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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061

◎搶劫◎

洛易陽回去就告訴了徐婉和, 讓她小心一些,徐婉和點了點頭,“沒事, 工廠裏也工人, 咱也沒得罪什麽人。”

但洛易陽總是放不下心,沒兩天他和石冬冬放學的路上就被幾個騎摩托車黃毛給追上了, 洛易陽腳下用力騎得更快了,石冬冬也趕緊跟了上來。

“喂,你是不是洛易陽?”

洛易陽沒有理他騎得更快了, “站住,問你呢,你到底是不是洛易陽!”

幾個騎摩托車的黃毛加速把車攔在前面, 洛易陽把自行車停下來, 兩人被幾個黃毛給圍在中間,“喂你話呢, 你到底是不是洛易陽?”

“不是。”

“洛光宗是你哥吧?他欠我們一筆錢說找你還, 拿來吧,一千塊錢。”為首的黃毛朝洛易陽伸出了手。

洛易陽這才知道那天出現在農場附近的幾個人不是沖着農場來的, 反倒是沖着他來的。

“我不是他弟弟。”洛易陽一口否認。

“我們可是打聽過了,你不是他弟弟誰是!”為首的黃毛從摩托車上下來了, 他居高臨下地看着面前個子矮的跟小學生似的人,“別逼我動手。”

石冬冬把洛易陽擋在了身後,“喂,洛光宗欠的錢憑什麽找我們啊,洛寶只是他堂弟又不是親弟!”

黃毛皺了皺沒, “你不是他親弟?”

“不是。”

“媽的, 被洛光宗那兔崽子給騙了!他說你是他親弟, 過年的壓歲錢都還在!”被騙的黃毛不高興了,洛光宗現在找不到,給的人又不是他親弟!

“老大那怎麽辦呀?”身後的小弟說道,他們可都來逛幾天了才摸到洛光宗的村子,總不能白跑一趟吧。

“身上的錢拿過來。”黃毛點了一根煙朝着洛易陽伸過來了手。

“憑什麽呀!欠你們錢的是洛光宗。”石冬冬不服氣地說道。

洛易陽扯了扯站在前面的石冬冬,他把裝在口袋裏的錢給了黃毛,“你怎麽找到我家的?”

“洛光宗說的,他說他家是開農場的,還有一個工廠,要知道那不是他家的,誰還借錢給他這個窮逼。”黃毛把手裏的錢數了數,“媽的,還不到一百塊錢。”

洛易陽臉色冷了下來,洛光宗竟然敢讓人找到他們家,“那是我家不是洛光宗家,就算是找過來也沒用,我們兩家早就不來往了,他家在街裏,門口有一顆大榆樹。”

“謝了那,碰見我們算你倒黴。”黃毛跨上了摩托車,鑒于洛易陽的配合黃毛扭頭又送給了他一句話,“喂,小孩,洛光宗也不光欠我們的錢,他還借高利貸了,你們小心了。”

黃毛說完就朝着村子去了,既然知道了洛光宗家在哪,那必須把錢要過來,那可是一千塊錢,對他們來說不是一個小數目。

洛易陽騎上了車子,石冬冬也跟了上來,“洛光宗他怎麽這麽賤,自己借錢地址留你家的。”

洛易陽回去就把他被人打劫的事告訴了洛建業和徐婉和,徐婉和被吓了一跳,拉着他看了一圈,“有沒有打你,有沒有打你呀?”

“沒有,媽,我怕以後還有有人找上門。”

徐婉和都要被氣死了,沾上這樣的親戚真的是倒了八輩子黴了,她心有餘悸,“這兩天放學讓你爸爸去接你。”

洛易陽點了點頭,“爸媽,他們家的事我們不要管,洛光宗欠的錢我們一毛都不要掏。”

“媽媽知道,你最近上學小心點。”

冬冬媽第二天來上班的時候就和徐婉和八卦,“你知道嗎,昨天聽說有幾個小流氓堵趙紅霞家了,聽說是她兒子欠了錢。”

徐婉和想這波人可能是昨天堵她家洛寶的那些人,“給了嗎?”

“哎呀,鬧了好久,人家要搬東西才給了,這才把人給打發走了,啧小小年紀不學好。”

徐婉和把昨天洛易陽被人打劫的事告訴了冬冬媽,冬冬媽聽了破口大罵,“這洛老大家也太缺德了,幸好沒有傷到孩子。”

“要是傷到我家洛寶,我去找她家拼命。”徐婉和嚴肅地說道。

兩人正在說話呢,外面又來了一波人,這次這波人大大咧咧闖了進來,“誰是洛光宗他媽呀?呦,這小子家真有錢呀,這麽大個農場。”

徐婉和走了出來,“這裏不是洛光宗家,你們找錯了。”

“怎麽可能,那小子說他家有個農場,這村裏就這一個農場,這附近誰不知道啊。”為首的小流氓說道。

“我們只是親戚,而且早就不來往了,你們找錯地方了。”徐婉和把農場裏的幾個工人都給叫了過來防止他們亂來。

“我可不是那麽好糊弄的,洛光宗可是欠了我們一萬塊錢,不給直接給我砸!”

