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 壞到根子裏
第103章 壞到根子裏
“誰!”
徐家豪宅, 位于京郊,是一棟面積不旬于向家老宅的莊園。
主體是一棟三層樓的歐式風格建築,華美非常。
一樓的大理石地板光可鑒人, 客廳懸挂的水晶吊燈都得有正常兩層樓高。
此刻, 水晶吊燈還是開得很璀璨, 但是地板上落下的腳印略顯淩亂, 顯示出這裏可能有兩三天沒有人打掃了。
徐家平時的常住保姆、保镖之類的人員, 已經全都不見蹤影。
只有頭上綁着絲巾, 晚上還戴着墨鏡的小老太太,手上拉着行李箱,站在電梯門口。
停在地下二層的電梯, 數字不斷爬升到一樓,開門。
徐沃東的長子徐長容腳步一跨,幫老太太把行李箱拿過來:“媽,走吧。我們得趁現在去碼頭, 先坐船出去, 等到了那邊就好辦了。”
老太太驚疑不定地看了看周圍。
徐長容還以為老太太是懷念這座代表着徐家最輝煌時刻的莊園,剛想勸說,就聽見一個陌生的聲音,語調輕快地問:“到哪邊啊?好辦什麽事情啊?”
這是很明顯的年輕人的聲音。
徐家的莊園雖然很大, 但常年居住的就只有徐沃東夫妻, 和作為繼承人的長子徐長容夫妻兩口子。
徐沃東年近六十,徐長容今年也就三十出頭, 有兩個女兒, 歲數還小。
在這裏, 不應該存在這種年輕男性的聲音。
徐長容母子倆頓時臉色都變了。
徐長容悄悄把自己母親往電梯裏推,自己往前站了一步, 語氣倒是從容起來:“是哪位朋友?不妨出來聊聊?”
“好的。”米正答應得爽快,坐在沙發上,自在得像是此間的主人一樣,對徐長容發出邀請,“別急着走,過來咱們聊聊天啊。”
徐家母子像是見了鬼一樣,看着突然出現在沙發上的米正。
剛才沙發上有這個人嗎?
家用電梯畢竟不像辦公樓的電梯,并沒有專門的電梯廳。
雖然電梯門格外注意開在相對角落的位置,但并不是不能看到開闊的大客廳。
徐老太太敢肯定,剛才客廳裏肯定沒有人。
她已經到了時時刻刻能夠感受到身體衰退的年紀,哪怕她表面上保養得再好,也抵擋不了伴随着生理狀态逐漸老去的心态。
年輕時候的天不怕地不怕,早就已經遠離,她變得怕死,變得疑神疑鬼,變得……迷信。
她覺得是年輕時候犯下的錯誤,回來找她了。
至于具體是哪一個,她怎麽知道?畢竟那麽多。
徐長容看着母親從他身後走出來,還以為母親是要跟來人說什麽,或者說是認識的,但看着母親僵直的背影,總覺得事情不對勁,雖然對突然出現的年輕人心存忌憚,在這種時候他也不想節外生枝,快步上前說道:“相逢即是有緣。今天不是談天的時候,我這裏還留了一些東西,只要先生看得上,盡管拿走。”
這座莊園是他們花了極大的心力來經營的,各種藏品都精挑細選,甚至專門有個團隊,來幫忙打理,從拍賣到保養,無一不精心。
他們要悄悄離開,這些東西就不能動。
放話針對那個女律師,只不過是障眼法,讓那些沒頭腦的徐家子弟吸引視線,方便他們暗中轉移。
他的父親徐沃東被判死刑,本身就是一個信號。
他們徐家跑不了。
徐家那些親戚或許不清楚,他怎麽可能不清楚徐家的底子?
