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太子親征
太子親征
春日花開得絢爛,嚴重祥曾在禦花園裏栽種過一棵桃花。如今正值花期,嚴重祥前來親自摘取,欲釀成桃花酒。
正是十分惬意,怎料有人過來掃興。
“九千歲好雅興。”
嚴重祥被人叫住,回頭一看,原是太子趙秉元。只見趙秉元健步走來,發問道:“驸馬的手是不是你叫人廢的?”
“是又如何?”九千歲沒有推讓,直接應下。
“為敲打大公主?”
九千歲勾唇一笑:“依我行事,哪裏會是簡單的敲打?倒是太子殿下,趁着還有些日子,好好潇灑潇灑吧!”
“嚴重祥,你別太得意。”趙秉元欺身一步,一字一句:“這一戰,我是一定會贏的。”
九千歲笑了出來:“楚國這些年不進且退,積弱已久,不是太子一人就可以改變的局面,如何能勝?”
“嚴重祥,我們走着瞧。”趙秉元并未被吓住,離開時留下一句:“你,我是一定要殺的。倒是奉勸你,多多潇灑些時日,免得苦心謀得的榮華富貴,随着身消雲散。”
“太子殿下,”嚴重祥也送給趙秉元一句:“我等着給你收屍。此時還能葬入皇陵,尚沒有親眼目睹國家的颠覆,也算是幸事。”
趙秉元不是那麽好被激怒的,只是一笑離去。
九千歲深思一番,覺得大為不妥:“你去查一查,看這幾日太子見過哪些人。”
不過一刻鐘,屬下密報。
“太子見了晉國公主玳子,還有您帶來的梁國使臣張左大人。據說,三人痛飲至天明,方才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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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了他!”嚴重祥怒不可歇,下令道:“叫張左滾來見我!”
只見張左歇息了一個白天,方才酒醒。帶到昭明殿時,一臉的喜色道:“九千歲大人,臣探得軍報,欲獻給大人。”
嚴重祥示意他直說。
“昨晚楚國太子臨行前,密召臣和晉國公主玳子入東宮。楚國太子央求臣禀明梁帝,欲以青州換自己平安。我和玳子公主明面上應允會幫他,私下裏玳子公主拉住臣,說此時正是拿下楚國的最好時機。可笑楚國太子,還在滿以為,此戰有臣和公主相助必勝,真是可笑至極。”
嚴重祥拿不住此事是真是假,不過楚國積弱已是定論,趙秉元何來的自信說必勝?難不成在死亡面前,他真的賣國求生,被張左二人所蒙蔽?
張左看出九千歲疑離不定,獻出一份名冊。
“這些是楚國藏匿在梁國的細作,望主上明察,這也是楚國太子的投誠。”
接着他又奉上一本冊子。
“臣趁着太子醉酒,偷出此物。”
九千歲翻閱一番,是各個地方的兵力和食糧。與他這裏的記錄,無甚出入。可以看出,楚國真的既無兵力,也無存糧,何來取勝之說?
難不成趙秉元早已打算賣國求生?
“玳子公主說,大軍會在濱河會晤。”
“将此事禀明梁帝,由梁帝親自定奪。”
大軍行至西北,趙秉元到的時候,士氣低落。
“恭迎太子殿下,臣愧對陛下,愧對楚國的百姓。”将軍袁凱早已白發滿頭,不過四十的觀景,這一戰,讓他一夜白頭。
“袁将軍請起。”趙秉元親自扶起袁凱:“以往種種皆如昨日之煙,煙消雲散。将軍不必再耿耿于懷。”
他又舉起酒樽:“楚國的将士們!孤在此立下軍令狀,不出兩個月,必帶你們奪回景寧三州,殺他們個片甲不留。孤此般得勝之心,你們可有?”
“我們是楚國的城牆,必定要堅不可摧,絕不可讓賊子再進一步。你們可能做到?”
“讓孤帶你們襲擊千裏,重創賊寇!”
回到營帳,趙秉元卸下盔甲:“袁将軍,我帶來的糧草充實,先讓将士們吃個飽飯。”
袁凱看到如此充分的供給,愣在當場。不是說國庫空虛?在趙秉元堅定的目光中,他明了的哈哈大笑:“楚國有太子在,此戰必勝!”
不過月餘便收複景寧三州。楚軍士氣大振,追逐梁軍與漠河之北,拿下梁國邊境濱河城。
“梁國賊子,亂我邊境。諸君與孤得而誅之!”