“我看誰敢!”徐婉和站在了前面,幾個工人還有服務員全都手裏拿着家夥站在她身後,“我說了這裏不是洛光宗家,誰敢動我就報警了!”

冬冬媽也開口:“喂,小夥兒找錯地方了,這裏真不是洛光宗家,人家雖然是親戚,但早就不來往了。”

徐婉和拿起手機就要報警,幾個小流氓不想惹禍上身這才走了。

幾個小流氓走後徐婉和立馬給洛建業打去了電話,讓他千萬不要忘了放學的時候去接洛寶,洛建業聽說農場有人來鬧了也是很生氣,“農場和工廠今天請兩個年輕小夥當保安。”

徐婉和也覺得有這個必要,雖然開在自家村子裏還算安全,但架不住外面有人蓄意搞破壞,農場還好,工廠那邊材料機器還有貨物都必須看管好,“工廠那邊請三個人,一個白天,兩個晚上。”

洛建業掐着時間在校門口接洛易陽,一路上沒有在碰見找事的小流氓。

這幾天農場裏又來了兩撥小流氓過來鬧,已經幹擾到了營業,徐婉和直接放話,“告訴其他人,洛光宗不是我家的人,我可不是他媽!他打着農場的旗號借錢和我們沒有一毛錢的關系!”

來要債的這才知道他們被洛光宗給騙了,紛紛找到了趙紅霞家,趙紅霞剛開始抵死不認,但人家拿着借條,不認也得認,任由她撒潑打滾人家可不慣着他,不給錢就搬值錢東西,不值錢給砸了,天天過來鬧看誰怕誰。

老院裏現在只有洛建功趙紅霞,還有洛老太太,洛念兒在住校,洛光宗不知道跑哪了。

村裏不少閑人跑過去看熱鬧,大家這才知道洛光宗在外面賭博欠了錢,少的千兒八百,多的三四千,對于只靠種地的農民來說着可不是小數目,一年的收成都要全賠進去了。

石冬冬是個八卦小能手,上下學的時候就和洛易陽叭叭,洛易陽松了口氣,還好沒有影響到他們家。

“那錢給了嗎?”

“我媽說給了,人家都鬧了一星期了,聽說給出去了七八千。”

七八千都能買一個拖拉機和車鬥了,這對村裏的農民來說可不是個小數目,現在村裏有幾家有拖拉機的,滿打滿算也就十來家有,洛光宗真敢啊。

後來聽說洛光宗回來被打了一段,暫時消停了一段時間。

洛易陽也迎來了他的中考,因為中考是在縣城考試,縣一高又是考場,秦恕也就提前放了假。

雖然是洛易陽考試,但秦恕卻罕見地有些緊張,他自己考試那會都沒緊張,這會輪到洛易陽了,他倒是緊張了起來。

考試那天一早就過來送洛易陽去學校,“準考證帶了嗎?身份證還有,筆都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準備好了。”洛易陽嗯嗯點頭。

秦恕載着洛易陽一起往學校去,路上他又盤問了一遍洛易陽有沒有把東西給帶齊,洛易陽嗯嗯點頭,“帶齊了,帶齊了,都在呢。”

兩個人來到學校的時候已經有不少初三的學生過來了,學校大門口停着三輛大巴車,老師已經在組織學生準備好自己的東西,等一會兒就要上車了。

秦恕低頭和身邊的小少年說道:“緊張不緊張?”

“不緊張。”

秦恕摸了摸他的頭,“等你考完我來接你回家,加油。”

洛易陽登上車子朝着秦恕擺了擺手,“哥哥,再見~”

秦恕一直等到大巴車開走他才離開。

今天起得有些早,洛易陽靠在座位上閉目養神,等他在睜眼的時候已經到了學校門口。

洛易陽再次看見熟悉而又有點陌生的校園有些恍惚,他上輩子在這裏渡過了三年的高中生活,那三年也是他最難熬過的三年,趙紅霞嫌學費貴不願意給他學費,更別提生活費了,第一學期他靠着撿空瓶子和幫同學寫作業勉強賺取生活費。

後來學校的老師知道了,就幫他申請了助學補貼,洛易陽這才沒有被迫退學,在加上他學習成績優異,會考的時候一度成為全縣的第一,老師更加看重他,把他當成景華京大的種子選手培養,洛易陽的生活這才好過了一些。

洛易陽嘴角含笑走進了考場。

考場上洛易陽翻了一眼卷子心裏就大致有數,提筆開始寫卷子,今天的陽光格外的好,他的位置剛好靠窗,從二樓往下面看去可以看見教學樓下青磚鋪成的地面,還有開着粉色小扇子一樣的合歡樹。

兩天一共考四場,洛易陽很輕松地就完成了考試。

等他考完回來的時候就在初中校門口看見了早就等在那裏的秦恕,洛易陽從車上下來朝着秦恕飛奔了過來,“哥哥!”