斷腕雖然疼痛,但不失為一個求生的辦法。
眼前這個年輕人不管是什麽來路,最好是能夠拿着這些價值不菲的東西離開。
他相信既然能夠在這個時間找到這裏,肯定是為了利益。
米正除了剛畢業那會兒,想着要在城裏給他黑哥買能跑圈的大房子的時候,為錢發過一點小憂愁,之後就沒再考慮過這個事情了。
李叔是高門大戶出身,加上本身就是個享受人,對大家庭裏的各種事情門清。
他當這個管家,需要服務的,說白了就米正和姜稷兩個人而已。
米正對日常的東西壓根沒考慮過,衣服十塊錢三件的也穿着覺得沒什麽不合适的,用這些東西想收買他,那是不可能的。
再說米正平時閣樓、四合院都能住,壓根不看重這些。
他不吭聲,徐長容可不會等他吭聲。
他現在的時間非常寶貴,一秒鐘都不願意拖。
他嘴角一扯:“那您自便。”說完,他就想上前拉住自己的母親走人。
沒想到老太太走路看起來慢,一眨眼已經走到了米正身邊,還直接在沙發上坐下了。
徐長容哪怕再遲鈍,也看出老太太格外板正的坐姿不對勁:“媽?”
米正微微一笑:“徐總也坐,長夜漫漫,一起唠唠呗?”
徐長容剛想反駁,突然感覺自己後背像是有什麽東西扯了一把,直接把他拽到沙發上。
一個穿着一身紅裙子的小女孩突然從電梯上來,身後跟着徐長容的老婆和兩個孩子:“嘻嘻,唠嗑人多才好玩啊。”
幾個小紙人從米正身邊飄出來,拿起手機對着他們多角度拍攝。
有一個小紙人找不到位置,就拿出一包瓜子。
姜稷還嫌棄了一下:“怎麽是南瓜子?”
小紙人說道:“葫蘆籽和吊瓜子都被你吃完了,就南瓜子多一點。”
米正催促:“行了,人都到齊了,開始吧。先說說你們家怎麽發家的?”
老太太不受控制地回憶起一些早就已經模糊的記憶,張口:“我們原先是漁民,村裏有一條漁船。我男人家兄弟多,我娘家的兄弟也多,把原來的村長一家收拾了,漁船就歸我們了。我們村距離對岸很近,就開始做點倒賣的生意。”
“怎麽收拾的?”
老太太僵硬地笑了一聲:“大海無風三尺浪,發生點意外多正常的事情?把人殺了,直接丢海裏,誰能找得到?剩下幾個孤兒寡母在村裏,很快就活不下去了。”
米正只是聽了個開頭,瓜子就嗑不下去了。
他知道徐家不是什麽好人,聽米曉蕊說徐沃東殺人還陷害人頂罪,就知道這家肯定還有問題。
但是他沒想到,徐家這種看起來已經洗白的人家,竟然從上到下都是壞的。
從老太太說的徐家的發家史,到現在的徐長容,甚至徐長容的老婆家也是曾經“道上的大哥”。兩個小孩兒都在學校裏是校霸,明明還不到十歲,竟然已經能夠幹出那麽多“創意十足的惡作劇”。
米正原本以為只需要半小時就能結束的行程,結果一直聽到了後半夜。
姜稷看他臉色不好看:“困不?先回去睡覺?”
“不困,去徐沃東那兒吧。開胃菜都這麽豐盛,正餐真讓人期待。”米正從沙發上站起來,給外面的老李一行人打開大門,“辛苦了。”
“不辛苦。”他在外面看直播,有什麽辛苦的?
老李其實早就到了。
涉及到熱心市民,他這個專線必須保持聯絡。
米正沒什麽心情跟人客套,簡單寒暄了兩句,就拉着姜稷走了。
于是衆目睽睽之下,兩個“大活人”就這麽消失了。
其餘人員來不及驚訝,首先發揮自己的專業素養,進屋把徐長容一家全都扣住了。
剛清醒過來的徐長容一家:不是,我們坐在客廳裏幹嘛呢?我們不是應該坐在前往鄰市港口的船上嗎?
