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虎頭蛇尾的決賽
虎頭蛇尾的決賽
晚霞映滿天空,芳草大賽的最終決賽也終于要開始了。
兩份一模一樣的藥材被放到兩位參賽者面前,顯然,百草樓的各位丹師也不覺得他們能煉成,機會只有一次。
褚春風深吸一口氣,靈力聚集掌心,彙成了一縷粉色的火焰,正打算投入丹爐之中,卻不料身邊突然傳來一陣極強的壓迫感,本就不強的火焰頓時抖動起來。
高臺之上,百草樓的幾位丹師不約而同睜大了眼睛,“這是……異火?”
臺下衆人一見異火出現,又開始吵嚷起來,就連羅小蓮也吃驚不已,天地異火這種東西她只在書上看到過,沒想到今日竟見到真的了。
四周驚嘆之聲不絕于耳,施青邡得意非常,異火可是天下丹師都夢寐以求的東西,有了這個,丹藥煉制的成功率便能大大提升。
本來答應了兄長,在元嬰期之前一直藏着這個殺手锏的,但如今情勢所迫,也不得不用了,施青邡輕蔑地瞥了一眼不安的對手,驕傲地将碧綠的火焰投入丹爐。
褚春風強壓下緊張的心情,目不斜視地也将火焰投入丹爐,開始自己的煉制,本來一切順利,哪知正在他聚精會神進行最後一步凝丹的時候,粉色的靈火突然又開始發抖,然後聚成一團,猛地爆炸開來。
褚春風身前的丹爐炸成了碎片,而他自己也被餘波震飛,倒在臺下的地上昏迷過去。
“哈哈哈,沒本事就不要出來丢人現眼了老頭。”施青邡收取了爐中丹藥,在臺上放肆大笑,這丹師之間比鬥火焰壓制也是很常見的一種手段,這世上又有什麽火能勝過天地異火呢。
正當施青邡志得意滿準備迎接勝利之時,臺下卻忽然傳來一聲怒喝,“欺人太甚!”
他循聲望去,是個面相普通的中年人,那人滿臉怒氣,“這芳草大賽歷來是切磋丹術,交流經驗的盛事,你竟仗着異火之威肆意傷人!”
施青邡不服氣地反駁道:“火焰比拼本就是丹修手段,他技不如人怪誰。”
“可現在根本不是生死比鬥!”中年人怒氣不減,“不過是個比賽,大家拼一拼丹術也就罷了,可你居然縱火傷人,出手如此狠辣,實在過分!”
中年人話音一落,底下諸多散修立即開始幫腔。
Advertisement
“就是,芳草大賽辦了十幾屆了,從沒出現過這麽惡劣的傷人之事,你根本不配參賽!”
“一個沒有高階修者參加的比賽為什麽能成為四陸盛事,還不是一向比試公正,又從不歧視低階丹師,不論丹術多差都能在這裏開闊眼界甚至是遇上願意提攜的前輩,你倚仗異火,縱是贏了也是勝之不武,如今竟還故意重傷褚道友,無恥至極!”
“蒼月大陸丹道傳承稀少,每個門派無不是将丹方捂得死死的,我們這些尋常低階丹師無人指引,無傳承可依,本就只能靠着自己艱難摸索丹術一途,不遠千裏來參加這芳草大賽也是為了能和同道中人多些交流,這比賽是用來切磋的,不是用來傷人的,你如此作派,怎配得上丹師二字,下去!”
“對,下去!”
“滾下去!”
群情越來越激憤,不知是誰扔了一個雞蛋上臺,頓時像點着了火堆一樣,更多的東西開始朝着施青邡飛了過去。
百草樓主趕忙開啓擂臺防護罩,試圖安撫憤怒的人群,“諸位道友莫急,其實火焰控制本就是丹師之間比鬥的正常手段,施丹師他只是……”
“你還想包庇他!難道你忘了芳草大賽當初舉辦的初衷是什麽了嗎?”