洛易陽跟個樹袋熊似的挂在了秦恕的身上。

秦恕抱着人往上面托了托,小孩子,都這麽大了,抱起來了還是這麽輕。

秦恕載着人回家了,考試結束了的洛易陽格外的高興,因為他又迎來他的大長暑假哈哈哈~

“媽,我回來啦~”洛易陽一從到農場就從自行車後座禿嚕了下來,拎着書包就跑了過去。

徐婉和也沒問他考得怎麽樣,摸了摸他的腦袋,“媽媽叫了冬冬還有你念念姐,一會兒你們四個去葡萄園那邊吃飯,媽媽給你們準備好了。”

“謝謝媽媽!”

洛念兒還在餐廳裏面打工,洛易陽喊了她一聲,“念念姐,我們走啦~”

“哎,來了。”洛念兒解下身上的圍裙一起跟着玩去了,她也很高興,今天她小堂弟中考結束了,在開學他們就能一起上學了。

石冬冬早就在葡萄園那等幾個人了,他正蹲在地上轉着手上的鐵杆,看見幾個人終于來了他擦了擦汗,“你兩終于回來了,我一個人在這烤都要累死了,當當當,洛寶快看,阿姨給你準備的烤羊腿~”

徐婉和端着一個托盤過來,上面放着涼拌黃瓜,紅油豆皮,腐竹木耳,還有一道五香手撕雞,“羊腿媽媽腌了一天了,在烤半個小時就能吃了,一會兒吃的時候撒上辣椒粉和孜然就行了。”

“謝謝媽媽!”

“你們四個在這玩,不夠吃了再去前面端。”

“謝謝阿姨!”石冬冬大聲地說道,徐婉和一走他就下手捏了一條手撕雞,“好吃,我在這轉半個小時烤羊腿了,媽呀都快饞死我了,洛寶,你媽媽對你真好,我中考我媽能獎勵我一個烤雞腿都不錯。”

炭火上羊腿外皮已經焦黃,空氣中飄散着一股烤肉的香味,四個人搬着小凳子圍坐在小桌子旁,石冬冬學着大人的模樣一人給倒了一杯飲料,“來,幹杯!慶祝我們洛寶中考結束!”

四個人舉杯碰了一下,“幹杯!”

徐婉和特意把四個人聚會的地方選在了清淨的葡萄架下,免得有人打擾了他們,葡萄藤很是繁密,現在這個時候還沒熟熟,一串一串綠色的玻璃球大小的葡萄串藏在綠葉間。

羊腿還在炭火上冒着油,石冬冬被勾的哈喇子直流,只能先吃點涼菜解解饞,翻羊腿他最積極了,沒一會兒就起來翻一下,生怕羊腿受熱不均勻。

又烤了一會兒洛易陽覺得應該烤的差不多了,大羊腿已經烤的焦焦的,他拿起辣椒粉和孜然撒了上去。

“咋吃呀?”石冬冬聞着香味恨不得直接啃一口。

“等我去拿盤子和刀過來。”洛易陽噠噠跑前面去拿了一個大不鏽鋼托盤和四把刀,盤子裏還帶了一些水洛馍過來。

他把羊腿取了下來放在托盤裏,“好了,誰吃誰自己割,開動啦~”

洛易陽把誘人的羊腿割下來了一盆子,“你們先吃,我給我媽媽送點。”

等他在回來的時候,他的小碟子裏堆了一小碟子羊肉,石冬冬已經吃上了,“洛寶快來,我從來沒吃過這麽好吃的肉嗚嗚嗚~”

洛易陽也坐了下來,他夾起一筷子嘗了嘗,羊肉很鮮嫩,沒有一點膻味,調料腌得很是入味,大口下去很是滿足。

他又用水洛馍卷着羊肉和涼菜一起吃,又是不一樣的味道。

秦恕在旁邊用刀切着羊肉,自己盤子裏一些,洛易陽盤子裏一些,石冬冬嘿嘿嘿把盤子遞了過去,“秦恕哥,我也要。”

秦恕眼皮都沒擡,“自己割。”

四個人一直吃到天黑才結束,洛易陽今天興致很高,又跑前面把收音機和磁帶拿了過來,快滅了的火堆又被點了起來,四個人圍着火堆玩鬧。

四個人牽着手圍着火堆蹦蹦跳跳,這是洛易陽很喜歡的一個組合,雖然不太應景,但他就是很喜歡,石冬冬更是直接吼破了音,“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邊。”

洛易陽咯咯笑了起來,葡萄架下全是嬉鬧的聲音,四人一直鬧到農場關門才各回各家。

放了假的洛易陽更是整天泡在農場裏,每天開心得跟個小鳥似的。

學校的成績還沒正式發出來,縣裏的幾所私立高中紛紛打過來了電話,願意免學費給獎學金讓人過來自己學校上,徐婉和都給婉拒了,她有些緊張怎麽沒聽到一高那邊的消息。

一高那邊也不甘落後學校裏的老師親自開車來到了村裏,縣一高老師來的時候洛易陽正頂着個草帽在割小青菜。

學校的老師是李爺爺帶過來的,小轎車停在了院子門口,他帶着人來到了農場,學校的老師啧啧稱奇,“怎麽不知道這個地方有這麽漂亮的農場,整得真好看。”

在摘桃子的徐婉和先看見來人,李爺爺喊了一聲,“小和,學校老師來人了。”

徐婉和也不知道是哪個學校的老師,擦擦手出來,“老師來了,快坐快坐。”徐婉和熱情地搬着凳子,倒水。

兩個老師很是熱情,“洛易陽同學的家長嗎?我們一高的老師,過來送通知書。”

徐婉和一聽是一高的老師很是驚喜,“我家洛寶考上了?”

