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宗師之路的起點

宗師之路的起點

深夜，羅小蓮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着。一閉上眼，腦海中就會出現那人用無比真誠的聲音對她說：“我喜歡你！”

“啊——好煩！”羅小蓮惱火地坐了起來，“我到底為什麽總想着那個騙子！”

心煩意亂的，羅小蓮起床坐到梳妝臺前，低頭看了看手腕上那個镯子。本來她是想拿給師父看看的，沒想到回到藥峰時剛好碰上王鳴風師兄，他認得這個镯子。

王師兄說這是器宗上代掌門的得意之作，整個修真界只有十二個，劍尊的确有一個，是當初正魔大戰的戰利品。星羅峰的鮑長老還專門借去觀摩過，但一直沒有仿制成功，沒想到最後這東西竟然到了她手上。

羅小蓮很驚喜，那人說的是真的，有了這東西以後再也不用怕鴻運小藥爐被發現了。她連忙滴血認主，血滴上去之後，镯子便和她的神識有了一絲若有若無的聯系，拿不下來了。

撫摸着镯子，羅小蓮想得不免有點多，既是這麽珍貴的法器，劍尊真的只是為了替徒弟賠禮才送給她的嗎，是不是太大方了，那個人，有沒有從中做了些什麽呢？她又看向了臺上的銅鏡。

鏡中，是一張小巧秀氣的臉，如果忽略那些黑斑，其實也算得上是個美人。

從小因為這張臉備受歧視，羅小蓮不是沒想過遮住的，可用面紗遮住了下半張臉，上半張還有，用頭發擋住了左半邊，右半邊還有，唯一靠譜的，就是戴上一張面具了。

然而用面具擋住整張臉那別人看到的還是羅小蓮嗎？容貌是爹娘給的，誰叫她生來就是這個樣子，羅小蓮曾經猶豫過，但最後，還是沒戴上面具。

明明遮住臉別人就不會總用異樣的眼神看她了，明明遮住臉就不會有人叫她醜八怪了，可那點說不清道不明的自尊心就是一直鬧騰不休，她又沒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有什麽不能見人的。

羅小蓮看着鏡中人，可越看，越是窩火，她一把抓過鏡子拍在臺面上，“一見鐘情，說什麽不好你非要對着這張臉說一見鐘情，騙子！”

第一次有人對我說喜歡兩個字，卻是在這種情況下，柏長青……姑奶奶詛咒你下山踩空梯，出門被雷劈！

——

黃樂城在兩天後終于從丹房裏出來了。

雖然元嬰修士已經可以辟谷，幾個月不眠不休也不會有大礙，但連着好多天聚精會神地煉制丹藥，還是讓他這把老骨頭感覺有點吃不消，正想回房間好好睡一覺，執法堂的方知鶴卻突然到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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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長老是來藥峰賠禮兼給個交代的，黃樂城也因此知道了自己新收的那個徒弟原來還挺厲害。

送走方知鶴，黃長老一個人在屋子裏心情很不錯。

藥峰大弟子周向文進來的時候，就見自家師父正坐在桌前，滿面笑容地端詳着鋪滿了桌面的丹藥，他走近一看，原來是聚靈丹，還有兩顆扁了的。

周向文心情有些複雜，“師父？”

黃樂城回過了神，見是自己的大弟子，連忙招手，“向文，你來看看，這都是你羅師妹煉出來的，她可真是個天才！”

周向文老實地走到了師父身邊，“您就這麽高興？”

“劍宗都是一群劍道天才，難得碰到一個在丹道上有天賦的，為師怎麽能不高興？你看這三十顆丹藥，從成色來看煉制水平非常穩定，雖然都是下品，但這些可都是三階丹藥，小蓮她才練氣期而已。”黃長老越想越高興，“假以時日，她成為煉丹大師也不是不可能啊。”

