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淺抓幾條小魚
第77章 淺抓幾條小魚
門裏門外的人都傻眼了。
米正招呼愣住的關航和彩虹團:“走吧。我們吃銅爐火鍋。”
關航幾個人麻麻地跟着他走了兩步。
裏頭的中年人就看他們這麽走了。
他或許不懂法律, 但絕對不是一點都不懂。
他知道欠債還錢,也知道欠自己錢的人不是關航,但……既然人家都有錢開店了, 不說把所有的欠債還回來, 給他個兩三萬也不算什麽吧?
冤有頭債有主是一回事, 哪有錢來得實在?
看, 報警也只是調解。
至于打官司, 再申請強制執行, 這一來一回的成本,還不如給他幾萬打發了省事。
說白了,他就是想訛錢。
他現在也不覺得米正他們會一走了之, 一個人在店鋪裏罵罵咧咧了大半天,罵到口幹舌燥之後,他想去燒一壺水,擰開水龍頭。
水龍頭回給他一陣幹咳聲。
“艹!”他恨恨罵了一句髒話, “有種凍死老子!”
他踹了一下玻璃門, 悻悻然回到樓上,結果發現取暖用的小太陽也暗了下來,顯然是給他斷水斷電了。
他這一下心頭火起:“老子就不信治不了你了!讓老子搬,老子偏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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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咚咚咚跑下樓, 開了開後門, 不意外地發現後門也被鎖上了。
“呸!小兔崽子!”
他狠狠踹了一下後門。
寒冷像是把一切都凍得更加堅固紮實,他這一腳下去, 踢得自己腳指頭疼, 不禁“哎喲”一聲痛呼。
他彎腰下去抱着腳揉了揉, 回頭一看店門口許多人在對着他指指點點,顧不上腳疼兩三步沖過來罵:“看屁看!”
外面看熱鬧的人一點都不退開, 反而還一個個露出譏笑的表情。
“你能做,我們怎麽不能看?”
“玻璃門不就是讓人看裏面的嗎?”
“活的無賴可不是天天能見着的。”
“這不比電影好看多了?”
“比動物園都好看。”
男人看着外頭人們的指指點點,火氣直往上蹿,抓起手頭的東西就想往門上砸,突然感覺有哪裏不對。
外頭圍觀的人有那麽多嗎?
熙熙攘攘的裏三層外三層的。
這會兒可是冬天。盡管不是那麽的冷,但也是零下。街上的行人都來去匆匆的,看這麽久的熱鬧?都不怕冷嗎?
還有後頭的人怎麽站那麽高?
難不成還自己搬了張椅子過來站着看?
等等,那幾個人怎麽在飄!
“嘻嘻。”
“哈哈哈。”
一陣風透過門縫鑽進了男人的褲管,像是一只冰涼的小手似的,凍得男人感覺自己的神智都開始恍惚,感覺後頭那幾個高高的人飄得幅度越來越大,簡直要被風吹得飛起來一樣。
他們也确實飛了起來,整個身體都被吹得橫了過來,但又飛不走,因為還有一根繩子一頭套在脖子上,一頭紮在樹上。
他們在風中飄啊飄,還在笑:“嘻嘻嘻。”
男人感覺到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整張臉變得毫無血色,再看圍在外面的人群,哪裏是什麽人,分明是一個個紙人!
白色的和真人一樣高矮的紙人,薄薄一片,圓圓的腦袋上只有代表眼睛和嘴巴的三條弧度,都在笑:“嘻嘻。”
男人再也支持不住,慘叫一聲,連滾帶爬沖到二樓。
這邊的店鋪比普通的居民樓層高要高一些,但也沒高太多。所謂的二樓只是一個隔出來的夾層。以前的店主搭了一張臨時床鋪,多數是用來堆放一些雜物。前幾天關航他們過來聚會,收拾了一下,還算幹淨,擺了個矮桌鋪了一塊地毯。
男人以前上來,是要貓着腰的。這回跑太急,一頭撞在了屋頂上。
他也顧不上兩眼冒金星,手腳并用就往窗口爬過去,用力一拉,沒拉動。
那不是窗戶關得太死的拉不動,而是有一種窗戶被封死的頑固,就像是去扒拉一面牆,普通人是沒法徒手從牆上摳下一塊來的。
但他完全顧不上,拼命去拉。
刷拉拉……紙片的聲音響起。
在男人的目光中,一張白紙從窗縫裏鑽了進來。
白紙擡起圓圓的帶着三條弧線的腦袋,對着他笑:“嘻嘻。”
男子再也扛不住,驚叫一聲,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青天白日的,怎麽會有這樣的事情?
