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第四十一章

“許辰,今天練完舞陪我去南華大學逛一逛,好嗎?”

女孩神情嚴肅,十分認真地說道,許辰望着這幅臉,忽然讓人覺得心裏起毛,他的女孩到底怎麽了,這個樣子已經整整一天了。

“好吧!”

男人許諾了她,并讓她快些吃飯,飯菜都涼了。

今天,風有些大,吹得校園裏的梧桐樹葉兒沙沙作響,蘇沫如約而至,到了科技樓,便看到身穿碎花吊帶裙的流夏,她帶着大墨鏡,太陽帽,踩着細高跟鞋,比起六年前的她,似乎更有女人味了。

流夏瞥過腦袋,遠遠地便看見了立在樹下的小小身影,以前,流夏總是仗着自己大一些,可以跟許辰在同一個班級,一起上學一起回家,可現在,她倒是羨慕眼前這個亭亭玉立的女孩,畢竟她有的是青春年華。

“來了!”

平淡的一句話,卻令蘇沫渾身不舒服,許久,她才緩了一口氣,回道:“去天臺吧,正好,我有些話要說!”

天臺?!流夏倒是随意呢,蘇沫走至前方,流夏緊随其後,去之前,蘇沫特地給許辰留了信息,說是在科技樓的天臺等他。

林浩宇放下英國那邊所有的事物,今日急着飛回來,一下飛機,他便撥打着蘇沫的手機,但卻打不通,這才讓喬澤查了許辰的號碼,并打了過去。

許辰在畫畫,見是陌生電話,還是極有禮貌的接了。

“蘇沫人呢,她在哪裏?”

許辰這才想起,蘇沫留言說是在南華大學科技樓天臺,他立馬收拾東西,準備去找她。

“在南華大學呢!”

“具體地點?”

Advertisement

“林少爺,我的女孩我會管好,就不勞你費心了!”

許辰不知怎的,覺得酸溜溜的,并急着要挂電話。

“姓許的,你知不知道蘇沫她有精神分裂症,一旦發起病來,重則墜樓身亡!”

什麽?!許辰怔住,剛才留言的地方是天臺,女孩她有精神分裂症,這個他怎麽一無所知,許辰挂了電話,沒來得及拿外套,便拿着車鑰匙匆匆趕去了南華。

天臺上,風有些大,流夏的長發被吹起,有一種淩亂的美。

蘇沫咽了咽,對立在欄杆那頭的流夏說道:“今天,我們就做個了斷吧!”

“怎麽?想清楚了,決定離開許辰,好好做你的林太太?”

“林太太?!”

蘇沫苦笑,網上放出的消息她也信,難道她不知道自己也深愛着許辰,愛到若是沒有他,便會心碎欲死的地步。

“我從來就不是什麽林太太,我愛的始終是許辰,流夏阿姨!”

聽到阿姨二字,流夏快要氣得吐血,她緩了一口氣,覺得根本沒有必要同這個丫頭置氣。

“蘇沫,林浩宇的身家條件比許辰要好得多,一輩子的榮華富貴,你何苦要賴着許辰啊,這六年都是我陪着許辰過的,每一次彼此的生日,每一個節日,我們都在一起,你跟許辰分開六年了,兩個人不是都過得挺好的嗎,再說,你确定許辰對你的感覺是什麽嗎?他一直都拿你當孩子,只是習慣照顧你罷了!”

“或許是這樣吧,可那又怎樣,你跟許辰也不會有好的結果,因為,我是許辰的牽絆,也是你們之間的畔腳石!”

“你——”

蘇沫面無表情,目光呆滞,過了一會兒,不遠處便看到一個身穿白衫的身影,他來了!

“你知道嗎,許辰都告訴我了,那個孩子不是你們的,而是你被潛了,懷的別人的種,阿姨,你也好意思,許辰那樣一個幹淨的人,怎麽可能會喜歡上你這般肮髒的女人!”