周向文瞧着師父跟得了寶一樣的表情，心情更複雜了。

“說起來你羅師妹出事的時候你去哪了？”黃長老又道，“怎麽能叫執法堂那群人不分青紅皂白地就把人抓走呢。”

“弟子……弟子剛好有事出去了。”

黃長老倒也沒太在意這件事，只是搖搖頭，“你呀，以後也該學着硬氣一點了，你看別家主峰的首席弟子哪個不是威風凜凜，誰都不敢惹，也就是你，總一副好脾氣的樣子，這回要換了其他山頭，看他們敢不敢一聲招呼不打就把人帶走。”

周向文臉有些僵，“弟子明白了。”

“對了，你來找我有什麽事？”

啰嗦半天，周向文總算想起來正事，忙道：“您這回煉的固元丹還是直接送到宗務殿去嗎？”

黃長老本想說扣掉執法堂那一份，但想了想還是改口，“有二十顆是星羅峰預定的，拿去給你鮑師叔，其他的，就跟以前一樣吧。雖然出了這麽件事，但宗主都已經斷完案，方知鶴也對徒弟作出了處罰，我再揪着不放豈不顯得我們藥峰小心眼。”

“是。”周向文得了準話，便要出去。

“等等。”黃長老又叫住了他，“把下品丹都給執法堂。”

周向文：“……明白了。”

——

離入門已經過去好久，羅小蓮終于再次見到了她的便宜師父。

師父他老人家對她态度可熱情了，跟剛來時候的随意完全不同，也不知道該說世人如此現實還是該說一切都是順理成章。

雖然有那麽點點的介意吧，但畢竟是把她收入門牆對她有恩的師父，羅小蓮調整了一下心态，還是當起了乖巧的小徒弟。

黃樂城座下的弟子，其實合他心意的只有兩個，一個是大弟子周向文，一個是新來的馮钰，因為只有這兩個是他自己想收的。

其他人，要麽是在外門大比脫穎而出，升入內門卻找不到師父，宗主硬塞過來的，要麽是如王鳴風這般仗着自己臉皮厚非要湊過來的。如今突然發現自己這個一時心軟收來的徒弟竟如此有煉丹天賦，怎麽能讓他不欣喜若狂。

黃樂城本想就近觀察一番羅小蓮的煉丹過程，看看她的水平到底到哪一步了，不過羅小蓮說她不習慣別看着，他倒也沒懷疑，畢竟煉丹一向需要集中精神，喜歡一個人獨處的丹師也很常見。

雖然看不到徒弟的煉丹手法，不過既然能成功煉出聚靈丹，想來操作應該也不成問題，猶記得羅小蓮剛來的時候，對人參種類都一知半解的，于是黃樂城便決定從她的藥材知識上着手，好好給她打個基礎。

羅小蓮聽到自己以後要有很長一段時間待在藥田那邊，倒也沒抗拒，能多學點藥材知識她求之不得，反正關于控火煉制這一塊，她也用不着了解。

見師父對她态度不錯，羅小蓮還大着膽子向他要了丹方，而她師父給得也很痛快。

然而望着手中那薄薄的幾張紙，羅小蓮有些無語，“師父，咱們劍宗的丹方一共就只有十張嗎？”

黃長老見徒弟那一臉的失落，心裏也有數，嘆氣道：“劍宗畢竟是劍修宗門，關于丹藥的典籍是很少的，就這幾張丹方還是你師父我多年費心費力搜集來的。”

“可十張也太少了。”羅小蓮嘀咕，她自己現在就有三種丹藥的丹方呢。

“丹藥煉制，一看丹方，二看丹師水平，哪家不是把丹藥配方藏着掖着的，我們西大陸丹師傳承又少，外面能找到的丹方就更少了，有這十種已經不錯了，換做其他小門派，也就兩三種而已。”

