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午夜十二點半, 顧雲飛将楚小之壓在床上親。

她被吻得有點暈, 在他的手越來越不安分時，她推開他, 抓着領口喘息。

“好了，你該回去睡覺了。”

顧雲飛沒動, 懶洋洋的翻身躺在她的床上：“我今晚要睡這裏，和你一起睡。”

楚小之面癱的糾結了下，小聲問：“蓋棉被, 純睡覺？”

他呵呵：“蓋棉被，睡你。”

臭流氓。

她面無表情的要下床。

他伸手将她抓過來：“就那麽不喜歡？”

她瞄了一眼他下面，吭哧半天擠出一句：“我怕痛……”

他舔了舔她的唇, 聲音低沉：“今天不會讓你痛，相信我。”

她閉着嘴不吭聲, 磨磨蹭蹭的想要下床。

“我那麽努力贏了夏九歌, 你的承諾呢？”他踩住她的衣擺，笑容可掬：“要毀約嗎？”

楚小之‘嗚’了一聲, 糾結了一會兒, 最後還是默默的躺平。

他心滿意足的抱住她, 放慢步調, 溫柔的低喃：“別怕, 真的不會痛。”

這一晚, 楚小之對XXOO的感受徹底刷新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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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種事也可以這麽舒服。

難怪那麽多人熱衷于此，樂此不疲。

還有，顧雲飛的技術進步好快！

自從床事和諧了以後, 楚小之發現顧雲飛這人和以往看到的不太一樣。

比如：那啥欲望很強。

再比如：對她的占有欲似乎無法控制，越來越黏人。

不過最讓她感到困擾的是，顧雲飛最近簡直帥的過分，整個人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過去，都像是在閃閃發光，無時無刻都散發着勾引人的荷爾蒙。

公寓內，兩人今天都忙到很晚才回來，叫了外賣披薩。

楚小之叼着一片啃着，顧雲飛突然湊過來，咬了一口她的披薩。

“……”吃個披薩都弄的這麽那啥，他是想勾引誰？

她軟軟的推開他：“好好吃飯。”

他無恥的舔了下她的手，輕笑：“我從明天開始要去國外一周，有工作，你會想我嗎？”

去國外一周？

楚小之頓了下，第一個反應是，太好了，終于不用每天晚上都躺在床上下不來了！

他不爽的開口：“你在高興什麽？”

看她的神色都知道她在想什麽，一周無法見面，都沒辦法抱她，她就那麽開心？

“顧雲飛，別人都說這種事要節制，不然會傷身體的。”她認真的道：“而且最近太頻繁，弄得我腰痛，今天練舞時都沒跟上節奏。”

顧雲飛額角的青筋爆出來：“……練舞比我更重要？練舞能讓你那麽舒服嗎？你就不想摸摸我嗎？”

他說着，解開自己領口的幾顆扣子，側着臉的樣子撩人無比。

她臉微紅，心跳加快：“……這個和那個是兩回事。”

他挑着眼角看她，突然伸手将她手裏的披薩拿開扔回盒子，将她壓在沙發上：“好了，用餐時間結束了，我們抓緊時間。”

“唉？唔……你……”

“這裏舒服嗎？要我用力一點嗎？”

“嗯哈……”

“說清楚一點，不然我聽不見。”

“……”

幾天後，蕭氏娛樂

林恩恩瞄了一眼楚小之：“總覺得你這幾天精神特別好？”

“嗯，顧雲飛去國外了。”楚小之對着鏡子練舞，動作都比平時舒展幾分。

“……去多久啊？”那個顧少還真可憐，心心念念的人一點都不想他的樣子。

“好像只去一周。”

“……”

林恩恩都替顧少感到絕望，瞧瞧這語調，這種惋惜的恨不得顧少在國外多待幾天的樣子。

果然是顧少愛的比較深麽……這還真是無法想象。

“話說你為什麽要這麽辛苦按公司安排出道啊，讓顧雲飛在他的電影裏給你安排幾次角色，那樣紅的特別容易。”

“他嫌我演技太爛。”

