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公主4

公主4

鳳陽殿裏的歡聲笑語持續了好幾天,後宮女人們既怨恨葉棠,又感激葉棠。

她們恨葉棠是因為在皇帝眼中沒人比他皇姐更重要。衆妃嫔誰都感覺得出來赫連烨就是在把她們當器皿用,連子嗣都無甚所謂的他只會把心和感情給他皇姐。

妃嫔們感激葉棠則是因為赫連烨一聽有人敢嚼他皇姐舌根就拔了那人舌頭。可衆妃嫔私底下誰沒罵過朝雲長公主這個妖豔賤。貨幾句在葉棠入宮之前,妃嫔們個個都是心驚肉跳,就怕自己的氣怒之言被有心人捅到赫連烨的面前,自己不知得領多重的處罰。

葉棠入宮後哄得赫連烨龍顏大悅,戾氣盡去。衆妃嫔縱使不喜葉棠與赫連烨如此親近,卻也都有種劫後餘生的僥幸。

代價當然是有的。葉棠私底下讓赫連烨每天都單獨傳來那麽兩,三個妃嫔,然後她與赫連朝雲還有這些妃嫔們來個三方面談。

談的內容基本複刻對待小皇後的模式,就是揪着這些妃嫔們嚼舌根的小尾巴,讓她們把家裏傑出的男子女子送到公主府去伴駕一段時日。

赫連烨對自己皇姐此種荒誕不羁的行為非但照單全收沒有意見,還助纣為虐得十分積極開心。

在他心裏,那是天大地大不如阿姊開心大。阿姊膩了她現有的男。寵面。首,只要與他說一聲,他就能下旨讓阿姊看上的人伴長公主駕。除了赫連承天,誰家的兒郎又有那膽子能抗旨何況若是他真下旨,就是赫連承天也未必會抗旨。只不過阿姊一直都顧及到他這阿弟的。名聲,怕那群老不死的又拿着他叨叨叨,這才不願意勞煩他。

現在阿姊肯讓他幫忙,他又只需讓太監傳那些他記不住臉也記不住名字的女人來說話即可,他又怎麽會拒絕阿姊

至于阿姊這回怎麽連女子都要……美人就是美人,不分男女。再說女子之間不也有那湊樂的方法麽阿姊想豐富下口味他表示完全理解。

就這樣,在支持起姐姐沒有底線的赫連烨的幫助下,葉棠進宮小住五日,日日都有被葉棠拿住了把柄的妃嫔不得不涕淚連連地寫信回家求家裏原諒,請家裏看在人在深宮身不由己的自己面上,允許家中子女,孫子孫女日後到公主府中伴長公主駕。

朝臣們恨死了荒。淫無度,什麽人都想染指的朝雲長公主。然而誰都不敢把這事情往外說,也不敢不讓被葉棠點了名的子嗣不去公主府。

畢竟家醜不可外揚,哪個朝臣都不想自家女兒,孫女做長舌婦嚼長公主舌頭這種荒唐事被人當衆拿出來讨論。

而且這事論是論非還真是他們的女兒,孫女先做得不對,诽謗皇室的罪名又是可大可小。朝雲長公主這蛇蠍毒婦若是有心拿這罪名發作,他們的女兒,孫女被貶被罰那還是輕的。皇帝完全可以追究朝臣管教子女不利的責任,誰叫他們作為一家代表送進宮來的女兒不敬皇室,不尊天家

其實也不是沒有朝臣咬着後槽牙想: “大不了犧牲一個進宮的女兒!反正不能讓朝雲長公主染指自家兒郎!”的。只是這樣的朝臣大多品級低,女兒在宮中的位份也低。像祝家這樣女兒是皇後的家族哪裏會因為這麽點事情就肯把皇後之位拱手相讓