“弘揚丹術,讓更多低階修者也能買得起丹藥,這可是百草樓祖師親口說的,要不是因為這麽多屆的芳草大賽,低階丹藥哪裏會這麽便宜,還不知有多少人要為一顆丹藥傾家蕩産,我們來參加比賽可不是為了看這麽個心狠手辣之輩耍威風的!”
白樓主苦着臉,高聲道:“諸位聽我說,比賽嘛,刀劍無眼,異火也無眼,施丹師也并非一定就是故意的,怎麽說他也煉出了冰霜丹……”
“他就是煉出了神丹也還是個縱火傷人的無恥之輩!”
“要比火焰滾回去自己比,傷人就是卑鄙!”
“對,滾回你的藥王谷去!”
更多的東西被扔向高臺,白樓主咬牙向防護罩輸入了大量的靈力,然而某一刻也不知是碰到了什麽東西,防護罩一下子就碎了,數不清的石子、雞蛋、菜葉、靈石向着他呼嘯而來。
白樓主狼狽地四處逃竄,幾個高階丹師連帶着施青邡也沒讨得了好,被漫天的東西砸了個鼻青臉腫。
柏長青站在人群中央,悠悠地收回手,深藏功與名。
至于羅小蓮她們,早就跟着最開始說話的那個中年人一起聚到了褚春風身邊。
上官承也在,作為一個頗具盛名的大夫,他第一時間被人拉了過來。
把脈過後,上官承臉色很凝重。
“上官大夫,他到底怎麽樣?”
上官承皺着眉頭,“很不好辦,他先是被自己的本命靈火反噬,而後經脈又遭異火入侵,情況十分危急。”
“危急?那你趕快救他呀。”羅小蓮有些揪心,雖然和這褚丹師并不相熟,但看他就這麽冤枉的丢了命還是難以接受,“還是說……他沒救了。”
“救是能救,但此事有些棘手,他年事已高,經脈脆弱,除非你們能在一個時辰內找來冰魄丹給他服下,否則他的身體怕是撐不住。”
“冰魄丹?”羅小蓮沒聽說過這種丹藥。
其他人倒是聽過,七嘴八舌地開始讨論起來。
“誰有冰魄丹,快拿出來救下急。”
“我沒有啊。”
“我也沒。”
“冰魄丹雖是四階丹藥,但一向少有人煉制,往常都要在拍賣會上才能買到,如今一時半刻怎麽尋得了。”
“我倒是有丹方,你們誰會煉?”
“王兄,你不是四階丹師嗎,要不試試?”
“我從沒煉過冰魄丹,想要一個時辰內煉出來談何容易。”
“總要試試,救人如救火,那誰,丹方,快,拿過來看一下,我去買藥材,王兄你準備一下。”
一群人忙裏忙外,那位最早出言的中年人也沒閑着,他沉思片刻,道:“上官大夫您先照看一下褚道友,我有神行千裏符,應該來得及趕去北邊的不夜城,那邊散修衆多,可能買得到冰魄丹。”
眼前中年人立時要走,他身邊的一個年輕人皺着眉頭攔住了去路,“顧兄,算了,你與這褚春風非親非故,何必要為他這般費心,一個時辰怎麽可能找得到,那神行千裏符可是你的保命之物,浪費了豈不可惜。”
被稱作顧兄的中年人嚴肅地推開他,“人活一世,義字當先,我雖與他素無交情,但這不平事被我遇上就得管,我見不得無辜的人枉死,你在這裏等着,我去去就來。”
羅小蓮見着那中年人遠去,心中有些觸動,本以為這人是褚丹師的好友,原來竟根本不認識。
又看了看周圍一圈熱心想辦法的人,羅小蓮第一次對丹師這個群體産生了一絲難以言喻的感動。