男人昏迷前唯一的念頭是:幾個小子這麽幹的時候有人看到,肯定會有人報警的。
男人只猜對了一半,确實有人看到,但并沒有人報警。
外人壓根就看不到紙人,只看到男人在裏面大喊大叫,就跟瘋了一樣。對于這樣的人,他們不覺得有什麽好同情的。不過到底怕真的出事,通知了在附近吃飯的關航他們,勸了幾句。
關航他們也好說話,在所在地的街道辦和居委的人來了之後,就當着所有人的面,把外面的鎖給取走了。
居委的人對着裏頭的男人勸:“你就出來吧?待在裏面做什麽呢?”
他們看到的是男人在店鋪裏死犟:“我就不出來,你能拿我怎麽樣!”
“這事情和小關沒什麽關系啊。你去找你的債主去啊。”
男人繼續死犟:“就不出來!”
在所有人看來,現在是男人自己不願意出來。
雖然事情發生到現在還沒兩天,但所有相關的人對這個男人已經産生了刻板印象,知道光靠嘴巴勸,那是沒有用的。但給錢打發,哪怕他們心裏面這麽想,也不能說出口。
這要是開了這個頭,那以後不是有人照着這個來整他們?
反正現在虧錢的不是他們,所有人起碼嘴上都鼓勵關航硬剛到底。
等所有人都離開之後,男人軟了下來,變成一張紙從頭到腳卷成了一卷,然後橫在地上重新攤開,變成一張白紙,順着樓梯飄到了樓上。
剛才人們在外面看到的,其實是男人之前對米正說的話而已,就像是投影在白紙上。
“喂,醒來了,天黑了。”
男人迷茫中感覺到有些奇怪,不是應該說“天亮了,起來了”嗎?
意識漸漸回籠,他一下就覺得又冷又餓,鼻尖是美食街周圍店鋪飄過來的味道。
什麽燒烤、油炸、火鍋,氣味一個比一個霸氣。
他睜開眼睛,黑暗中看到有個穿白衣服的人盤腿坐在他身邊,對他說話:“醒了嗎?”
他下意識回了一句:“醒了。”然後突然覺得不對。
店裏不是只有他一個人嗎?這個人是哪兒來的?
他擡頭一看,白衣服的人沖着他咧嘴一笑:“嘻嘻。”
這哪裏是什麽穿白衣服的人,分明是一個紙人!
昏迷前的記憶湧進來,男人倒抽一口冷氣,又要暈過去。
紙人把他拉住:“你可別暈了。暈了就不好玩了,嘻嘻。”
紙人的手冰涼,貼着他的皮膚有一種刀子一樣的冷銳。
男人渡過了格外漫長的一夜。
饑餓和寒冷不是最可怕的,被一群紙人圍着才是最可怕的。
清晨六點多,太陽升起。
金紅色的光芒撒進室內,白色的紙人變成巴掌大的小紙片,順着窗縫門縫“刷拉拉”地鑽了出去,像是一片落葉一樣飄到了遠方。
男人雙眼發直地看着窗外,像是突然擰上了發條的青蛙玩具一樣,猛地驚叫一聲,在街道保潔員的眼神中沖出店鋪,一路狂奔。
賣早餐的店鋪開得早,見狀簡直目瞪口呆:“這是……想通了?”但聽着那嚎叫的聲響,感覺都不像是人叫出來的,“瘋了?不至于吧?”
不管想通了還是瘋了,男人再也沒來過店鋪。
關航的店鋪終于得以順利開始裝修,順便對所謂的調解進行行政複議,并且很快得到了妥善的處理結果。
關航媽媽對此感覺到憂心,在店鋪看到米正的時候還小聲抱怨:“小正啊,你勸勸小航,得罪那些人幹嘛?他這店鋪就在這裏,不怕人家來找麻煩啊?”
米正回她兩個字:“不怕。”不幹人事,就教他們重新做人。
關航媽媽:“……”行,現在的小年輕就是血氣方剛。
其實還真是關航媽媽想錯了,基層人員素質不高,和稀泥的解決方式引來不滿,最後導致的是全體人員的培訓再教育,保證不能再出現類似的情況。整個省內都開展了培訓,倒是讓省內的基層素質得到了提高,老百姓明顯感覺到辦事的效率和處置的辦法都得到了提升。
把關航店鋪的裝修,交給向宇寰的工作室,這都不需要向宇寰坐鎮。一個三十來平米的小店,哪怕向宇寰不出圖紙,幾個經驗豐富的鬼師傅都可以獨立完成。
但向宇寰還是親自坐鎮,不是他不放心,而是為了方便和姜稷商讨墓改婚房的裝修細節,以及教姜稷怎麽裝修。
畢竟姜稷的墓別人進不去,所有的布置得他和米正自己來完成。
姜稷的想法又比較老派。
他總覺得結婚這樣的事情,那必須是在自己家最莊嚴肅穆的地方。
而他曾經的家國,早就已經因為山川地貌的變化,不知道到哪兒去了。
退一萬步,就算他把那塊地方挖出來,那也是文物。
加上過去發生的事情,他也不覺得已經歸入塵埃的東西,都有什麽作用,還不如自己的墳墓這個天生祭壇。
米正也有自己的想法,不過暫時還沒實施。
在此之前,他得把之前的那些關于境外資金的事情解決了。
本來他沒打算理會,但惹到他頭上來,還一而再再而三,那就是把他當死人。
他沉着臉,看着聚集在自家門外的長槍短炮。
為首的是之前“縱狗尿尿”的老夫妻。兩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沖着米正喊:“我們錯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有人給我們寄花圈和遺照,全家的信息都被人給扒了出來,每天不敢開手機,全是打過來罵我們的。”
“我們素質低下,但是我們的孫子孫女不是。小孩兒現在上學被人欺負,已經不敢去學校了。”
“還有人在我們家門上潑油漆。”
“您有什麽不滿,我們給您跪下了。”
門外,兩個老年人哀求哭泣,形容狼狽。
門內,青年冷着一張臉,光鮮亮麗。
米正突然彎着眼睛笑了一聲:“跪啊,怎麽不跪了?”
