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咬人
咬人
和白桐塵才第二次見面,第一次見面也不怎麽愉快,半生不熟打招呼最尴尬。
舒染染別過頭,裝作沒看到。
上菜了,舒染染把烤串和鮮啤遞給姥姥,倆人埋頭吃起來。
程玉霞抱着兒子熱情招呼陳若希一家:
“都坐都坐。”
陳若希拉開舒染染旁邊的凳子,被她頭也不擡地踢開。
程玉霞臉上挂不住,呲牙咧嘴:
“又發什麽瘋?千裏迢迢來看你,你狼臉狗臉給誰看?”
反倒是陳若希一家子勸程玉霞不要生氣,倆孩子一靜一動才互補,說了舒染染不少好話。
程玉霞對陳若希父母笑完了,板起臉點撥女兒:
“弟弟馬上就學說話,姐姐要做好榜樣。你看若希和你一般大,他就慢悠悠的,又斯文又有學識。”
傻老娘們兒,賣力推銷別人兒子,舒染染冷笑:
“我困難跟你要錢,你跟貔貅似的不往外拉。跑來送我一火車不頂吃不頂喝的廢話。最好學校褫奪你特教封號,少繼續誤人子弟。”
一點面子都不要,程玉霞替女兒圓都圓不回來,氣得伸手要點舒染染的腦門子,可抱着兒子騰不出手,就朝給舒染染拿串、擦嘴的媽嚷嚷:
“媽,你不替我說說她?還給她不停伺候!她就是打小叫你慣壞了,說話沒大沒小。”
姥姥拿身子擋住舒染染,把剝好的鹽水花生投到孫女嘴裏,看都不看程玉霞:
“叫我慣壞了的孩子,掰也掰不過來了,就別瞎費勁。快抱着你新孩子走吧。”
程玉霞教訓女兒不過,又要和媽來着,被陳若希父母拉開,他們請程玉霞去別的飯店,給她接接風、敘敘舊。
不由分說連姥姥也拉上車。
姥姥跑回來,給舒染染留話:
“寶兒,姥姥沒有知情不報給你,我也是大早上看到你媽抱着個孩子,才知道她老樹開新花了。錢的事,等我給你想辦法,別着急。”
舒染染站起來,想說不要姥姥的錢,留着給她養老。姥姥已經揮着手,去幫她從程玉霞那裏化緣。
紮堆在眼前的人一走,視野變得開闊。不特意看,舒染染也知道白桐塵就坐在斜對面。
他們人多,兩個燒烤桌拼成一個,圍了一圈。
白桐塵個頭高,坐着腰也不塌,人頭攢動中,一眼就看到,過于矚目。
催婚鬧在大庭廣衆,是個人就有點挂不住面子。
舒染染拉拉凳子,調轉個方向,背對着白桐塵。
幾個傳菜生七擡八擡過來,要給白桐塵那一大桌上爐子、安紮啤桶,位置窄小,傳菜生好聲好氣跟舒染染商量:
“美女,能調轉一下方向嗎?”
舒染染只好再調轉個方向,不小心貼到一個人的後背,她忙轉頭說對不起。
卻是白桐塵。
他們那桌為了騰酒桶的位置,也在調座位。
他回頭,眼神似乎比她早知道是誰在背後,有種并不意外。
四目相觸,舒染染忘記道歉,瞥走眼神轉身,把凳子挪偏。
也聽見背後凳子腿挪動時的“吭咚——”一聲。
不知為什麽,各退一步不像謙讓,像避嫌。
舒染染喝着鮮啤,撸着串,白開水陳若希又回來了。
除了姥姥真心,那幾根人去別的飯店,完全是給舒染染和陳若希制造獨處的機會。
陳若希坐下來,不吭聲,默默轉着爐子上的烤串,烤好了就遞到舒染染的盤子裏。
舒染染嘹亮送別:“滾。”
陳若希沒生氣,低聲勸她:
“不要在公共場合講髒話,我還是喜歡你私下對我溫柔些。”
舒染染一聽就瘋了,摔了燒烤簽子,敲到了桌沿。
彈起的烤串甩出一條辣椒醬,濺到白桐塵的後背上。
不幸中招的白桐塵憋着一股子氣回頭,看到舒染染指着陳若希破口大罵:
“有個屁的私下!黏着不走,你是薄屎湯子?少拿擾亂公共場合壓我不和你翻臉,你好得寸進尺。多少女生栽在不好意思當人鬧騰上?我就吵,我就鬧!我一個人也要呱呱叫!呱呱!”
嫌不痛快,舒染染仰天長嘯:
“桐大醫學院陳若希騷擾女生,全體市民請避雷!呱呱!”
陳若希面子薄,看到有個男人轉頭瞪他,他柔聲:
“小時候我就知道你脾氣不好,所以我讓着你。你突然屏蔽我肯定有我的不對,你告訴我我改正。”
“別改,滾或死。”
陳若希居然拉開凳子,沉甸甸坐下了!
他又開始給舒染染烤串,拿着毛刷來回刷醬料,慢條斯理分析:
“其實,你昨晚回酒店從大G上下來,我想到了別的可能。”
草?