“真的？”羅小蓮瞪大了眼睛，原來丹方是這麽稀有的東西，不過想到剛剛師父所言，她忙追問，“您剛剛說西大陸……那是不是還有東大陸？”娘親好像就是從東大陸來的。

黃樂城點頭，“蒼月大陸共分東西南北四塊，西大陸主要是我們劍宗和器宗的地界，所以丹道不興，你要是有機會的話，可以去南大陸找找機緣，那邊有藥王谷，稱得上是丹師聖地了，而東大陸那邊，是法宗和幾個名氣小一點的門派，至于北大陸，是魔宗的地盤。”

“師父，您說了這麽多宗門，怎麽沒有丹宗啊？”

黃樂城悠悠地喝了口熱茶，“你知道我們劍宗是怎麽來的嗎？”

羅小蓮茫然地搖頭。

“劍宗，以前并不叫這個名字，但自從我們祖師一劍劃破虛空，飛升而去，天下人就把這裏當做了劍道聖地，所以慢慢的，我們宗門就變成了劍宗。”

“是這樣。”羅小蓮還是第一次聽到這說法，飛升，真是個遙遠的詞啊。

“器宗與法宗也是如此，一個煉出了神器，一個創出了神階功法。”

“好厲害。”

“确實厲害。”黃樂城點頭，然後話音一轉，“但同樣的，也很難，蒼月大陸至今都沒有能煉出神丹的丹師，最高等階的，便是藥王谷祖師，他煉出了九階丹藥，名震天下，卻始終沒能跨出最後一步，所以修真界是沒有丹宗的。”

見羅小蓮一臉大開眼界的模樣，黃樂城又開玩笑道：“要是哪一日你煉出了神階丹藥，說不定還真能創造歷史，變出一個丹宗來呢。”

“師父您真會拿弟子取笑。”羅小蓮忙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不過心裏卻在想着，鴻運小藥爐能煉仙品以下的丹藥，那神階算是仙品嗎？

說笑歸說笑，黃樂城又語重心長地告誡徒弟，“好了，先別想那麽多，不論修行還是煉丹，最忌好高骛遠，你還是先多背一背藥材習性吧，再高的樓閣，也得堅實的地基才能立得久遠。”

“嗯，弟子一定努力。”

——

有了師父的照應，羅小蓮的日子變得無比充實，雖然藏經樓已經被修好但她卻沒時間去了。每日不是去傳業閣點個卯，就是跟在黃長老身後一株一株藥草地認過去，随身的小本子被她記得密密麻麻。

不光要眼見為實，羅小蓮還被小山一樣的書籍和玉簡給埋了，上面記載的全是各種各樣的靈藥，說好的劍宗丹道典籍很少呢！

黃長老表示，是很少了，藥王谷的藏書能把一百個你給埋了。

好在羅小蓮修煉天賦不怎麽樣，記憶力卻還是不錯的，每天背一點，倒也還算順利。

除此之外，還要抽出時間來修煉，真的應了那句老話，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

然而羅小蓮這邊快樂并痛苦着，其他人那裏可就是愁雲慘霧了。

劍尊回了宗門，忘憂峰的雜役人選也很快定下，梁茵茵憑借着羅家人的身份成功入選，但她卻臨時變了卦。

走在山道上，耳邊是紛雜的議論聲，梁茵茵心情沉重。

這回偷丹藥的事，影響很大。

首先是羅小蓮，她以光速出名了。三十顆聚靈丹是很驚人的，據地火堂的沈長老所言，他給的藥材差不多也就能煉出這麽多，而且時間僅有半天而已，這說明什麽，說明羅小蓮的成丹率非常高，而且煉制水平還很穩定。之前羅小蓮在小坊市賣止血丹的事也被扒出來了，這更坐實了她丹道天才的名頭。

劍宗常有劍術天驕，丹道的卻從沒見過，畢竟真有那樣的早就拜師藥王谷了，誰會跑這裏來浪費光陰。一時間，羅小蓮的名氣直逼羅元霜這個劍尊首徒。

其次是尤遠，他可慘了，不但被宗主以真言術問出了前因後果，丢了大臉，執法長老回來還直接将他逐出師門了。尤遠一開始就是外門弟子，歷經千辛萬苦才升入內門，這下可好，又被貶回去，已經多日不曾出過房門，想來也是無顏見人。