“哈？”林恩恩怎麽都沒想到是這個答案。

娛樂圈給自己人開後門的事簡直常見，有關系不用，又不是煞筆。雖然聽說過顧雲飛對自己的電影要求嚴苛，達不到标準被換掉也屢次發生。

但沒想到對待自己的女人都這樣。

而楚小之也一臉的正常的樣子，換了別的女人，只怕鬧着性子都要在電影裏參一腳吧，那可是一飛沖天的機會。

換言之，這家夥根本就沒有什麽想紅的野心吧！

“……真火大。”林恩恩小聲嘀咕，煩躁的打開電視。

娛樂圈就是這樣殘酷而又奇怪的地方，多少人削尖了腦袋，想紅想瘋了都沒辦法。也有人明明只是誤打誤撞進入這個圈子，卻走的比旁人更順。

電視裏剛好在播放一則娛樂新聞，女主播悅耳好聽的聲音跳躍着傳出來。

“知名導演顧雲飛國外夜會美人，兩人疑似共度一夜，直到清晨才一起離開。”

林恩恩驚訝，擡眼看向電視。

電視裏播放的畫面有點模糊，一看就是偷拍的。

地點是國外某酒店，顧雲飛和一位女性，兩人一起進了酒店。

女主播特意指出，這時是當地時間晚上一點半。半夜三更，孤男寡女，同進一所酒店，這怎麽想都不可能是對劇本吧！

接着畫面再次跳躍，就是第二天的清晨，顧雲飛和這位女伴一起上車離開。

這段偷拍視頻并不長，娛樂八卦将其中好幾個片段反複播放，配合着女主播的聲音，充滿十足的誤導性，讓人很難相信那兩人是清白的。

林恩恩‘啪’的一聲關掉電視，尴尬的扭頭開口：“娛樂八卦為了博頭條也是拼了，這種斷章取義的偷拍視頻，別在意啊。”

楚小之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轉身又去練舞了。

見她沒什麽反應，林恩恩松了口氣。

雖然視頻做的很真，但以之前顧少對楚小之的态度來看，怎麽看都不像是會偷吃的人。

她們都快出道了，別弄出這種事影響狀态啊。

……

“停，楚小之，剛才轉圈的節奏不對。”

“再來一遍，楚小之，眼神呢？你發什麽呆，這樣的表現力怎麽可能抓得住觀衆的心。”

“好了，停下。休息半個小時，這個狀态再練下去也沒用。”

編舞老師拍了拍手，喊了停。

楚小之擦了下額頭的汗，轉身往外走。

“你去哪？”林恩恩問了句。

“我去買瓶水喝。”

她淡淡的說着，拉開門走了出去。

編舞老師有點納悶，“最近她進步很快，今天這是怎麽了？”

林恩恩沒吭聲。

看她那個狀态，果然還是被剛才的視頻影響了嗎？

公司內的自動販賣機前，楚小之摸了摸兜，才發現自己沒有帶錢出來。

她靠在一側的牆壁上出神。

和林恩恩猜測的不一樣，她并不相信顧雲飛出軌了。

她在意的是，那個偷拍視頻裏的女人，雖然包裹的很嚴密，但那側臉，那身段，很像是趙箐。

那個女人是趙箐嗎？

顧雲飛是和趙箐一起去的國外？

是工作上有接觸？

還是偶然碰到的？

他昨晚還和她通過電話，對趙箐的事卻連提都沒提。

他對趙箐是當做姐姐來看，那趙箐呢？

那種一直微妙的存在感，溫柔照顧他這麽多年，會不會有什麽其他心思呢？

李洛這次沒跟着顧雲飛一起出國，楚小之快出道了，他忙着負責她這邊。

那娛樂八卦爆出來後，他瞄了一眼就暗叫糟。結果不一會兒就接到顧雲飛的電話，說是楚小之的手機關機，根本聯絡不上。

靠，搞什麽。

李洛開着車到蕭氏娛樂來接楚小之，見她神色如常，微微松了口氣。

“小之，雲飛說你的電話關機了。”

“哦，沒電了。”

他還想試探下看她有沒有看見那條偷拍視頻，結果手機鈴聲響起，來電人是顧雲飛。

李洛接起說了幾句，将手機遞到她面前：“雲飛的電話，讓你接。”

楚小之沒接，伸手拉開車門坐了進去，拒絕的态度很明顯。

李洛頓了幾秒，努力讓自己的聲音顯得正常：“雲飛，小之剛練完舞很累，睡着了。等醒了再打吧。”

