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舞場沖突

第19章 舞場沖突

倉廪足而知禮節,口袋裏有錢了開始琢磨怎麽玩。

經濟發展,娛樂産業也開始複蘇,90年代初青年人最時髦的娛樂活動是跳舞。

慢三慢四快三快四,這個年代的人,幾乎人人都能走幾步,一到下班時間,各種舞場是俊男靓女的集地,場面後世廣場舞要大多了。

最普及的還是露舞場,只要有個空場地,學校操場、廢棄倉庫、空教室什麽的,圍起來,打點燈光,搬一套音響,能成一個場子。

票價也不貴,一場舞,男的一塊兩塊一張票,女的便毅,有的場子女的不要錢。

班三個女生,四個男生,騎自行車到工人化宮露舞場的時候,已經晚十點半了。

來的一路,街都沒什麽人,可是到了舞場門口,老遠聽到大院子裏的音樂聲,大門口自行車棚裏停滿了車,還有不少停不下的,鎖在路邊馬路牙子的欄杆。

沒汽車。

86年開始,國家才允許私人購買汽車,如今能開汽車的主,不會來這個低檔次的露場玩,全去市裏才興起的幾家歌舞廳。

歌舞廳消費太高,進去一趟沒幾十塊錢出不來,暴發戶個體戶一擲千金的傳有一大半都來自于濱海市幾個頂級的舞廳。

姜荔嘴讓‘課代表組織’,到門口,自己掏了十塊錢,把所有人票都買了。

梁一飛也掏了五塊錢,到邊的攤子,給一人買了一瓶桔子汽水。

幾盞沖着的探照燈,把場子照得似明實暗。

夜生活,總是白更加精彩,女孩子們打扮得花枝招展,含蓄點的穿了花格子長裙、塑料涼鞋,時髦的踩着緊身腳蹬健美褲,把屁股蛋子繃得緊緊的,還有低胸的蝙蝠衫,露出脖子下面大片的胸膛。

第二場舞正好剛開始,放的是冰山來客的主題曲,花兒為什麽這樣紅。

一首慢四。

姜荔第一個找梁一飛跳,梁一飛擺擺手不幹,他本不太喜歡跳舞,來玩,純粹是閑逛放松。

姜荔也沒生氣,一扭腰找別人去了,漂亮女孩在舞場裏是稀缺資源,不愁找不到舞伴。

另外幾個同學也下了場,剩梁一飛和另外一個叫做項沖鋒的男生,蹲在水泥看臺喝汽水吹風看姑娘,順便幫其他人守着外套。

梁一飛坐了幾年‘素’牢,一點兒女人葷腥都沒嘗過,前段時間忙着罐頭廠沒心思想這些事,現在閑下來,這眼睛忍不住到處亂瞄了。

水泥看臺下面,有五六個打扮得很妖豔的女人,斜斜的倚着水泥杆子靠着,從背後看,胸罩帶子勾勒出來的印子一清二楚,不時有男人去攀談。

一個胖胖燙着大劉海的女人推了一個瘦子一把,一臉鄙夷的指着他張嘴罵:“五塊錢還嫌貴,滾回家摸你媽吧!”

專門陪人跳舞的,五塊錢一場,能摸,也只能摸。

一晚下來,賠個幾場,頂得普通工人半個月收入了。

不遠處,姜荔已經找了個舞伴,脫了那件墊肩女西服之後,倒是真讓梁一飛眼前一亮。

荔枝?

開什麽玩笑,明明是大肉包子好吧!

跳個慢四,都能甩起來!

腿也長,七八年不敢,兩三年絕對玩不膩歪。

“沖鋒,你有女朋友嗎?”一邊看,一邊問邊的項沖鋒。

項沖鋒人是汽水廠保衛科的,老爹據也是退伍軍人,爺倆一個單位一個部門。人如其名,長得十分威猛,渾身都是腱子肉。

是有點結巴。

“女朋友沒……沒意思!女人都……煩……煩人!”

項沖鋒吸溜着汽水,十分向往的問:“梁一飛我看你挺聰明的你……你覺得,第三次世……世界大戰能打……打得起來嗎?”

梁一飛瞟了他一眼:“來舞場,不看女人,盼打仗,你有病吧!”

項沖鋒咬着吸管,:“我爸的,溫柔鄉是英……英雄冢!女人都是惹禍精,有了女人有了牽……牽挂!不自由!”

梁一飛給他逗樂了,他是啥都不懂呢,還是已經超脫了?

開玩笑:“行,沖鋒,我看你有慧根,要是世界大戰打不起來,你去廟裏弄不好能成一代大師!”

“那不行!”項沖鋒毫不猶豫的搖頭:“廟裏不能吃肉,不能幹……幹仗!多難受!”