但是後悔已經來不及了,一家子整整齊齊被帶走。
由于他們的危險性,不只是手铐,還戴上了腳鐐。
到這時候,相關人員才對着老李問了一句不太專業的話:“剛才那兩位是……魔術?”
老李打了個哈哈:“這裏事情結束了,我先走了。你們可以去徐沃東那裏看看,說不定他今天晚上就交代全部犯罪事實了。”
徐長榮母子這裏“收獲”頗豐,徐沃東那裏的收獲,簡直讓米正三觀盡毀。
他們這次沒有顯露身形,直接控制徐沃東“唠嗑”。
米正以為徐老太太和徐沃東家世相當,又是同甘共苦過來的,徐沃東的事情她肯定都清楚。就算老太太年紀大了之後退居二線,還有徐長容這個兒子掌握了沃東集團的實權,估計徐沃東這裏問出來的事情,應該大差不差。
沒想到徐沃東直接來了一句:“我有兩個私生子,是我兩個情婦生的。一個在香都給我洗錢,另外一個在國外給我做白手套。”
早幾個月,米正還不理解什麽白手套黑手套的。
現在倒是明白,白手套說白了也是洗錢。
甄家和甄路兩家的親戚,有錢人不少,不過沒到需要弄幾個人去洗錢的地步。
徐沃東這是弄了多少黑錢,才需要兩個路線洗?
雞蛋不放在一個籃子裏,洗雞蛋也用兩個籃子洗?
這是壓根沒洗白,手頭還有不少黑産才得生兩個兒子可持續發展吧?
熬了一個晚上,米正沒覺得累,等回到家裏,靈魂歸位,他才感覺到深深的疲憊,連房間都懶得回,直接就在沙發上躺平了。
“真這麽困?”姜稷看得好笑。
米正眯着眼睛伸手:“對啊,要哥哥親親抱抱舉高高才能起來。”
姜稷深呼吸一口氣,把人抱起來,放到床上:“別鬧。現在早高峰,要是下雨的話,影響別人上班上學。”
米正:“……那我們洞房花燭夜,得去沙漠?”
姜稷:“……先訂婚。”
米正實在困得不行,把自己卷好:“行叭,我先睡,夢裏什麽都有。”
姜稷:信不信我托夢到你夢裏什麽都有?
得虧米正睡着了,不然他還真不信。
老司機雖然不敢上路,但是可敢開車了!
米正沒有睡一整天,到了午飯時間,姜稷就把他叫醒了,怕他白天睡太多,晚上睡不着。
家裏什麽都沒有。他就帶着大黑、大花、久久和小橘子它們浩浩蕩蕩地出門吃飯。
居民區的工作日,尤其是高新區的中午,人流量不大。
不過兩位顏值很高的青年,領着四只同樣顏值很高的毛絨絨出街,引來不是人駐足觀望,還有人瞧瞧拍照錄視頻。
米正當沒看到,随意買了點東西,就去了一個寵物可以進入的公園吃飯,就當是野餐了。
吃完,他們就叫車去了三嬸的學校參觀了一圈。
今天三嬸下午就兩節課,等了沒多久,就和她一起回了他們母子現在住的地方,包了一頓餃子。
餃子包完,米四哥也下班回來了。
現在他們租的地方比原先要小一些,他們這麽多人和動物,真心有點擠。
不過大家都不介意,小橘子更是直接爬到了米四哥的頭上。
吃過飯,天色已經晚了。
他們就乘坐鬼車,直接前往草原。
四五月的草原,草還沒有長很高,和米正想象中的有點不一樣。
米正還沒來得及興奮,大黑和大花都已經豎起了耳朵。
米正配音:“血脈覺醒。”
姜稷聽得直樂:“大黑血脈覺醒就算了,大花一只貓,覺醒個什麽血脈?兔狲嗎?”
“這你就不懂了。我們家大花長着貓身,卻有一顆狗心。”米正甚至搞起了幼兒啓蒙,把小橘子抱起來,指着窗外的大草原,“汪!”