楚軍振奮,應和之聲,響徹天際。
漠河之北,楚軍帳內。
“此番多謝公主相助!”趙秉元與玳子痛飲,如今窮寇莫追,再者糧食告急,是時候班師回朝。
原來,玳子雖是屬諾會在濱河會晤,實則派兵攻打梁國另一處邊境遼城。梁國的軍力大部分在濱河,攻破遼城後,附近的濱河軍隊着急去救遼城,漠河之北兵力就會不足。
他們滿以為楚國兵弱,不足為懼。沒想到趙秉元帶來的軍隊,兵力強勁,糧草充實。他們卻是顯出疲态,被輕敵之心打了個措手不及。
“都過了三年,嚴重祥還以為楚國盡在他的掌握中。”玳子飲下杯中酒,感慨道:“從我來楚國,就表明你我二國欲結秦晉之好。可惜,你我都不願意。不過有青州的貿易往來,大量的銀錢入賬,就算不結秦晉之好,你我兩國也會并肩作戰。”
“倒是你這三年,囤積糧草,訓練軍隊,你早已是代君理朝。一般的太子,急于炫耀功績,而你卻密而不發,甚至做出假冊子。等嚴重祥歸朝,你故意不争,讓他以為楚國還盡在他的掌握中,國勢積弱。這份心性,實在難得。”
趙秉元也不矯情:“玳子公主,我欠你一個人情,他日必還!”
正說得暢快,心腹青渠傳書:皇上駕崩。
趙秉元整個人一愣,說不清萦繞在心頭的情感是何種。不過家國利益讓他頓時清醒,意識到不妥後,蹭的一下站起來道:“號令三師,即刻回京!”
“太子殿下,此時回去或将晚已。不若随本宮掉軍前往晉國,謀得本宮父皇的支持。”玳子公主眉頭緊皺,說出了自的擔心。
“到底是我的父皇,我想親自為他送葬。”如今的局面趙秉元又哪裏不清楚?不過父子之情面前,再去以利益為先,恐不配為人之子。
“既然太子殿下心意已定,那本宮就陪你走一遭!”
果然,到的時候為時晚已,趙秉元班師回朝,京都城門卻緊閉,如今朝堂內外均由嚴重祥一力遮天。他這個太子,有名無實。
“聖上口谕,九千歲嚴重祥鋪助九皇子趙昭華繼位。太子趙秉元叛國,即刻廢除東宮之位!永世不得入京!”
玳子在一旁拉住趙秉元,眼見他渾身顫抖,囑咐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不必急于這一時,我們且回去從長計議。”
趙秉元看着城門,終是忍住哀恸,沒有沖動行事。
嚴重祥,是我小看了你。
*
“我父皇來旨,欲見你一面。”玳子每月都會和晉帝通信,這次晉帝知道楚國之難,也沒有說不幫,只是要與趙秉元見上一面。
趙秉元心裏捉摸不定晉帝的意思,可如今的處境,只有答應。
晉國與楚國相距萬裏,大軍糧草不足,趙秉元左思右想,決定只自己一人孤身前往晉國。
花謝花開,三個日程。趙秉元連口水都未喝就急召入宮。
“楚國太子真是好大的膽量!不怕朕将你的頭顱獻給嚴重祥?”晉帝身材魁梧,中氣十足。
“想來聖上必定清楚,嚴重祥乃梁國細作,擺明了親近梁國。而我趙秉元,一向與玳子公主交好,若我登基,必定是親近晉國。晉國夾在中間,是要一個敵人,還是朋友,想必聖上心中早有決斷。”
晉帝哈哈大笑:“好一個楚國太子!天下局勢,看得的分明。”
“想要我出兵,可以。不過……”
晉帝話風一轉:“我要你娶了玳子。”
*
昭明殿。
“兮兮,嘗嘗這剛釀好的桃花酒。”嚴重祥如今是紫袍加身,更忖得他華美貴氣。
餘辭卻并不領情:“袁自正的手是你廢的?”
“是。”
“先皇是你殺的?”
“是。”
餘辭啪地一個耳光:“賣國求榮,賊子所為!”
“兮兮,你錯了。”嚴重祥慢斯條理,并沒有還手,他點出事實:“如今這楚國盡在我手中,身為攝政王,我必當為楚國盡心盡力,何來賊子一說?對于天下百姓來說,誰做王并不重要,他們只要能好好生存,政績清明即可。”
“正所謂,王侯将相寧有種乎?自我父母的項上人頭被送往晉國,以求晉帝歡心的那一日起,我就發誓,我要當楚國的王。先皇一心求得長生,對國事并不上心。你還得慶幸是我來主政,而不是先皇也不是九皇子。”
“太子賢德,何需你來主政?”餘辭出言辯駁。
嚴重祥不想再說這些,他換了個話題:“陸緋與九皇子的婚事在即,你這幾日為此事操勞地很,也該歇一歇。”
提起陸緋的婚事,這就是嚴重祥的敲打。餘辭雖然無父無母,但她一直記挂着陸緋。
“你答應我的事,我已做到。”嚴重祥眉眼含笑:“兮兮,到你來履行承諾。”
餘辭別過臉去,推辭道:“等他倆完婚我才心安。怎麽?連這點時間都等不及?怕是知道自己這攝政王當不了多久吧?”
“怎會?”嚴重祥笑眯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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