那個女老師笑了一聲,“可不是嗎?洛易陽同學這次中考全市第一。”

這可是未來景華京北的苗子,老師就怕其他學校過來搶生源,親自過來送通知書。

“家長,咱家孩子呢?”

“哦哦哦。”徐婉和朝着遠方喊了兩聲,“洛寶,學校老師過來了,快點過來。”

洛易陽頂着個草帽和一手泥巴過來了,他朝着老師笑了笑,徐婉和把他頭上的草帽給摘了下來,“你這孩子過來也不知道洗洗手。”

老師看着兩人兩眼放光,當即把通知書遞了過去,并說學校願意給全免學費一學期并給一千的獎學金,洛建業夫婦很是高興。

洛易陽點了點頭接下了通知書。

老師看着洛易陽很是喜歡,怎麽長得這麽好,而且才十一歲成績就這麽優秀,說是小神童也不為過。

徐婉和還摘了農場裏的桃子洗洗給老師吃,她臉上的笑容一直沒下去,就在幾人說話的時候農場裏又來了一批人,是市一高的招生老師過來。

兩個學校的老師面面相觑,這搶學生都搶到面前了,市一高的老師直接當面搶人,不僅願意免學費還願意給獎學金,兩個學校的老師當場掐了起來,紛紛開始漲獎學金。

徐婉和看向洛易陽,“洛寶,你自己選,媽媽尊重你的意見。”

“媽媽,我想去縣一高。”洛易陽毫不猶豫地選擇了縣一高,那是他上輩子的母校,學校裏的老師對他都很好,要不是學校老師地幫助他根本不可能完成學業。

“好。”

兩個市裏的老師還想在争取争取,“我們學校的師資力量可比縣一高強多了。”

洛易陽搖搖頭決絕了老師的好意,兩個老師見洛易陽去意已決只好遺憾地離開了,他們那個恨啊,當年有個叫秦恕的也是這個村子的,沒搶過,這次又沒搶過!

縣一高的兩個老師這才松了一口氣,論師資力量和教學環境,他們學校确實比市一高差了點,好在孩子總算是留了下來。

洛易陽的成績出來之後沒幾天秦恕也放假了,等在開學,洛易陽念高一,洛念兒高二,秦恕高三,三個人又同時念一所學校。

洛易陽哼着歌提着籃子去給秦恕恕送一些他做的小蛋糕,這是他今天剛捯饬出來了。

“站住。”

一個人攔住了他的去路,面前一個黃毛攔住了他的去路,洛易陽擡頭一看,這不是好久不見的洛光宗嗎?

“幹嘛?”洛易陽退後了一步,洛光宗人高馬大的,他可打不過。

他剛轉身跑就被洛光宗給扯住了衣服,洛易陽籃子裏掉在了地上,小蛋糕滾落了一地,洛光宗鉗制住洛易陽的雙手,洛易陽張嘴就咬了上去,嘗到了鐵腥味都沒有松口。

洛光宗吃痛把人甩了出來,洛易陽直接趴在地上,洛光宗抓着人在他口袋裏翻錢,結果只摸出來了五六十塊錢,“媽的,怎麽這麽少!你是不是還有零花錢,給我給我!”

“我沒有,沒有!”洛易陽被洛光宗按在地上完全沒有反抗的能力。

“現在給我回家去拿。”洛光宗從口袋了摸出小刀抵在洛易陽身上,“敢叫我就弄死你。”

洛易陽額頭出現冷汗,洛光宗瘋了竟然敢持刀搶劫,按住自己的人眼底都是血絲,看起來情緒很激動,洛易陽不敢和他硬碰硬。

“我給你拿,我存錢罐裏還有錢。”

洛光宗把地上的洛易陽給拎了起來,刀抵在洛易陽的背後兩人一起往洛易陽家而去,洛光宗摸準了,這個點前院裏沒有人,洛建業在工廠,徐婉和在後面的農場,他叔叔嬸嬸這麽有錢,洛易陽手裏肯定也有不少錢。

他這次闖了大禍,但他沒有路費,他要拿到錢逃走。

他帶着洛易陽來到了他家,果然前院沒有人,“把你的錢給我。”

兩人剛走到院子裏在門口的洛小六就叫了起來,洛易陽感覺身後的刀子緊了緊,“洛小六一邊玩去。”

正準備找洛易陽的秦恕在路上看見了打翻的籃子,他認得那個小籃子,是洛寶經常拿着摘水果摘菜那個,地上還有打鬥的痕跡,秦恕心裏一緊,朝着農場的方向跑了過去。

“快點,進屋裏給我拿!”洛光宗神情慌張地看了一眼,洛易陽家的大門和農場大門相對,門口有人走來走去。

洛小六在旁邊晃了幾圈,呲着尖銳的犬牙發出威脅的嗚嗚的聲,看着随時都要撲過來的樣子,洛光宗害怕一手勒着洛易陽的脖子,一手揮舞着匕首,“媽的,滾蛋!”

