，最近不知道怎麽了，突然就開始恐吓學生，然後在哈哈大笑。

秦恕這幾天格外關注洛小團子，低年級的學生不少小孩子被吓哭了，高年級還好，那些調皮的學生有的甚至敢追着他跑。

這兩天輪到洛易陽那組去值日，學校給每個班級都劃分了

一小塊地方掃地，早上的時候就拿着小掃把去掃地，下午放學了就掃班裏的地。

洛小團子幹的格外的積極，這兩天早上來的也早，一到地方就拖着小掃把和三四個小蘿蔔頭去掃班級門口那塊空地，地上的紙屑呀，落葉呀都要掃的幹幹淨淨的，然後把垃圾倒到校門口外的那個坑裏面。

幾個小蘿蔔頭拿着掃把邊掃邊玩，幹得比在家掃的都積極，沒一會兒就堆起來了一小堆落葉。

輪到倒垃圾的時候卻沒人去了，兩個小姑娘搖搖頭表示害怕，只剩下洛易陽和另一個男孩子，兩人一人一個提着一個垃圾鏟出去倒垃圾去了。

遠遠的洛易陽就看見了那個老變态在那，他倒了垃圾扭頭就跑，老變态沖了過來，嘴裏發出怪聲，另一個小男孩也被吓得幾哇亂叫跑了起來。

洛易陽這個小短腿落在了後面，眼看就要追上了，洛易陽把手裏的垃圾鏟給丢了出去，垃圾鏟砸在了老變态的身上滾到了一邊。

洛易陽趕緊跑迎頭就撞在了人家身上，秦恕知道他今天值日，特意過來找他，一看就看見校門口的小團子瘋跑，他牽住了洛小團子，“沒事了。”

洛小團子被吓得不輕，老變态長得跟個鬼似的，他都怕夜裏做噩夢，“哥哥，我的垃圾鏟丢了。”

那可是班級的公共財務，這個得拿回來。

“先回班裏，一會兒我給你拿過來。”秦恕去幫洛易陽去撿垃圾鏟去了，被砸了的老變态對着秦恕罵罵咧咧的，手裏還拿着垃圾鏟。

“拿過來。”秦恕冷冷地說道。

“憑什麽給你，剛才那個小兔崽砸我了就是我的。”老變态常年一個人，好不容易找到個好玩的事情，這次被砸了他才不給呢。

秦恕伸手奪了過來，老變态被他扯得趴在了地上，這會路上都是背着書包上學的學生，還有秦恕的同班同學，看見秦恕在這都跑了過來，“老變态打秦恕呢！”

最後也不知道咋了就成了群毆，老變态被圍在中間你一腳我一腳踹了起來，踹得他嗷嗷直叫，老變态被打得頭破血流這群學生才罷手。

“呸，惡心死了，老變态。”

老變态躺着地上蜷縮成一團，“你們給我等着，我要去報警！”

一聽說要報警有些學生害怕了，“警察叔叔不會抓我們吧？”

“沒事。”秦恕擦了擦手提着地上的垃圾鏟走了。

其他上手的沒上手的學生都烏泱泱跑了。

躺在地上的老頭這才爬起來找鄉裏的派出所去了，在派出所一頓哭鬧，非要警察幫他逮住兇手，賠錢！

所裏的警察被他鬧得沒法只好來到了學校，這老頭最近是他們這裏的常客，抓了放，放了抓，讓他們很是頭疼，管了也管不了，這次還讓派出所去幫他抓兇手，他們壓根都懶得管。

但該出警還是得出警，兩個警察騎着二八大杠先走了，老頭一個人晃晃悠悠地跟在後面沒有人管。

兩個警察到了村口就曬着太陽等人，等了半個多小時老頭終于晃悠過來了，三個人一起去了學校。

三人一走到辦公室老頭就指着腦門上的血跡讓校長交出兇手，張校長也是個暴脾氣，拍着桌子就站了起來，“你說是我們學生打得就是我們學生打得，你說是誰，是誰！”

老頭支吾了半天叫不出來一個人的名字，他哪裏知道人家叫什麽啊，“我不管，就是你的學生打得，賠錢！”

“不是！你自己磕牆上撞的關我們什麽事。”張校長桌子拍得啪啪作響，一口咬定就是他自己撞的。

正值大課間，聽說警察過來的學生不少跑過去看熱鬧，看着老變态被打得頭破血流都笑了起來，活該。

校長板着臉教訓學校的小蘿蔔頭，“都一邊玩去。”

老家夥也不管是誰打了他了開始胡亂攀扯，“就是他打了我，還有他，他！”

他一連指了好幾個人，幾個小蘿蔔頭連連搖頭，“我才沒打你呢！”

“就是你，就是你！”

現在好了校長說是他自己磕的，老變态随意指着學生說是他們打的，雙方各執一詞，警察也說道：“你有什麽證據說是人家打你的，不要胡亂冤枉人。”

在操場帶着洛易陽玩的秦恕被同學告訴老變态帶着警察過來了，秦恕牽着洛易陽把他送到了班裏，“不要亂跑，等着上課。”

洛易陽得知老變态被打有些驚訝，秦恕恕竟然動手了。

看見秦恕朝着辦公室的方向走了過去，洛易陽也悄悄跟了上去。

秦恕扒開衆人走了進去，“我打的。”

老頭一眼就認出了他，就是那個長得好看過來找自己要垃圾鏟的那個小孩，“對對對，就是他，就是他打我的！”

校長一個頭兩個頭，這秦恕又過來湊什麽熱鬧。

洛小團子也擠了進來，“警察叔叔，我也打他了。”

“洛寶，回去。”秦恕低聲道。

在秦恕站出來的時候洛易陽就知道他打得什麽主意，這個老變态總是在學校門口晃悠，天天這樣也不是辦法。

洛小團子眨着大眼睛說道：“叔叔，我才三歲多，會不會被抓走呀？”

“不會，未成年有保護法。”

一聽不會被抓走越來越多小蘿蔔頭站了出來，“我也打了，我也打了。”

老變态高興了，“對對對，就是他們打我的，我要讓你們統統吃牢飯！”

警察叔叔嘴角抽搐，“行了，你們這些動手打人的批評教育。”

見就這樣不輕不重地批評兩句，老變态不滿意了，“憑什麽呀，是他們打了我！”

校長把人給哄了出去還恐吓道：“聽見了嗎，學校裏可都是一群未成年，在敢過來見你一次讓他們揍你一次。”

打人的學生校長給批了一頓，然後讓警察叔叔給普法，不要以為是未成年就沒有事，犯了罪一樣給抓進去吃牢飯。

吓得那些小蘿蔔頭一個個跟鹌鹑似的不敢說話了，原來要不是校長護着他們，這次他們也要被警察叔叔給抓走了。

經過今天這麽一鬧老變态再也沒出現過，學校那些調皮搗蛋的學生也老實了不少，學校風氣一下子好了不少，校長很是高興，這才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