他這個反應,沒有任何一個人想到。
一群“記者”則像是聞到血腥味的鯊魚一樣,恨不得把鏡頭和話筒隔着鐵門怼到米正臉上。
老夫妻兩個對視一眼,一狠心就真的跪了下來,甚至還對着水泥地一個頭磕了下去。
這一下對比米正的滿臉笑容,更像是地主家的纨绔子弟在欺壓良民·現代版。
米正讓都沒讓一下,臉上沒一點動容:“看來狗糧給得不少。”他低垂着眼皮子,狀似随意地問了一句,“誰給的?拿了多少錢啊?這犧牲可大了,不得加錢?”
“記者們”興奮極了。
這會兒又不是什麽直播,剪輯和散播的權利都在他們手裏。一個不到20歲的年輕人,能翻出什麽浪花來?
然後讓他們預料之外的事情就發生了。
跪在地上的老頭擡起一張面無表情的臉,指着圍觀的一群記者中的幾個:“他,給了我三萬;他,給了我兩萬……總共給了三十一萬。”
三十一萬,不算是一個大數目。但普通工薪階層,想要存下這麽多錢也不容易。
更何況這件事情又不難,不過是賣賣慘而已。
說不定後續還有合作,還有更多的三十一萬。
在河州,三十一萬已經能夠買一個老破小。要是想買好一點的房子,三十一萬也夠首付了。
再說社會輿論而已,等熱度過了,誰還會記得他們?
記者們雖然有些意外老頭的發言,但他們只是彼此看了一眼,并沒有多表示什麽。
米正就給他們的行為下注解:“一群狗在一個飯盆裏吃狗糧,一個吃得多一點,另外幾個就得少吃一點。”
不知道什麽時候跟在他身邊的李叔就笑着贊同:“小正說得對。”
四十出頭的中年人,穿着打扮乍一眼并不起眼,但那通身的氣度絕對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這樣的念頭只是在他們腦海中一閃而過,很快就端起職業素養,把話筒或者手機往前遞了遞:“……”
他們的嘴巴張合了幾下,結果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
李叔還是笑得很溫和:“沒輪到你們說話,就別說話。大清早的擾人清靜,沒一點教養。”
不知道什麽時候,天陰沉下來。
天氣預報今天是個大晴天,但這會兒天上的烏雲像是要直接壓到地上,空氣中異常沉悶。
一月份的回暖像是錯覺,溫度越來越冷,一群鬧事的人反應過來不對,但已經來不及了。
他們剛才還能動一下嘴,只一眨眼的時間,連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了,像是一群雕塑,保持着一個固定動作杵在門口,臉上驚恐的表情都顯得有點滑稽。
他們後知後覺地想起沒了聲息的同行。
幹他們這一行的,接任務是群發。
彼此之間也确實存在競争關系。
米正說他們是一群狗在一個盆裏搶食,比喻是不好聽,但也是事實。
之前往米正這兒來的人沒了下文,他們只覺得是同行技不如人,栽了。
栽了好啊。
前人踩坑,後人取經嘛。
所以他們這一次是有備而來,糾集了一大票子人。小竈吃不上,吃大鍋飯也不是不行。
沒想到……現在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怎麽這麽邪門?