那頭的顧雲飛不知說了什麽，他應了幾聲，将楚小之送回家。

楚小之睡到半夜時，聽到外面有響動，然後是擰門聲。

她躺在床上，懶洋洋的不想動，偏頭看着自己被鎖好的卧室門，發出‘咔噠咔噠’的聲音。

淩晨四點多，從他走到現在才第六天，還沒到他回來的日期，他是連夜坐飛機趕回來的嗎？

“小之，開門。”

門外傳來顧雲飛低沉壓抑的聲音，顯然是已經顧不上她是不是在睡。

她不吭聲，不想動，不想開門，不想現在看到他。

門外的他似乎安靜了一會兒，然後陡然爆發，一腳踹開了門。

陣亡的門發出巨大的聲響，門鎖的地方變形扭曲。

顧雲飛站在門口，看着裏面那個讓他心焦的人。他走進來，坐在床沿：“小之，那個視頻不是你想的那樣。”

楚小之翻了個身，背對着他：“……我想的是怎樣？”

“我沒有和別的女人亂來，我喜歡的，渴望擁抱的，永遠只有你一個。”

她沉默了一會兒，悶聲道：“視頻裏那個女人，是趙箐嗎？”

他愣了下，顯然沒想到她關注的是這個。

“是趙箐嗎？你和她一起去的國外？”

“是她，只是偶然在國外碰到，她是出差去的那邊。那天她被合作方纏上，所以我才會送她回酒店。她出差定的酒店剛好和我是同一家，不同層。”

楚小之好半天不說話了，顧雲飛俯身親她，被她躲開。

他抓着她，有點火：“為什麽還是不理我？”

她将臉埋在枕頭裏，擠出聲音：“我不喜歡……”

“嗯？”

“我不喜歡你和趙箐那麽親近。”

顧雲飛傻眼，随即笑出聲：“嫉妒了？”

“……”

“你是笨蛋嗎？她大我十五歲，我是把她當親姐姐看待的。她從以前就很照顧我，是因為她沒有孩子，她的身體似乎很難生育，所以一直将我當做弟弟照顧。你想什麽呢，小笨蛋。”

“反正我就是不喜歡！”

楚小之翻身坐起，抓着他的領口，兇巴巴的威脅：“你，以後和她保持距離！”

“是，是，小醋精。”

顧雲飛樂了，按住她的腦袋，仰頭親她。

雖然覺得她的想法有點荒誕可笑，但她為了他吃醋的模樣，可愛的讓他心顫。

她被他親的暈乎乎的，覺得下面有熟悉的硬東西頂着她。

“……顧雲飛，我想睡覺了。”

他翻身壓倒她：“嗯，我陪你睡。”

“不是這個睡，你別亂摸！”

“嗯，嗯，我知道，乖，我會讓你哭着喊舒服的。”

“……”

幾天之後，楚小之默默的看着面前坐着的女人，有點鬧不明白什麽情況。

趙箐将禮物推給她，笑的溫柔：“小之，我聽說之前在國外的事讓你誤會了，這是賠罪。”

楚小之沒碰那禮物，也不吭聲。

趙箐也沒生氣，笑呵呵的拉起她：“難得碰上了，就陪我一天吧。”

接下來這一天，趙箐拉着她去了很多地方，逛街，喝咖啡，買衣服，一起吃蛋糕。

哪怕楚小之心裏有疙瘩，也不得不承認和趙箐相處很輕松。

趙箐似乎總是會不着痕跡的創造一個讓人輕松的環境，一點一點的卸下人的心防。而且她真的很擅長照顧人，那種溫柔是裝不出來的。

一天下來，就連楚小之自己都忍不住懷疑，之前是不是她想多了。

晚上送她回家時，趙箐坐在車內輕聲道：“我和我先生是大學同學，大學相戀，畢業就結婚了。婚後第二年，我的身體被查出不适合懷孕。結果年底時，幸運的懷上了，可惜到最後，那個孩子沒能保住。”

楚小之一愣，沒想到她會說這些。

趙箐臉上帶着微笑，眼神幽遠：“幾年後，我被顧先生派去當雲飛的家教。那時的雲飛漂亮的不像話，也桀骜不羁，冰冷的拒絕所有人的靠近。他的母親對他并不好，那時我在想，怎麽會有這麽狠心的母親，對這樣漂亮的孩子也舍得……”

“如果他是我的孩子，我一定會将世界上最好的一切都給他。我從二十九歲開始照顧他，一轉眼，已經十三年過去了。他就像是我的孩子一樣，我以為我很了解他。可之前在國外，那偷拍視頻爆出來後，我還是第一次見他那樣驚慌失措的表情……”