別人都這麽急公好義,我又怎麽能袖手旁觀。
羅小蓮下定決心,忙去問那個有丹方的人借了丹方一觀,瞧着都不是什麽珍稀靈草,心中頓時有了數,“茵茵,我們也去買藥材。”
“買藥材?小蓮,你不會也想煉丹吧,冰魄丹是四階,你行嗎?”關鍵是你能這麽快走出心理陰影嗎,梁茵茵十分懷疑。
“總要試試,不能眼睜睜看着褚丹師咽氣吧。”羅小蓮拉着梁茵茵快步而去。
他咽氣跟你有什麽關系,梁茵茵心道,但随即又怔了一怔。是對小說的刻板印象嗎,還是來修真界真的太久了,久到一條人命自己也能如此漠視了。
掃了一眼吵嚷的人群,梁茵茵忽得有些恍惚,沒想到這個世界也不全是弱肉強食,這群丹師還挺可愛。
羅小蓮可不知身邊人的胡思亂想,拉着她迅速找到一家藥店,很輕易就湊齊了一副藥材,然後趕忙找了個無人的角落取出鴻運小藥爐。
梁茵茵知道小蓮煉丹時不喜歡被人打擾,便在不遠處替她望着風。
事态緊急,羅小蓮也沒顧得上自己奇特的煉丹之法會不會被有心人注意到,将藥材稍作處理便一股腦放了進去。
不一會兒,三顆上品冰魄丹出爐。
羅小蓮忙取出丹藥,拉上梁茵茵往回趕。
“這麽快?”
“人命關天,再慢要出事了。”
——
一個時辰有時候很漫長,但有的時候又很短暫,短到試圖煉制冰魄丹的幾個人剛把藥材煉化,一半的時間就過去了。
眼見幾位素有聲名的四階丹師也救不了急,一群熱心的散修又去找百草樓要說法。
可百草樓也沒有冰魄丹,幾位高階丹師也表示煉制最快也要兩個時辰,來不及了。
就在這萬分緊急的時候,羅小蓮帶着新鮮出爐的丹藥回來了。
上官承驚疑不定地望着手中火氣和寒氣并存的冰魄丹,“你煉的?”
“有問題嗎?”羅小蓮不明就裏。
“沒有。”上官承很快回過了神,忙将丹藥給褚春風服下,然後拿出自己的藥箱給他施針。
一番忙活過後,褚春風總算脫離了危險。
羅小蓮擦擦頭上的汗,心神一松總算感覺到了累,不過她身體剛歪了一下便被人接住,轉頭一看,是柏師兄。
柏長青沒有多言,只是用一雙大手穩穩托住了她。
這個人……似乎總是在她身後,每次回頭,她都能看見。
一見鐘情……真的存在嗎?
羅小蓮陷入昏睡。
等她再次醒來時,已是第二日清晨。
她睡在客棧的房間內,四下無人,倒是外面有些吵鬧。
循聲找了過去,羅小蓮就見樓下大堂裏聚集着很多眼熟的人,好像都是昨天比賽的觀衆。
“羅丹師你醒啦。”“這邊這邊。”“快坐。”一群人見她下來紛紛打起了招呼,熱情地把她圍到中間。
褚春風面色紅潤地向她道謝,“昨日多謝羅丹師,救命之恩,老朽可真是無以為報。”
羅小蓮十分拘謹地還禮,“別這麽客氣,都是道友,守望相助嘛,大家都很熱心,我也是做了一下嘗試,沒想到真成了。”
“羅丹師謙虛了,冰魄丹煉制不易,昨日時間緊迫,你定是費了不少心思,這份大恩老朽絕不敢忘,日後若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提,褚春風絕不推辭!”