在他們驚恐的眼神中,天色以一種違反自然規律的速度暗了下來,像是一下子到了晚上,迅速變得伸手不見五指。
現代人習慣了各種照明工具,哪怕是深夜也沒這麽黑。
輕微的“嘭”的一聲。
黑暗中,一點藍白的火光亮起,慢慢照出米正和李叔的身影。
一盞宮燈飄在李叔身前。
除了米正和李叔之外,他們只能看到自己。
面前沒有鐵門,也沒有和他們一起來的人。
一條他們在視頻中看到過的黑狗,和一只長毛一只短毛的黑貓,悄無聲息地出現在米正的身側,金黃色的眼睛專注地盯着自己。
米正臉上的微笑更加真誠了一點,開口帶了一點好奇:“好了,這下你可以告訴我,怎麽領狗糧的?放心好了,沒人會打擾的。”
“記者”控制不住字的嘴巴,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
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小趙就在米正身邊。
他的視野是正常的。
天空是晴朗的,早晨的空氣清爽,太陽升起來之後變得溫暖起來。
李叔還讓人給他搬了一套戶外的桌椅,放在米正邊上,讓他可以坐着辦公。
但眼前詭異的場景讓他有點分裂。一方面他保持着高度的職業素養,認真記錄對方透露的有價值的信息,還能給米正提點,讓他多問一些有價值的問題;另一方面,他的心肝都在顫啊!
他這是大白天活見鬼了嗎?
絕對是的吧!
路夏槐從事特殊方向的研究,哪怕現在已經逐漸退出一線,也是在他們部門挂了號的重點對象。
但沒人告訴他,這麽一位大教授的兒子,竟然會是另外一個極端方向的……重點對象。
所以誰能告訴他,一位科學家是怎麽養出一個神棍……不,神仙來的?
哪怕他早就在同事小李那兒得到了比較詳細的信息,面對眼前的一幕還是感到很意外。
米正的效率高,很快就問完了問題,算是滿足了一點點自己的好奇心,回頭在小趙身邊的椅子上坐下,問:“這些小魚小蝦你要養着嗎?還是淺抓幾條?”
小趙倒是不意外米正會有這樣的想法。
畢竟人家周圍的都不是普通人,養魚塘的技能肯定懂。
“那就淺抓幾條吧。”小趙很快就确定了目标,通知了同事。
不到半小時,門口的鬧劇就結束了。
重新恢複清淨的家門口,讓米正的心情也變得好了一點,拿着掌握的信息問小趙:“這個能順藤摸瓜嗎?我要是摸到了大瓜,能自己吃嗎?我的意思是自己處理?”
“不行。”小趙一口否決,“你可以打我的電話,也可以打這個舉報熱線。不過最好先聯系一下我,我來确定是要養着還是撈起來。”
米正“嗯~”了一聲:“你的權限好大啊?”
“還行吧。”小趙含糊了一聲。
米正又拖着調子“嗯~”了一聲,打量了他一眼,突然問道:“熱心市民有沒有獎勵?”
“有是有的,不過不多。小魚小蝦不值錢,大瓜……頂了天就五十萬。”能住這樣的大房子,五十萬估計還不夠人家一個月零用吧?
米正一點都不嫌棄:“蚊子腿再小也是肉。那些小蝦米的賬記得結。對了,你的消息應該挺靈通的吧?”
“看哪方面了。”小趙沒有一口答應下來,總覺得米正的思路讓他有點捉摸不透。
米正也幹脆:“你知不知道哪裏有好的木頭料子?最好是金絲楠木什麽的。”
伍家是做木材生意的,裴莊景的木器廠的生意也不小,庫房裏存了不少好木料。但距離他需要的金絲楠木的質和量都差了一截。
小趙看米正給他看的大致數量:“我可以問問朋友。你要這麽大的量是要幹嘛?”
米正看李叔走了,只有黑哥躺在草地上曬太陽,就小聲說道:“做棺材。外面有椁室的那種,雙人的。”
姜稷準備婚房,他就來準備婚床~
小趙神思恍惚地走了。
李叔處理完後續過來,問:“趙先生人呢?不留下來吃午飯嗎?”
“不了,他工作很忙的吧。”米正哼着歌,“我去收拾行李,下午去官叔叔家。”
“九師做棺材的那位嗎?”李叔到現在,還覺得鼎鼎大名的九師,竟然近在身邊有點不可思議。
“對。”米正在琢磨一會兒要帶什麽東西過去。
現在國內對棺材的需求不大,大部分是做的出口生意。官家就是其中一家,并不打眼。
棺材工廠的地點就在省內驿莊市,距離河州大概100公裏。以鬼車的速度,他可以輕松當天往返。
驿莊市距離玥城很近。
米良繼每次出去旅游,就是官叔叔接送。
米正算是混了個臉熟,不然一時間還不知道上哪兒找人教他做婚床。
李叔就給他出主意:“今天先去看看,你做紙紮的工具應該不趁手。”
“你說的有道理。”米正幹脆打了個電話過去。
官前到現在還覺得米正來找他學做棺材的事情有點魔幻:“小正你做這個幹嘛啊?現在不都火化嗎?要不我教你做骨灰盒?”
米正:“不火化。做棺材結婚用。”
官前:“……”他是不是聽錯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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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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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