祝太師不喜朝雲長公主實際上與朝雲長公主的做派無關,他不過是想讓朝雲長公主失勢,好讓身為皇後的女兒代替朝雲長公主在朝中的位置,而作為後族的自家更進一步罷了。

眼下女兒把柄被捏,祝太師生氣歸生氣,還是讓自己那品貌皆有口皆碑但就是不願意為小皇帝出仕的嫡次子去了公主府。橫豎只有女子才講求貞潔,男子在外與人春風一度不過是給他人添了些風。流談資。

朝雲長公主的。名聲再難聽,那也是金尊玉貴,閱人無數的公主。不管是讓長公主高看一眼寵愛有加,還是讓長公主求而不得,那都是讓男子立身立名的最短捷徑。就像那南王赫連承天一樣。

品級低的朝臣翻不起大浪,再看連祝太師這種仿佛和朝雲長公主有三生三世大仇未報的朝廷元老都一反常态對朝雲長公主的荒唐行徑視若罔聞,原本有心反抗葉棠的朝臣們也就都歇了心思。

待葉棠離宮那一日,公主府前早已是車水馬龍。

有心巴結葉棠的男子們早早打扮起來,有身騎白馬穿月白衣裳以羊脂白玉簪發的,有一身火紅輕紗層疊大。腿半透的,還有書生模樣方巾束發看起來就十分正經的。

公主形制原本只能用辇代步,可赫連烨哪裏會在意這些他給阿姊的自然都是天下間最好的。葉棠出宮時用的鳳辇遠比皇後的鳳辇還要風光,看得後宮女子們無一不眼紅耳熱又無計可施。

葉棠當慣了一國之主,赫連烨給她鳳辇她就用,完全不矯情什麽形制。

在她眼裏,鳳辇不過就是個代步工具。至于這鳳辇是什麽材質她壓根兒不在意。

乘着鳳辇出宮這一路上葉棠沒事幹,索性就打起了盹兒來。公主府前各家車馬上的人卻無一人可以像葉棠這麽無所謂。

衆人只見兩匹毛色鎏金,通體燦然且無一根雜毛的大宛寶馬拉着一輛香車穩穩前行。那香車不過剛剛靠近,衆人就能聞見些許異香。等那香車停穩,立刻有眼見者發現整輛香車都是以金星紫檀為料,且車體的每一個部分都十分完整,顯然不是以小料拼湊而成。

香車側面刻着花鳥星辰,每一朵花都像包含着生命,還在徐徐綻放,每一只鳥也都像活生生地被壓入木中,下一秒就會振翅而飛。就連點綴其中看似不起眼的星辰也是按照春夏秋冬的順序排列其中,足可見打造這輛香車的工匠有着吹影镂塵的高超技藝。

最引人矚目的還當屬懸挂在車上用以攔塵的布料。這種布料像是把會反射出七彩虹光的螺钿裁成了細絲然後織成了布,不光布面上反射出夜光蝾螺特有的珠光虹彩,還微微透明能使人看到車中之人極為婀娜美麗的身姿。

這樣的布料衆人前所未見,根本不敢去預估其價值。反觀那一粒萬金,墜在這簾子四角當壓布的域外貢品虎眼石倒顯得普通了。

“公主,咱們到了。”

以南王妃身份伴駕的慕容安今天也穿着女裝,他隔着簾子喚了葉棠一聲,小寝中的葉棠才悠悠轉醒。

見過慕容安容貌的人都會情不自禁地誇他容貌風。流,氣質潇灑,有皎皎如月之感。待慕容安穿上女裝還作女兒打扮,人人見之無不咋舌欣嘆:幽州侯幸運如斯,竟能有如此集天地之造化于一身的女兒!