這條死狗在他小時候的時候追過他,本來就緊張的洛光宗神經拉得更緊了,頭上不停得冒冷汗,手下的勁也不由得大了起來,洛易陽被他勒得有點喘不過來氣。

“我……我去給你拿錢。”洛光宗簡直是瘋了。

“快點!”洛光宗摟着洛易陽的脖子進屋了,洛小六也步步緊逼發出威脅的嗚嗚聲。

洛光宗帶着洛易陽來到了他的房間,洛易陽把藏在衣櫃裏的存錢罐拿了出來,剛開始他的壓歲錢都是交給徐婉和管理,那時候家裏窮他也沒想着要過來。

後來他家日子漸漸好了起來,他的壓歲錢從二十漲到五十,再到現在的兩百,在加上平時的零花錢洛易陽存了不少下來。

洛光宗迫不及待的打開了鐵皮盒,裏面的整整齊齊碼着各色的紙幣,洛光宗眼睛都亮了,他奪過盒子就往外跑,門口還站在不停吼叫的洛小六,洛光宗又把洛易陽給拉了過來,“讓你家死狗滾開!”

“小六,去一邊讓他走。”洛易陽安撫着洛小六,洛小六聽話地給洛光宗讓開了路。

洛光宗拽着洛易陽往外走了幾步才松開他,一得到自由的洛易陽立馬朝着反方向跑和這個瘋子拉開距離。

洛小六見自己的小主人脫險了,一個飛撲朝着洛光宗的手咬了過去,洛光宗吃痛叫了一聲,手上的盒子也脫手而出,裏面的錢撒了一地,洛光宗拿着匕首就朝着洛小六刺了過來。

洛小六死死咬着洛光宗的手不撒嘴,聽見動靜的洛易陽回頭剛好看見洛光宗刺向洛小六這一幕,洛易陽大腦空白了一瞬,“洛小六,回來,回來!”

外面已經有人看了過來,“啊,有狗咬人了!”

洛光宗手上的匕首又朝着身上的大黃狗刺了過來,一腳把他給踹開了,他抓起地上的紙幣塞到了口袋裏飛速逃走了。

洛易陽看着地上的血腳下一軟,他跌跌撞撞地朝着洛小六跑了過來,“洛小六,洛小六,你沒事吧!”

這可是陪着他長大的狗狗,從還是小毛球那麽大就來他們家了,陪着他一起玩,一起長大,和他在農場裏瘋跑,但現在洛小六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喘着粗氣,洛易陽伸手胡亂地幫他捂着傷口,“別怕,別怕,我們去找醫生,找醫生。”

秦恕來的時候剛好碰見洛光宗一手血的從院子裏跑了出來,秦恕心裏一緊朝着院子跑了過去,院子裏散落着鈔票,還有血跡,洛易陽臉色蒼白,脖子上有一條駭人的紅痕,他正兩只手都按在洛小六的身上。

秦恕心裏湧起一陣恐慌,“洛寶!”

洛易陽有些茫然地看着秦恕,“哥哥。”

“有沒有哪裏受傷,哪裏痛!”秦恕焦急地詢問着。

“哥哥,我沒事,你救救洛小六,他受傷了。”等看見熟悉的人過來了,洛易陽眼底蓄積的眼淚大顆大顆掉落了下來。

“我們找車子,找車子,洛寶不要急。”

因為剛才有人看見狗咬人,客人把徐婉和叫了過來,徐婉和看着一地的血險些暈倒,“洛寶!”

“媽媽,快點救救小六,他受傷了。”

農場裏有一些客人也跟了過來,聽說發生了狗咬人,剛才那個目擊者也過來了,“哎呀,剛才那個小夥呢,也不知道被咬成什麽樣了,這條狗剛才真兇啊!”

秦恕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那是搶劫犯。”

秦恕話音剛落周圍一片嘩然,這光天化日竟然出現了搶劫!

徐婉和拿着手機快速給洛建業打過了電話,讓他開着工廠的皮卡車趕緊回來。

秦恕把地上的小人給拉了起來,洛易陽臉色蒼白,“媽媽,報警,是洛光宗。”

徐婉和拿起手機就報了警,她把看熱鬧的客人給驅散了,讓冬冬媽先幫忙照顧着農場,洛建業很快就開着那輛破舊的皮卡車回來了,看着一院子的血跡還有自己小孩一手的血也吓得不輕,簡單問了一下情況趕緊把洛小六給擡上車,鎮上有一家獸醫,趕緊拉過去看看。

洛易陽也想上去被秦恕拉給住了,“我去,你和阿姨在這等警察。”

徐婉和也怕他看着洛小六這個樣子傷心把人勸了下來,“有你爸爸和秦恕哥哥在呢,我們在家等着哈。”

洛易陽點了點頭,洛建業趕緊帶着洛小六朝着鄉裏趕去。

徐婉和把呆滞的洛易陽給抱在懷裏,“不怕,不怕,媽媽在這呢。”