兩個人正扯淡呢,聽舞場裏‘啪’的一聲脆響。

舞場有幾十對人在跳舞,還放着音樂,都能聽到這聲脆響,可見聲音有多大。

循聲看去,之間姜荔杏眼圓瞪,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面前的一個胖子,十分潑辣的破口大罵:“**,你手朝哪放?!你當我是什麽人!”

那胖子半邊臉腫得高高的,眼神兇狠,去一把抓住了姜荔的頭發,朝後一拽,把姜荔狠狠摔在地,一腳對着肚子踹了去。

姜荔一聲悶哼,像只被煮熟的大蝦,抱着肚子弓起了身子。

眼看着她吃虧,在邊跳舞的幾個同學不幹了,嘩嘩嘩圍去,沒想到胖子吹了聲口哨,人群裏鑽出來四五個打扮得流裏流氣的年輕人,手裏甩着蝴蝶刀,攔住了他們。

在一群持械的混混面前,夜校學生氣勢明顯落了下風,色厲內荏的對峙着,嘴裏罵罵咧咧,卻沒人敢前。

胖子在人前丢了大的面子,惱羞成怒,看都不看周圍人,一手拽住姜荔頭發,把她臉猛地扳過來。

“草,打我是吧!”

一巴掌狠狠扇過去,一反手,啪的又是一巴掌。

姜荔也是硬氣,眨眼功夫給打了五六下,臉都腫了,偏偏一聲不吭,咬着牙死死的盯着胖子。

……

看臺面,項沖鋒瞪大了眼睛,“咋……咋辦?”

梁一飛瞄了他一眼:“你不是要幹仗嗎?手裏的汽水瓶,是用來當擺設的?”

項沖鋒頓時興奮起來:“那……幹,幹他們?”

“你猜呢?”

梁一飛完,把汽水瓶背在身後,人已經從看臺跳下去了,穿過人群,來到胖子的側面,忽然一個箭步竄出去,手裏的汽水瓶沖着他腦門砸下去。

胖子正扇姜荔扇得起勁呢,哪裏想到邊殺出了個程咬金,狠話不一句直接動手的,猝不及防之下,被砸了個正着。

這‘專業’差距。狠,夜校學生和混混,算是業餘的,混混和蹲過大牢、白手起家幹企業的梁一飛,那更是業餘的。

哐當一下,汽水瓶碎碴子亂飛,只剩下半截,胖子還沒反應過來,覺得眼前冒出無數星星,一股熱流順着腦門淌下來,擋住了視線。

胖子那幾個兄弟正要沖過來,梁一飛一把扶住了胖子,手裏半截汽水瓶朝胖子兩腿之間一頂。

這一下頂的真不輕,頓時戳破了褲子,直擊要害!

“都站那別過來!”

男人遇到這種事,再狠也兇不起來,胖子也不是什麽真正的道大哥,欺負欺負普通人還行,真正膽色有限,頓時吓得魂飛外,大吼一聲制止住了幾個朝頗兄弟,結結巴巴對梁一飛:“哥們,你千萬別……別沖動啊,你還年輕,千萬別走……走犯罪的道路!”

話音未落,腦袋啪得又挨了一下,打得他一縮脖。

項沖鋒不知道從哪冒出來,拎着半截汽水瓶,怒氣沖沖的:“學……學我話?!我……幹死你!”

那胖子郁悶到要死,根本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兩個煞星,下面頂着一截,腦袋又挨了一下,動都不敢動,眼前發暈一陣陣想吐,只能哭喪着臉問:“哥們,你到底哪路的,要幹嘛?”

梁一飛拍了拍他的臉蛋,沖姜荔一努嘴,:“胖哥哥,你跟我這朋友認個錯,只要她點頭,嫂子後半生的幸福算保住了。”

胖子猶豫了一下,這面子實在拉不下來。

梁一飛手裏一用力,瓶子朝前一頂,一點兒血珠子頓時順着茬口滴下來,也不知道是腦袋的,還是褲子裏的。

他很無奈的嘆了口氣,十分誠摯的對胖子:“我才放出來,真的不想再走犯罪的道路,胖哥哥,算給弟弟個面子,服個軟,認個錯,行不行?”

舞場裏的人都看傻眼了,這個年輕人不光狠,還陰,這倒是是誰給誰面子?!

“行行行!”胖子都快站不住了,兩個腿一陣發抖,扯着嗓子喊:“我錯了我錯了!大哥大姐你們大人大量,都是我的錯!”!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錦堂春

錦堂春

容九喑第一眼見着那小姑娘的時候,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嬌滴滴的小姑娘,撲到了他腿上,奶聲奶氣的喊了聲,“阿哥!”忽然有一天,小姑娘被他吓哭了,跑得遠遠的,如風筝斷了線
可那又如何?腐朽生花,彼岸黃泉,他都沒打算放過她!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