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情歌王風評被害
情歌王風評被害
清晨七時整,謝宏業倚靠在床頭回顧往事,細細算來,她确實少有後悔的時刻,而昨晚到現在,她後悔的次數得摁計算器才能數得過來。
昨晚的第一次後悔,是為她爸的那碗面。如果她沒有與人打賭,如果沒有下凡創業,如果沒有封鎖神力,如果不是肉&體凡胎,她也不會在饑腸辘辘的時候面對那碗黑暗料理。
而她的第二次後悔以及後續的無數次,皆是因為扳手祁暮。如果她沒有與人打賭,如果沒有下凡創業,如果沒有封鎖神力,如果不是肉&體凡胎,如果沒有遇見祁暮,如果他沒有附身扳手,她也不會被吵得整夜無法安歇。
同樣謝宏業也少有自食其言的時刻,在她昨晚嚴詞拒絕了土地紫兮仙子的“江湖救急”後,天黑到天亮,僅僅隔了幾個小時,她便發去了文字信息“我接受!”。
不用睡覺,正通宵打游戲的紫兮仙子,在收到訊息的下一秒,就無視了隊友的求救,果斷退出了游戲,向謝宏業撥去視頻通話。
“喲喲喲,清言果然還是心疼我,只一個晚上就回心轉意了,我真是...”視頻對面的紫兮仙子一開始還沒有注意到謝宏業的表情,她只顧着開心,當她定睛看過來後,驚叫道,“天吶,清言你這眼睛是怎麽了,你也趕時髦畫煙熏妝啊!”
謝宏業面無表情地掃了一眼攝像頭裏的自己,道:“花花同款黑眼圈,你值得擁有。”
“哈哈哈我們家清言講得笑話就是冷,帶勁!”紫兮仙子對她比了個贊的手勢,然後她收起了笑臉,正正經經地問道,“不開玩笑,到底發生什麽事了啊,昨晚看你還好好的,怎麽過了一晚成這樣了?”
謝宏業緊抿着唇,卻不知該從何說起。
“難道是跟你昨天說的那個附身扳手的人,有關嗎?”
提到這,謝宏業條件反射地轉頭瞪了一眼房間門,充滿殺氣的眼神差點就能穿門而過落在某終于閉嘴安靜去休息了的祁暮身上。
“哦?還真是啊?”
謝宏業收回視線,看向手機屏幕裏的紫兮仙子,可眼裏的殺氣依然濃厚,她問紫兮仙子:“你會唱完整的《情歌王》嗎?”
“什麽?《情歌王》?你說的是人間的流行歌曲《情歌王》?”紫兮仙子敏捷偏頭躲開了謝宏業殺氣騰騰地眼神,道,“還是其他什麽??”
“對,KTV必點結束曲,十二分三十八秒的《情歌王》。”
雖然不知道謝宏業為什麽突然跳轉了話題,但紫兮仙子還是如實回答了,她搖了搖頭道,“會唱,能跟,但是得有歌詞提示。”
謝宏業冷哼一聲,面色更是冷峻,她說:“我現在會唱完整的一首歌,不用伴奏,不用提示,全部歌詞,一字不差。”
“啊???”
謝宏業接着道:“那長得不錯嘴皮子挺溜,但是沒有品鑒審美還特別呱噪的半個伍佰扳手祁暮,他大晚上不睡覺,翻來覆去地唱《情歌王》,他唱得那樣動情,那樣沉醉,一個人就能整出萬人合唱的現場效果。雖然別人都聽不到,但我聽得一清二楚,就是隔着房門塞了耳塞依舊源源不斷魔音入耳!”
“啊,這,那就把他丢出去呗。”
“是的,我丢了,在他一口氣不停歇地唱了五遍之後,我出去把整個工具箱放到了離我最遠的陽臺上,還把移門也合上了。再回到我的房間,不說完全聽不到,起碼輕了很多,勉強能接受。但是!”
“但是?”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我爸睡了一半突然想起來洗衣機裏的衣服沒有晾,淩晨兩點,他非要去晾衣服,陽臺上的工具箱就被他看到了,他還很貼心地把工具箱給我提了出來,并且放到了我房間門口!然後!”
“然後?”
“然後我就被‘傷離別,離別雖然在眼前’吵醒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紫兮仙子毫不客氣地放聲大笑。
謝宏業眉頭一皺,趕緊摁下音量鍵,可不能把祁暮吵醒,她此生不想再聽到《情歌王》了。
“哈哈哈哈哈哈,然後呢,還有然後嘛?”紫兮仙子一邊捧腹大笑一邊又問。
“然後,再然後我就等我爸回房睡覺,我再次偷偷出門,這回我把工具箱丢到了大門外。”沒等紫兮仙子追問,謝宏業連着說了下去,“可是沒想到樓上王阿婆起得那麽早,她五點就要出門打太極了,經過我家門口的時候,她看到了工具箱,還以為是什麽危險物品,吓得她敲鑼打鼓把物業和周圍鄰居都喊了起來,我只好去給他們打開檢查并解釋這真的只是工具箱,沒有炸蛋,沒有危險物品,我廢了不少時間才把他們都勸回去。等烏龍平息,周圍恢複安靜,祁暮也不唱了,我以為他終于累了,我也可以去休息了,但是!”
“哈哈哈哈哈哈哈,咋還有但是啊!!”