張辰倒還好，只是被執法長老關了禁閉，規定真言術大成之前不準出門，免得旁人以為執法堂都是些黑白不分的糊塗蟲。

而羅元菁，考慮到畢竟是羅家人，年紀又小，于是宗主勒令她賠上十顆聚靈丹，以儆效尤。原本她就是這樣陷害羅小蓮的，如今這處罰卻落到了自己的頭上，羅元菁這幾天可難過極了，偏宗主下令，直到她賠完之前，宗門月例都不用發了，這更是雪上加霜。

唯一全身而退的就是女主羅元霜，畢竟這事也不是她謀劃的，但她在女弟子間的名聲卻又更差了。因為受男弟子歡迎，女主本就一直被嫉恨，現在有了這麽件事，鍋全甩她頭上去了。

四處都能聽到弟子們的八卦聲，梁茵茵實在有些怕，劇情規律捉摸不透，女主那邊更不是個善地。

這回偷丹藥的細節已經被傳得人盡皆知，光是聽着都讓人心驚，誰會想到還能有人神鬼莫測地把贓物放進儲物袋裏？人證物證俱全，鐵一般的事實誰能否認？這要換了個普通的弟子，哪裏還有半點辯駁的機會？羅小蓮離得那麽遠都能平白被牽連，她要是跑到女主身邊，那不是栽得透透的？

梁茵茵摸着下巴，說起來羅小蓮什麽時候多了煉丹天賦的，小說裏可一點都沒提到。不過小說裏女配也沒跟藥峰有過牽扯，後來叛出劍宗拜入的門派落霞閣好像也是個用掌法的，确實沒接觸過煉丹的事，莫非是隐藏設定？

其實穿書這麽久，梁茵茵對于羅小蓮的印象也不是那麽差了，雖然這脾氣是有點急，但并不像書裏寫的那樣惡毒不堪。再加上她如今改行煉丹去了，丹師都是埋頭實驗室的化工型人才，應該沒什麽時間去跟女主作對。

羅小蓮如今也拜了一個好師父，黃長老據說脾氣很平和，又有元嬰期修為，還是個丹師，不比劍尊差多少，她也沒有必要非去跟女主搶師父。

正巧這時，梁茵茵身邊走過了兩個人。

“你聽說了嗎，藥峰又要招煉丹童子了。”

“真的？黃長老那裏這麽快就缺人了？”

“哪兒啊，是那個羅小蓮，她需要個幫手。”

梁茵茵止住了腳步，羅小蓮需要助手？

這份工作的話……也挺不錯的。

梁茵茵改變方向，轉身又朝外事峰走去。

——

憑借着“羅家人”的身份，梁茵茵再次雀屏中選。

然而羅小蓮卻很不滿意，“喂，你知道我讨厭羅家的人吧，你還敢過來。”

梁茵茵坦然道：“我只是分家的人，而且也不姓羅，咱們以前又沒過節，我為什麽不敢來？”

“可我很介意你跟羅家有關系。”羅小蓮半點不讓，沒過節也不行！

梁茵茵想了想，“我知道一個隕落多年的四階丹師的洞府，裏面說不定有他的煉丹心得，要不，我告訴你？”

“你想賄賂我？”羅小蓮很驚奇，給她當個煉丹童子這麽吃香的嗎？可仔細想想，她又生出疑問，“真要有這地方，你自己去不就得了。”

“可我不會煉丹呀。”

“那你也可以把這消息賣給別人，四階丹師的遺産很值錢吧。”

“無憑無據，別人怎麽會信我呢？”梁茵茵攤着手。

“那我就一定會信了？”羅小蓮更懷疑了，“難道我看起來很傻？”