“我真的……”羅小蓮被說得不好意思,她其實真沒費什麽工夫,但這話萬不能說出口,只能道,“都是運氣。”
“羅丹師太謙虛了。”“英雄出少年,想不到羅道友本事高超人品也這樣出衆,實在難得。”“就是就是。”
羅小蓮又想找個洞鑽進去了。
好不容易應付完了一句句的恭維,終于有人提起了別的,比如冰魄丹是怎麽煉出來的。
芳草大賽作為低階丹師的盛事,前來觀賽的高階丹師少得很,多的是連三階丹藥都不會煉制的,很多人來這裏也是想碰運氣學點經驗,因為這比賽還有個不成文的規定:來者無私。
只要來了這芳草大賽,便不能藏私,除了丹方可以保密,煉丹手法等技巧需要實話實說。
眼見這裏有個現成的四階丹師,脾氣還很好的樣子,有個散修便大着膽子問了出來。
羅小蓮沒聽說過這個規定,但她也沒什麽藏着掖着的想法,回憶着鴻運小藥爐煉化那些藥材的過程,細細講了起來。
她不曾學過什麽花哨的秘法,所有的描述都很樸實無華,但這也便于其他人理解,很快引起了一陣陣驚嘆,同時也讓一些人肅然起敬。
他們不覺得羅小蓮是什麽技巧都不會,只覺得是她心胸開闊,有意平等地對待這些低階的散修丹師。
羅小蓮絲毫不知這些人的想法,她還在說着自己的煉丹過程,四階丹藥的煉制比之三階更加奇妙,她是第一次煉,也是第一次看到更為玄奧的丹藥成型,很有趣,也很引人深思。
梁茵茵不知什麽時候也站到了人群裏,望着眉飛色舞的羅小蓮,心有所感,沉浸在丹道裏的小蓮是那麽光彩奪目,和小說裏那個陰暗惡毒的女配完全不同,其實這樣……也很好。
說完了冰魄丹的煉制,羅小蓮也談起了自己曾經遇到的那些困擾,一下子引起了共鳴,很多人七嘴八舌地開始吐露自己的煉丹煩惱。
深吸一口氣,梁茵茵走上前攪進了多人的交談裏,适時提起了丹師協會。
她像一個老練的掌櫃一樣,舌燦蓮花地介紹起了那個八字還沒一撇的協會。
聽得周圍的丹師一愣一愣的。
羅小蓮也被震住了,一時都插不上話,趁着喝水的功夫,忙把梁茵茵拉到了一邊,小聲道:“茵茵,什麽統一制服,等級制度的,我們協會現在不是還連塊牌子都沒有嗎?”
“現在沒有,等我們回去以後不就有了,你都能煉四階丹藥了,還愁沒人願意加入?等人多了,這些規矩很快就能立起來。”
“可有些東西它不能無中生有吧,我們哪來的協會典籍室,分會連個影子都沒有呢。”
“怕什麽,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産,你現在手裏丹方不少了吧,他們新加入的會員再貢獻一點,積少成多這圖書館不就有了,再弄個VIP,專薅土豪羊毛,這資金也馬上能湊齊了……”
“等等,什麽土豪,唯愛皮?”羅小蓮發現茵茵這說話越來越玄乎了,總能冒出幾個她聽不懂的詞。
“哎呀你只管煉丹就好了,這些後勤瑣事就交給我來辦,等你真成了五階六階的大師,別說一個協會,就是一個門派我都能給你搞出來。”梁茵茵顯然不想多做解釋,含糊地把羅小蓮往外推,說着又回過頭去跟那群丹師議論得熱火朝天。
“什麽勤……茵茵。”羅小蓮被擠出了人群,看着談笑風生的梁茵茵,十分郁悶,這丹師協會不是她要成立的嗎,怎麽感覺被人反客為主了。
——
羅小蓮一行人在焰雲城又逗留了三天才踏上回劍宗的路途。
這三天裏發生了不少事。