“但是,我剛躺下,他清了清嗓子奏響新一輪演唱會,而先前的安靜只是個假象,因為他在忙着看熱鬧,熱鬧看完,他又無聊了,他又開始了‘愛你,不是因為你的美而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紫兮仙子毫不客氣地放聲大笑,還時不時抽一張紙擦過眼角和嘴角的不明液體,“笑死我了,哎,你怎麽不笑啊,這麽好笑的事,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不笑是我生性不愛笑。”謝宏業涼涼地回了一句,這句話還是祁暮說的,用來描述謝宏業的。
紫兮仙子瞬間止住了笑意,但她的肩膀還是無法停止顫抖:“我們清言就是幽默。”
謝宏業頂着幽怨的花花同款黑眼圈,道:“被迫聽了一整晚的《情歌王》,任誰來都能記住完整歌詞,如果你也想要體驗一下的話,我即刻出發把他送去你那。”
紫兮仙子瘋狂搖頭拒絕:“不要不要不要,我只想在KTV聽到這首歌,這等好事,還是清言你自己留着享受吧,或者你就幹脆把他丢了,丢進垃圾桶,讓他自生自滅去。”
“不行,雖然他很煩很吵很讨厭,但畢竟是個無辜的凡人,我們一定得幫助他,讓他回去自己的身體,”謝宏業忍不住閉了閉泛酸的雙眼,“所以你說的事,我答應了,我可以去幫你完成,但是你也得幫我,你知道的,我現在只是一介凡人,很多事情做不到,只能拜托你了。”
“行了,你清言開口,我紫兮當然赴湯蹈火也會來相助,就放心包在我身上吧。”
“嗯,謝謝你,”想到紫兮仙子的“江湖救急”,謝宏業雖說答應了,但還是有些為難,“但是你說的‘入室搶劫’我大概還需學習一下...”
“這個呀,這個簡單,你也不用學,到時候按我說的來就成,”紫兮仙子想了想,道,“這樣吧,你安排一下,把時間空出來給我,我給你緊急加訓,争取搶劫計劃一次成功!”
“行,”謝宏業又沒忍住扭過頭去打了個哈欠,冷漠厭世臉因眼角的水光平添了一抹可憐巴巴的味道,“我上午還有工作,趁那人現在不吵,我去補個眠,晚點再聯系。”
“好,你趕緊去休息吧,看把我們清言折騰得有夠慘。”
“再見。”
“哎,哎,哎,不對啊,”在通話即将挂斷的前一秒,紫兮仙子突然想起了什麽,她大聲道,“你為什麽不能跟他直說,你能聽得到他說話,可以拜托他安靜一點啊。說不定他心地善良體諒你真就閉嘴了呢,總比你苦熬好哇。”
聞此,謝宏業垂眸,眼下的烏青在大亮的天光下,越發明顯,她說:“那人,只是自己一個人都能嘴巴不停說個沒完,若有人搭話,不得更來勁,面對這類人,最好的方式還是盡量少理會,他們自覺無趣就會放棄了...”
“被你這麽一說,我總覺得,這附身扳手的人,性格跟瓊衣有點相似,怪不得你如此嫌棄這扳手,”紫兮仙子摸着下巴道,“全天界都知道你跟瓊衣神君不對盤。”
“他們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
“瓊衣更讨厭!”再度聽到這個名字,謝宏業咬牙切齒道,“扳手只是吵了點,其他倒沒什麽,可那瓊衣,沒皮沒臉的,就是翻遍全世界,也難有他那樣的奇葩人物!”
“這話說的,”紫兮仙子打趣道,“要知道歡喜冤家什麽時候都不過時,你跟瓊衣啊,難講哦。”
“紫兮!”
“好了好了好了,我不說了,拜拜,你去休息吧。”話音剛落,紫兮仙子便率先挂斷了視頻通話。
謝宏業握緊手機,熄滅的屏幕上反射出她陰沉的臉。
歡喜冤家?
絕不可能!
她清言跟瓊衣只可能是對家,是死對頭,是水火不容勢不兩立的宿敵!!
謝宏業憤憤道,如果她沒有與瓊衣打賭,如果沒有下凡創業,如果沒有封鎖神力,如果不是肉&體凡胎,她也不會在饑腸辘辘的時候面對她爸那碗黑暗料理。
如果她沒有與他打賭,如果沒有下凡創業,如果沒有封鎖神力,如果不是肉&體凡胎,如果沒有遇見祁暮,如果祁暮沒有附身扳手,她也不會被吵得整夜無法安歇。
而這一切的源頭都是因為該死的瓊衣!
謝宏業面上并無波瀾,但心頭的火氣大到就算幹翻一缸涼茶也無法降下,在日行一例許願過瓊衣此戰必敗後,謝宏業伴着窗外的鳥鳴入睡了。
工具箱裏睡得好好的祁暮突然感覺鼻腔一癢,眼睛都沒來得及睜開,開口便是一個震天響的噴嚏,他嘟囔着:“誰啊,罵我!”
被噴嚏弄醒的祁暮,眨巴着大眼睛,倒是失了睡意。周圍安安靜靜的,噩夢中醒來,他卻沒有回到自己的身體,他眼前依然是放大的維修工具們,氣氛詭異地可怕。
于是祁暮再一次揚起了他美妙的歌喉:“愛你,不是因為你的美而已~~”
才睡下沒一會的謝宏業捏着拳頭從床上翻身坐起,她咬着牙拿起手機給紫兮仙子發去信息:“一會見,不見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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