洛易陽拉着徐婉和的袖子放聲哭了起來,“媽媽,洛小六會不會死。”

“不會不會,你爸爸已經帶着看醫生了。”徐婉和也不知道,地上的血流了那麽多,她也不敢保證,只能先安慰着自家小孩。

徐婉和帶着不停掉眼淚的小孩去洗了手,溫柔地給他擦了擦眼淚和脖子上的紅痕,洛小六來她們家有七八年之久了,可是說是和她家孩子一起長大的,保護過小時候的洛易陽,看護着農場吓退過小偷,現在又是為了保護自己孩子受了重傷。

徐婉和想起滿身是血的洛小六嘆了一口氣,那是她家的大功臣。

鄉裏的警察很快就過來了,鄉裏管轄的幾個村子很久沒發生這麽惡劣的案件了,光天化日竟然持刀搶劫。

幾個警察勘察了現場,那把刀當成證物被封存了起來,地上的錢也點了一下還幾百,警察仔細詢問了案發過程,洛易陽原原本本告訴了警察做了筆錄。

持刀入戶搶劫,一共搶走了兩千五百多,這可是重罪,警察一撥人去找嫌疑人,一撥去往了洛家的老院。

洛易陽坐在院子裏焦急的等着洛小六的消息,洛光宗搶劫沒吓到他,洛小六受傷倒是吓到他了,“媽媽,你給爸爸打個電話。”

徐婉和趕緊拿出手機打了過去,問問那邊的情況,當聽說洛小六脫離了危險洛易陽才微微放下了心。

洛建業沒給他說的是洛小六雖然脫離了危險,畢竟狗狗的年紀大了,這次又失了這麽多血,情況不容樂觀。

洛易陽一直在院子裏等着洛小六回來,但最先過來的是洛建功和趙紅霞,警察找過來的時候趙紅霞一口否認,堅決不承認他兒子去搶劫了,對着警察就大喊污蔑,只是小孩子之間的玩鬧。

洛建功和趙紅霞找過來的時候被徐婉和拿着鐵鍬給趕了出去,“出去,出去,都給我滾出去!”

“徐婉和!小孩子之間打鬧着玩你竟然報警!”趙紅霞指着徐婉和的鼻子。

徐婉和掄起鐵鍬就拍了過去,“打鬧,洛寶的脖子被勒得都腫了,持刀過來搶錢你給我說是打鬧,我現在就讓你知道什麽是打鬧!”

徐婉和拿着鐵鍬朝着兩個人身上拍,兩人被吓得抱頭鼠竄跑出了院子,就這樣趙紅霞還在咒罵,“徐婉和你敢害我兒子!我告訴你我兒子要是少了一根汗毛我跟你沒完!”

洛建功也在一旁勸說,“弟妹,都是自己小孩打架,這怎麽還報警了。”

在洛建功心中無非是自己人打鬧,小孩子就算是拿刀了那也就是吓唬吓唬,怎麽可能真動手,這竟然還鬧到了派出所讓警察過來抓自己侄子,這就過分了。

趙紅霞罵完徐婉和又指着站在院子裏的洛易陽,“掃把星,你是要害死你哥!”

洛易陽冷冷地看着趙紅霞破口大罵,兩人現在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不僅文盲還法盲。

“滾滾滾,都給我滾!你們找警察去說去!”徐婉和不想和他們廢話,直接嘭的一聲把大門給關上了。

“徐婉和你有種!報警抓自己侄子,你好的很,你給我等着!”趙紅霞在門外面罵罵咧咧了幾句才走。

洛易陽就坐在堂屋等着洛小六回來,當聽見汽車聲停在門口的時候洛易陽一個箭步就沖了過去,他從大門門縫裏看見是自家的車趕緊開了大門。

“爸爸,洛小六他怎麽樣了?”洛易陽急切地往車後看,上面除了一塊染血的蛇皮袋什麽也沒有。

洛易陽眼眶一紅眼淚控住不住掉了下來,洛小六是不是……

秦恕從車上跳了下來用袖子給人擦了擦眼淚,“別哭,洛小六在醫院呢,醫生說過兩天就能回來了。”

洛易陽這才吸了吸鼻子止住了眼淚,一行人進了屋裏,洛建業夫婦商議着這件事怎麽辦,徐婉和冷哼了一句,“什麽怎麽辦,這件事你不要管,直接交給警察,警察說怎麽辦就怎麽辦!”