小橘子:“咪?”
久久跳過來,用腦門頂開米正的手,張嘴咬住小橘子的後脖頸,跳回到貓窩裏,還回頭瞪了米正一眼。
米正看懂了那個眼神:“這不是得掌握一門外語……”
這下,連大黑都轉過頭來看他。
米正不得不改口:“好叭,小貓咪不需要學習外語。”
然後他還是把注意力放在小橘子身上,突然拉了拉姜稷:“哥,小橘子怎麽突然這麽大了?”
姜稷看了看在貓窩裏伸懶腰的長長一條橘子:“小橘子……畢竟是橘色的。你看它每天吃得比大花還多,很對得起這個顏色。”
米正還是很困惑,用手比劃了一個小圓球的樣子:“不是啊,小橘子明明卷起來才這麽點大,怎麽突然就膨脹了?”又不是發糕。
小橘子伸完懶腰,并沒有卷成一團,而是直接站起來搭在車窗上,朝外看,小肚子跟着不太良好的路況在抖動。
李叔本來不想說的,但是:“小橘子都快十斤了。”
哪怕他能理解米正是個人參娃娃,能夠理解小橘子是一只靈貓,但不能理解米正的養豬能力。
要不是米正對田園牧歌沒什麽興趣,他絕對提議米正開個養豬場。
私以為,米正的養豬天賦,應該不比畫符的天賦差。
米正不知道李叔在腹诽什麽,一伸手又把小橘子抱過來:“有十斤?輕飄飄的沒什麽分量啊?”他又把大花薅過來,掂了掂,“果然還是大花壓手。”
“你和大花比,肯定覺得小橘子輕。”姜稷把兩只貓放回去,“小橘子已經趕上成年貓的大小了。等回去和千金放一起,你就有感覺了。”
李叔也說道:“村裏不是還有幾只差不多時間出生的小貓?你放一起比比嘛。”
這哪裏是什麽小橘子,明明已經長成柚子了。
和上次米正機緣巧合不同,這一次鬼車直接開到了烏叔叔家。
茫茫草原上,很少有客人來訪。
熱情的烏叔叔還是一樣熱情,張開雙臂就把剛下車的米正抱了個滿懷:“小正,你來的正好,我和你嬸嬸準備了烤羊肉!”
米正開心地回抱了一下:“烏叔叔!嬸嬸!”
兩人想順勢再擁抱一下姜稷,看了看,沒敢,拐了個彎去擁抱李叔:“老李,我的朋友!”
烏家的狗群顯然還記得米正,但是主人沒有示意,它們就站在三四米開外坐着,兩條前腿交替踩着地,像是地面燙腳一樣,不斷發出嘤嘤嘤的小可憐聲音,尾巴搖得差點原地起飛。
然後它們突然不動了,撒嬌的嘤嘤嘤變了個調,變成另外一種畏懼的嘤嘤嘤。
養狗的人都能夠明白這種微妙的轉音。
烏叔叔還奇怪,就看到從房車上下來的大黑。
一條一看就年紀很大的細犬,草原上的風把它耳朵和尾巴上的長毛吹得像波浪一樣。
它很穩重地站在米正身邊,神色非常淡然地看了狗群一樣。
狗群就全趴下了,然後翻身露出肚皮,表示臣服。
烏叔叔:“……”突然尴尬。
他家的這群狗子,晚上驅趕狼群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金雕也不敢襲擊它們。
怎麽一照面就跪得這麽徹底?
米正擡頭挺胸:“這是我家黑哥!”