就連這個,許辰也一并告訴她了,許辰承諾過她,這件事不會對任何人提及,包括蘇沫,可是她都知道了,流夏臉色忽地變得慘白,咬牙切齒,朝着蘇沫步步逼近。

“你要知道,你很髒,很髒——”

蘇沫似笑非笑地說道,刺耳的聲音不停地回旋在流夏耳旁,流夏走過來,揚起手,預備狠狠地扇她一個耳刮子,蘇沫身後的護欄被損壞了些,她往後退一小步,然後揚起嘴角笑了笑,閉上眸子,往後一仰,腳一松,整個身體輕飄飄的往後漂浮起來。

許辰,若是被推下去的那個人是我,你打算怎麽辦,蘇沫一想到這兒,便嘴角揚起,或許她永遠也不知道答案了吧!

活着太累了,心愛的人就在身邊,卻還是可望不可及,母親從小就扔下她,父親也走了,她真的沒有什麽牽挂的了。

“不——不要!”

許辰嘶聲歇地怒吼着,以百米沖刺的速度跑過來,雙手往護欄下面伸出去,可只有右手拉住了蘇沫的手,蘇沫整個身子凝滞在空中,忽地睜開雙眸,生無可戀地望着許辰,說道:“許辰,是流夏推我下去的,是她——”

随之,蘇沫望向流夏,眸中恨意滿滿。

流夏也是懵了,怎麽事情會弄成這樣,她束手無措地望了望許辰,解釋道:“不是我,不是我推的,許辰,你信我,你信我——”

“你閉嘴!”

許辰淡涼的一句話,流夏忽地感覺自己才是那個被推向深淵的人,六年前,流夏誣陷她,而今天,她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流夏雙腿發軟,往後退了幾小步,忽地竟然不知要說什麽。

“許辰,好了,你該放手了,我知道你一直把我當小孩子,流夏才是你的摯愛,永別了!”

許辰青筋隆起,風太大,他的發絲淩亂,雙眼迷糊,這樣的情景仿佛是六年前,雖沒有親眼目睹她墜落山崖的情景,但只要一聽到這個消息,他整個人都似是崩潰了。

“蘇沫,我命令你,不許死!”

許辰用盡全身氣力拉住她,一只手承起整個身子,時間一久,他覺得手都快要斷了!

蘇沫什麽也聽不進去,她只想讓許辰知道,是流夏推她的,是流夏害死她的,這樣的話,他們之間就永遠擔負着一條人命,許辰雖然性子淡漠,但重情義,他永遠都不會原諒流夏的。

“許辰,你放手吧!”

許辰的額頭上全是豆大的汗珠,他的手快要斷了,天空很藍啊,忽地,他笑了,回道:“你就這麽想要死嗎?那麽我陪你——”

許辰已經放棄做最後的掙紮了,他是不會放手,那麽只好陪着她一起跳下去了,他閉眸,仰天長嘯。

“許辰,你做什麽?”

蘇沫慌了,她不要許辰死,她不要——

“許辰——”

流夏喚着他,感覺世界似是要塌下來了,或許她不該約蘇沫出來的,眼前的這個小丫頭已經瘋了!

“餘生我陪你,無論你是要走向光明,還是毀滅!”

“不——”

蘇沫連忙将另一只手扶欄杆,一點一點往上爬,許辰拖着快要斷掉的手,将女孩拉上來。

救她上來的時間雖短,但似是過去了幾個光年,女孩淚雨滂沱,男人已是廢手一只。

看到女孩上來了,流夏立即上前說道:“人沒事就好!”

蘇沫将臉埋在許辰懷裏,她不想看見流夏。

“流夏,你走吧!”

丢下冰涼的一句話,男人背着女孩往樓下走去,那只手隐隐作痛,只能一只手托住女孩的身子,女孩将小手環繞在男人的頸間,腦袋埋在他的肩上。

蘇沫沒有想到的是,許辰竟然會選擇與她同生死,她從未想過要挾男人,只是真的覺得累了。

“許辰,是流夏推我的,你以後不要再見她了,也不要接她的電話!”

“好,你說什麽我都聽你的!”

“你不必何事都聽我的,就是別理流夏了!”

“好,我們不理她,也不接她電話!”

許辰也是怕了,他的女孩怎麽會懼怕流夏到這個地步,精神分裂症,又究竟是怎麽回事!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