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公主6
公主6
“南王,你擅闖我公主府在先,污蔑本公主欺辱你的王妃在後,你可知罪”
葉棠此言一出,衆人皆驚,就連祝雲奎都覺得葉棠是在蹬鼻子上臉。
南王可是那個以手段狠戾毒辣而出名的南王!即使他暫時臣服于長公主那也不過是看在皇權的份上!長公主何德何能問罪于南王!她難道不知道惹怒了南王,她就相當于自斷手腳還讓皇帝失去了麾下最重要的猛将!
“我……”
赫連承天的喉頭滾動了幾下。他看了看一心只看着葉棠的慕容安,又看了看高坐上位的葉棠,只道是長公主不知道給王妃灌了什麽迷湯,他現在若與長公主起了正面沖突,只怕王妃私底下要帶他受過。
選擇只有一個,赫連朝雲唯有低頭。
“……知罪。”
漫不經心地“嗯”一聲,葉棠略一颔首,道: “既然知罪,南王便去外邊兒領罰吧。今日有客在,本公主心情不錯,饒你死罪,只杖你三十。”
杖三十!還“只”!祝雲奎簡直不知道長公主是不曉得“死”字怎麽寫,還是她不清楚實打實的三十棍下去,那就是壯漢也得去了半條命
“是。”
赫連承天應下後深深望了慕容安一眼,接着他當真往外走。他的背影十分毅然決然,大有挨頓打給長公主出了氣便與長公主兩清的架勢。反觀葉棠,她和沒事人一樣,既沒有愛而不得的惱羞成怒,也無被赫連承天不求饒不求情的決絕傷到了心的悲催苦悶。
她是真的不在意,不在乎,無所謂。
慕容安這個鋼鐵直男哪裏能接收到赫連承天那一眼裏飽含的深情和赫連承天對不上頻段的他只覺得葉棠這神仙姐姐果真厲害,竟能叫那個黑面閻羅王一樣的南王認下罪名還老實領罰,對葉棠更是崇拜。
赫連承天代王妃受過的一腔深情可算是全喂了狗。
慕容安在原文裏的遭遇是很可憐,不過葉棠要人打赫連承天三十棍并不完全是為了給慕容安出氣。
——赫連承天武功再高,這三十棍下去他也得動彈不得一段時間。他若專心休養,恢複得也能快些。如此葉棠也能暫時不用擔心鬼畜攻突然不顧一切地跑來殺了她與赫連烨。若是赫連承天不老實休養,那對葉棠來說就更好了。她可不介意讓赫連承天舊傷上添新傷。
葉棠敢招惹赫連承天,公主府的下人卻是不敢的。無奈葉棠讓人搬了把太師椅過來,自己就坐在赫連承天面前看他受刑,公主府的下人們就是想留手也無法留手,只能心中哀嚎“得罪了南王要死了要死了”,手上打下去的一棍比一棍重。
赫連承天挨了三十棍還能自行起身真是出乎葉棠的意料,她對上赫連承天挑釁的眼神,心道赫連承天不愧是耽美小說裏的攻,這光環只有隔壁男頻的龍傲天能媲美了吧旋即打着呵欠轉身走了。
赫連承天本以為葉棠是裝着不在乎的樣子,她見他挨了三十棍無事,必定會出言反悔,要再重重罰他,直到罰得他願意求饒為止。
誰想葉棠說杖三十就只讓人杖了他三十下,跟着就回去重新繼續宴會了。這倒讓他那一腔堅毅不屈的熱血像是潑到了大海裏,半點兒用處也無。
接下來一段日子葉棠過得很平靜,無非就是天天與那些頗有才名的。名家之後們開賞花宴,賞月宴,賞名家詩書宴,賞國手丹青宴……不管賞什麽總之就是拿個由頭出來開宴會就是了。
慕容安見赫連承天都奈何不了葉棠,幹脆就在公主府住下不出去了。葉棠也不趕他,還時不時就把慕容安叫到面前說話——葉棠算是發現了,這群頗有才名的。名家之後裏就沒幾個是有真才實學的。除了後族祝家來的青年不錯,其他大多是繡花枕頭一包草,時政上面的東西一問三不知也就算了,許多人連基本的常識都沒有,一張嘴就是何不食肉糜的調調。
葉棠和這些人交流起來實在是跨服聊天驢唇不對馬嘴,倒是慕容安長得俊俏口齒伶俐,學問與見識也都相當不錯。葉棠與他聊起來不說是相見恨晚惺惺相惜,倒也是話題不絕,輕松流暢。
“——我明白了!”
