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29
第29章 29
端午放假最後一天, 是航哥酒吧開業日。
前兩天,林西冉和梁骁吃飯,梁骁問她要不要一起去玩。
林西冉擡頭, 望進面前男生一雙漆黑深邃的眼睛, 無論何時, 他都溫柔注視着她,她心跳了一下, 輕聲說:“好。”
梁骁那麽喜歡她,她也想去多了解他一下的世界。
下午,林西冉翻找出近日新買的裙子換上,對鏡簡單化了妝, 鏡中女孩膚白唇紅, 頭發紮成高馬尾,露出一截雪白的頸。
一小時後,林西冉和梁骁一起去蘭桂坊附近的餐廳吃了晚餐。
梁骁開車載林西冉去酒吧, 一路上, 霓虹夜景與海平線升起的夕陽相交映,形成一幅美輪美奂的風景畫。
梁骁把車在酒吧門口停下, 林西冉和他前後下車。
早有過一面之緣的侍者領着他們往酒吧裏走,和兩人解釋:“航哥在二樓招待其他客人, 叫我帶來你們進去,他待會就過來。”
“沒事兒。”梁骁疏朗地笑。
侍者掀開隔音的黑色布簾的那一霎, 勁爆爵士樂襲擊耳膜, 林西冉下意識捂住耳朵看過去。
七彩鐳射燈光拖着尾巴照過來,舞池裏的男男女女跟随節拍舞動身體, 尖叫聲、嬉笑聲成一片,形成一個光怪陸離的世界。
奢靡、燈紅酒綠, 像是另一個次元。
林西冉生了張甜美清麗的臉,像是無意闖入這個世界的小鹿,從一進來,就引起在場不少男生的躍躍欲試。
梁骁看見這些人看林西冉的目光,手臂虛攬着林西冉的肩,挺拔身軀擋為她擋去暧昧視線,既是保護,也是向在場想和林西冉搭讪的男生宣告所有權——
這姑娘我的,甭他媽肖想。
林西冉瞧見梁骁攬住自己,先一愣,餘光瞥見幾個男生看她的驚豔眼神,還有什麽不明白,卻依舊往梁骁身邊靠近。
這一舉動,導致好幾個想上前和林西冉搭讪的男生,都歇了心思。
侍者為兩人安排的座位是離舞臺最近的卡座,他先為兩人上了果盤和小吃,又拿來酒水單給他們,出聲解釋:“待會有樂隊來演出,所以航哥讓我給你們把卡座安排在這兒。”
梁骁道謝接過酒水單,翻開随意掃了兩眼,問林西冉:“你想喝什麽?”
“都可以。”林西冉答。
顧忌林西冉是女生,又是第一次來酒吧,梁骁給她點了一杯龍舌蘭日出,自己則要了一杯溫開水。
林西冉疑惑問:“你怎麽不喝酒?”
“待會要開車。”梁骁回,把酒水單遞給侍者。
很快,他們點的酒送上桌,林西冉端起圓形方口酒杯,裏面裝着的橙紅色液體在變幻不停的光線下散發出淺色光澤。
林西冉吸了一口,紅石榴和柳橙汁的甜味在唇齒蔓延開,過了幾秒,就是一點點回甘的酒意,像在喝帶點兒酒味的柳橙汁。
過了十來分鐘,航哥從二樓下來,他應該喝過一輪,身上帶着熏人的酒意,手裏拎着一瓶凍烏蘇,另一只手搭在梁骁肩上,大着舌頭嚷着:“——阿骁,你來我酒吧玩,跟這兒喝白水,不喝酒,是不是不給我面子?”
“待會兒還有事兒要做。”梁骁把航哥推開。
航哥意味深長看眼林西冉,不再勸梁骁喝酒,坐在梁骁身邊,和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林西冉安靜坐在旁邊,看着兩人互動,偶爾往旁邊看一眼。
舞池裏熱舞的男女已經散場,工作人員把架子鼓、電子琴等樂器往圓形舞臺上搬,是樂隊表演要開始了。
盯着舞臺看了一會兒,林西冉覺得無聊,轉頭看向身邊,才發現梁骁不知道去哪了,只有喝得微醺的航哥靠着沙發打盹。
林西冉叫航哥:“航哥,梁骁去哪了?”
航哥睜開眼,迷茫地到處亂看,突然,酒吧裏爆發出一陣激動的尖叫聲,他伸手指着舞臺方向,笑道:“你對象人不是在那兒嘛。”
林西冉循聲看過去,梁骁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舞臺上,他坐着高腳凳上,懷裏是一把電貝司,一條長腿微曲着,神情懶散又痞。
一束白色激光從遠處照來,落在梁骁臉上,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下颌,他長指撥弄了下琴弦,慢悠悠擡眼,眼睛盯着林西冉所在位置,緩緩開口:“打擾大家幾分鐘時間,也跟酒吧老板借個地兒,唱首歌,給我姑娘表個白。”
現場安靜一瞬,立馬爆發出如浪的尖叫聲:“卧槽?!誰這麽幸運,居然被這麽一個大帥逼告白——?!”
