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戲精
戲精
司機在前引路,指着站在面包車後的舒染染:
“我好言好語你不聽,換個不好說話的對付你!剛提的車你給幹爛了,等着腦袋當球踢吧。”
舒染染看着司機身後的男人,嘴比拳頭硬:
“踢你的還是踢他的?”
司機:?
精健的男人皮鞋锃亮,褲縫筆直,邁步的時候手腕晃動,腕表在夜幕路燈下一閃、一閃,逼ling逼ling的。
舒染染心底叫板:小騷包。
路燈亮了,光影錯合,騷包蛋的影子黑壓在舒染染身上。他怒氣沖沖,來者不善。
擦,就算她1米68,撕人經驗豐富,但一下子對抗兩個高個子男的,懸!
舒染染快速計算後立刻放棄武鬥,決定智取,手偷偷摸向口袋。
白桐塵站定,很不屑白了一眼破面包車,懶得看肇事者,問話超級奇怪:
“你爸呢?”
——他口氣不好。
有病啊?跟幼兒園掐架似的,找家長?
舒染染被問愣,埋低的腦袋擡起來,鄙夷嚷嚷:
“我撞你車,你找我爸幹嘛?”
司機也懵逼:
“就是,找她爸幹嘛?”
一擡頭,路燈灑柔光在舒染染的臉上。
白桐塵乜斜她一眼。
因為身高差,她瞪他時揚着臉,小頭大眼睛、聲音高亢,有點像哇啦哇啦亂叫的——吉娃娃。
白桐塵高聳的眉橋一擡,不屑的眼神變成驚訝:
“不是你爸開的車?你個小姑娘自己開面包車?”
——他降調了。
女人不能開面包車?瞧不起誰呢。
舒染染切了一聲:“不行嗎?”
白桐塵臉上掠過一絲不可思議的笑容。
不是教訓這丫頭嗎?哥怎麽還迷之微笑了?
司機覺得氣氛走向不對,忍不住上前打頭陣,拿鑰匙戳了下舒染染的肩頭:
“賠錢!你這破面包賣1000遍,也買不起新款大G!”
鑰匙正好戳在肩頭的大粉刺上,點燃舒染染的爆炸導火線,她跳起來就要拳擊司機的臉。
文戲變武戲,太突然了。
情急中,白桐塵伸出胳膊,攔住了跳高撕人的舒染染。
跟袋鼠似的舒染染,被迫挂在了白桐塵結實的小臂上。
她在他懷裏張牙舞爪,雙腳亂踢,氣急敗壞。
阻止了戰鬥,白桐塵沒撒手,繼續用小臂箍着舒染染的腰,呵斥罵咧咧的司機:
“你個大男人跟小姑娘動手?不要臉了?”
司機再次懵逼,呆在原地:
“哥,不是要幹死開破面包的嗎······”
白桐塵急赤白咧喝止:
“你會不會說話?嘴巴幹淨點!”
——一刀背刺小老弟。
我靠?
哥倆約好一起收拾破開面包的,怎麽被捅刀子的是我了?
司機摸了摸後腦勺,迷惑:
“可是我剛看了咱車,蹭去塊漆。”
一聽掉了漆,又是奔馳,怕被訛詐,舒染染撥開白桐塵的手,往前一撲騰,噗噗吐了起來。
她再擡頭,滿臉血!
路燈照着舒染染慘白的小臉,把白桐塵和司機吓傻了:
剛才打架還攔不住的架勢,怎麽就哇哇吐血了?
舒染染指着司機,嘴唇哆嗦着誣賴:
“你,罪魁禍首······”
司機吓得趕緊躲遠了,無辜求救:
“我是被撞的啊,怎麽最後我攤上事兒了?!哥,救我!我就拿鑰匙碰了下她肩膀,她怎麽吐血啦?”
救人要緊,白桐塵不怕被訛,上前扶住了東倒西歪的舒染染:
“你有病?”
聽着像罵人,舒染染扇白桐塵的胳膊兩巴掌:
“拿開你的爪子!你們兩個男的,毆打我!”
白桐塵:?
司機彎着腰,從車前探出腦袋,吓得聲音變調了:
“誰打她了?等我找飯店老板要監控!她不會自己咬斷舌頭誣陷我們吧?哥,我就說這玩意有病吧?”
白桐塵皺眉,這姑娘可是真算“血口噴人”了。
舒染染彎着腰擦嘴,卻又吐了一口血。
白桐塵快速思索了一下,扶着舒染染,命令司機:
“先別計較剮蹭的事,幫她把車停好。我送她去醫院。”
舒染染還沒想好怎麽逃避去醫院驗血的真僞,就被白桐塵打橫抱了起來。
舒染染在他懷裏掙紮,頭發都蹭開了,散了一大捧。
白桐塵不為所動,抱了一路,把舒染染穩穩塞進大G後座,關上車門。
推了幾下車門沒打開,舒染染低頭整理被抱時弄皺的衣服和頭發。
白桐塵上了主駕,看了眼收視鏡,以為她怕他非禮,他把車開得飛快:
“姑娘,別害怕,治病要緊。要是救治過程中有些什麽肢體接觸,別當我是壞人。”
舒染染:?