上次讓一群小流氓堵洛寶,這次竟然敢持刀搶劫,她都不敢相信萬一一個失手将發生什麽事情,就算是這樣洛小六為了維護他小主人和家裏的錢財還受了重傷,這件事沒這麽容易就了了。

洛建業抽了根煙,有這麽一家子他也是頭疼,他這次下定了決心,你家孩子是孩子,他家孩子就不是孩子了,這次就交給警察去辦吧。

洛易陽今天一下午都神情恍惚,臉色蒼白,脖子紅腫,徐婉和看的都心疼死了,秦恕也一直陪着他,就怕這次給小孩造成了心理陰影。

晚上的時候徐婉和請求秦恕陪着洛易陽一起睡,幫忙安撫一下受驚的洛易陽,而且她家洛寶有幽閉恐懼症小時候差點喪命,徐婉和一直記得,徐婉和怕這次的事情誘發起幽閉恐懼症,這可是她辛辛苦苦養大的孩子,誰都不能傷害她的孩子。

徐婉和摸了摸洛易陽的頭,“乖,去和哥哥一起睡覺,不怕。”

洛易陽點了點頭,他怕的不是洛光宗,而是怕洛小六再也回不來了。

秦恕牽着人回到了房間,“洛寶,我們走。”

兩人躺在床上誰都沒有說話,秦恕側過身幫人拉了拉小毯子,“睡吧。”

“哥哥,我想洛小六了。”

“過兩天就能回來了。”

“是不是很嚴重?”要不然也不會今天不回來還要在獸醫那住着。

秦恕沒有說話握住了身邊小少年的手,雖然已經是夏天但小人的手還是那麽冰涼。

洛易陽沒有睡意就這麽直愣愣地看着房梁,腦海中全都是洛小六從小到大的模樣,剛來他家的洛小六還沒有大人的鞋子大。

胖嘟嘟的是個貪吃鬼,每次喝奶的時候恨不得跳到飯盆裏,在大一點了就喜歡扒着自己的腿,自己放學了每天都大老遠的跑到門口迎接自己。

洛易陽想起今天洛小六滿身是血的樣子,眼角又滑過眼淚。

秦恕伸手幫他擦了擦,他也沒有辦法讓洛小六恢複成以前的樣子,只能默默陪在洛易陽的身邊,他心裏也不好受,一是為了洛易陽,二是洛小六也是他看着長大的。

秦恕就這麽一直陪着他,不知道過了多久旁邊的小少年才有了絲睡意,眼皮慢慢合了起來,但眉頭微微皺着一直沒有松開,睡得并不安穩。

秦恕往他身邊挪了挪,像哄小孩子一樣輕輕拍着他的後背,身旁人的眉頭才漸漸平複了下來。

秦恕輕拍着洛易陽閉上了眼睛,他剛閉上眼睛沒一會兒就響起了大鐵門被哐哐敲響的聲音,聲音很大不是拍的而是踢的,像是在洩憤一般。

剛睡着的洛易陽被驚醒,眼睛刷得睜開了,秦恕坐起來安撫地拍了拍他的後背,“沒事,沒事。”

“開門!開門!洛建業,徐婉和開門!”院子外傳來趙紅霞的聲音。

院子裏熄滅的燈光又亮了起來,洛建業和徐婉和都起來了,洛易陽也從床上了下來了,他倒要看看他大伯一家大半夜的過來幹嘛。

洛建業一開門趙紅霞就闖了進來,院子裏漆黑一片,她直接擡手朝着面前的人就是一巴掌,開門的洛建業結結實實挨了一巴掌。

“幹什麽!”洛建業推了一把,門口亂成一團也看不清發生了什麽。

徐婉和打開了院子裏燈,漆黑的院子這才亮了起來,洛建功和趙紅霞闖到了院子裏,趙紅霞指着洛易陽就罵,“小兔崽子,竟然讓狗咬我家光宗!光宗那手咬的都快穿了!現在還污蔑我兒子搶劫!你去和警察說你撒謊!放我兒子出來!”

趙紅霞氣急了,他兒子已經被警察找到了,現在正在鄉裏的派出所壓着,人一找到就給他們打了電話,一去就看見他兒子的手裹着滿是血跡的紗布,警察壓着不放人,可把她給心疼壞了。

徐婉和把洛易陽護在身後,“趙紅霞你兒子是個爛人,憑什麽怪我家洛寶,是他來我家持刀搶劫!”

“胡說,誰看見了,誰看見了,人家看見的是你家狗咬我兒子!”趙紅霞現在恨極了洛易陽,要不是因為他,他兒子能受着傷在派出所裏押着嗎!

洛建功也說道:“洛寶,你和警察說說都是誤會,讓警察把你哥給放出來吧,你哥那手,嗐。”

“洛建業,把這兩人給趕出去!”

徐婉和都要氣死了,洛建業聽着他大哥大嫂的話也很生氣,自己家小孩做錯了事反而過來指責他們,洛建業拉扯這洛建功往外丢,“出去,出去!”

“洛建業,都是一家人,幹嘛鬧到派出所,光宗已經被咬傷手了,你們還想怎麽樣。”洛建功說道。

“今天誰說都不好用,這件事就交給警察處理。”徐婉和咬定不松口,“明明我們才是受害者,洛寶被勒成那樣,洛小六也差點被紮死,錢也被搶走了,你們來了連句道歉的話都沒有,兩次過來都是咄咄逼人,你們休想!”

“張口閉口都是你兒子你兒子,有想過我們家嗎,我們才是受害者,都給我滾出去,滾出去!”

徐婉和實在氣不過,怎麽會有人這麽理直氣壯覺得自己沒錯。

趙紅霞什麽時候吃過這種虧,被趕出去了還一個勁的在外面咒罵。

徐婉和一盆涼水潑了過去,“滾滾滾!”