陳若希提的大G車主,可就在身後,舒染染如芒在背。
見她愣住,陳若希以為猜測被證實,他慘淡苦笑:
“我原諒你。我馬上讀博,最差也能進三甲醫院。房子家裏買好了,你要是看不中,等你畢業工作後,換個離你單位近的。我的工資都交給你,也不讓你做飯,我去吃食堂,衣服也不用你洗······”
狗屁都不是呢,陳若希已經撒尿和面攤大餅了。
舒染染氣得哆嗦,轉頭找凳子,要砸爛陳若希胡逼逼的嘴。
一旁的白桐塵卻先于舒染染蹦了起來,指着陳若希猛烈輸出:
“你還學醫?先給自己看看腦子吧!讓你走,你賴這嘚吧半天。”
雖背對着,他是一句都沒拉,還聽見這玩意兒學醫。
舒染染難以置信地看着白桐塵的側臉。
陳若希細瞅白桐塵半天,慢吞吞站起來,斯斯文文:
“你誰呀?”
本來挺橫的白桐塵被白開水澆到啞炮,橫眼看向舒染染。
不熟,朋友都算不上,沒個合适的身份。
總不能回:她剮過我的新車,就是你說的大G,我現在給她出頭······
這他爹的誰信!好怪!
舒染染避開白桐塵的眼神,怒指陳若希:
“你管誰呢,路見不平一聲吼,你再逼逼就出手!快點八格牙路!”
陳若希對着白桐塵不緊不慢:
“我是染染的男朋友,你個路人有誤會。”
白桐塵的那桌朋友也站起來,拉他:
“小白,人家情侶吵架,我們不跟着摻和。”
舒染染怒指陳若希:
“我和這崽子不是情侶!”
白桐塵的朋友們不想沾是非,勾摟白桐塵的肩膀,含糊敷衍:
“情侶不情侶的,都好好說話。一看你們就是小孩子胡鬧,這人真要有病就打醫院電話,要不就報告警察叔叔。來來來,小白,喝酒。”
聽見舒染染說和陳若希不是情侶,白桐塵甩開朋友的手,對陳若希更橫了:
“人家讓你走,你再賴在這裏就是騷擾。”
陳若希不卑不亢:
“我和染染是青梅竹馬。倒是閣下才是賴在這裏,對我構成了騷擾。”
一句話把白桐塵惹毛了,他撸起袖子:
“今天不幹死他,我吃不下飯。什麽玩意兒?我騷擾他?靠!”
烤店老板聽見吵嚷,跑來拉架,使勁拉走了撸起袖子要加油幹陳若希的白桐塵。
正主走了,陳若希沒放過白桐塵那桌朋友,免費普法:
“法治社會不代表不可以助人為樂、出手相救,但要嚴謹遵循和諧社會······”
白桐塵在遠處被惡心壞了,他被烤店老板攔在後廚門口,過不來,只好白着臉大喝一聲舒染染:
“你還站在那裏做什麽?過來!”
舒染染聽話的向後廚走去。
陳若希跟過來,拉住舒染染,這孫子都差點挨揍了,語氣還是那麽沉穩:
“你不要跟情緒不穩定的人扯到一起。他太野蠻了,是個不安全、不穩定、不和諧因子。”
白桐塵被念經念瘋了,他推開烤店老板,三兩步叉到陳若希面前,一把搡倒了弱不禁風的陳若希。
另一只手掖舒染染到他身後藏好,拿身板擋嚴。
白桐塵叉着腰,指着地上的陳若希:
“自己站起來,滾蛋。”
陳若希站起來,拍拍手上的沙粒,硌出了血,他站着不動,小心翼翼摳皮下的髒物,異常專心致志。
全店的食客都在望着這邊,像是白桐塵嚣張跋扈,在欺負一個毫無還擊之力的老實人。
舒染染想息事寧人,喊烤店老板拿酒精和創可貼,叫陳若希趕緊拿回家包紮,快點散了熱鬧。
誰知白桐塵一聽舒染染要給騷擾犯療傷,氣懵了。
他不由分說,架起她的胳膊,一路提到後廚,踹開後門。
出門是條巷子。
烤店和酒店後院圍牆圈成的巷子,冷清,沒燈。
從亮處乍到暗處,眼睛還沒适應,看對方只是模糊一團,不由提高音調确定彼此方位。
白桐塵在黑暗中大聲斥責:
“那人騷擾你你還幫他?只會助長他糾纏你的氣焰!你傻不傻?”
被煩別人罵自己傻、笨,一切貶低的詞彙。
舒染染生氣:
“就你聰明?起開,別管閑事。”
黑暗裏的白桐塵被氣噎,他逮住舒染染肩頭戳了一下:
“你當我愛管閑事?”
“別碰我!”
舒染染拍掉白桐塵戳她的食指。
黑暗中女生喊“別碰我”,會讓他20多年的端正“變髒”。
“你別喊!”
舒染染依舊滋哩哇啦:
“你別碰我我就不喊!”
情急中,白桐塵捂住舒染染的嘴:
“還這麽大聲,別喊了!”
舒染染被捂得喘不過氣,掙脫後,抓住白桐塵的胳膊,咔嚓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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