剛開出飯店沒多久,白桐塵的電話響了,他忙着開車,看都沒看。
很快,舒染染的電話也響了。是舒晴。
電話那邊是知道舒染染健壯如牛的堂姐,電話這邊是被騙見證舒染染吐血不止的大G車主。
要是回電聲音中氣十足,會讓大G車主懷疑;裝作虛弱病态,舒晴又會着急。
只要接了,舒染染就會變得裏外不是人。
舒染染只好摁斷舒晴的來電。可鈴聲又響。反複摁斷反複響。
白桐塵瞥了一眼後視鏡。
舒染染看到了,立刻倒在靠背,裝作氣若游絲。腦子裏卻嗖嗖翻找搪塞舒晴的借口。
好容易舒染染的電話消停點,白桐塵的電話又響。
一個顧着開車,沒空接;一個得裝下去,不能接。
車廂內,電話聲此起彼伏。叮鈴鈴,鈴鈴叮······
鈴聲緊迫,白桐塵加速,車窗外的一切都在飛速倒退,路燈不再是點點靜止的光源,成為流星墜落時的光弧。
一切,有了電影感。
舒染染入戲了,演病人越來越像,已經加速到奄奄一息的環節了······
飛馳到了醫院,白桐塵一手扶着舒染染,一手接了催促不停的來電,他不理電話裏的疑問,反問:
“畢珂,你媳婦兒下班了嗎?”
伏在白桐塵胳膊上的舒染染一個激靈,吓直了身子。
畢珂,是她姐夫,舒晴的老公!
舒染染直勾勾盯着白桐塵焦灼的臉。他在回畢珂,還在信她的演技,喉結一顫一顫的:
“今天的飯吃不成了。我和一個······出了點意外,到你媳婦兒的醫院了,給找找看,吐血挂什麽科?”
舒染染聽見舒晴已經搶了畢珂的電話,在那頭高聲:
“小白,病人是你什麽人?我今晚不上班,但馬上趕過去。我先打給相熟的醫生。”
哈?
他就是舒晴找的、要給自己平事兒、準備一桌吃飯的小白啊!!
玩笑開大了!!!
趁白桐塵收電話的時候,舒染染猛地一把推開他,百米沖刺出門診。
慌不擇路,沒看清,撞到玻璃門,摔地板上了······
白桐塵趕緊過去扶。
舒染染可不等他來抓,顧不上腿上的疼,彈跳起來就蹿。速度比槍攮了腚的兔子還快。
望着體能可以參加田徑的背影,白桐塵猶疑跟了兩步,但很快止住步子。
還沒看醫生呢,好的也太快了。
白桐塵眯起眼,抹了把襯衫上沾的血跡,在鼻子下嗅了嗅,惱怒起來:
這丫頭,是個騙子!
壓根不是血,是玩具店裏給小學生玩的“血漿膠囊”。一咬就噴色素果漿的惡趣味玩具。
舒染染跑出醫院大門,望望四周,小白沒有跟來,這才接了奪命連環call。
舒晴:“染染,這飯吃不成了。”
太好了,正中下懷!
舒染染努力控制住氣喘籲籲,裝作通情達理:
“好的姐,你先忙,再聯系。”
反正舒晴和畢珂在往醫院趕,舒染染打了個出租,折回飯店取車。
汗血寶馬五菱宏光壓根不在那!
舒染染擦擦額角的汗,拍了下腦門,轉過了彎:
小白讓司機給她停車,但事情敗露了,他們把車子弄走了。
可她并不是為了賴大G的補漆費用,就是當時情況很不利,兩個大男人,還是司機先動的手,她本能逃避現場。
匆忙中,演了那麽一出。
正想着怎麽跟舒晴和畢珂解釋,怎麽把補漆的錢給小白,舒晴的電話又來了。
“染染,你在哪兒?”
才答應了舒晴不闖禍,轉頭就打自己臉。舒染染一副乖巧溫順的模樣,支支吾吾:
“我在外面。”
舒晴卻一如既往的溫柔:
“外面哪兒?我接着你。”
舒染染很警惕:“幹嘛去?”
負荊請罪可不幹!
“回飯店,繼續吃飯。我們和小白碰面了。”
碰面了?
那自己肯定穿幫了,怎麽舒晴語氣這麽淡定?
舒染染鬼鬼祟祟:
“小白說什麽了沒有?”
舒晴用感到奇怪的語氣:
“吃飯啊,能說什麽?”
???
舒晴和小白見面一聊,即使不敗露“舒染染”這個名字,起碼會穿幫新大G讓個破面包車撞了吧!這種窩火事兒,誰能忍住不抱怨?
再說了,舒晴那麽聰明,一聽撞車,還是被破面包車撞的,怎麽可能不會懷疑到狂躁的妹妹身上?
那個小白,到底怎麽瞞住的舒晴?
······
舒染染在頭腦風暴時,突然聽到電話那端小白的聲音,有“逮住你”的得意:
“舒染染,一會兒見。還去剛才那家飯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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