烏家夫妻之前就聽米正說過大黑,但只是聽聽,那叫侃大山吹牛皮,親眼所見才能認識到差距。
米正又給他們介紹了幾只貓。
一邊說着,他們一邊進入到院子裏。
院子不小,但房子不算大。
當地牧民的房子都差不多。
轎夫鬼把鬼車開進院子,然後一起把許多東西卸下來,都是米正買的禮物。
牧民不差錢,尤其是作為牧場主,烏家完全可以說是富豪。但草原買東西比米家莊還不方便。
米正給他們發快遞,他們得去很遠很遠的鎮上才能拿。
這次過來,他就幹脆直接把想到的東西都買了。
他是想到哪裏就買到哪裏,其中有不少他出去玩的時候買的紀念品,還有他自己做的各種東西,看到烏家應該會喜歡的東西之類的。
這些東西都是米正自己整理的,姜稷都不知道裏面有什麽。
這會兒幫忙一起從車上搬下來,才知道究竟有多少。
烏家夫妻都驚呆了,反複确認:“真的都是給我們買的?不是你們用的?”
米正有點不好意思:“都不是什麽值錢的東西,就是好玩。”主要是他去買過幾次法拍物資,感覺裏面物廉價美的東西太多了,一不小心就買多了。
烏家不算大的客廳被各種紙箱子堆得差點沒有下腳的地。
這麽多箱子,也沒法馬上就拆。
烏叔叔就幹脆招呼他們先吃烤羊,吃完就催他們休息。
經過一個晚上之後,米正已經調整了作息。
烏叔叔起來的時候,就看到自己老婆在煮牛奶,小聲問:“小正和姜先生還沒起呢?”
烏嬸嬸白了他一眼:“早就起了,出去遛狗了。你去整理一下客廳裏的箱子,小正說箱子上都寫清楚了裏面放的什麽。”
“哦。”烏叔叔懵懵懂懂地回到客廳,看到一個非常大的箱子,琢磨着這麽大,裏面放的什麽,就叫道,“小正還買了窗簾?!”
米正回來之後,看到拆開的窗簾箱子:“哦,正巧看到嬸嬸喜歡的花色的窗簾布。放心好了,我還買了個縫紉機,一會兒我就把窗簾做了。”
他雖然和烏叔叔這邊一直有聯系,但肯定不會直接問人家的窗戶尺寸。
會買窗簾布,還是因為之前在米家莊和幾個嬸嬸聊天,說要換窗簾什麽的。連花色,都是聽了幾位嬸嬸的意見。
刺繡、花朵、流蘇!
小碎花和大花的都有。
顏色要鮮豔。
重點突出一個花枝招展。
烏嬸嬸就非常喜歡。
窗簾制作很簡單,米正這種手工小達人一天就做完了,然後全都換上,再給烏家檢查維修了一些家裝小問題。
姜稷也幫了忙。
經過那麽長時間的結婚準備,他雖然連婚房的圖紙都還沒搞定,但家裝方面的動手能力練了個七七八八。
烏家夫妻本來看姜稷那麽嚴肅,還覺得米正找這麽一個對象,以後過起日子會比較難,沒想到人家還真是一副踏實過日子的樣子。
到了晚上,兩夫妻在自己房裏,一邊把米正送給他們的衣服一件件拿出來整理,一邊說道:“上次姜先生一來,就把小正給帶走了。我還以為姜先生不好接近,沒想到還可以。”
“看來,姜先生對小正是真心實意的。”
“唉,畢竟是他們自己過日子,我們是外人。”
“小正這樣的,誰舍得對他不好啊?”多貼心的孩子。
他們不過是寄點牛羊肉,他就連窗簾都給做了兩套,方便不同的季節更換。
他們自己都沒注意到自家的窗簾已經老舊褪色。
姜稷悄悄拉着米正靈魂出竅來約會,不小心聽到烏家夫妻的悄悄話,看了米正一眼。
米正也回看了他一眼,學着烏嬸嬸的語調呲牙一樂:“哥哥這樣的,誰舍得對他不好啊?”
姜稷就看着他笑:“花言巧語。”
“不不不,我這是甜言蜜語。”他甩了甩跟着自己靈魂出竅的動物牙手串,一頭金雕飛了出來,“來,小正哥帶你起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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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