林西冉看着高地舞臺上的梁骁,白光将男生漆黑眉眼暈得格外溫柔。
梁骁也瞧見了她,揚眉笑了一下:“其實,我覺得告白唱情歌這些套路太老土了,沒辦法,這些很有儀式感。”
“既然要追你,那麽哪個步驟都不能缺。”
這句話落地,現場女生尖叫更厲害,一陣高過一陣的聲浪,幾乎要把整個酒吧掀翻。
林西冉看着舞臺上的梁骁,臉頰一點點變紅,她下意識摸向心髒的位置,感受到一聲快過一聲的心跳。
她的心在告訴她,那一瞬心動叫做喜歡。
音樂前奏緩緩響起,梁骁長指撥弄琴弦,眼睛一直盯着林西冉,開口唱道:
“難以忘記初次見你,一雙迷人的眼睛,在我腦海裏,你的身影,揮散不去。”
被電流處理過的男聲低沉,梁骁粵語發音特別正,帶着一點兒撩人的味道。
林西冉和梁骁目光越過人海,在半空相撞,他沖她揚了下眉,認真唱道:
“你的天真,我想珍惜看到你受委屈,我會傷心,只怕我自己會愛上你,不敢讓自己靠得太近,怕我沒什麽能夠給你。”
航哥酒已經醒了,站到林西冉身邊,看着臺上唱歌的梁骁,和林西冉說:“前兩天,阿骁托我牽線和應先生見一面,是打算拉投資創業。”
林西冉愣了下,怔住看着航哥:“創業?”
“阿骁外祖,是留了不少財産給他,但他已經被梁家放棄了,想要快速闖一片天,就得借其他勢力和中泰打擂臺。”航哥點頭,語氣認真,“我問他為什麽非得現在就創業,阿骁說,他要養公主。”
“林妹妹,阿骁不只是想和你談個戀愛就算了,他想和你有未來,所以無懼風雨,先你一步長大,只為給你創造一個烏托邦。”
林西冉再次看向臺上,梁骁的表演已經到達尾聲,從始至終,他目光都一直盯着臺下的她,眼底全是她的痕跡:
“也許有天會情不自禁,想念只讓自己苦了自己,愛上你是我情非得已。”
在最後一句歌詞落下那一剎那,全場爆發出如雷歡呼聲。
林西冉心跳越來越快,她聽不見周圍人的尖叫聲,那雙漂亮好看的杏眼第一次,只能瞧得見臺上的梁骁。
十八九歲的男生,看似成熟的眉眼卻還有一絲大男孩的青澀,但他卻想和她有未來,甚至為了保護她的天真,先她一步成長。
梁骁向來性子冷淡又拽,嫌棄那些老掉牙的追人套路,卻為了給她一個有儀式感的告白。
那個從神壇跌落,不知道怎麽從淤泥爬出來的男生,耗費勇氣向她走來,用赤誠愛意告訴她:
林西冉,我對你的喜歡,從不是一時興起。
我想和你有未來,還想要和你永遠在一起。
一首歌唱完,包括林西冉在內的所有人都以為結束了。
倏地,全場燈光熄滅,然後高地舞臺的屏幕亮起藍光。
林西冉循着光亮的方向看去,梁骁取下電貝司,利落帥氣地跳下舞臺,朝她奔來。
同一時間,舞臺上的屏幕突然出現畫面,浩瀚無垠的海面,藍色海浪翻滾,白色天鵝掙脫束縛,獲得自由,昂起漂亮的頭顱,飛向藍天。
短短幾秒畫面結束,安靜空間響起一道低沉散漫的嗓音,林西冉聽出,是梁骁聲音:“林西冉,願你如天鵝一樣——”
“——自由翺翔天際,去追你的夢,而我永遠是你的騎士。”
為你保駕護航,為你披荊斬棘。
林西冉再也忍不住,朝梁骁跑去,米白色裙擺在半空劃過漂亮弧度。
梁骁看着朝自己奔來的林西冉,先是一怔,然後站在原地,笑着張開雙臂,将他姑娘穩穩接住。
場內爆發出一陣叫好的歡呼聲,人群裏不知道有誰喊了一句:“在一起——”,然後一聲又一聲地“在一起”響個不停。
“喂,公主。”梁骁叫她。
林西冉仰頭看着梁骁,男生漆黑眸底,清晰刻着她的倒影,她心髒不受控制地一跳,看着他問:“你曾經說給我一個考慮的時間,這個話還算數嗎?”
“算。”梁骁說。
一片起哄聲裏,林西冉望進梁骁眼睛,臉頰微紅,杏眼映着他的臉,一字一頓,語氣認真:“那我現在告訴你,我考慮好了。”
梁骁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面前姑娘,平生第一次如此緊張,甚至于連當年第一次參加比賽,都沒現在忐忑不安。
林西冉扶着梁骁的手,踮腳湊近他耳側。
少女身上甜美的清甜氣息将梁骁團團包圍,他耳朵浮上一層紅意,摟着林西冉腰的手臂微微收緊。
短短十幾秒時間,梁骁像失去武器的騎士,在等他的公主給他下最後的判決。
林西冉看着面前染上一層紅意的冷白耳廓,眼尾彎了彎,親了一下梁骁臉頰,笑着說:“哥哥,和我談戀愛吧。”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