趙箐笑着，語調輕柔：“小之，雲飛他真的很珍惜，你不要多想，好嗎？”

楚小之覺得臉有點燒，心也跳的很快，她低低的‘嗯’了一聲。

顧雲飛有點不爽，非常不爽。

之前聽到趙箐找小之出去，他還有點擔心。

等小之拿着禮物回來後，他才松了口氣。箐姐果然是有辦法的，看來小之的抵觸也沒那麽深了。

可是從這之後，趙箐似乎為了彌補之前的裂痕，不斷的約楚小之出去。

本來他們之間所剩不多的相處時間，被這樣一打岔，更少了。

又一次獨守空房的顧雲飛黑着臉，點開了久未使用的GPS追蹤，看清她的位置後，開着車就沖了過去。

他要禁止楚小之和趙箐接觸，那家夥也太容易就被勾搭走了！

“我說，你是不是放心的太快了。”

林恩恩咬着冰棍，趴在桌子上。

那件事的後續，她自然也很關注。知道那視頻裏的女人是趙箐，而且趙箐現在還不停的刷楚小之的好感度。

“趙箐，她說她是将顧雲飛當做自己的孩子來看。”

楚小之也咬了一口冰棍，冰碴子在嘴裏化開，涼涼的舒服極了。

當成自己的孩子來看？

林恩恩‘嘎吱’一口嚼着冰，湊近道：“或許是吧，但她看顧少的眼裏，偶爾也會閃過女人看男人的那種光芒。你信我，千萬別掉以輕心，別最後被叼跑了。”

也許一開始面對十四歲的顧少時，是當孩子來看。

可當那個漂亮的少年一天天長大，變成無數女人渴求的男人時，那個趙箐的目光還會如此單純嗎？

“不會的。”

“喂，你信我一次會死啊。”

楚小之扔掉冰棍棒，勾了勾唇：“我不是相信趙箐，我是相信顧雲飛。他喜歡的只有我一個，在他眼裏，只有我是特別的。他答應過我，會和趙菁保持距離的。”

林恩恩捂住眼：“去你的，別亂放閃啊。”

要瞎了！

“在說什麽這麽開心？”

溫暖的男聲插進來，兩人擡頭，乖乖的喊了一聲：“寧先生好。”

寧子骞笑了笑：“這麽見外，說了喊我名字就行。”

他将手裏的樂譜遞給她們：“這是要發的單曲，錄制就在下周，回去先熟悉熟悉。”

頓了下，他接着道：“楚小之，從這周開始你留下加練。錄制時起碼要比現在唱的更好才行。”

楚小之的臉垮下來：“在家加練可以嗎？”

“不可以。”

“為什麽？”

“因為我會陪你一起加練，如果你下周錄制前還達不到我的要求，那錄制會推後。”

寧子骞的話一落，林恩恩立刻死命的瞪她。

等了那麽久終于等到正式出道的機會，你要是敢拖後腿，老娘宰了你。

楚小之：“……”

“對了，有時候加練的會比較晚，你要不要暫時住公司提供的宿舍，我記得你是和林恩恩一間吧。”寧子骞随口提了一句。

“不要。”

“來回跑會很累人的，暫時住宿舍也不錯啊。”林恩恩也勸她。公司宿舍就在旁邊的高檔公寓，條件很棒，來回路程十分鐘。

“我不會耽誤加練的。”楚小之拒絕。

寧子骞笑了笑，也沒勉強：“行，那開始吧。”

西餐廳內，蕭潔端着紅酒的手微頓：“明天的約會要取消？”

“抱歉，小潔。這周時間太緊，到下周錄制結束之前，我可能都不太有時間。”寧子骞坐在她對面，一臉的歉意。

“……你要給那兩個新人加練，所以要取消和我的約會，就算我知道你喜歡工作，喜歡唱歌，可為什麽不提前和我商量一下，只是單方面決定好了，然後在通知我取消？”

“對不起，這是我第一次擔當制作人，我想做到最好。小潔，別生氣。”

蕭潔喝了口紅酒：“我知道了，你有你的想法，我能理解，就按你說的去做吧。”

“謝謝。”他傾身，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個輕吻。

她任由他的吻一觸即離，露出微笑：“子骞。”

“嗯？”

“那兩個新人，能讓你如此着迷的是哪一個？”

寧子骞一怔：“你在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