是夜,賞月宴上與葉棠說話的慕容安突然蹦出一句,跟着他神神秘秘地湊到葉棠面前,像是想與葉棠咬耳朵。
葉棠附耳過去,慕容安就悄聲道: “您這是在為陛下選拔有志之士吧”
身着女裝作女兒打扮的慕容安身上有脂粉的香氣,他長長的睫毛撲扇兩下,看得葉棠很想用指尖去碰碰他的睫毛,感受一下他睫毛的觸感。
不過葉棠并沒有動手。
慕容安因為這張臉在原文裏已經很可憐了,不管是男主還是男配還是男龍套總是被他這張臉吸引得對他動手動腳。難道就因為長得好看,所以慕容安就不值得被人尊重,就不配過沒有性。騷。擾的日子
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鹹豬手就是鹹豬手。葉棠一不缺男。色,二尊重慕容安,所以她不會趁着慕容安在她牆下低頭避雨的功夫去揩慕容安的油。
“雖不中但亦不遠矣。”
葉棠抿了一口金樽裏的酒。見她說得坦蕩不像作僞,又确實想不到葉棠這樣熱衷于搜集才子才女還能有什麽選拔人才之外的意圖,慕容安一臉苦惱。
忽然間,慕容安像是想到了什麽,他倒抽一口冷氣,震驚地看向燭火中葉棠那張豔色動人又忽明忽暗的臉: “……莫非!”
葉棠欣賞慕容安的敏銳。她沒有馬上說明自己的目的,她在等着慕容安的反應。
慕容安咬着形狀姣好的唇。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朝着葉棠貼近過來。
“長公主殿下若是想為自己挑選些人才,那這裏的人必是不成的……您有所不知,世家子弟高門女子到了婚齡都是要做些好名聲才方便相看的。”
慕容華生這麽一說,葉棠這才注意到了自己的盲點。此刻宴席上或坐或站或男或女的高門之後們幾乎都正值婚齡。夏朝男子在婚姻上比女子自由不少,也因此年紀從十六到二十二不等。女子卻大多無一例外都是将将及笄,最大的也不過虛歲十七。
為自己居然遺漏了這麽個重點嘆息一聲,葉棠一手拄頭,好似有些頭疼。
神仙姐姐容色中透出些許疲憊,這讓慕容安心頭一緊。他想伸手又不敢伸手。
這些天他待在葉棠身邊,早就發現長公主并不是衆人口中那個荒唐淫。亂,成天只想着交。媾之事的下賤女子。
她有自己的目的,有自己的追求。她雖不尊禮法,無視女誡,卻也沒拿着自己的身體不當回事,什麽香的臭的都一并接收。她不過就是愛得熾烈了些,追求男子時大方坦蕩了些。何以世人都要污名化她,妖魔化她要知道長公主比之在外尋。歡作樂的男子們,那不過是小巫見大巫。
赫連承天因此疏遠長公主,看不上長公主,那是他眼睛瞎了,臉上兩個窟窿裏裝得是魚目!——這人要眼睛不瞎也不會看不出來他不是姐姐慕容姝兒。
想到神仙姐姐這些年來以如此柔弱單薄的身軀承受着無數罵名污蔑,既要為年幼的皇帝弟弟操心,又要為夏朝的江山擔憂,不被人理解還孤立無援,慕容安心疼極了。
長公主年幼時不能給自己做主,只能像個東西一樣順遂他人的意願嫁給沒有感情的驸馬。熬到了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時,為自己找些樂子還要被人從頭發絲兒批判到腳指甲。
好不容易有了一個真心喜愛的對象,這個對象不僅将她推得遠遠的,還大刺刺地在她眼皮子底下娶了另一個女人。
這可別說是長公主本人了。就是他這個只與長公主相處了一月的人都覺得長公主這日子過得真是憋屈得慌,委屈得緊。
怎麽就沒人能給她一點依靠,就沒人能給她一點支撐呢唉!罷了,沒人理解長公主,那他去理解長公主!沒人給長公主依靠他來給長公主依靠!
給自己一鼓勁兒還是蹭到了葉棠身邊,拿手指輕輕地給葉棠揉着太陽穴。
……反正他現在是南王妃!南王妃伺。候長公主有什麽不對嗎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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