“畢竟我們兩個都是從羅家來的，自然要更容易信任一點。”梁茵茵理所當然道。

“那個地方，是我無意間聽到家主夫人身邊的小若跟她妹妹說的，她說表少爺白辰得到了一張藏寶圖，是個四階丹師的洞府所在，不過那地方在青木秘境裏，要二十年才開一回，下一次開啓得在十幾年後，白少爺想到時候帶着大小姐一起去尋寶。”

羅小蓮突然激動起來，“白辰，你确定是白辰！”

“對。”

“很好，我接受你的賄賂。”羅小蓮一把拉過了梁茵茵的手，“要是真能截了白辰的機緣，我保證一定給你煉上一屋子的四階靈丹！”

“那就謝謝你了。”梁茵茵暗自松了口氣，看來小說裏羅小蓮跟白辰有過節的設定倒是沒變。反正那個洞府裏的東西最後雖然被白辰得了去，可他僅僅只是把煉丹當個業餘興趣，到了小說結尾也才是個二階丹師，白白浪費了，還不如給羅小蓮，物盡其用。

就這樣，梁茵茵成功地在藥峰待了下來。

羅小蓮一直忙着學習，其實煉丹的次數挺少，然而每次都能成功。

尤其是她還說想要創立一個丹師協會，對此，梁茵茵表示驚為天人。

不愧是小說裏先天條件很差，但依然頑強蹦跶到大結局的第一女配，雖然改行煉丹，但志向依舊這麽遠大。

羅小蓮見梁茵茵聽到她的想法後并未露出什麽鄙夷之色，還十分贊同，不禁對她多了幾分好感。

而梁茵茵，考慮到自己如今已經上了女配的船，便總結了一下自己多年的書蟲經驗，為羅小蓮提出了建議。

不論是什麽地方，想要吸引丹師前來坐鎮，光靠靈石肯定是不夠的，畢竟已經成功做了丹師，不可能很缺錢財，得有其他更有吸引力的東西，比如說獨一無二的丹方。

“新丹方？”羅小蓮挺為難，“師父這麽多年都只找到了十張，我能再尋出多少來呀，還要獨一無二。”

“飯要一口一口吃，丹也得一步一步煉，又不是要你現在就拿出來，等你下山還不知道要多少年後了，你可以先從改良原有丹方入手啊。”

“改良丹方？”

“沒錯。”梁茵茵重重點頭，“比如說咱們劍宗的辟谷丹。”

羅小蓮更迷糊了，“為什麽你會想到辟谷丹，它只是用來填飽肚子的吧，還用得着改良？”

梁茵茵苦着臉，“這不是飯堂的飯菜太難吃了嘛，辟谷丹也總有一股怪味，我來這幾個月都快瘋了。”

羅小蓮想到自己第一次去小坊市時就看到不少賣吃的攤位，不禁問道：“飯堂的菜真的很難吃嗎？”

梁茵茵很驚奇，“你沒吃過？”

羅小蓮搖搖頭，“我從入門開始就一直在藥峰的小廚房自己做飯，最近太忙了也是吃的師父給的辟谷丹，沒去過飯堂。”

多麽樸實無華的回答啊，廚房殺手梁茵茵抹了把臉，內心酸成了檸檬精。

她都忘了，女配還有個小廚娘人設！

梁茵茵定了定神，繼續道：“反正你最近不是一直在研究藥材的藥性嗎，你不如看看辟谷丹的丹方能不能加點別的進去，把它做得好吃一點，比如……弄個奶香味？”

“奶香味？”羅小蓮一臉怪異。

“是啊是啊。”梁茵茵忙不疊的點頭，“你這麽厲害，肯定能推陳出新的，到時候，劍宗上下都會感謝你的。”

推陳出新？

羅小蓮覺得很有道理，其實改良過的也算是一種新丹方了，真要是成功了，完全可以用來充實丹師協會的書庫，指不定哪一天就有一個真正的丹道天才能從中悟出點什麽。

嗯，就這麽辦，先改良辟谷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