這麽多年過去了,還當她是以前那個好欺負的徐婉和嗎!

門外的夫妻兩人哎呦了一聲被淋成了落湯雞。洛建業趕緊把大門給關上了。

徐婉和被氣得胸口直起伏,她扶着門框劇烈地咳了幾聲,洛建業給她拍了拍背,“別生氣了,被生氣了。”

“洛建業我告訴你,這次你要在和稀泥,你就自己過吧!”

“聽你的,都聽你的。”

洛建業扶着氣得不輕的人回來了,門外面的趙紅霞還在咒罵,大門被踹得砰砰作響。

“洛寶和你秦恕哥回去休息,不要理他們。”徐婉和安撫地摸了摸自己崽崽的腦袋,“不怕,有媽媽在,我看誰敢欺負你。”

洛易陽點了點頭,他沒有被吓到,若他真是十來歲的小孩的還真可能招架不住今天洛光宗的威脅和趙紅霞的恐吓,洛易陽咬了咬嘴唇,必須得和洛老大家斷得一幹二淨,要不然會有無窮無盡的麻煩。

現在已經是後半夜了,秦恕牽着人回去了。

“有沒有被吓到?”

洛易陽搖了搖頭,他腦袋抵在秦恕的肩膀上跟個受傷的小獸一樣尋求安慰,秦恕眼底一片晦暗,他摟住了小少年安慰,“睡吧。”

第二天派出所就給徐婉和打過來了電話,讓兩家人過來在錄一下口供,昨天洛光宗被抓住之後就關了進去,剛開始是說他就想給他堂弟要點錢,後來洛建功夫婦來過之後就成了兩人只是鬧着玩。

洛易陽一家三口早早的就來了派出所,碰見這種家長裏短的最難料理,洛易陽來了派出所才知道洛光宗欠下了兩萬元的高利貸,沒錢償還,怕被人家剁了手指頭這才想着搞點錢逃跑。

洛易陽記得洛光宗上輩子是欠過錢,但很快就被擺平了,現在想來上輩子用的就是他爸爸的賠償金,才一直沒有鬧出大事,但現在不一樣了,洛建功夫婦沒了這筆賠償金,一切都不一樣了。

警察在詢問的時候洛易陽堅持洛光宗是持刀搶劫,洛光宗那邊一口咬定是鬧着玩,但關鍵的證物匕首上還殘留着他的指紋和他口袋裏搶走的錢是抵賴不來的。

基本能證明洛易陽說的是事實。

趙紅霞拍着桌子站了起來,“小兔崽子,你敢污蔑你哥!你非要把你哥送到監獄裏你才開心了是吧!”

“對。”洛易陽看着她吐出來一個字。

洛建功趕緊勸道:“洛寶,都是自己兄弟,你趕緊讓他們把你哥給放出來,你哥那手受傷那麽嚴重,這怎麽行啊!”

徐婉和一把把洛易陽給拉了回來,“什麽兄弟,哥哥弟弟,他用刀子威脅洛寶的時候怎麽沒想過!”

“好好好,洛建業徐婉和你兩現在有錢了,看不起人了,不就是在派出所裏住幾天嗎?我們住得起!”

沒有法律常識的趙紅霞絲毫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以為問題不大關幾天就出來了。

“爸爸媽媽,我們走了。”洛易陽扯了扯徐婉和的袖子。

三人一走趙紅霞就找了民警,“警察,我兒子什麽時候出來呀?”

“今年年滿十六了,按照刑法處以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警察合上了手裏的本子,辦案這麽多年第一次見這麽嚣張的嫌疑人家屬,不乞求人家就算了,這樣子倒是整得自己跟受害人似的,但凡人家松松口說不定還有轉機,這純屬自己活該。

“多多少!”趙紅霞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怎,怎麽會這麽重!”

洛建功也驚得愣在了原地,“是呀,就是兄弟之間的玩鬧,怎怎麽會這麽重啊!”

洛小六還在鎮上的獸醫那,洛易陽三人又拐去看洛小六去了,鄉下沒有正式的寵物醫院,只有赤腳醫生,獸醫這連個門面都沒有,平時幫附近幾個村子的村民看看豬呀牛呀這些家畜的病。

洛易陽見到了洛小六,他躺在獸醫家的走廊下,腿上還挂着吊瓶,身上的毛已經被剔掉,上面裹着紗布,上面還陰着血跡,躺在那裏眼睛緊閉,要不是看着肚子還有起伏,洛易陽都以為他死了。

洛易陽眼底一紅,洛小六受傷比他想象中的嚴重多了,他蹲在地上摸了摸洛小六的頭,“洛小六。”

聽見自己小主人呼喚的洛小六費力地睜開眼睛,洛易陽溫柔地摸着他的腦袋,“洛小六,你在這乖乖治病吃飯,明天你就可以回家了。”

洛建業沒告訴他,他昨天把洛小六送過來的時候,獸醫看了一眼就讓他擡走,說治不了了,還是洛建業求了半天讓獸醫無論如何在看看,獸醫這才留下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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