但當慕容安挑起鳳辇簾子,葉棠将手放入慕容安掌心的這一瞬,沒有人再去注意慕容安的美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葉棠的那只手上。

指甲如玉,蔻丹如血。這只手美得驚人,美得可怕。而她的主人從香車裏現身的那一刻,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屏住了呼吸。

——朝雲長公主太豔麗了,她就像綻放的牡丹,開至荼蘼的芍藥。她的唇比山茶更紅,她的眼比大海更深,她一頭青絲比鴉羽更黑更亮。她長長的睫毛更宛若蝴蝶翅膀,每一次微微顫動都叫人心弦顫抖。

哪怕聽過她再多的惡名,哪怕再與多少人口誅筆伐過這個生性淫。賤不要臉皮的公主。在璀璨生光的她面前,人人都得承認朝雲長公主就是這樣的氣質高華,令人傾倒。她似乎天生就該是踩着他人脊梁不以為然地上位者。

葉棠打了個呵欠。她睡意未解,除了面上透出些不耐煩來,神情中還有種剛起床的恍惚。她扶着慕容安的手慢條斯理地下了辇,擺了擺手示意那跪了一地的人起來。

這些人擋着她的辇進門了。

得到葉棠的示意,跪在地上的人紛紛起身。于是葉棠就看見了一群野心勃勃,濃眉大眼的老鼠——這些男人十有八。九眼睛裏都聚了光,那光賊亮賊亮。

葉棠有些好笑:他們還真當自己是過來當男。寵的

男人們不知葉棠心思,見長公主風情萬種地妖冶一笑,只當她是滿意她所看到的東西。

被葉棠召來的女子們可就不同了。自打被家中告知了長公主的意思,她們這些天在家裏就是如坐針氈。心靈脆弱些的女子更是日日以淚洗面,直至此刻眼睛都是腫的。

今日被家中送到公主府來,女子們還未進入公主府便被公主府外那一堆堆男子争奇鬥豔的陣仗給吓到了。她們自幼就被教習的禮法要他們男女七歲不同席,見了男子就命下人驅車避開。誰想公主府前車馬如此之多,一時間衆家車馬都是進退不得,還沒理出個頭緒來長公主就到了。于是乎此時此刻朝着葉棠跪下的女子裏已經有人因為與男子太過靠近,想到今後不知會被如何侮辱而崩潰地哭了出來。

葉棠勾勾手指,立刻有人把崩潰的閨秀給拖走。衆人以為這閨秀恐怕要大難臨頭,都不敢去看她。誰想崩潰的閨秀沒被拖遠,反倒是被拖到了葉棠的腳下。

捏着閨秀的下巴強迫閨秀擡起頭來。望着閨秀笑眯眯的葉棠感覺自己就像後媽茶會裏的後媽: “哭,繼續哭。最好再叫大聲點兒。本公主就喜歡聽人無助的哭叫,誰哭得越慘,本公主就越想虐待她。”

閨秀的眼淚一秒停住了。

葉棠一臉大失所望的表情放開她: “唉,本公主還以為能看人把眼珠子哭掉出來呢。真是無趣。”

如此殘忍的話從葉棠嘴裏出來,竟也沒人覺得不對。

見葉棠進了公主府,衆人也跟在她身後亦步亦趨。

祝太師家的次男祝雲奎遠遠地望着葉棠。他是不想來的,可是為了妹妹,為了家中他又不得不來。

所以在來公主府的路上他已經想好大不了自己行刺長公主,也省得朝雲長公主這個國之蛀蟲,天災般的禍害再繼續惹是生非。

他身手好,手段也算高明。朝雲長公主手下武功最高的南王此時又與長公主起了龃龉,不時時刻刻跟在朝雲長公主的身邊随身護衛。他是有機會得手的。

一旦他得了手,家中再是怪他也必然會為他遮掩。明惠帝查不出他皇姐的死因,頂多怪南王護衛不力。如此他祝家不損分毫,他還能為大夏除掉荒。淫暴虐的皇室之恥,豈不妙哉

祝雲奎打定主意,稍微拉開了自己的領口。他望着自己胸。前的“事業線”想了想,又把領口拉開得更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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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怎麽睡都困,好奇怪啊……(揉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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