首先是芳草大賽結束了,最終結果仍保持不變,施青邡獲得勝利。只是不同于往屆魁首高高興興上臺領取獎勵,所到之處滿是贊譽,施青邡這回可差點成了過街老鼠,一露面就被人用鄙視的眼神看着,沒被套麻袋都是好的,就連離開也是偷偷摸摸,短時間內估計不敢再出門了。
褚春風受了回傷,比賽也輸了,但因禍得福交到很多朋友,還應下了梁茵茵擔任紅雲丹師協會副會長的邀請,也算是不虛此行。
熱心腸的顧修士沒能在不夜城買到冰魄丹,但回來時聽說褚春風已經得救了也十分高興,他實力不俗,也小有名氣,被梁茵茵幾句話一誇,爽快地在丹師協會挂了個名。
而羅小蓮這回可是大大出了風頭,雖然沒有參加決賽,但賽前炸爐這種意外誰也不想的,錯失機會也沒辦法。不過既能煉出冰魄丹也算是邁入了四階丹師之列,如今又還不到三十歲,前程遠大。
最重要的是她還是個心懷仁義的,願意成立一個組織,将自己所有丹方與同道共享,不為私利,只盼丹道興盛。
這紅雲丹師協會并不是門派,對修士沒有什麽約束,只希望能給志同道合之人一個互幫互助的平臺,攜手共進,造福修真界。
梁茵茵發揮自己畢生的演講功力,成功忽悠了一大批散修加入協會,首批成員名單都寫了厚厚的一冊。
這邊丹師協會的事被梁茵茵辦得紅紅火火,那邊,羅小蓮的名字也被焰雲城的衆人傳揚了開來。
這不,正在城中采買藥材的一位白衣女子便聽到了她的光榮事跡。
白衣女子跟路邊攤主搭着話,“這位羅丹師這麽厲害?”
攤主一副不吝誇獎的樣子,“那可不,半個時辰就煉出了冰魄丹,一點都不比那施青邡差,要不是比賽前一天炸了爐,這屆芳草大賽的魁首哪輪得到那個不講道義的家夥。”
“你剛剛說,她出自劍宗?”
“沒錯,劍宗羅小蓮,當時她來的時候那煙花放得可張揚了,本以為是個自大的,可人家還真有這本事,果然是少年意氣,與衆不同。”
“這等天才也不知出自哪個世家?”
“好像不是大家族的,我之前聽人說她老家是個叫什麽青松城的地方,也不知是哪裏。”
“青松城啊……”白衣女子眼睛眯了起來,低喃道,“羅小蓮……看來真是那個醜丫頭,居然是四階丹師了。”
同類推薦

仙家萌喵嬌養成
一派仙師齊晟路遇一只奶貓,本想冬天暖脖子夏天當腳踏,誰知這是一只貓妹砸,還變成蘿莉騎在了他身上。從此被這只貓蹭吃蹭喝還蹭睡,淪為貓奴。
“喵喵!”大喵搖着尾巴在齊晟腳邊蹭來蹭去,毛茸茸的耳朵一抖一抖。
齊晟冷酷的面龐瞬間融化,将她抱起,揉着滿身順滑的貓毛,心中一片滿足。
齊晟滿目柔情的眸子盯着那雙琥珀般的大眼,捏着她的粉嫩爪爪,霸氣道:“傻喵,吻我。”
“喵嗚~放肆!區區鏟屎官也想親我,小魚幹準備了沒有?”
“啪!”“哎呦!”
大喵一爪子糊在齊晟的臉頰之上,隐隐的有一點紅痕。
見齊晟委屈模樣,心想,那,那,勉強來一口吧!
大喵強勢捧上齊晟的臉頰,爪子按在他的胸膛,毛茸茸的大臉湊向他的薄唇。

擺爛太狠,我被宗門當反面教材了
重生無數次的宋以枝直接佛了。
每一世都改變不了死亡的結局,宋以枝決定,擺爛!
別人在努力修煉飛升,宋以枝在地裏除草澆水。
新一輩的天才弟子在努力修煉,宋以枝在烤鳥。
氣運之女在內卷同門,宋以枝在睡大覺。
在最大最內卷的門派裏,宋以枝當最鹹的魚。
最後,擺爛太狠的宋以枝被制裁了。
落入修煉狂魔之手,宋以枝以為自己要死,沒想到最後過的…還算滋潤?
“五長老,我要種地。
”
“可。
”
“五長老,我要養鵝!”
“可。
”
……
在某位修煉狂魔的縱容之下,宋以枝不僅将他的地方大變樣,甚至還比以前更擺了。